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左冷禪 !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圓覺和尚低聲念了一句佛號,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左冷禪不關(guān)心,也不在意,擦擦風(fēng)沙吹濕的眼睛,左冷禪又驀然高聲道:“岳不群,告訴我,那一具具棺材里躺著的是誰!”
“是!”岳不群高聲應(yīng)道,帶著哭腔:“他們是寧清羽、周清玄、趙清流、凌峰……還有趙思茍、胡文挺、胡文聰、劉接華、吳光耀、劉慶……”
“一千二百三十四人,他們?yōu)槭裁炊溃俊弊罄涠U陡然爆喝。
“他們?yōu)榱耸刈o華山,更是為了守護武林正義,守護天下萬萬家的和平和安寧!”
“天底下那么多人,憑什么要他們?nèi)ニ溃皇莿e人,你認(rèn)為他們死的值么?是為了名利還是因為自己的愚蠢?”
“放屁!魔教猖獗,如果誰都不站出來,都指望別人去扛著,自己安全的躲在背后看熱鬧,那遲早天下武林都會被魔教給各個擊破。”
一排排棺材整齊的放在議事大殿前面的平地上,黑沉沉的帶著尸臭,壓得所有人都沉默無語。左冷禪一個個的問,從岳不群到天門,從莫大到定閑,問他們棺材里的都有誰,他們?yōu)槭裁炊溃瑸槭裁匆馈?br/>
等到所有的問題都問完,整個華山廣場靜寂無聲,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站著,看著那個走動的男人。左冷禪安靜的走到整整齊齊的棺材前面,深吸一口氣,都是濃濃的尸臭。這些弟子的尸體,保存了兩個多月,雖然天氣寒冷,加上石灰防腐,但都已腐爛生蛆,即使厚厚的棺材遮蓋了,也掩不住濃濃的惡臭。
“其實,這些弟子應(yīng)該早就安葬了,但是我否決了,我堅持讓他們等到這一天。”
“很多人都在猜測,左冷禪發(fā)了什么瘋,居然將掌門繼位大典和喪葬大會放到一起開。”
左冷禪的聲音并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聽他述說,華山上下一萬多人都聽的清他在說什么,都放輕了呼吸,不自主的被他的話語吸引。左冷禪的話簡直就是他們的心聲,是啊,成為五岳劍派掌門是多么喜慶開心的日子,從此之后成為江湖上說一不二的大人物,如果是自己,是絕對不會這么干的。
左冷禪仿佛能聽到所有人的心聲,銳利的眼睛刺透所有人的心房:“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很明白,五岳劍派如果沒有這些躺在棺材里的弟子的付出,我左冷禪、他天門道人,還有他岳不群,沒有任何人能坐在這里成為新的掌門,沒有他們的犧牲,我們五岳劍派早就被魔教鏟平,一個不留。”
“我左冷禪就是要用這場盛大的喪葬大會告訴死亡的弟子,我們五岳劍派會永遠(yuǎn)銘記他們,也要告訴五岳劍派活著的、即將入門的弟子,平時你說的再多、喊得再響都不是英雄,只有用自己鮮紅的血、正義的心,和魔教妖人刀對刀、劍接劍,用實際行動才能告訴所有人,我為武林的正義做過什么。”
“英雄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
“五岳劍派的弟子們,不要問江湖能為你做什么,而要問我們共同能為武林做些什么!”
左冷禪站在近兩千個棺材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吶喊,每一個字都是對五岳劍派的弟子說的,又是對武林群雄說的。在兩千具黑壓壓的棺材面前,在兩千具腐臭的尸體面前,無論這些人此刻的心思是什么,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跳出來跟左冷禪爭辯什么。
無論他們同不同意左冷禪的觀點,但是總有一點是對的,事實勝于雄辯,五岳劍派死了幾乎兩千人,喪失了七成的戰(zhàn)斗力,人家有那個資格說話,不服也只能乖乖的聽著。
“爽,就是要像大師兄這樣,指著他們的面破口大罵,人家也不敢說什么。嘿嘿,說了他們就對不起我們死去的兩千多長輩和兄弟,除非他們有勇氣立刻沖上黑木崖找死。”費彬摸摸自己稀疏的胡渣,看著旁邊學(xué)生一樣被大師兄教訓(xùn)的群雄,心中十分解氣。
“看著吧,大師兄的手段可不是這些,后面還有好戲看。”丁勉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若有所指。
“二師兄,還有什么好戲我不知道?快點告訴我!”費彬一愣,向四周看看,這才恍然發(fā)現(xiàn),湯英鶚、鐘鎮(zhèn)、鄧八公幾個人已經(jīng)消失了許久了。原本自己以為他們躲起來練功,現(xiàn)在看來,他們恐怕是被大師兄派出去干什么大事去了。
