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慕容墨在眾人面前安然無恙的被赤炎殤抱走以后,蘇瑾隱忍著怒氣回到鳳泉宮。蘇瑾的鼻子都已經氣歪了,她臉色鐵青,轟走了所有的侍女隨從,把自己關在臥室里。怒氣沖沖的坐在椅子上,胸口不斷的用力起伏,看的出來,蘇瑾的怒氣已經來到心臟處。
蘇瑾死死的抓著手里的絲巾,指尖已經發白,可是蘇瑾的臉色不斷的變化,由青色變成黑色。碰……霹靂……嘩啦……蘇瑾狠狠地一甩手桌子中間放著的茶杯茶壺,全部遭殃,茶水灑濺一地,碎片散落一地。門外的侍女聽的心驚肉跳,可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
蘇瑾越想越生氣,到口的肥肉被硬生生的奪走,這個恨意可不一般,尤其對方是自己早就想除去的人。蘇瑾站起身來,兩眼冒著憤怒的紅光,怒視著屋子里所有的東西,瞬間屋子里所有的器具都變成了慕容墨的諷刺的笑臉,蘇瑾大叫一聲,哐啷……隨后東西碎裂的聲音接踵而至。直到屋子里所有能被摔的東西都碎裂以后,蘇瑾才停歇下來,蘇瑾喘著粗氣,額頭流著汗,地上已經沒有了可以站住腳的地方。
蘇瑾晃晃悠悠的走到床邊,然后摔倒在床上,勞累的閉上雙眼,但是閉上以后,蘇瑾陡然睜開雙眼,眼里有著堅定。
“來人!”蘇瑾坐起,大喊一聲。
侍女們小心的推門而進,看著滿地狼籍,都小心的大氣不敢喘一下,領頭的婢女小心的問著,“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蘇瑾雙眼犀利的看著屋子里的幾人,冷然說,“都收拾掉,誰要敢多說一句,后果自己知道!”
“奴婢們,不敢,奴婢們什么也沒有看到?!贝蠹叶蓟炭值恼f。
隨后侍女們都訓練有素的處理掉地上的碎片,然后又快速拿來新的裝飾物擺放好。時間相差不遠。侍女們又悄悄的退下離開。
“劉嬤嬤?!碧K瑾坐在椅子上,情緒已經得到控制平靜下來,但是眼里的犀利卻已經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劉嬤嬤從另一間屋子里走了出來,不過她的衣服上帶著些許的灰塵,看的出來是剛從外面回來不久。劉嬤嬤走到蘇瑾的身旁,恭敬的低頭,“娘娘?!?br/>
“嬤嬤,怎么樣?”蘇瑾問著,眼里有著期待。
“娘娘,鴻道長現在被皇上的人看的很緊,我們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和他碰面,但是他的一個道童給我們傳過信息,這件事情他已經無能為力。”劉嬤嬤小心的說。
“哼……”蘇瑾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蘇瑾沒有理會手臂傳出的麻痹,攥起拳,“真是個老廢物!”蘇瑾咒罵著,隨后看著劉嬤嬤,“如果老廢物沒有動手腳放慕容墨一馬,她會躲過攻擊?廢物!”
