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墨冷笑著,手指輕輕的摩擦著那對翡翠御馬,就那么站著也不轉身。
隨后只見一位身穿華麗衣服的婦人走了進來,她的身旁跟著兩位婢女,身后則是六名家仆。
聽到聲音婦人的聲音以后,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老者。
“原來是御史夫人,真是失敬失敬啊。”老者恭敬的走到婦人面前,低頭說,“夫人有什么要求啊?”
“萬老,我今天,是來拿翡翠御馬的,前幾天不是說今天到貨嗎?”原來這位婦人就是御史大夫的夫人趙媛。
大家都光顧著說話并沒有注意到慕容墨的存在。
“是,今天到貨,老奴找找。”老者轉身掃了一眼貨架,最后目光正好落到慕容墨的手里。老者心下一驚,新貨源一到,忘記把這對御馬單獨拿出來了。老者頓了頓,隨后走到了慕容墨的身旁。
“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您手上的御馬是不是交給老奴,這堆御馬是那位婦人早就訂好的。”老者小心的問著慕容墨。
慕容墨收起嘴角的笑,手握著御馬,沒有要放下的意思,“這對御馬很好看,而且是個極品,本公子看上了,老板開錢吧。”慕容墨好像沒有聽到老者之前的話似的,出聲說道。
老者面露難色,“公子,您看,您從這店里選一件其他的物件,我給您優惠。”
“萬老,我家夫人等著呢,你怎么這么慢啊。”這個時候趙媛身后的一位婢女走到了老者面前質問著,隨后輕蔑的撇了慕容墨一眼。
慕容墨心里冷笑,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狗眼看人低。梅揚起嘴角,等那奴婢轉身的時候,梅隱藏在袖口旁的手指一彈,一個米粒大小的珠子彈了出去,一下子打中了那奴婢的膝蓋,那位奴婢一個站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趙媛一看這個架勢,手啪的一排桌子,怒喝著,“什么人這么放肆?”
慕容墨轉過身來,手里依舊拿著那對御馬,和趙媛對視了眼。
趙媛看到慕容墨的時候,只感覺眼前的人很眼熟,可是有記不起在哪里見過,蹙著眉頭,看著慕容墨手里的御馬,抿著嘴,“萬老,我的御馬怎么會在他的手里。”趙媛擺著官太太的架子問道。
老者伸手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夫人息怒,這御馬,這御馬--”老者吱吱歪歪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你是什么人!”隨后那位摔倒在地上的奴婢爬了起來,走到慕容墨的面前,“把御馬交出來,這是我們家主子的。”好霸道。
“你家主子?你們付錢了?這御馬是我家公子先拿到的,我們家公子要了。”梅向前一步,站在那奴婢的面前冷聲的說。
那人雖然是奴婢,但是跟著趙媛的身旁也是狗仗人勢的主,“這是我家主子提前預定的,交出來!”
慕容墨直接無視亂吠的狗,問著老者,“老板,說吧多少錢。”慕容墨就是不買帳。說白了,她今天就是來找茬的,專門找趙媛的茬。
那位萬老看到慕容墨不妥協的表情,又看了看趙媛,心里嘆著氣,自己怎么就惹上了這么個主啊。
趙媛一甩手,那婢女乖乖的走到趙媛身后,憤懣的看著慕容墨。
“你手上的御馬是本夫人的。”趙媛霸道的說。言外之意就是要慕容墨給她。
慕容墨把玩著御馬,慕容墨早就讓人調查清楚,趙媛這幾天會干什么,喜歡去哪里,慕容墨就是看準了時辰堵趙媛來了。而且她偏好喜歡御馬,尤其這次的翡翠成色很好,很罕見,趙媛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御馬是本少爺先看上的。”慕容墨非常耐心的說,只不過慕容墨的眼底閃過一絲厭惡,對趙媛的厭惡。
