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姑姑心疼許靖軒,徹夜未眠,一連兩個星期都是蘇茜茜親自送飯來給她。幫她端水喂藥,眼見她已經有些微微凸起的小腹,在最后一天天晚上的時候,她終于開始搭理蘇茜茜了。
“我好多了,明天早上我去樓下和大家一起吃飯!”簡單的一句話,她自己忍不住淚流滿面。這個女孩子說的沒錯,人都有幸福的權利,不能因為前半生的失去,就用自己的后半生做陪葬,人終究是要往前看。包袱不丟開,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
“姑姑,我知道了!”蘇茜茜捂著小腹走出門去,看到一直守在外面的許靖軒,流著眼淚撲進了他的懷中。
“老婆,讓你受委屈了!”許靖軒為她的眼淚心疼到無以復加,一下一下的輕撫著她的后背。
蘇茜茜很激動,許姑姑不缺錢,不缺愁沒伺候,缺的就是那一刻肯放下心里多年包袱后的輕松。人生在世最有意義的不是要讓惡人得到報應,而是讓善良的人真正獲得幸福和快樂。從今以后,她與許靖軒的幸福,再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弄假成婚》。。。。。。。。。。。。。。。。。
耀揚股改后的事情一件一件處理完畢。許靖軒正準備和蘇茜茜一家‘五口’返回內地的前夕,竟然接到了蘇茜茜母親的求救電話。
“靖軒,你不能這么對凌飛,你別忘了,當初是我幫你偷拿了凌飛的的那份商業文件。還有蘭馨,就算千錯萬錯,她也背著李中華幫過你,沒有她,你能順利的拿到在緬甸的土地使用權嗎?”
“你到底想說什么?”許靖軒有些不耐煩,他沒有斬盡殺絕,李家父女無論做了什么,這個人李夫人畢竟是茜茜的親生母親。他了解自己的妻子,她善良寬容,對自己父親的葬禮盡心盡力,只因為看到繼母在她父親臨終時痛不欲生的樣子,就立刻沖淡了那幾個人之前對她成長期間造成的種種不愉快。她說紅姨嫁過來是沖著父親,沒有義務必須對她好。最起碼,紅姨和父親生活了這么久,是真有感情的。這對父親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耀揚股改結束,何家重新獲得所有權后,他就沒有再做什么。只是母親一直耿耿于懷,正式起訴凌飛惡意抬高股價。可是審計署介入后,耀揚就不再過問了。可是就像鞭炮點燃了芯子,竟像順藤摸瓜一樣,查處凌飛集團違規操作的事情又何止一件。
“怎么說凌飛是茜茜的弟弟,你不能讓他一無所有。他還這么小,身體又不好,你讓他以后怎么辦?”
“我想你應該找錯人了,現在你應該去找商業罪案調查科,或者審計署,找我沒用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拿回耀揚的所有權,去爭奪緬甸的那塊地也是為了不給凌飛再次收購耀揚的機會。除此之外,我對其他的事情沒有半點興趣。我母親也不再過問凌飛的事情。
只能說,一個人的本性如此。李忠華能著面對何家,對其他的事情也必然走偏門,報應是遲早的事情。
你不管是吧,你把電話給茜茜,我自己找我的女兒。。。。。”
晚上,許靖軒走進臥室的時候,看見妻子和孩子已經睡了。這些天她明顯嗜睡,有時不是很晚,她靠在床頭就睡著了,聽見響聲,半瞇著眼睛看他,就那么一瞬間,他愛極了她半夢半醒迷糊又慵懶的樣子。
“靖軒!”她向他伸出手來。寬松的睡裙,露出一邊白皙圓潤的肩頭,他忽然感到有點渴,竟不敢再去看她。
那么久的分離,他太渴望她了,以至于她的一顰一笑,有時一個小小的肢體語言都能激起他血液里驚濤駭浪的欲望。
他洗了澡,快速的鉆進被子里,用自己的胸膛包裹住她。
“茜茜。。。。。”
“嗯!”他掙扎了很久,還是決定告訴她,依著她的性格,她不喜歡被隱瞞,那是她的親人,她有權利自己去處理。。。。。”
“你媽媽給我打電話了。。。。”
蘇茜茜睡意全無睜開眼睛問他,“什么時候的事情?”
“三天前,她要直接找你,我說你懷孕了,有什么事情讓我轉告。。。。”
蘇茜茜低下頭,許靖軒用指腹輕輕抬起她的小臉,在她的嘴唇上輕啄一下,“李凌飛病了,一直住在醫院里,你的母親想讓你去看看他。。。。”那個女人的心思,他又豈會不知,可是他不能像以前那樣替她做主。他怕她會不高興。怕她會不理他。。。。
果然,他沒有猜錯,她答應去醫院,無論她愿不愿意,她和那個孩子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血緣的牽引,亙古不變,她記得那個孩子清脆的叫過她姐姐。
第二天的早上,吃過早飯,許靖軒陪著蘇茜茜前往醫院。李凌飛躺在病床上,瘦弱的身體比同齡的孩子矮小很多。看到蘇茜茜和許靖軒一起進來,迷茫的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
“叫姐姐,姐夫!”文雪蓮在一旁催促著兒子。
“姐姐,姐夫。。。。。”李凌飛乖巧的倚在媽媽的身上,笑著問,“媽咪說我要當小舅舅了,等我病好了能去看看他嗎?”
蘇茜茜點點頭,走上前幾步,“可以,當然可以。。。。。。”
“姐姐你漂亮了很多,可是我大姐和我一樣也病了,就在我的隔壁。。。。。。。。。”
蘇茜茜和許靖軒都感到有些意外,文雪蓮剛要講話,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四個人同時向門外望去,頓時因為眼前這個人同時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