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赤炎雷審問的對象換成了明蕊,眾人的目光又都轉移到了明蕊的身上,明蕊身上依舊穿的是和慕容墨一模一樣的衣裙,都是青綠色,只不過慕容墨的長裙下擺已經染上了血,而明蕊的很干凈。在明蕊進大廳的時候,就明顯的看到了明蕊和慕容墨身上一模一樣的衣服,只是大家心里有疑惑卻不敢問。
明蕊低著頭,身子微微顫抖著,李蓉蓉就站在明蕊的身邊,扶著明蕊,伸手握著明蕊的手給她安慰,只不過李蓉蓉的眼里卻有著一絲銳利。
明蕊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赤炎雷,“本公主今天看到王妃身上的衣服很漂亮,就命人取來一件一模一樣的,晚上穿好了原本打算讓太子妃看看的,可是在經過王爺的房間的時候,看到里面沒有一個人,而且大門四開著,本公主聽到里面有聲響,就好奇走進去瞧瞧,可是進屋子以后就感覺很困,想睡覺,就走到床邊,依著床幃休息了一會兒,隨后我就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了,但是等我在醒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我……站在王爺的面前,身上……”明蕊說到這里頓了一下,顯得很慌亂,“再就是你們進來看到的了。”
明蕊說完,咬著唇,一臉的受傷,眼淚不受控制的滴落。雖然明蕊說的有一點兒不可思議,聽了明蕊的話以后,大家都很輕易的想到一點兒,那就是被人迷惑下藥了。有些人于是可憐的看著明蕊。
慕容墨看著明蕊,聽著明蕊如此動情的說著經過,挑眉,嘴角輕輕的一撇。
“殤兒,你去哪里了?”赤炎雷又問赤炎殤,不過赤炎雷看到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都一點兒也不受影響的樣子,心里是又氣又惱,這是發生在兩個人的身上的大事啊,怎么當事人像個沒事人一樣。
赤炎殤伸手整理了一下紅色衣袍上的褶皺,然后冷然說道,“本王看到屋子外面有黑影閃過,就出去看看情況。”
“你和明蕊公主怎么回事?”赤炎雷瞪著赤炎殤,厲聲問道。
“本王和公主?父皇說的我有些糊涂,聽父皇的意思,好像本王和某人有些什么事情似的,這個話可不能亂說,讓本王的王妃記在心里,會很嚴重的。”赤炎殤冷聲的說著,聽著這生硬的語氣,赤炎殤根本就沒有給皇帝赤炎雷面子。
聽著赤炎殤的話,慕容墨此時真的很想笑,雖然這個冷笑話一點兒也不好笑。慕容墨看著明蕊正怒瞪著自己,眼里滿是兇惡,反觀慕容墨一臉平靜,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
“王爺!你這是什么意思?”明蕊轉身瞪著赤炎殤,“雖然非我所愿,但是我的身子你已經看去,難倒你就不該負責人嗎?”明蕊大聲喊著,好像故意要讓所有人都聽見一般。
赤炎殤鳳眼里的厭惡一閃而過,赤炎殤看了慕容墨一眼,然后抬頭掃視大家一眼,大聲喝道,“本王說過,從此以后,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女人踏進我王府的大門,就算對方是什么公主,照樣不可能!”赤炎殤的話已經說的明明白白了,可是眼看著肉已經到嘴邊了,對于利欲熏心的人來說,就是死也會張嘴咬上一口的。
赤炎峰看著明蕊,心里的憤怒已經暴增,明蕊在身份上已經算是赤炎峰的未婚妻,明蕊現在當著眾人的面要進王府的大門,這無疑是在給赤炎峰當眾扣綠帽子。赤炎峰看著赤炎殤,他已經把所有的錯誤都安在赤炎殤的身上,不管事情的經過是怎么樣,赤炎殤已經看了明蕊的身子,這是不爭的事實。
“殤兒,你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暫時先不管,但是大家都看到了明蕊在你的屋里,而且還--”赤炎雷難以啟齒,嘆了一口氣,“墨兒是你的王妃,這個身份不會動搖,可是,你已經做的事情,必須負責。”赤炎雷的話已經很明顯,他要讓赤炎殤收了明蕊。
聽了赤炎雷的話,明蕊差一點兒高興的驚叫起來,只要有了皇帝的支持,事情肯定會辦成,自己一定會嫁給赤炎殤,等自己嫁給赤炎殤,那就有的是時間奪心。明蕊已經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盤。