趙媛慢慢的走到了慕容墨的面前,慕容墨給趙媛的熟悉感越來越重,而且趙媛看著慕容墨的時候,心里顫抖的害怕,趙媛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趙媛和慕容墨兩人就這么對視著。
“現在的人真是不識抬舉。”趙媛冷聲哼著,趙媛伸手轉動著拇指上面的一個碩大的翡翠扳指,“從來沒有人敢和我御史夫人搶東西,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慕容墨今天故意挑了一件質地不怎么好的衣服穿,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平民家的孩子。
“御史夫人?”慕容墨撇了撇嘴,“御史夫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強搶別人看上的東西,我怎么不知道赤炎還有這種規定?”慕容墨語氣清冷。
慕容墨向后退了一步,身子靠在了身后的貨架上,“御史夫人,既然你這么急著要,我就讓給你好了,別人喜歡的東西,本公子還不屑。給你了,不過你要接好了啊。”慕容墨冷冷的說,然后伸出手遞出了那對翡翠御馬。趙媛看著那御馬兩眼直發直,不自覺的伸出了手要接,可是眼看著趙媛的手指摸到了御馬,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墨的手一撤,御馬劃過趙媛的手指,砰……的一聲,御馬摔在了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
趙媛頓時就愣在了那里,因為御馬的手感是上上品,可是,趙媛低頭看著滿地碎片的翡翠,心里的怒火在飆升。
“御史夫人,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可惜可惜,真是可惜了這對小東西。”慕容墨說完轉身要走,臨走的時候梅拿出五張銀票遞給了老者。
就在慕容墨的一只腳踏出門口的時候,趙媛大聲的吼道,“站住!”只見趙媛的臉已經被氣的鐵青,趙媛也沒有想到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這個人還這么囂張,“給我把這個人拿下!”這對非常于馬上是趙媛早就定下來的,而且本是打算送給李蓉蓉的。這下好了,什么也沒有了。
說完那幾個家仆就圍在了慕容墨和梅的周圍,慕容墨云淡風輕的站著,沒有絲毫的緊張。只不過周身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氣場讓人不敢接近。
“不知道御史夫人要想要怎么處置在下?這赤炎的王法估計沒有哪一條可以治我的罪。”慕容墨不急不躁。
就在這個時候,李蓉蓉和她的侍女櫻桃走了過來,慕容墨背對著李蓉蓉,李蓉蓉根本沒有看清楚慕容墨的面容。只見李蓉蓉直接走到趙媛的身旁。
“娘,怎么了?發這么大的火。”那萬老可認識李蓉蓉,看到李蓉蓉心里大驚,“太子妃那好,老奴這里有禮了。”
李蓉蓉只是微笑著對著萬老點了點頭,“娘?”然后問著趙媛。
此時的趙媛看到李蓉蓉的時候心里的怒氣更大了,她喘著粗氣,伸手指著慕容墨,“這個不知好歹的混賬!”趙媛伸出手指著慕容墨,“打碎了我的翡翠御馬。”
李蓉蓉隨著趙媛的手勢看去,一下子呆住了,李蓉蓉皺著眉頭,看著門口的架勢,走過去,“混賬,都給我退下!”李蓉蓉呵斥著家仆。
“逍遙王妃真,真是不好意思。”李蓉蓉走到慕容墨的面前打招呼。
慕容墨挑眉,“太子妃真是悠閑。”
趙媛一聽李蓉蓉的話,晃了一下身子,這時她才記起來,面前的人和逍遙王妃有些相似,怪不得感覺這么熟悉,可是趙媛這下心里也有一絲不安。
“好說,正好今天陪著娘來買東西。逍遙王妃穿著這身衣服,真是有失身份。”李蓉蓉面帶微笑,但是語氣也不怎么好。
“哦,本王妃還以為你們是來搶東西呢,真是不好意思,理解錯了。”慕容墨搖了搖頭,“身為皇親國戚,收斂點好,要讓人傳仗勢欺人,那就有損皇家面子了,你說是不是,太子妃?”
