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左冷禪 !
“東方、任重、魔教,難道他們是……”
左冷禪倒吸一口涼氣,看向眼前的二人,難道他們就是年輕時候的任我行和東方不敗?老乞丐說為給蘇靈兒尋找年輕高手運送內力,他特意抓了兩個日月神教的年輕高手,怕就是眼前的二人吧。
日月神教的高手、又是姓任,一個姓東方,眼前的二人多半是任我行和東方不敗。任重,只怕是任我行的原名,就是不知道東方不敗的原名是什么。
就在左冷禪走神的時候,蘇靈兒已經和任重說了一大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任重聽到是左冷禪一路護送蘇靈兒來這里,感激的抱拳道:
“日月神教任重,感謝左兄弟一路護送靈兒,從今之后,左兄弟就是我任重的好兄弟,以后只要有用得著的地方,我任重刀里來火里去不敢推辭。”
“日月神教?哼,左某身為正道中人,可不習慣多一個魔教兄弟,任兄的好意左某心領了。”左冷禪冷哼一聲,看向蘇靈兒,道:“蘇姑娘,既然將你送到這里,前輩的諾言我還是做到了,請姑娘將詳細的消息告訴我”
“左大哥不說我也是要說的。其實,爺爺說的沒錯,那套掌法就藏在天山縹緲峰靈鷲宮,只不過爺爺忘了漏說一點,就是他看了原本一遍,然后把所有的東西都默記了下來,秘籍就藏在小女子身上。靈鷲宮其實早就和我們丐幫交惡,要是左大哥不信守承諾,獨自前去,反而會……”
說到這里,蘇靈兒摘下自己的項鏈,在中間那個水滴形上一擰,只聽見卡擦一聲,拿出一張幾近透明的紙張來,遞給左冷禪。
這是一張輕薄的絹紙,左冷禪迅速的展開,只是粗略的過了一遍,對照之前學習的三掌,就知道是真的沒錯,心底狂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
漫不經心的收起絹紙,左冷禪看向任重和東方不敗,沉聲道:“不瞞兩位,原本蘇前輩是打算將蘇姑娘許配給左某人的,只是蘇姑娘早已經對任兄心有所屬,左某也不愿逼迫。護送她到這里,固然有交易的原因,也是想見見讓左某錯失美人的究竟是何方英雄。”
“左兄想要怎樣?”任重臉色一沉,將蘇靈兒拉到身后,冷冷的望向左冷禪。本來他是心存感激,沒想到左冷禪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也是傲氣沖天的人物,自然不會委曲求全。
倒是東方不敗,饒有趣味的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嘴角一絲神秘地笑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左冷禪微微看了他一眼,心想難怪是以后的千古人妖,心思太多,練了葵花寶典不想繡葵花都難。
“呵呵,沒什么,我是正道掌門弟子,聽說任兄在魔教也是身份尊貴,正邪不兩立,既然你我早晚都要對上,不如先請一戰,如何?”
“你要跟我一戰?好,我看你雖然年幼,卻氣度沉雄,想必不是一般的二代弟子,任某人倒是有點興趣。只是今天你是我的恩人,任某不便跟你生死相搏,我們一百招內定勝負。”
“好!”
左冷禪聲音剛落,兩人的氣勢都針鋒相對的涌了出來,幸虧兩人都是年輕人,內功剛剛小成,旁邊之人只是覺得周圍空氣壓抑,呼吸有點苦難,其他的倒沒什么。
左冷禪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氣,現在的任我行不過二十歲左右,在年輕人中算的上數一數二的高手,對上自己卻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尚可一戰。想到這里,左冷禪毫不遲疑,單腿在船上一點,沖天而起,人到了最高點,忽然身子一擰,頭上腳下,沖任我行沖去。
他居高臨下,人還未到就手腕一震,長劍嗡嗡蟬鳴,時左時右,忽前忽后,十幾道劍影影影約約將任我行上下左右的要穴全部封死。
“好劍法!”
任我行目射奇光,大喊一聲,如同晴天霹靂,袖子中滑出一把厚劍,也不見任何花俏,就是一劍奔雷直接斬向左冷禪劍光中心。這一劍沒什么奇巧之處,就是勢大力沉,速度如電,才剛出手就到了左冷禪的手腕處。
“以拙破巧?就怕你還沒到那個境界!”
