想是這樣想,可細(xì)細(xì)思量之下,這似乎又不太合理。
或者說,秦蘇他們應(yīng)該都是秦國王室的血脈,但唯獨自己和小穹,應(yīng)該跟秦國王室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
所以秦政才會對秦穹如此關(guān)懷呵護(hù)因為她是他的親生女兒,董天邪的話正跟當(dāng)初小穹的經(jīng)歷掛上勾,那個唯一帶到楚國的侍女,應(yīng)該就是秦穹的親生母親。
這一點,沒毛病。
那么狂徒這個疑似秦國遺老的人,為何
蘇景心頭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tuán)亂麻,他早便知道董天邪之前那般篤定,定然是知道關(guān)于自己的極其重要的信息,他也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zhǔn)備,但縱然如此,他還是沒有想到,董天邪的信息竟然會大到這樣的地步。
“所以,我也很想搞清楚狂徒的身份!”
董天邪皺眉道:“并非僅僅只是想要解開我身上關(guān)于封神榜的封印,還有我想要搞清楚他的身份,若是可以,我想邀請他至我劍宗一唔,也許,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也說不定!”
共同的敵人
秦政!!!
蘇景沉默,沒說話。
“是不是感覺很不可思議?”
董天邪輕輕嘆息了一聲,說道:“這么大的秘密,我一直藏在心里,不曾跟任何人說過,如今跟你傾訴過后,說實話,我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想來一時半會兒的,你是接受不了這么離奇的信息的吧?董某宗內(nèi)還有要事要處理,你暫且慢慢消化這些消息吧,告辭!”
說著,他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而蘇景則靜靜的坐在椅上,思慮著之前董天邪告知自己的事情。
秦政不是秦政
或者說秦政已經(jīng)被某個不知名的存在給替代了?
他想的比董天邪要多的多,并非僅僅只是穿越或者靈魂附體,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秦政到底是什么時候替換掉了那個老的秦政?
董天邪確定秦政是被人冒充,是在他與楚傾心成親之后的事情了
那時候已經(jīng)被替換。
那么到底是成親前替換,還是成親后替換呢?
這可是關(guān)系到自己與小穹兩個人的身世
蘇景有點頭疼的捂住了腦袋。
感覺大腦已經(jīng)完全亂成了一團(tuán)亂麻。
而此時。
一陣香風(fēng)襲來。
一雙溫暖的手輕輕的撫在了蘇景的肩頭。
“師父?”
蘇景抬頭,果然看到了那張帶著關(guān)懷的溫柔面容
慕清言。
她臉上帶著憐惜的神色,輕聲道:“真是想不到啊,小蘇你竟然有這么離奇的身世么?”
“師父你都聽到了?”
“嗯,我擔(dān)心你初到劍宗,可別被人困住不得自由,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的情況,畢竟我的首要目標(biāo),其實還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主次我可是分的很清楚的。”
慕清言溫柔的笑了笑,說道:“沒想到,卻聽到了這么重要的隱秘,想不到秦國內(nèi)部,竟然還有如此的波濤洶涌么?”
她有點困惑的皺眉,看了蘇景一眼
很貼心的沒有問出自己心底的困惑。
聽董天邪的口氣,似乎秦政的那些孩子里,除了蘇景和秦穹之外,其他人都和他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那么為何那秦政不立蘇景為太子,反而立了與他沒有半點血緣的秦蘇為太子?
但看蘇景一副暈乎頭疼的模樣,自己這時候問這些,徒勞增加他的困擾而已。
她當(dāng)下沒有開口,只是很輕柔的將蘇景攬入自己的懷里,柔聲道:“可憐的孩子,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坎坷的身世,好在現(xiàn)在的話,一切都過去了,你現(xiàn)在有了戀人,也有了可以依靠的長輩,放心吧,孩子,以后天涯海閣便是你的家,我便是你的母親了。”
蘇景抬頭,問道:“這算是同意了我跟容若的親事?”
“我也從來都沒有反對過呀。”
慕清言輕輕的摸著蘇景的頭,說道:“容若雖然是我在外面撿回來的,但這些年來,我是真的把她當(dāng)女兒在養(yǎng)的,如今看到她有這么好的歸宿,我這做母親的,自然也是很為她開心,哪里會有什么反對的想法而且你這孩子雖然沒什么定性,但我看的出來,你本性純良,我是很喜歡的。”
“容若聽到這話,肯定會開心的跳起來的。”
蘇景說道。
“你呢,沒有開心的想要跳起來嗎?”
“抵掉剛剛的不開心之后,還剩不少開心吧,反正這會兒,我的心情好了很多了。”
蘇景微笑。
“那就好我是偷偷跟在你們的身后上山的,此番前來,是有些事情想要叮囑你不過”
慕清言臉露難色。
“怎么了師父?”
慕清言猶豫道:“沒什么,只是這董天邪既是你母親的舊友,他意欲引狂徒出現(xiàn),若他他真的來了,到時候雙方激戰(zhàn)起來,你若是偏幫狂徒,豈非對長輩無禮?”
“這算什么?”
蘇景笑道:“放心吧,秦政還是我這具身體的父親呢,你如果把他五花大綁的綁在我面前,我能生撕了他你信不?區(qū)區(qū)長輩而且之前他襲擊我的時候,可也沒講什么情誼不情誼的,最后還不是眼見強(qiáng)擄無望,才打起了感情牌來?顯然,他也知道,這感情,恐怕淡的比清水還要不如。”
“那就好。”
慕清言輕輕的舒了口氣。
蘇景困惑道:“好什么?”
“啊,沒什么。”
慕清言有些尷尬的別過了臉去,松開被自己攬在懷里的蘇景,低笑道:“總之,看你沒有被這事打擊到,我就放心了。”
“師父您放心吧,我壓根就沒將秦國王室身份放在心上,也沒有什么復(fù)國之念,如今得知自己不是,自然也沒什么失落感。”
“那就好。”
慕清言又輕輕的舒了口氣。
臉上露出了凝重神色,說道:“本來是擔(dān)心你的安全,但說實話,這回過來,機(jī)緣巧合的,恐怕還真是來對了。”
“什么意思?”
慕清言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劍宗之內(nèi),竟然有這么深的底蘊(yùn)!”
“師父您是說劍宗三老?”
“那三個老家伙可不簡單呀。”
慕清言沉吟了一陣,說道:“三人隱隱然有劍氣外散,卻并未散溢,反而互相吸收看來這三人應(yīng)該是常年配合,習(xí)有一種合擊之道,時日太長,以至于連功力都互補(bǔ)了,這三人雖不入入道,但這般修為,聯(lián)合起來,恐怕戰(zhàn)力之強(qiáng),未必便遜色于入道太多。”
“師父您太多慮了,姑且不論這三個老家伙有多厲害,師父您不是在這里么?再說了,狂徒會不會來,還在兩說之間呢。”
“也對。”
慕清言松了口氣,笑道:“是我多慮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