李蓉蓉握緊了手帕,可是臉色依舊面臉的笑容,“那是,王妃提醒的是。”然后李蓉蓉轉身走到趙媛的身旁,“娘我們走吧。爹在家等急了。”
趙媛任由李蓉蓉扶著離開,可是在經過慕容墨的時候,慕容墨突然叫住了這兩人。
“聽人說今天晚上是鬼節,不知道冤鬼會不會出來索命呢?聽說,這個時候陰氣最重,那些被人害死的鬼魂會招人報仇呢。”慕容墨陰冷的輕聲的說著。
這些話正好飄到趙媛的耳朵里,趙媛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渾身發冷,可是她強鎮定,只不過手緊緊的捏著李蓉蓉的胳膊。
“娘?怎么了?”李蓉蓉問著趙媛然后說,“走吧,爹要等急了。”只不過走的時候看了慕容墨一眼,眼里有著挑釁,有著疑惑。
看著趙媛一行人離開,慕容墨冷哼一聲--這才剛剛開始,給你們提個醒。好戲還在后面呢。
這個時候,慕容墨站在古玩店的門口,抬頭望著斜對面的二樓,剛好撞上了一對鳳眼。
“晚上去給御史夫人送一些小禮物。”慕容墨對著梅說完,轉身走向了那家店鋪。
慕容墨上了二樓,正好二樓除了赤炎殤和楚離以外空無一人。只見赤炎殤依著窗戶手里拿著酒杯,嘴角掛著惑人的笑。
慕容墨走到赤炎殤的面前,低頭望著窗戶外面,從這個視角古玩店的所有角落看的清清楚楚。
慕容墨也不說話,她伸手奪過赤炎殤手里的酒杯,一口干凈,而赤炎殤也順手一摟,把慕容墨抱在了懷里,并出手拿過慕容墨手里的空酒杯,親自給慕容墨倒滿酒,又遞給了慕容墨,慕容墨接過來又喝下去,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兩杯酒下肚以后,慕容墨又把酒杯扔給了赤炎殤,然后毫不客氣的把頭枕在了赤炎殤的肩膀上。
赤炎殤看的出來慕容墨心情沉悶,他伸手摟住慕容墨,用臉頰蹭著慕容墨的額頭,“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慕容墨閉上眼睛,吐出兩個字。
赤炎殤的手輕輕的拍著慕容墨的后背,他知道,這個時候慕容墨需要溫暖。雖然都不知道彼此在干什么,但是他們兩人卻是最了解對方的人,雖然他們交流不多,但是老天卻賜給了他們彼此。
“這位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店已經被人包下了,請您在另找別處吧。”
“不行,本小姐就看上這里了,本小姐今天就要住這里!”
“哎哎哎,小姐啊,您不要上去啊,店卻是已經被人包下了,客官,艾……”
一陣吵鬧聲吵醒了本要睡著的慕容墨,慕容墨皺了皺眉頭。
“墨兒,皺眉可不好,老的快。”這個時候,赤炎殤陰沉著臉看著樓梯的方向,可是手卻是在輕輕撫平慕容墨的皺眉,而且語氣帶著寵溺。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紅衣服的女孩砰砰砰的走了上來,而他的身后則是跟著一位白衣男子。
女子走上二樓以后看到相擁的慕容墨和赤炎殤,呆愣了一下,隨后滿臉笑容,她歡快的轉身對著那白衣男子說,“大哥你看啊,那人的衣服和我的衣服顏色一樣,我喜歡他,他張的好漂亮,我要他!”