“不過,本皇子很好奇,為什么當時你的衣服散落一地,看樣子應該是從床邊開始脫的吧。”這個時候,赤炎烈突然說話了,但是看到赤炎雷警示的眼神,赤炎烈清咳了一聲,“你的外衣是扔在床邊上的,當時我二哥卻是坐在離你有十步之遠的椅子上,而且我二哥的衣服非常非常的整潔,對吧?明公主?”赤炎烈無害的看著明蕊,眼里很清澈,讓人很容易就能撤下心防。
明蕊看著赤炎烈,腦袋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可是隨后明蕊就著反應了過來,“不是,本公主不知道。”明蕊蹙眉,臉上還帶著淚,“本公主清醒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了王爺的面前,至于衣服,我不知道是誰脫的。”明蕊顯然是要否認。
慕容墨安靜著,但是眼神卻沒有離開眾人。慕容墨看到明蕊眼里的一絲慌亂,很顯然,明蕊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化了,明蕊沒有想到會有人看的那么清楚,而且還大膽的說了出來。
慕容墨看著明蕊,不得不承認,明蕊和一路一樣的惹人厭煩,不對是厭惡,慕容墨根本就不睜眼看明蕊,而是用眼睛的余暉看著明蕊。
“那依公主所說,是因為你受到迷惑了,可是為什么我二哥沒有被迷惑呢?”赤炎烈又問著,可是他的這句話已經惹來赤炎殤的怒瞪。
赤炎烈說完以后,就感覺自己背脊發涼,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明蕊就緊接著說了,“本公主也很奇怪,為什么王爺沒有迷惑?”
這個時候,李公公走了進來,赤炎雷示意他說話,李公公看了大家一眼,然后說,“已經查到了,王爺房間里確實被人下了瞇藥,這種瞇藥很奇怪,可以使人暫時喪失理智,而且……”李公公遲疑了一下,“而且這瞇藥里還存在著魅藥的成分。”
李公公的話一落,大家都討論了起來,而且眼神一直在赤炎殤的身上撇著。此時赤炎殤一肚子的火,被人這么當猴子看,心里非常的不爽,可是看到慕容墨的時候,赤炎殤還是忍住發飆。
慕容墨點了點頭,瞇藥在她踏進屋子的那一刻已經察覺出來了,魅藥也發覺了,可是令慕容墨不解的是,為什么前一刻還是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眨眼之間卻變成了明蕊的臉,這變臉的戲法變的也太巧妙了。
此時慕容墨心里依舊有了一個大概,從赤炎殤接到飛鏢離開,到自己離開,然后就是有人陪著自己轉圈玩,再到回到屋子,正好看到赤炎殤和明蕊眼前的一幕,再到大家都來觀賞,這一步一步都想的很仔細嘛,而且時辰也算的是恰到好處。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是費得起腦子。不過慕容墨又看著眼前的趙正的尸體,心里很不解。
赤炎殤眼里全是殺意,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離著赤炎殤近的人都感覺到了冷,還不自覺的抖了抖身子,不過慕容墨對于赤炎殤的反應倒是什么不適也沒有。
“墨兒,你怎么看這件事情?”這個時候,赤炎雷突然話鋒一轉,又問了慕容墨,這個王府的王妃,赤炎殤的正室。
慕容墨看著赤炎雷,眼里滿是平靜,她向前邁了一步,離明蕊更近了一些,“本王妃倒是有些稀奇,這人的修養是不是一個國家一個教育方法。”
慕容墨輕聲的說,只是大家對慕容墨的話很疑惑,都看著慕容墨,等慕容墨下面的話。
“本王妃想知道,是不是明國有一妻多夫的規定。為什么明公主已經是太子的妻子了,還這么不知羞恥的想要嫁給王爺呢?”慕容墨疑惑的看著明蕊。
一妻多夫,這在男尊世界里,絕對是令人接受不了而且非常令人感到厭惡的。慕容墨這么明明白白的說明蕊不知羞恥,這倒是讓大家感到驚訝。不知羞恥四個字,不應該出現在淑女的嘴里,當然慕容墨是不是淑女還有待考證。
明蕊聽了慕容墨的話,臉上非常的掛不住,“慕容墨,你這是什么意思?”明蕊也被激怒了,她想都沒有想就說出了下面的話,也讓事情變的更加棘手,“本公主開始就說過了,第一個見我容貌的不是太子,是逍遙王爺赤炎殤!”