“到底是干什么去了?”費彬心里貓抓一樣,對閉口不言又得意洋洋的丁勉,恨不得一把掐死。
“噓,別吵,看大師兄的。”陸柏瞪了費彬一眼,又立刻轉(zhuǎn)過頭去看向大師兄左冷禪。
“二蛋,你不是想拜我為師么?今天我就在我們五岳劍派兩千多兄弟和天下群雄的面前,收你為我嵩山派第十代掌門大弟子,你可愿意?”左冷禪看向遠(yuǎn)處,那里王二小正抱著兒子王二蛋幸福的傻了,茫然不知所措,只知道抱著兒子傻笑。
“二蛋,快點答應(yīng),大師兄要收你為徒了。”張鐵柱聽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娘希匹的,二蛋真的被大師兄收為弟子,要成為下一代掌門了。他的心中驀然涌起一股酸酸的感覺,不過又連忙恭喜二蛋。
“對,對,大師兄正等著呢,二蛋,你快點回答大師兄。”王二小如夢初醒,回過神來第一件事就是顫抖著將王二蛋放到地上,讓他向大師兄跑去。發(fā)了,真的發(fā)了,爹說的送二蛋來嵩山派果真錯不了,我們王家要發(fā)達了。
下一代的嵩山派掌門,那不是說也是大師兄那樣的絕頂高手,幾千人都不怕,就是知府大老爺?shù)拿彩窍肽镁湍谩o數(shù)的幻想此起彼伏,王二小流著口水,展望美好新生活。
“左冷禪又在搞什么鬼?難道他不知道喪葬大會已經(jīng)夠令我們吃驚了,還要玩什么新花樣?”長青子憤恨的看著萬眾矚目的左冷禪,心中的嫉妒就要讓他發(fā)狂,幸虧還保留了一絲理智,知道自己絕不是左冷禪的對手,要不然他都要沖上去,再挑戰(zhàn)一回。在天下人面前堂堂正正擊敗如日中天的左冷禪,那該是多大的榮耀。
“還不是那一套,無非就是告訴我們他們死了多少人,有多大功勞唄。真夠不要臉的,就算你真的立了點功勞,自己知道就行,用得著遍邀全天下英雄給你們貼金么,無恥!”昆侖首徒震山子一嘴的酸味,心中郁悶的想道,原本自己昆侖峨眉崆峒三派坐山觀虎斗,然后趁五岳劍派虛弱的時機出山,想取而代之,頂替他們在江湖上的地位,就是暗中使點小手段也無所謂。
如今看來,還是被左冷禪化解了。震山子無奈的承認(rèn),如果三派繼續(xù)原定計劃,搶奪五岳劍派的勢力范圍,不提左冷禪宗師級的實力,就是武林中的口水也夠自己受的。
“他們這是一招封神,算是領(lǐng)上了免死金牌,從此武林中跟他們發(fā)生紛爭,恐怕誰都要退讓一二,要不然落下一個欺負(fù)英雄的惡名,怕是誰也擔(dān)待不起。”玄靈道長也是一臉的苦笑,老謀深算如他,早已識破了左冷禪大操大辦舉行喪葬大會的用意,但是知道了又何妨,根本沒有破解的辦法。
人家左冷禪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為了維護武林正義死了很多人,立下了多少夠功勞,如果你不服,人家恐怕都會直接打開兩千多具棺材碾壓你。
“原來尸體還能這樣玩,格老子的。”李大力佩服的看著左冷禪,以往任何一個武林門派如果是被魔教打殘了,只能自認(rèn)倒霉,咬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就像三派一樣,被魔教削弱許多,到了最后只能封山百年恢復(fù)實力,但是人家左冷禪就不同,玩出了這么一手,雖然實力去了,名聲卻唰唰的往上漲。有了好名聲護著,誰敢對他們心生歹意!
左冷禪的內(nèi)力何其強大,群雄的動作自然了如指掌,微微一笑,他明白自己的目的現(xiàn)在是初步達成了,但是還不夠!不弄出點震撼心靈的東西,我左冷禪怎么對得起前世看過的上千本小說和一肚子的春秋。
今天的二蛋特別可愛,肉肉的小手,胖乎乎的臉蛋,配上萌萌的表情,賣相不俗。左冷禪抱起二蛋,問道:“二蛋,你說,你為什么要拜我為師呀?”
二蛋還是有點怕左冷禪,小手指在嘴上捅了捅,好不容易才道:“爹爹說,拜了師傅就有許多好吃好吃的……”
他已經(jīng)四歲了,懂得了一點道理,話才說出口,就知道自己答得不好,害羞的小臉立刻紅了,低下頭去,聲音越來越低。
“哎呀,該死,二蛋不是應(yīng)該說拜在大師兄門下學(xué)好武功,以后長大了才能行俠仗義除暴安良么?我當(dāng)年就是這樣子對師傅說的,當(dāng)時師傅可高興了!”費彬氣的差點跳了起來,二蛋這樣說,讓大師兄怎么演下去。
“老三,安靜一點。”陸柏兇狠的看了一眼費彬,見到他縮起頭不敢再吭聲,這才滿意的轉(zhuǎn)過頭去,看大師兄如何覆雨翻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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