楚離聽了這女子的話,瞪了瞪雙眼,卻沒有說話,因為赤炎殤暗地里示意他不要cha手。
只見那白衣男子搖搖頭,“蕊兒,不得無禮。”那白衣男子走到赤炎殤的面前,雙手握拳對著赤炎殤說,“兄臺打擾了,舍妹從小嬌慣,得罪之處懇請原諒。”說話很文靜,語氣緩慢,很有磁性的嗓音。
慕容墨聽了這個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可是隨后卻被赤炎殤的大手捂住了雙眼。赤炎殤的那雙鳳眼危險的看了白衣男子和紅衣女子一眼,什么話也不說。
“你下去,這個男人以后是我的了。”只見那紅衣女子走到慕容墨的面前指著慕容墨,毫不客氣的讓慕容墨離開赤炎殤。
雖然慕容墨的雙眼被赤炎殤捂起來,但是她聽著女孩霸道的語氣,心里一陣笑意。慕容墨伸手拿開赤炎殤的手,抬頭看清楚了兩人。
男子一身白衣,風度翩翩,書生模樣,看似弱不禁風,可是慕容墨卻不喜歡,因為她看到這個男子隱藏的睿智的雙眼,就想起了李威,還有那男子隱隱散發出來的絲絲霸氣。慕容墨撇了白衣男子一眼,然后眼神落在了紅衣女孩身上,只見那女子長的倒是漂亮柳葉眉,櫻桃嘴,白皙的肌膚,長的倒是可人。
白衣男子看到慕容墨的目光并沒有在自己的身上多作逗留,而且慕容墨清冷的表情也引起了白衣男子的注意。只不過白衣男子在看到赤炎殤摟著慕容墨腰的那之胳膊,心里就犯堵,很不舒服。
“在下路飲,這位是表妹月蕊,得罪之處還望公子見諒。”這位叫路飲的男子又對著赤炎殤鞠了一躬,只不過眼神卻是看著慕容墨。
慕容墨很討厭這個人的眼神,目光犀利,老是盯住自己不放。慕容墨垂下眼眸,冷哼一聲,怪不得不見了人,原來是先到洛焰了,一路?戰神?慕容墨瞬時聞到了陰謀的味道。而且慕容墨看著這個女孩心里也不喜歡,月蕊?為什么女孩都喜歡把名字里帶上蕊字,趙蕊兒,明蕊,月蕊?
“喂,你聽不懂話啊!”月蕊指著慕容墨的鼻子喊道。
“蕊兒,不得無禮。”路飲瞪了月蕊一眼,然后看著慕容墨,“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請您見諒。”路飲忽視赤炎殤危險的眼神,和慕容墨四目相對著。慕容墨看著路飲眼里的哀怨愣了一下,這個人有毛病啊。
“你們聊,本公子不奉陪。”慕容墨無視路飲,起身要走。
“這位公子,不知道您的名字可不可以告訴在下,今天給您帶來的不便改天一定補償。”路飲看著慕容墨說。
慕容墨看著路飲不罷休的眼神,不耐煩的說,“墨真。”
路飲瞇眼一笑,語氣輕快的說,“墨兄,相見不如偶遇,今天不如留下我們一起--”
路飲的話還沒有說完,赤炎殤起身走到慕容墨的身邊,“本公子和墨兒還有事,告辭。”赤炎殤拽著慕容墨就走。
可是這個時候,紅衣女子看到赤炎殤一走就不高興了,“不行,你要留下當我的男人!本公--本小姐看上的人,你不能走。”說著紅衣女子就沖著赤炎殤伸出了手,可是就在離赤炎殤還有一尺遠的時候,赤炎殤摟住慕容墨,腳下一踹,就在赤炎殤腳旁的椅子飛向了月蕊。
白衣男子一看急手拽開了月蕊,路飲和赤炎殤兩人四目相對,迸射著火光。
“后會有期。”赤炎殤說出四個字以后,領著慕容墨離開。
可是慕容墨沒有發現,路飲看到兩人的背影的時候,眼里的危險的一晃和欲望的一閃。
走出這家店,赤炎殤和慕容墨上了馬車,赤炎殤摟著慕容墨,臉色有些青。慕容墨看著赤炎殤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她伸出手抬起赤炎殤的下巴,凝視了一會兒,然后認真的說,“卻是沒有邪王張的好看。”
赤炎殤狠狠的瞪了慕容墨一眼,“就會沾花惹草。”然后赤炎殤拿出身旁抽匣里的一個金色的瓷瓶,從里面倒出了一顆藥丸,遞給了慕容墨。
慕容墨結果來,放在鼻子旁聞了聞,然后挑眉,“干什么的?”慕容墨問著赤炎殤,慕容墨在這藥丸聞到了靈芝的味道。
“解毒丸,每天一顆,一個月以后百毒不侵。”赤炎殤說著把金瓷瓶交給了慕容墨,“不要忘了一天一顆。”叮囑著。
慕容墨點了點頭,好東西,不拒絕。
“以后離他遠一點。”赤炎殤認真的對著慕容墨說,“這個人不簡單。”
“哦,認出來了啊。”慕容墨玩著手里的瓷瓶,說道,“這個戰神倒是有趣,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也認出你來了吧。”
慕容墨和赤炎殤之間的話不知不覺中漸漸多了起來,兩個人也沒有感覺怎么不好。
“恩。”赤炎殤撩起慕容墨眼前的發簾,然后撂倒慕容墨的耳后,“我不喜歡別人看你,以后你不要出門了。”聽著赤炎殤有些賭氣的話,慕容墨撲哧笑了起來。
“很可愛。”慕容墨扭著赤炎殤的臉,淡淡的說,不過慕容墨還想說什么,可是這個時候,慕容墨的身子輕顫了起來。
赤炎殤一把抱住慕容墨,“怎么了?”擔憂的問著。
慕容墨的身體里的那股寒氣又冒了來,來的讓慕容墨措手不及,慕容墨的雙手緊抓著赤炎殤的胳膊,雙唇顫抖著,身子不自覺的往赤炎殤的懷里鉆。
赤炎殤緊緊的摟著慕容墨,察覺到了慕容墨身子的冰冷,這讓他想起了新婚之夜的那一幕,赤炎殤伸手拽開身后的一床被子裹在了慕容墨的身上,然后對著楚離說,“快回王府!”