哄--明蕊說的絕對是轟炸新聞啊,大家都不敢置信的看著明蕊,剛才的話都還在大家的腦子里回響著,這是什么情況,大家已經不知道了。
赤炎雷聽了明蕊的話,蹙眉,然后他看著赤炎殤,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赤炎殤,你給朕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君主已經發怒了。
赤炎殤瞇著眼睛,撇了一眼明蕊,赤炎殤已經怒了,誰也沒有想到,就因為今天的小小的‘意外’,明國從此真是踏入水深火熱之中。明國的皇室子民都要感謝他們的明國皇室一枝花。
“本王外出,確實見到了明蕊,只是,本王對公主的說法存在疑惑,按著公主的說法,那第一個見你的是本王的屬下,楚離。看來公主年紀大了,記憶已經開始退化了。”赤炎殤冷冷的說。
噗……緊接著,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一看原來是赤炎烈,赤炎烈拍著自己的胸口,看著明蕊,眼里滿是戲謔,“公主,你真的是想嫁給我二哥想瘋了啊……哈哈哈……”赤炎烈毫無顧忌的大笑起來。
明蕊看著赤炎烈,臉上滿是堅持,“我見到的就是赤炎殤的那張臉,現在我身子也被赤炎殤看了,我一個堂堂的公主,難倒還配不上你赤炎國的王爺?”明蕊瞪著赤炎雷,非常傲氣的說。
明蕊這么一說,大臣們的臉都正色起來,這個問題確實已經和兩個國家聯系到了一起。大臣們都看著赤炎雷,想知道赤炎雷怎么解決。
“皇上,我赤炎國一向支持和平,因為一些小事挑起兩國戰爭,那就不好了。”這個時候,蘇曠站出來說。
“是啊……”一些保守派附和著蘇曠的話,他們當然是希望赤炎殤能娶明蕊,輕而易舉的解決掉一個麻煩,而且也得到了一個盟國的支持。
“蘇大人此言差矣,對于明公主和王爺之間事情的真相還有待查證,那么說還為時尚早。”這時候,慕容錫站了出來。
“哼,慕容丞相,你當然不希望王爺娶妻,你女兒是王妃,你當然會為你女兒著想了。”蘇曠很不屑的說。
“蘇大人是在高看在下……”
“夠了!”眼看著慕容錫和蘇曠又有吵起來的趨勢,赤炎雷頓時遏制住,“這件事情不用再討論了。”赤炎雷已經沒有耐心了,“選個日子,讓明蕊和赤炎殤成親。”赤炎雷一揮手,想這個話題自此打住。
李蓉蓉聽了赤炎雷的話,袖子里的一只手抖了一下,她咬了咬牙,心很不舒服。
可惜,即便是金口玉言,有人也會反對。
“父皇。”這個時候,沒有cha一句話的慕容墨突然叫住赤炎雷,“您說的兒媳不會同意。”慕容墨直視著赤炎雷。
大家又都把目光移到慕容墨的身上,對于這個王妃,許多人其實還是心存疑惑的。
赤炎雷挑眉看著慕容墨,“朕的旨意以下,逍遙王妃是要抗旨嗎?”赤炎雷不怒自威的說道。
慕容墨也不怕,聳聳肩。
慕容錫和慕容延則是給慕容墨捏著一把汗,他們看著慕容墨,知道慕容墨的xing子,可是眼前的人是皇帝,掌管著人的生死,得罪不得的。
“墨兒?”慕容錫在身后輕聲的喊著慕容墨,“還不快請罪!”
慕容墨不理慕容錫,站了出來,“父皇,兒媳不會同意任何一個女子再進入王府,即便王爺同意了,兒媳這個正室也不會同意,除非,王爺休了兒媳。”慕容墨平靜的說,“本王妃今天才見識到了,原來明國的人公主也不過如此。”慕容墨不屑的撇了撇嘴。
“慕容墨,你們皇帝已經下旨讓本公主和王爺成親,你敢從中阻撓,真是沒有想到你一個小小的王妃,竟然這么大的膽子,敢抗旨。”明蕊挑釁的看著慕容墨。臉上受傷的表情早就已經煙消云散。
慕容墨看著明蕊,“敢問明公主,我赤炎的事情,管你明國什么事?本王妃抗旨沒有,那不是你一個明國人說的算的。一個小小的明國公主,敢在我赤炎頤指氣使,真是好大的膽子哦。”
嘶--聽了慕容墨對,眾人的臉上都寫著三個字--不可能。一個草包不會有這么精明的思維,這么大的膽子,當眾直接把一個外國公主剔除出去。不過,慕容墨也是故意的,既然不愿意因為這件事情牽扯到兩國,那她就非要如此。
“你--”明蕊無話可說,慕容墨說的很對,明蕊在這里沒有一點兒的發言權。
明蕊悶著,可是在看到地上的死尸的時候,突然心情轉好,她就安靜的站在一旁,她不說話,既然賜婚的圣旨已經下了,明蕊也就有了保證。她要看看慕容墨會是什么下場。
慕容墨看到明蕊安靜了,眼睛一瞇,慕容墨轉身退回到了赤炎殤的身旁,只不過在慕容墨轉身的那一剎那,慕容墨的手指對著明蕊一個虛晃,一道光急速飛入了明蕊的身體里,隨后,慕容墨對著赤炎殤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赤炎殤溫柔的看著慕容墨,眼里滿是縱容。
此時,侍衛走了進來,“啟稟皇上,樹林里沒有發現異常。”他的話讓明蕊得意的一笑。
赤炎雷看著那位侍衛,“你們找仔細了?沒有異常?”