劉嬤嬤只是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蘇瑾的話,看著暴跳如雷的蘇瑾,劉嬤嬤也知道了祭壇時候發生的事情,此時劉嬤嬤在懷疑是不是上天真的在眷顧著這位王妃??墒莿邒邊s不敢在蘇瑾的面前講這種話。
“劉嬤嬤,你去給我大哥送封信。我要盡快見到他?!碧K瑾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輕輕的抿了一小口,然后補充說,“要快!還有小心。”
劉嬤嬤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赤炎峰和李蓉蓉也回到峰閣,李蓉蓉原本臉色蒼白,由于今天再次的失望,讓自己的病情有所加重。赤炎峰陰沉著臉坐到床上,臉龐僵硬。李蓉蓉看著赤炎峰,蒼白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她沒有想象中那么弱,李蓉蓉接過婢女遞過來的茶,隨后揮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下去。
李蓉蓉把茶杯遞給了赤炎峰,赤炎峰接過,大口的喝下,好像在消火一般。
“峰,何必如此生氣。”李蓉蓉接過赤炎峰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剛站好,就被赤炎峰摟過抱住。
赤炎峰從背后抱住李蓉蓉,嘴唇靠在李蓉蓉的脖頸兒處,深深的吮吸著李蓉蓉身上的香氣。李蓉蓉感受著赤炎峰的碰觸,也伸出手握住腰上伸過來的雙手,嘴角揚著一抹冷笑。赤炎峰的動作并沒有躲過李蓉蓉,李蓉蓉看到刀子從赤炎峰的手掌心射出,可是赤炎殤卻有驚無險的躲過。不得不說,李蓉蓉當時確實松了一口氣,可是在看到慕容墨安然無恙的時候,她心里的那一抹憐憫也消失殆盡。
“峰,不要忘了,你是太子。他只是逍遙王爺而已?!崩钊厝靥嵝阎嘌追?。
赤炎峰停頓了一下,然后抬起頭,看著李蓉蓉的側臉,眼里有著一絲迷茫,“蓉兒?”赤炎峰磁性的聲音從李蓉蓉的耳旁響起,熱氣噴灑在李蓉蓉敏感的耳朵上面,惹得李蓉蓉身子一輕顫。李蓉蓉此時突然察覺,為什么早些時候沒有發現,赤炎峰其實也是一個美男子,也可以讓自己心動。
李蓉蓉轉過身,伸手握著赤炎峰的手,抬眼嘴角帶著一絲笑,“峰,我對你有信心,你一定會成功,不管做什么,我都會在后面支持你?!?br/>
赤炎峰看著李蓉蓉眼里的認真,他知道李蓉蓉是真心誠意,赤炎峰的心里突然開朗了,一個真心幫自己的奇才,難倒還不會成功,更何況自己有很多的優勢。赤炎峰笑著點了點頭,隨后瘋狂的堵上李蓉蓉的嘴。
對于赤炎峰這么激烈的反應,李蓉蓉有些招架不住,兩人糾纏到床上,熱氣在兩人之間再次升溫,兩人之間的QY暴漲。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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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雷回去以后,立即命人嚴加看管鴻道長,把他徹底的和蘇瑾的人阻隔開來。
赤炎雷回到御書房以后,屋子里早就已經有人出現在屋子里。
“魏寒。”赤炎雷看到那人以后,沉聲喊著。
“皇上?!泵形汉哪凶訉χ嘌桌坠Ь吹男辛艘粋€君臣之禮。魏寒--光祿勛。位于九卿,掌管著宮廷內的警衛事務,但是實際的權力不止于此。
魏寒身穿宮裝,長相俊美,就是皮膚略微有些黑。
“查的怎么樣了?”赤炎雷沉聲問著。
魏寒把手里的書卷遞給了赤炎雷,“這里面記載著蘇曠**的所有犯罪證據,還有他縱容親屬肆意妄為的證據……”魏寒解釋,“這幾年幸不辱使命?!笨吹某鰜?,魏寒有些欣慰。
赤炎雷瀏覽著,臉色不怎么好看,可是嘴角卻揚著蔑視的笑,“魏寒,做的不錯,繼續查,不要松懈?!?br/>
“是。”魏寒領命,不過隨后魏寒抬頭看著赤炎雷,“皇上,最近蘇曠的人動作比較頻繁,而且蘇曠和皇后娘娘之間的聯系明顯的增多,看樣子他們已經忍耐不住了?!蔽汉f。
“哼!”赤炎雷冷哼一聲,“他們這幾年比起往年也囂張很多,以往都略微有些忌憚,可是現在真是肆無忌憚,有恃無恐了?!背嘌桌子纳畹难垌鴦C冽的發著寒光,真的該動手了。
“皇上,那個鴻道長?”魏寒看著赤炎雷,蹙眉疑惑的問著,“鴻道長是第一次來皇宮?皇后娘娘請來的人嗎?”