馬車的速度加快了。
慕容墨咬著牙,試圖運用身體里殘存的靈力引導亂撞的寒氣,可是顯然,慕容墨根本運用不了靈力。
赤炎殤緊緊的摟著慕容墨,眉頭緊鎖,“墨兒,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赤炎殤的心輕顫著。
馬車直接來到王府的殤洛閣,赤炎殤抱著慕容墨下了馬車,梅見到慕容墨的樣子大驚,她跟著赤炎殤來到臥室。
“到底怎么回事?”赤炎殤吼著梅,赤炎殤感覺到慕容墨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變涼,心里的恐懼也在一點一點的增加。
眼看著慕容墨的雙唇出現了霜,赤炎殤伸出手就像往慕容墨的身上輸送真氣。
梅立刻阻止,“王爺,住手!主子的身子不能承受真氣。”說著梅拿出慕容墨的手,診脈,梅感受的到慕容墨身體里亂竄的好幾股寒氣,梅皺著眉頭。
赤炎殤摟著慕容墨,緊緊的摟著,可是依舊不能給慕容墨絲毫的溫暖,而且這次的寒氣發作好像更加的厲害了。
這個時候,楚風跟著楚離走了過來。
“楚風,快點來看!”赤炎殤很焦急。
梅松開慕容墨的手,楚風診脈,楚風的眉頭一點一點的聚攏了起來,他心里納悶,為什么只有脈象不穩之外沒有其他的情況。
“到底怎么樣?”赤炎殤吼著楚風。
楚風咽了咽口水,哀嘆著搖了搖頭,“屬下看不出,王妃除脈象不穩以外,沒有其他--”
“廢物!”赤炎殤摟著慕容墨,他在罵楚風,也是在罵自己,他早就已經給慕容墨診了脈,可是他不相信,慕容墨的身子這么冷,分明是寒毒發作,可是為什么只有寒毒的癥狀沒有寒毒的脈象。
慕容墨抓著赤炎殤的胳膊,手打著顫,此時的慕容墨也在心里怒罵著--可惡的寒毒。但是這個時候,慕容墨突然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她看著赤炎殤,顫抖的吼著,“你混蛋!”這是慕容墨第一次罵人,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赤炎殤被慕容墨的話嚇傻了,他不解的看著慕容墨。
這個時候,梅突然腦子一亮,她走到赤炎殤的面前,對著赤炎殤焦急的說,“血,王爺,您的血可以暫時壓住小姐的寒毒。”
赤炎殤聽了以后眼睛眨都沒眨,手指在手腕一劃,一道口子裂開,赤炎殤把胳膊放倒慕容墨的嘴邊,慕容墨皺了皺眉頭,可是還是張開嘴把血喝了下去。隨后慕容墨的身子倒是真的不怎么顫抖了,而且還有變暖的跡象。
赤炎殤的胳膊放在慕容墨的嘴邊不動了,血一個勁的流到了慕容墨的嘴里,慕容墨瞪著赤炎殤,移開赤炎殤的胳膊,“夠了。”
赤炎殤伸手擦掉慕容墨嘴上的血,然后才給自己止血。慕容墨沉著臉,咬著牙。慕容墨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第一次寒毒發作是在新婚之夜,雖然沒有行周公之禮,但是赤炎殤的男子氣息已經傳達到了慕容墨的體內,引發了體內靈力的反噬,慕容墨記得有人說過,反噬是同等的,也就是有多少靈力,反噬以后就會有多少的寒氣,可是慕容墨蹙著眉頭,自己的靈力多少自己清楚,只有手指頭那么一小股,可是為什么寒氣會這么多呢。
慕容墨不說話,瞪著眼,看著床發呆。
赤炎殤處理完傷口,摟過慕容墨,感覺慕容墨的體溫正常了才說話,“到底怎么回事?”這次赤炎殤打算問到底了。
慕容墨瞪著赤炎殤,好像要吧赤炎殤瞪出一個窟窿一般。只不過梅到時再一旁偷笑著,楚風看到梅偷笑,也很好奇,“既然是寒毒,為什么看脈象一點兒也查不出來?”