“沒有。”侍衛肯定的回答。
赤炎雷看著慕容墨,“王妃怎么解釋?”
還沒有等慕容墨說話,桂公公走了進來,“稟皇上,趙正之女趙蕊兒正在門外,聽說趙正被害,著急來見趙大人最后一面。”
趙蕊兒?慕容墨冷笑,終于出來了。
其他人哀嘆著。
赤炎雷點了點頭,“傳。”
只見一身白衣的明蕊跟著公公走了進來,臉色蒼白,身子有些虛,她走到大廳正中,愣愣的看著地板上躺著的冰冷的尸體,一臉的死灰,可是趙蕊兒沒有忘記這是什么地方,她慢慢跪到地上,對著赤炎雷磕頭,話還沒有說出口,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明蕊看到趙蕊兒的時候,一愣,明蕊越看越覺得熟悉。
“你先見見你父親吧。”赤炎雷沉聲對著趙蕊兒說。
趙蕊兒轉身趴在趙正的尸體上放聲大哭了起來,哭聲那么的痛苦,“爹--”喊聲那么的撕心裂肺。看的人辛酸,聽的人揪心,人們都看著面前陰陽相隔的父女兩人,滿是同情的目光。
不過慕容墨倒是除外,她犀利的雙眸一直盯著趙蕊兒,心里暗嘆--還真是學不乖呢,那就不要怪人不客氣了。赤炎殤看著趙蕊兒,手被攥的咯吱咯吱直響,平靜的眼底滿是犀利的冰刀。而明蕊聽到這個聲音以后,終于明白了,她在心里興奮的哈哈大笑起來。
哭聲漸漸的消失,趙蕊兒伸手,顫抖著摸著趙正已經冰冷慘白的臉,在大家看來,趙蕊兒是悲痛的。可是慕容墨卻看的到趙蕊兒眼底的瘋狂,她的眼底沒有一丁點兒的悲傷之色。
“趙小姐,你要節哀啊。”李蓉蓉走到趙蕊兒的身旁,扶起趙蕊兒,伸手擦干凈趙蕊兒臉上的淚珠,安慰著。
“趙姑娘怎么會在這里?”看著心情好些的趙蕊兒,蘇曠出聲問著。
趙蕊兒咬了咬嘴唇,“民女是跟著爹來的,民女很想見一見拜天儀式,就偷偷的跟著爹進了玄隱寺。今天晚上民女和爹吃晚飯,爹突然說有事情出去一下,可是過了好久都不見人影。民女很擔心,就出去尋找,可是……”這個時候趙蕊兒又嗚咽起來,“民女聽侍衛大哥們說,才知道--爹--爹已經被害。”趙蕊兒再次痛哭起來。
慕容墨看著趙蕊兒,自己都要拍手叫好了,演的真是淋漓盡致啊,放在現代,肯定能拿奧斯卡金獎。
“趙小姐,你不要傷心了。”李蓉蓉安慰著,“你知不知道,趙大人今天晚上有什么特殊?”
趙蕊兒搖了搖頭,“皇上,民女想知道,爹是怎么、死的?”趙蕊兒把手絹放在鼻子下,流著淚,“為什么爹的身上沒有傷口?是中毒嗎?”
“趙大人是因為身體后背的第七根脊骨被人捏碎,導致死亡。”仵作受到赤炎雷的示意,告訴趙蕊兒。
“什么?”趙蕊兒驚呼一聲,不敢置信的看著趙正的尸體。
大家對趙蕊兒的反應很奇怪,“趙小姐,怎么了?”李蓉蓉問著趙蕊兒。
趙蕊兒眼神閃爍,還不斷的撇著慕容墨,身體抖的很厲害,好像很害怕。
赤炎雷把趙蕊兒的表現看在眼里,他犀利的雙眸閃過慕容墨,然后對著趙蕊兒說,“趙蕊兒,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赤炎雷一喝,趙蕊兒撲通一下跪倒在地上,“皇--皇上。”趙蕊兒渾身哆嗦,“民--民女的婢女就是這么死的。”
“你的婢女?”赤炎雷疑惑,“你知道是誰做的?”