左冷禪冷哼一聲,不愿意示弱,劍影一收,只化作一把青光劍劍尖筆直的點在任我行厚劍劍尖上。只聽得叮的一聲,左冷禪悶哼一聲,身體倒飛出去,在地上滑了三四步才站穩,任我行身子一晃,長松一口氣才恢復過來。
左冷禪被擊飛,三四步才停下來,在別人眼中已經落到下風,只有他們兩人知道,左冷禪人在空中,無處借力才會這樣,綜合比較起來,他雖然內力略遜一籌,但是差距顯然甚小。
停在地上,兩人的臉色都凝重起來,態度認真了不少,顯然都認為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勁敵,容不得絲毫大意。
左冷禪腦袋急轉,從剛剛的一次試探性交手中,他知道任我行內力的確比自己強上一些,但也強的有限,要戰勝他,必須依靠劍法,出奇制勝。
想到這里,他也不吭聲,團身便上,一把長劍劍光吞吐,變幻不定,罩向任我行。任我行嘿嘿一笑,毫不相讓,也沒什么招式,反正不管左冷禪劍氣千幻,他就是一劍砸向他的手腕,迫使對方變招。
真正交手,兩人動作飛快,兔起鶻落一般縱來縱去,方圓三丈之內都是森寒的劍光。只是兩人盡管戰斗的激烈,但是沒有一次劍劍相交的聲音。原來左冷禪劍法極盡變化,往往還沒有用完一招,下一招又用了上去,避免跟任我行的厚劍相撞。
越大越是高興,激烈的戰斗中,左冷禪只覺得不斷的有靈光涌現,劍法越來越流暢。這根平時自己練習不一樣,戰斗的時候,往往有天馬行空的想法,來不及多想就使了出來,往往能逼得任我行手忙腳亂一陣。
兩人這一交手,又持續了一盞茶時間,最后只聽得一聲咔咔響聲,兩道人影乍合還分,左冷禪趔趄一下落入船上差點摔倒,嚇得徐蓉蓉連忙伸手來扶。任我行臉上白光一閃而過,胸膛急劇的起伏,看向左冷禪。
“呵呵,沒想到左兄小小年紀,劍法內力無一不精湛,難怪可以擊敗少林十八銅人之首。任重佩服,佩服!”任我行一抱手,豪爽的說道。
“任兄過獎了,比起你來,左冷禪算個什么東西。日月神教有任兄這樣的精英弟子,相信實力會更上一層樓!”左冷禪又瞧向東方不敗,故作疑問,道:“不知道這位兄弟如何稱呼,我看他武功不在任兄之下,足可見也是一位了不起的英雄豪杰。”
東方不敗瞳孔一縮,隱晦的掃過任我行,發現他并無異狀,才輕柔的道:“在下東方信,見過嵩山左少俠。”
“原來是東方兄,久仰久仰!”
“哈哈,東方兄弟現在和鄙人,蒙教主和長老們不棄,忝為光明左使與光明右使,左兄弟如果有能力在這里將我們一網打盡,我們圣教就會后繼無人,被你們俠義道輕松的連根拔起。”任我行哈哈大笑,開著玩笑。
“光明左使與光明右使!”
左冷禪知道,日月神教基本上和前身明教沒什么不同,光明左使就與光明右使相當于朝廷的太子皇子。只是光明左使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光明右使只有在光明左使被廢或者死去才有可能成為下一代教主。
要是他們死去……
搖搖頭,驅逐這個誘人的想法,先不提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就算是能做到,左冷禪也絕不會在自己實力還沒成長起來、嵩山還沒有壯大之前做。魔教不一定要亡,就是要亡,也必須在自己和嵩山都強大起來之后才行。
現如今有了魔教這個大反派,正道中人即使有矛盾,也會有所顧忌,不會鬧得太兇,嵩山可以在夾縫中生存。如果魔教一旦倒下,江湖就會面臨重新洗牌,誰也說不準嵩山會不會被人順手滅了。
“任兄說笑了,嵩山需要你們日月神教,絕不會自斷臂膀,你說呢?”左冷禪看向任我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也許吧,哈哈!”
任我行哈哈一笑,顯然知道左冷禪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都有點詭異的樣子。嵩山需要日月神教,日月神教何嘗不需要嵩山這樣的小門派。如果沒有了這樣的小門派潤滑,恐怕日月神教早就和少林武當這種跟腳深厚武力扎實的對上了,到時的處境,絕對比只對上五岳劍派更難受。
武林中的的勢力,環環相扣,在沒有絕對的實力面前,誰都不能少了誰。生存之道,就在于借勢和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