梅遞給楚風一個你白癡的眼神,“要是讓你看出來,太陽就打西邊出來了。”梅這次也風趣了一下下。楚風沒有因為沒的奚落而傷心,反而微笑了起來。
“墨兒?”赤炎殤輕聲喊著慕容墨,可是慕容墨還是不理他。赤炎殤伸手捧起慕容墨的臉,突然看到慕容墨一閃而過的害羞。赤炎殤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
“咳咳咳,額,小姐,奴婢先下去了,您和王爺慢慢忙。”說著梅示意楚風和楚離離開。
大家識相的都走了,赤炎殤鳳眼一瞇,“墨兒,告訴為夫怎么回事?”赤炎殤語氣堅定,不容置疑的要得到答案。
慕容墨撥開赤炎殤的手,然后伸手摟上了赤炎殤的脖子。
“我的身體不是不能承受內力,只不過內力對我毫無用處。”慕容墨靠在赤炎殤的胸膛,解釋著,而慕容墨的解釋也進一步正是了慕容墨真正接受了赤炎殤,“你們練武的要內力,而我練武則是需要靈力。”
“靈力?”赤炎殤詫異。
“是不是感覺很詭異?還是不相信?”慕容墨挑眉看著赤炎殤,說著慕容墨伸出手指著桌子上的茶壺,慕容墨的指尖發出白光,隨后茶壺懸空飛了起來。
赤炎殤張著嘴,看著懸在空中的茶壺,然后又看著慕容墨的手指,隨后笑著點了點頭,茶壺安穩的又回到了桌子上,而后慕容墨收回靈力。
“看到了?”慕容墨問著赤炎殤,“什么感覺?”
“感覺很神奇。”然后赤炎殤突然低頭吻住了慕容墨的嘴,很溫柔,然后離開,“有點不敢置信,不過我喜歡。”
慕容墨不說話,她抬起頭,把手放倒了赤炎殤心臟的位置,然后清冷的問著,“真喜歡?”慕容墨挑眉,感受著某人的心臟砰砰砰的加速,慕容墨點了點頭,“我確實沒有看錯人。”
赤炎殤苦笑不得的看著慕容墨這么認真的面容,他也伸手撫上了慕容墨的手,大掌壓小手,“我嚴重懷疑,墨兒,你不是人。”赤炎殤鳳眼一瞇,薄唇一翹,顯然赤炎殤在打趣。
“恩。”慕容墨點了點頭,“我是修羅。”
“恩。我是惡魔。”赤炎殤接話,“修羅和惡魔很相配。”
慕容墨點了點頭接著說,“雖然我可以掌控靈力,但是我身體里的靈力卻不多。靈力和你的內力差不多,只不過能做的事情比內力多很多。”
“內力可以修煉,靈力不行么?”赤炎殤反問著慕容墨。
“不知道。”慕容墨感覺很累,她讓赤炎殤躺在床上,然后慕容墨則是趴在了赤炎殤的身上。肉墊軟軟的很舒服。
赤炎殤摟著慕容墨的腰,問慕容墨,“既然有靈力的存在,那是不是也有靈魂的存在呢?”