趙蕊兒點了點頭,眼神還瞟了慕容墨一眼,嘴角一抹邪擰,她低著頭,顫顫巍巍的說,“民女的婢女是被--被……王--王妃這么殺死的。”
轟然,大廳里再次炸開了鍋。慕容墨竟然殺了人,而大家比較不能接受的是,會是用這種方法,這個時代,雖然大家都知道人體第七根脊骨是中樞,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這么殺過人,就像是大家知道某個東西是干什么的,卻沒有人真正的會使用。
慕容錫心驚肉跳的看著慕容墨,如果不是慕容延在一旁扶著慕容錫,估計現在慕容錫早就已經暈過去了。
不過大家也知道不能武斷的下結論,畢竟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
“只有你一人看到是慕容墨殺的?報案了嗎?”赤炎雷這個時候,問著。
趙蕊兒搖了搖頭,她轉頭憤怒的瞪了慕容墨一眼,眼神撇過赤炎殤的時候閃過一絲報復,“民女當時不敢,因為在場的,還有逍遙王爺。”趙蕊兒肆無忌憚的說著。很顯然,趙蕊兒既然敢這么說,她就已經沒有打算還能活著走出去。
大家聽到以后,都不敢信心的看著赤炎殤和慕容墨,更大的疑惑在困擾著他們,現在如果說認識才赤炎殤殺的,肯定不會有人懷疑,可是現在說認識慕容墨殺的,而且赤炎殤還在旁邊。
“殤兒?怎么回事?”赤炎雷厲聲問著赤炎殤,事情好像已經脫離軌道了。
慕容墨看著李蓉蓉,看到李蓉蓉眼底的絕望、癡狂、瘋癲,慕容墨也撲捉到了明蕊在看李蓉蓉的時候,眼里的異樣,心里已經有了想法。
“稟父皇,墨兒沒有殺人,而且這位趙小姐顯然是在污蔑本王的王妃。”赤炎殤不承認,“我和墨兒根本就沒有見過什么趙小姐的侍女。”如果這里沒有人,慕容墨肯定會大笑出來,原來堂堂的王爺也有賴皮的時候哦。
赤炎殤瞪了慕容墨一眼,然后對著赤炎雷說,“父皇,兒臣不知道,為什么這位趙小姐會污蔑人,墨兒一個女子,怎么可能會殺人,更何況是一個毫不認識的人。”赤炎殤是想死不認賬。
趙蕊兒咬著唇,她沒有想到赤炎殤竟然為了慕容墨會撒謊,趙蕊兒心里的怨恨已經爆滿。
“趙蕊兒,你還有什么證據嗎?”赤炎雷又問。大廳里的人們大氣不敢喘一下,這件事非同小可啊。
赤炎峰看著趙蕊兒,又看了看慕容墨,最后冰冷的看著赤炎殤,此時的赤炎峰是多么的希望赤炎殤可以消失。
“以趙小姐的意思,你認為是本王妃殺了你飛父親?”慕容墨突然問這趙蕊兒。
“不是你還有誰?你的衣服上都有我父親的血,你還要狡辯嗎?”趙蕊兒似乎已經認定了慕容墨。
“哦?”慕容墨點了點頭,“我和趙大人素不相識,根本就沒有殺人動機。”慕容墨不屑的撇了一眼趙蕊兒,然后抬頭看著赤炎雷,“父皇,兒媳還是那句話,兒媳沒有殺人。”
“難倒王妃是說趙小姐是在憑空編造謊話嗎?你和趙小姐也是素未蒙面,兩人不熟,為什么趙小姐不說是別人,偏偏說是你呢?”蘇曠犀利的問著,根本就不給慕容墨回答的機會,“難倒王妃可以拿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蘇曠撇著慕容墨,很有要除掉慕容墨的架勢。
“蘇大人,說話要小心些!”赤炎殤伸手擺弄了一下慕容墨肩膀上的褶皺,低頭說,“沒有證據就不要輕易說話,難免讓人想到你在公報私仇。”
蘇曠看著赤炎殤,赤炎殤前面的話已經是在提醒蘇曠了,雖然蘇曠不曉得赤炎殤的勢力,可是對赤炎殤,蘇曠暫時還不敢動他。蘇曠冷哼一聲,閉嘴不再說話。
“看來大家都認為人是我殺的嘍。”慕容墨無辜的看了大家一眼,然后戲謔的看著趙蕊兒,“趙小姐,你有沒有聽說過,其實人被害死死以后靈魂不是馬上離開的,而是留在自己尸體是身旁,找兇手的。”慕容墨輕悠悠的說著,“被害的人是冤死的,他的靈魂得不到超度,就會一直跟著那兇手的。”慕容墨看著趙蕊兒的身子已經戰栗起來,接著說,“直到自己沉冤得雪為止,不知道趙大人此時在哪里呢?”慕容墨疑惑的問著。