赤炎雷看著魏寒,雖然魏寒年紀輕輕,可是卻被赤炎雷視為心腹,“有話直說,朕說過,你有權說任何話。”
魏寒點了點頭,“微臣今天經過偏殿的時候,碰巧遇到那位鴻道長,他在和他的道童講話,有一位道童無意之間說漏了嘴,他說御花園旁池塘里的睡蓮少了很多。聽其口氣,好像知道原來的池塘里長滿了睡蓮。但是據微臣所知,十年之前的池塘里確實有滿滿的一池塘睡蓮,可是十年前,四皇子差點因為摘睡蓮掉到池塘里,皇上您已經下令除掉了許多,只留下池塘中間的一片?!蔽汉f出了自己的疑問。
赤炎雷看著魏寒,“他們不是第一次來皇宮?”赤炎雷說出了疑問,但是他的臉上卻已經出現了裂痕,一個道士如果來過皇宮即便再小心謹慎,也會有風聲傳出,可是這些年過去了,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如果是真的,那這背后一定會有有一個**謀。
“魏寒,盡快查出來,這個道長和皇后之間的關系,這個道士有些本事,多派些人手看著,不能讓人逃了?!背嘌桌讌柭曊f,“這幾天,嚴密監視蘇瑾的動向,尤其她和蘇曠兩人之間……”一系列命令下達,魏寒嚴肅領命。
塵封十幾年的秘密,已經有破土的跡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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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墨原本打算披著外衣就走出去的,可是卻被赤炎殤阻止,赤炎殤蹙眉看著慕容墨,伸手拿過衣服,執寧的讓慕容墨穿上衣服才行。又花了幾分鐘,慕容墨快速的穿上衣服,推門而出。赤炎殤緊跟其后。
這個時候梅也跑了出來,走到了慕容墨的面前。
“梅也察覺了?”慕容墨沉聲問著,臉上鮮有的嚴肅。跟在身后的赤炎殤和隨著梅出來的楚風滿頭霧水。
梅點了點頭,“剛才只有一瞬,很奇怪,這里怎么會有--”梅沒有接著說下去,可是她的話顯然已經回答了慕容墨的問題。只有兩人才知道的問題。
“墨兒,怎么了?”赤炎殤看著慕容墨。
慕容墨什么也沒有說,此時這幾人都站在興德宮的院子里。慕容墨環視著院子,想再發現異樣,可是卻沒有了動靜。剛才慕容墨在試探靈力的時候,最后一股靈力傳給自己的信息很熟悉,讓慕容墨隨后就想起來,是前段時間明國人來的那次晚宴,有人襲擊自己,在刺客的刀子刺進自己的心口的時候那抹靈動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的更加明顯。
這個興德宮確實有問題,慕容墨謹慎的看著。再次釋放靈力查看,可是卻是徒勞。慕容墨蹙眉看著赤炎殤,“赤炎殤,我有話問你,你必須回答。”慕容墨嚴肅的問著。
“小姐,有什么話回屋再說,這里太涼了?!泵房粗饺菽?br/>
慕容墨點了點頭,隨后都來到大廳里。楚風和梅兩人站著。原本慕容墨還沒有休息夠,現在只好坐到赤炎殤的身上,赤炎殤摟著慕容墨,給慕容墨傳遞熱量。慕容墨將頭靠在赤炎殤的肩膀上,兩手交握著。
“赤炎殤,這里到底發生過什么事情,我要清楚知道?!蹦饺菽珖烂C的問著赤炎殤。
聽了慕容墨問題,赤炎殤的身子輕顫了一下,而楚風也擔憂的看了一眼赤炎殤。赤炎殤咬咬唇,摟緊著慕容墨,赤炎殤聽慕容墨的口氣,他知道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墨兒也知道母妃是被燒死的,對吧?十三年前,在父皇給我們幾個皇子測試……等我跑到這里,大火已經燒了起來,即便有侍衛救火,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火勢很旺,根本就撲不滅,興德宮里沒有一個驚叫的人,也沒有呼救的人,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可是過后卻只在里面找到兩塊人骨……”赤炎殤沉聲的說著,慕容墨伸手勾住赤炎殤的脖子,讓兩人更緊密的帖在一起,并給赤炎殤溫暖。
梅聽了赤炎殤的話,眉頭漸漸蹙起來。慕容墨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
“王妃?有什么問題嗎?”楚風看著慕容墨和梅兩人的反應,很疑惑。
“你沒有查過這件事情嗎?”慕容墨知道赤炎殤此時的悲痛,可是她不能不問,而且慕容墨不想看到此時略微有些頹廢的赤炎殤,她伸手捧起赤炎殤的臉頰,當著楚風和梅的面吻了上去,還伸出舌頭tian著赤炎殤的嘴唇。
一旁的楚風尷尬的輕咳著,可是看到梅一個女子大大方方的看著,臉不紅心不跳的,讓楚風心里有些酸味。
慕容墨感覺赤炎殤僵硬的身子弱化下來,才松開手,然后離開赤炎殤的嘴,可是赤炎殤的鳳眼此時卻已經被點燃了火花,他瞪著慕容墨,眼里原本被強壓下去的QY又被挑起來??墒撬肋@是什么時候,只好委屈自己,可是赤炎殤卻不是吃虧的主,這報酬已經記下。
“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派人偵查,可是卻沒有絲毫的蛛絲馬跡,而且當年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我們也不知曉?!背嘌讱懸а勒f著,看的出來赤炎殤很惱怒。
慕容墨看著梅,示意梅說話。
梅看了赤炎殤和楚風一眼,“這件事情顯然不簡單。”梅說,“興德宮應該有很多人,發生火災的時候每一個人呼救,也沒有一人幸免,很令人懷疑。而且依王爺所說,大火燒了三天三夜,顯然火勢撲救不了,再者就是尸體問題,人骨是不會被火燒化的?!泵氛f出了疑問所在。
“我們知道,可是這些年卻沒有查出絲毫線索?!背L沉悶的說,說出來楚風都感覺臉紅,這絕對是自行詆毀。
“母妃的尸體沒有找到?”慕容墨又問赤炎殤,再次確認著,“只有兩塊人骨?”
