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計劃最終夭折了,因為改進炮塔之后的“KV-3”坦克,重量要達到68噸以上,太過笨重(超過了兩年后的“虎王”)。而“ZIS-6”型火炮的產(chǎn)量也非常低下,根本不能滿足坦克量產(chǎn)的需求。而隨著“斯大林”系列坦克的服役,“KV-3”也就喪失了其存在的價值,而它的一些風格卻被后來的蘇聯(lián)重型坦克所繼承。
“KV-220”是KV-3的試驗車,是“KV”坦克系列計劃中的一部分,只生產(chǎn)了兩輛樣車?!癒V-220”在外表上和普通的“KV”坦克不同,它的車體更長。因為裝甲加厚等因素令車體超重,原來“KV”系列坦克的發(fā)動機已經(jīng)無法勝任,為了裝入更大馬力的發(fā)動機,因此把車體拉長,加了一對負重輪,為此重新設(shè)計了懸掛?!癒V-220”坦克使用750馬力“V-5F”發(fā)動機,并且準備采用一個安裝有“F-30”型85毫米主炮的新型炮塔,火炮是第92設(shè)計局在蘇聯(lián)著名火炮設(shè)計師格拉賓的指導下為這種坦克特別設(shè)計的,之前在“T-28”中型坦克上試驗成功。這種火炮可在500米內(nèi)擊穿120毫米垂直裝甲,火力相當強大。此外也有為“KV-220”安裝為“T-28”特制的95毫米加農(nóng)炮或107毫米炮的計劃。
41年10月初,當列寧格勒的“KV”坦克研發(fā)實際上已停止時,因為缺少新式坦克,蘇聯(lián)軍方?jīng)Q定把一些實驗型坦克投入到前線部隊使用,在上戰(zhàn)場之前,坦克都接受了必要的維修,其間“KV-220-1”和“KV-220-2”都安裝了普通的“KV-1”的炮塔,“KV-220-1”在41年10月5日分配給第124坦克旅,“KV-220-2”在41年10月16日分配給第124坦克旅。這兩輛坦克都安裝有一門“F-32”型76毫米坦克炮,后來均在戰(zhàn)斗中損失掉了。
此時聽到將要給他們配備“KV-220”坦克的消息,孫琿立刻就動了改裝它的心思。
“怎么個不錯法?”葉楚楚問。
“有了它,至少碰上‘虎’式坦克,咱們是不用害怕了?!睂O琿嘿嘿笑道。
“這么厲害?。俊蓖趿樟粘泽@的瞪大了眼睛。
“那當然,不要小巧蘇聯(lián)設(shè)計師的功力哦?!睂O琿笑答。
此時“521”車組成員誰也不會想到,未來他們正是開著這輛坦克,同大名鼎鼎的“虎”式坦克一較高下。
在列寧格勒守軍果敢反攻并擊潰了沃爾特少將的左翼部隊后,接替陣亡的沃爾特少將的林德曼中將聽從“北方”集團軍群新任司令屈希勒爾上將的勸告,把自己的指揮部遷移到離戰(zhàn)線更近的,由工兵部隊專門建造的一個工事里。
在指揮部附近,停放著安裝在灰暗色汽車上的行軍電臺,還加蓋了偽裝網(wǎng)。它們的右邊排列著小轎車和司令部軍官的摩托車。
通訊兵帶著設(shè)備住進頂層的一間小屋,這里有許多電纜和五顏六色的導線,林德曼通過這些線路與自己所轄的師、軍并和“北方”集團軍群進行聯(lián)絡(luò)。特務部隊參謀部的軍官占著隔壁一間相當大的屋子。
在墻角處狹窄的門道里,放著一張擺滿電話的柞木行軍桌。桌旁坐的是林德曼將軍的新副官威爾.赫伯特中校,他是個碧眼黃發(fā),修長干瘦的男子。中校應付著找林德曼的各部隊和兵團的指揮官,敏捷地應付著電話鈴聲。
軍隊參謀長科爾中將拿著厚紙夾,悄無聲息地踏著毛茸茸的地毯來見司令官。
林德曼讓他坐到桌子跟前,請他吸煙,問道:“你什么時候能完成對部隊左翼的重新部署?”
科爾點燃了雪茄煙,回答說:“司令官先生,您清楚:俄國人重創(chuàng)在左翼活動的我們的部隊。他們那可怕的‘KV’重型坦克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傷亡,您的前任沃爾特先生是怎么陣亡的,我想您也知道。我們有些部隊實際上被摧垮了,其他的減員一半,損失了數(shù)量可觀的軍事裝備,特別是重型武器。”
一想起那天那輛叫做“輾碎法西斯”的“KV-1”坦克,科爾就心悸不已。
林德曼皺了皺眉頭,深深地吸了口煙,氣惱地說:“所有這些我了解的不比你差?,F(xiàn)在我想得到的是你對我剛才提出的問題的回答?!?br/>
科爾咳嗽了一聲,瞧了瞧林德曼,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到翻開的筆記本上。
“司令官先生,僅由于您的先見之明——把我軍左翼部隊撤到事先設(shè)好的防線上——才使我軍免遭潰敗的命運。”
林德曼臉上顯出高興的神色,他微微一笑。
科爾注意到他情緒上的變化,繼續(xù)說:“司令官先生,按照您的命令,被擊潰的部隊撤到后方重新編組。從法國開來的歸您統(tǒng)轄的新部隊取代了他們。把遭重創(chuàng)的部隊撤到第2梯隊,以補充人員和重新裝備。它們的陣地移交給作為您后備隊的兵團。三晝夜后我們將全部完成這項任務?!?br/>
“這樣很好,科爾,但使我不安的是:你這樣一來會消耗掉我的后備力量。而沒有后備隊任何一個戰(zhàn)略家也都不能打進攻戰(zhàn)。和俄國人打仗,沒有后備軍危險得很。這等于坐在火藥桶上。這些野蠻人實際上把作戰(zhàn)的一切規(guī)則都拋到九霄云外了。他們白天和黑夜,雨天和雪天都在打仗,神出鬼役,打到最后一粒子彈,不僅健康人在打,傷員也在打,帶著一束束手榴彈,喊著‘烏拉’向坦克底下沖。他們寧肯死,也不愿被俘??纯次覀兊淖笠黻嚨匕l(fā)生的情況吧。我們向他們成功地發(fā)起了進攻,他們佯裝要反擊,但卻向東退卻,丟給我們幾個居民點和火車站,可是夜間出其不意地對我軍實行強有力的反攻。噢,不,沒有后備軍,我不能也不愿意同這些匪徒作戰(zhàn),明白嗎?不愿意!何況目前你我是屬‘北方’集團軍群調(diào)遣,要去啃碎的是一個最結(jié)實的核桃——俄國人的舊都彼得堡?!绷值侣絹碓郊?,提高了嗓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