慕容墨的話讓大家都渾身發毛,感覺背脊陰風森森,都鎖著肩膀,一動不動的站著。
慕容墨掃視一周,看到人們害怕的樣子,很是好笑。慕容墨俯身,拽起裙子下擺,用力以撕扯,嗤啦一聲,下擺被扯下一塊布,布上帶著血。慕容墨拿著布走到仵作面前,然后把布遞給了仵作。轉身又回到赤炎殤的身旁,對著赤炎殤挑了挑眉頭。
仵作接過慕容墨的布以后,愣了一小會兒,可是眼神注意到慕容墨遞過來的布上的血跡的時候,仵作眼神一亮,他拿著布條聞了聞,然后又伸手摸了摸,做了好幾次。
“啟稟皇上,王妃身上的血,不是人血,而是雞血。”仵作跪下對著赤炎雷稟報。
雞血?聽到雞血這兩個字,大家的心又是驚險的一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無數的問號出現在大家的腦海里。
慕容墨安靜的看著大家,諷刺一笑,還真是好玩的很呢。尤其是趙蕊兒,臉色的變化真是千奇百怪。明蕊的心里非常的失望,同樣失望的還有李蓉蓉。
不過站在人群里的赤炎穎,她的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慕容墨,從慕容墨走進大廳開始,赤炎穎的心里就升起一股懼意,每當慕容墨說話,雖然沒有什么殺傷力,可是赤炎穎還是感覺到害怕。現在,看到此時的慕容墨,赤炎穎的神經已經緊繃成了一條硬硬的直線。她渾身被恐懼籠罩著,身子不自覺的顫抖著。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赤炎雷有些無力感,他看著慕容墨,此時真的是想哭,不,應該是哭笑不得。
慕容墨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曠,冷哼一聲,然后看著赤炎雷,“父皇,兒媳確實是進了林子,也確實是被東西拌到了,不過那東西是一直要死的雞。兒媳身上沾的是雞血。”
聽了慕容墨的話以后,大家心里都莫名的一顫,突然感覺慕容墨很可怕,雞血?早不說,晚不說,翩翩這個時候說,真是很會找時間。
“雞血?那你為什么不早說出來,這有什么可隱瞞的?”赤炎雷厲聲問道。
慕容墨沉默一會兒,“父皇,今天是祭祀拜天的重要日子,本不應該殺生的,可是這只雞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現在寺里,兒媳感覺不好,所以本想隱瞞來著。”
慕容墨說的字字在理,也合情合理。趙蕊兒聽了已經直接想吐血,趙蕊兒死死的攥著拳,眼里全是不甘心。
“父皇,現在可以洗刷墨兒的冤屈了吧?”赤炎殤沉聲說,赤炎殤冷哼一聲,掃視一周,然后當著眾人的面,把慕容墨拽了回來,讓慕容墨面朝著自己,赤炎殤一手摟著慕容墨,根本就不許別人看慕容墨,而這樣慕容墨下擺的殘裙也被遮住了。慕容墨臉貼到赤炎殤的身上,身子靠著赤炎殤,站累了正好靠著歇息。
看著赤炎殤的動作,刺激了一大片人。
“那趙大人到底是誰殺死的?刺客?可是這里戒備森嚴,有刺客一定會有動靜的。”李威這個時候說話了。
赤炎烈無奈的看著眼前相靠著的兩人,真是污染了他那雙純凈的眼睛,赤炎烈扯了扯嘴角,移開眼神看著趙蕊兒,眼里是疑惑。
現在大家更想相信的是,趙蕊兒在說謊。趙蕊兒低著頭,跪在地上,此時趙蕊兒眼里沒有一滴淚,而是冰冷的眸光。
慕容墨這個時候離開赤炎殤想要轉身,可是卻被赤炎殤一把按住,他看著赤炎烈,實際是在看赤炎烈的外衣,赤炎烈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紗衣,赤炎烈看著赤炎殤的眼神,心里發毛,然后非常非常不情愿的當著官員大臣的面脫下紗衣,慢慢的遞給赤炎殤,剛想說什么,赤炎殤就一把奪過紗衣,然后把紗衣板著起來,不顧慕容墨的阻止,執意在慕容墨的腰間擠住,紗衣正好垂落,剛好擋住了慕容墨下擺撕裂的地方。慕容墨看著自己怪異的裝束真是有種掐死赤炎殤的沖動。