“恩。”慕容墨這是嗯了一聲,然后接著剛才的說,“你的血能壓制住我的寒毒,因為這個寒毒是我體內靈力反噬造成的。”
赤炎殤的手本來在撫摸著慕容墨的后背,可是在聽到慕容墨的話的時候停了下來,“反噬?”一聽就不是什么好詞。
“恩,因為你的氣息進入了我體內,所以靈力反噬。”慕容墨悶悶的說。
赤炎殤鳳眼一瞪,“那是不是有辦法徹底解決?”赤炎殤高興的問著,可是就在要回答這個關鍵xing問題的時候慕容墨突然睡著了。赤炎殤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接著慢慢的撫摸著慕容墨。
為什么慕容墨會選擇在這個重要的時刻睡著,因為這個寒毒確實能徹底解決,只不過解決的方法就是需要慕容墨和赤炎殤行周公之禮。
不過這個方法慕容墨是打死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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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御史大夫的府邸那是雞飛狗跳。
自從李威從書房里走出來以后,就和趙媛分房睡了,李威并沒有告訴趙媛原因,而且這也是看著李蓉蓉的面子上。李威從此住在書房里,而主臥室則是趙媛住著。
深夜,大家已經熟睡了,趙媛也迷迷糊糊要睡著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趙媛突然聽到了唰唰的聲音。她啥時睜開了雙眼,拿著雙手緊緊的抓著被子,讓被子蓋過自己的鼻子,只剩下了雙眼以上的部分露在外面。
聲音還在響著,趙媛偷偷的撇著外面,窗戶上樹葉的影子正在晃著,可是在趙媛看來卻是無比的嚇人,趙媛顫抖著,哆嗦著,這個時候趙媛突然想起了白天慕容墨的話。趙媛心里更加的害怕了。
突然唰的一下,只見一個黑影從外面一閃而過。
啊……趙媛大叫了起來,她嚇的躲到了被子里,讓被子全部裹住自己,這個時候只聽有細細微微的聲音傳來,“云霞,云霞……”
趙媛聽清楚以后更加的害怕,她抖著身子,不住的磕著頭,嘴里喃喃道,“不要找我,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云霞,啊……不要找我啊。”
過了一會兒,趙媛感覺這個聲音消失了,她悄悄的把被子拉開一條縫,看著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沒有,就送了一口氣,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嘎嘎的只見那雞模樣的東西從趙媛的窗戶外面飛過,也嚇了趙媛一跳,等趙媛看清楚是雞的時候,趙媛咽了咽口水,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可是趙媛的心剛平復,有聽到了狗汪汪的叫喊聲,隨后又一道黑影閃過,這下趙媛是徹底的不敢從被子里出來了。
這個時候,窗戶外面的兩個人偷偷的笑了起來,然后他們把一個食盒放在了趙媛臥室門口,悄悄的離開,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仆人看到趙媛門口的食盒正好是御史府的食盒的時候,一位是誰放這里的,就有人給拎到了趙媛的桌子上面。
婢女掀開被子看到趙媛頭發凌亂,兩只熊貓眼身子哆嗦著,緊張的喊著趙媛,好久趙媛才回過神來。
婢女伺候她穿戴整齊,然后整理的頭發,趙媛坐在椅子上,問著身旁的婢女,“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夫人,沒有啊,奴婢很晚休息的,沒有聽到什么聲音啊。”婢女回答。
聽了婢女的回答以后,趙媛咽了咽口水,握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她抬眼看到桌子上的食盒,好奇的掀開蓋,然后里面是一個盤子,盤子上面又蓋著一個蓋,趙媛命人把盤子拿出來,趙媛天真的以為這是李威送她的食物。她興致勃勃的掀開蓋,只一瞬見,趙媛就愣住了,而一旁的侍女也尖叫了起來。
盤子里盛著血,鮮紅的血,還在盤子里流動著,看著人就想吐。
趙媛也嚇的暈了過去,一個早晨,府里不得安寧。趙媛也由于驚嚇過度,臥床不起。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