“恩?!背嘌讱扅c了點頭,“怎么了?”赤炎殤問著。
“那人骨現在還保存著嗎?”慕容墨問著赤炎殤,眼里閃著光。
“人骨?”赤炎殤蹙眉,“烈應該知道在什么地方?!背嘌讱懣粗L,“速去把烈叫來?!背L領命風一樣消失不見了。
“再大的火勢,也不管燒多久,也不可能把人骨燒的這么干凈,這么多人的尸體呢?!蹦饺菽粗嘌讱?,眉頭微蹙。
赤炎殤伸手撫摸著慕容墨的眉頭,他不喜歡看慕容墨這么皺眉,很難看。
“赤炎殤,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和你在一起。你要死死的記在心里?!蹦饺菽珜Τ嘌讱懻f。
赤炎殤一愣,隨后點了點頭,把慕容墨的手放倒嘴邊,輕咬著。
一會兒,楚風和赤炎烈兩人一前一后火急火燎的奔了過來,把大門撞得嗡嗡直響。
“呼呼呼--”赤炎烈喘著粗氣,看的出來是急飛來的,赤炎烈順了順氣,看著慕容墨,“二嫂,你要那兩塊人骨干什么?”赤炎烈收起了平時的笑容,很嚴肅的問著。
“有用。”慕容墨伸出手。
赤炎烈在路上已經聽楚風說了事情的經過,赤炎烈不知道為什么慕容墨此時會問關于人骨的事情,但是他知道一定和母妃有關。
赤炎烈交出手里的一個陳舊的灰色包裹,包裹上已經布滿塵埃,“給,你要的?!背嘌琢疫f了出去。
“怎么在你手里?”慕容墨問著赤炎烈,但是包裹卻被梅接了過去。
“我喜歡?!背嘌琢依渲?。
慕容墨挑眉。
梅把骨頭拿了出來,只有兩小塊人骨,骨頭已經經過了處理,保存的很好,慕容墨接過來一塊,放在眼前看著,表情嚴肅,隨后又拿來另一塊又看了起來。
“二嫂,你什么時候成了驗尸官了?”赤炎烈看著慕容墨鮮有的嚴肅樣子,打趣道。
慕容墨撇了赤炎烈一眼,“想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就是線索,不過看來你們是沒有找對門路,悶頭找了十幾年,怪不得找不到線索?!蹦饺菽p聲說。
“墨兒看出什么來了?”赤炎殤看著慕容墨手里的那塊骨頭,問著慕容墨。赤炎烈臉上也著急,“二嫂,你知道什么?快點說!”赤炎烈有些激動。
慕容墨舉手扔出了這兩塊骨頭,在大家瞪眼的剎那,一只手發出靈力,用靈力讓骨頭懸在了空中。楚風和赤炎烈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骨頭懸浮著,慕容墨的另一只手也散發出了一股墨黑色的靈力,墨黑色的靈力直接穿過骨頭隨后又圍繞骨頭旋轉幾周,然后再次回到慕容墨的手里。
可是在其他人的眼里,慕容墨只有虛空的動作,很怪異。
慕容墨的手慢慢落下,骨頭被重新放倒灰色布里面。
“怎么樣?”赤炎殤問著慕容墨。
雖然不知道慕容墨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可是楚風和赤炎烈兩人看到赤炎殤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表情的時候,都選擇沉默。可是赤炎烈卻知道,慕容墨肯定不是一般人。
慕容墨沉思著,抬頭看了屋子里的人一眼,然后搖了搖頭。
“小姐,什么也沒有發現嗎?”梅看到慕容墨搖頭,出聲問道,“怎么會呢?”