而赤炎烈一臉死灰,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那紫色紗衣,一臉的不甘愿,赤炎烈此時心都在滴血--我的紗衣啊,我可憐的紗衣,萬兩銀子啊。赤炎烈欲哭無淚。赤炎烈今天穿的衣服價值連城,單就那件紫色紗衣,那就是一萬兩,紗衣是用冰蠶絲特別制造的,工序復雜做工精細,不要小看這一件紗衣,它可以即使的吸收人體的表面的熱氣,讓人體保持涼爽,這件衣服赤炎烈平時寶貝的都舍不得,只有祭祀這一天才穿一天而已。現在--
赤炎烈已經沒有了心情去管延眼前的事情了,他滿心都系在了慕容墨的身上,看著慕容墨想走路,赤炎烈恨不能把慕容墨抬起來,因為他的紗衣快要著地了。
慕容墨轉過身,看著赤炎雷,“父皇,兒媳可以找出殺人兇手。”慕容墨說,既然已經暴露了自己,那就沒有在掩藏的必要了,慕容墨嫌麻煩。
慕容墨對著赤炎雷打著眼色,隨后說,“父皇,兒媳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們可以讓趙大人自己親自說說殺人兇手是誰。”慕容墨的話令大家害怕的呼了一聲。
可是赤炎雷沒有說什么,作為人臣的也不能先說。
“墨兒你想怎么做?”赤炎雷挑眉看著慕容墨,心里的緊張在慢慢的消失。
“聽說人的魂魄不喜歡光亮,我們可以滅了屋子里的定光,然后關上這里所有的門窗,在黑夜里,我看,趙大人站在誰的旁邊,誰就是兇手了。”慕容墨的話一落,好多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嚇得。有幾個人還真的被嚇的暈了過去。
赤炎雷等了一會兒,然后點了點頭,“好。來人,關閉所有的門窗。”
隨著赤炎雷的命令一落,宮人們訓練有素的關上所有的門窗,大家都被關在這個空間里,慕容墨撇了一眼趙蕊兒,趙蕊兒已經跪不住了,她的手已經按在了地上,那個姿勢很容易站起來。慕容墨嘲弄的一撇嘴。故意向前走了兩步,拉近了自己和趙蕊兒的距離,而慕容墨也被對著赤炎殤做另一個手勢。
慕容墨大聲喊了一聲,“熄燈!”隨后屋子里的燭火、瞬間熄滅。與此同時,趙蕊兒一手按地,接著反彈力站起身來,衣袖里的一把匕首滑落到了手里,然后一個轉身朝著慕容墨的方向刺去。
只是趙蕊兒不知道的是,帝皇一直是黑暗中的霸主。慕容墨一個側身正好躲過趙蕊兒的刺殺,慕容墨一個反手握住了趙蕊兒拿著匕首的胳膊,慕容墨并沒有打落趙蕊兒手里的匕首,而是手指一曲,一道暗光落到匕首,“張燈!”慕容墨松開趙蕊兒的胳膊,趙蕊兒想扔掉匕首,可是匕首好像粘在了手上一般,根本掉不了。趙蕊兒及時反手抓住慕容墨,匕首抵在慕容墨的脖子上。這一剎那,燈亮了起來。
眼前的一幕又讓大家吃了一驚,只見趙蕊兒挾持著慕容墨,臉上沒有一絲的悲痛,猙獰的笑容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趙蕊兒!”赤炎雷大喝,“是你殺了你趙正!”赤炎雷肯定的說。大家也不敢置信的看著趙蕊兒,那可是她的親爹啊。
“哼!是又怎樣!沒想到慕容墨你很聰明嘛。”趙蕊兒尖銳的說著,“我策劃了這么久,你竟然還是毫發無傷,你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呢。”
“你放開墨兒。”慕容延瞪著趙蕊兒,眼睛看著脖子上的匕首,感覺心驚。
赤炎殤冷著臉,也不敢輕舉妄動。
“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丞相府的小姐,不是草包啊,你倒是騙過了所有的人,慕容墨,你演技很不錯啊。”趙蕊兒正在宣泄著,她看著被自己治住的慕容墨,不屑的撇撇嘴,“不過最后你還是落到了我趙蕊兒的手里。”趙蕊兒此時雙眼里全是瘋狂的殺意。
慕容墨很冷靜,她沒有求饒,而是兩眼看著明蕊,“趙蕊兒,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就能做成的吧,先是把赤炎殤引出去,然后再我把我引走,接著這個機會讓明公主進屋子,然后拖住赤炎殤。你再殺了趙正嫁禍于我。你也很聰明嘛。”慕容墨冷著眼看著滿臉寫著‘慕容墨快去死’的明蕊,平靜的說。
“你--你胡說!”明蕊立刻反駁,“本公主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明蕊高傲的看了趙蕊兒一眼,“一個連自己父親都敢殺的人,豬狗不如。”
慕容墨冷笑明蕊的愚蠢,就憑著明蕊最后一句話,估計趙蕊兒就不可能會放過她。
“哼!公主真是貴人多忘事。公主如果不是這么癡迷逍遙王爺,你也不會接受在下的提議,在太子宴請貴國大皇子的時候,派刺客刺殺慕容墨,想取而代之。”趙蕊兒冷笑著說。
“你個jian人!你胡說,本--本公主不認識你!……”明蕊氣的臉通紅。慕容墨安靜的看著兩位盟友反目成仇。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的處境,倒是慕容錫幾人提心吊膽。
對于趙蕊兒的話,屋子里的人倒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們都瞪著明蕊,好像要把明蕊吃了一般。
“哼!這次如果不是我提供給公主迷香,如果不是我幫你想辦法,你以為你能順利爬上赤炎殤的床?”趙蕊兒邪惡的對著明蕊挑眉。
“你--你--你--你胡說!”明蕊踉蹌的后退兩步,轉身看著赤炎雷,“皇上,本公主沒有做,沒有做……”明蕊焦急的辯解著,可是她也只能是大家眼中的跳梁小丑。
慕容墨就知道趙蕊兒才沒有那么好的心去真的幫助明蕊,以趙蕊兒對赤炎殤的心意,她才不會把女人親手送到赤炎殤的身邊。
“趙蕊兒,放開墨兒,朕饒你不死!”赤炎雷向前走一步,對著趙蕊兒大喝。
“呵呵呵--”趙蕊兒聽了赤炎雷的話以后,猙獰的笑了起來,“饒我不死?你唬三歲小孩嗎?不管怎么樣,我今天都沒有想著活著出去,拉著一個墊背的,我趙蕊兒不愧!”趙蕊兒抓著慕容墨,慢慢的向后腿著,“都給我后退!誰也別過來!”此時的趙蕊兒,大家想象不到,那個溫柔的大家閨秀,竟然一下子變成了殺人的儈子手,而且還沒有一絲悔悟。
趙蕊兒后退五步,正好和赤炎殤站在了一趟線上,趙蕊兒手里的刀子向著慕容墨的脖子割了一道,然后轉頭看著赤炎殤,對著赤炎殤溫柔的笑了笑。看著趙蕊兒的動作,大家不得不相信,趙蕊兒是為愛瘋狂啊。
赤炎殤寒著臉看著慕容墨,根本不屑看趙蕊兒一眼。趙蕊兒咬著牙,“慕容墨,我拽你下地獄!”隨著趙蕊兒的一喊,手上的刀子已經朝著脖子劃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赤炎殤撲了過來,慕容墨也也伸手抓住了趙蕊兒的胳膊使勁的往外一掰,刀子離開了慕容墨的脖子,而此時赤炎殤也順手拍飛了趙蕊兒,在趙蕊兒飛出去的那一剎那,一道光再次飛向了趙蕊兒,趙蕊兒原本張著的嘴立刻緊緊的閉了上去,身子僵硬了一下碰……的摔倒在地上。然后被侍衛捉住。
赤炎殤伸手碰觸著慕容墨,看著慕容墨脖子上的刀痕,奇怪的蹙眉,赤炎殤仔細一看,在慕容墨脖子側方有一個突起的東西,赤炎殤伸手一拽,慕容墨的脖子皮就被拽了出來,而那道刀口正好嵌在皮子上,沒有傷到慕容墨。
赤炎殤暗自松了一口氣,一旁的慕容錫和慕容延,瞪著慕容墨,是又愛又恨。
慕容墨對著赤炎殤笑了笑,隨后笑被一抹肅殺替代,于此同時,一個凄慘的女子叫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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