“什么也沒有,顯然被人事先洗刷干凈了。倒是謹慎,哼!”慕容墨冷聲說。
“二--二嫂,什么叫洗刷干凈?”赤炎烈臉色有些蒼白,聽著慕容墨的話,感覺陰風嗖嗖的,“二嫂你該不會說的是這骨頭吧?”赤炎烈不確定的問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慕容墨,心里默念著,不是,不是,不是。不過很可惜--
“是啊,就是人骨?!蹦饺菽粗鄣讕еz害怕的赤炎烈,直接說,“人死以后,肯定會留下一股念附著在身體骨骼里面??墒?,這骨頭里卻沒有,干干凈凈,如果不是經過特殊處理--”慕容墨不再說,后面的很好理解了。
“?。悖悖背嘌琢殷@恐的看著慕容墨,口吃著,“你真的是妖怪?”赤炎烈嚇得瞬時躲到了楚風的身后。
楚風看著慕容墨,雖然也害怕,頭皮發麻,可是他的主子什么反應沒有,他也只好硬著頭皮了。
慕容墨看著膽小的赤炎烈,心念一動,對著梅眨巴眨巴眼睛。原本安靜的站在赤炎烈身后的梅,搞怪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指,戳了戳赤炎烈的后背。
“啊……”一聲慘叫,碰的一聲,赤炎烈壯烈暈倒在地上。楚風回頭一看就看到赤炎烈四腳朝天躺在地上,樣子搞笑之極。楚風這個時候,心里的害怕突然消失不見。
慕容墨碰著身后的赤炎殤,撇撇嘴,搖著頭,“你弟弟,太不能嚇了?!?br/>
赤炎殤露出久違的笑,掛著慕容墨的鼻子,“調皮。”鳳眼滿是寵溺,剛才的緊張氣氛突然少了不少。
慕容墨伸手,釋放出一小股靈力,靈力變成了一只隱形的手,然后對著昏迷的赤炎烈的臉就是一扇,沒有聲音,但是力道卻沒有絲毫減弱。
“該死的,誰打我!”赤炎烈又撲騰一下子站了起來,環視四周,可是人們都離著他好遠,赤炎烈蹙眉。就在這個時候,赤炎烈看到楚風怪異的眼神,他蹙眉,這個時候梅拿出來一個小鏡子,放倒了赤炎烈的面前,赤炎烈定睛一看,眼里暴怒。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印在了他白皙的左臉上,那么的明顯。
赤炎烈張著嘴,無助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二哥?!背嘌琢铱耷恢爸嘌讱?。
“好了,墨兒,不要再對烈開玩笑了。”赤炎殤為赤炎烈說著話。
“這么不經嚇,要是真的讓你見到鬼,你還不被嚇死,真丟人。”慕容墨白了赤炎烈一眼。不等赤炎烈說什么接著說,“有一點兒,這件事情應該和那個臭道士有關?!?br/>
“什么?”赤炎殤和赤炎烈兩人反應強烈。
慕容墨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對著空氣虛空揮手,屏障再次遮住整座興德宮。雖然此時赤炎烈和楚風有很多疑惑,可是事有輕重緩急,只好先放棄一個。
慕容墨看著赤炎烈和楚風,“今天發生的事情,你們兩人要守口如瓶,對任何人都不得透露,除非得到我的認可?!蹦饺菽珖烂C的說,“如果敢透露,后果可不是死那么簡單。”慕容墨毫不客氣的說,聲音有著懾人的氣勢。
赤炎烈和楚風點了點頭。
“這塊骨頭上殘留著臭道士的氣息,雖然年代久遠,可是一個道士修煉的功力氣息卻不會變。骨頭上的氣息和晚上臭道士攻擊我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蹦饺菽忉尩?。
“氣息?”赤炎烈翻過來倒過去的看著骨頭,“我怎么看不出來。”顯然某人又傻了。
慕容墨翻著白眼,忽視赤炎烈的問題接著說,“當年的事情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是,查了這么多年都毫無頭緒,知道有秘密又怎么樣!”赤炎烈有些激動,眼里帶著淚珠。
赤炎殤走到赤炎烈的身旁,伸手拍著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慕容墨看著天空,正在想著什么。
異動說不準什么時候才出現,也可能不出現,慕容墨看了赤炎殤一眼,做了一個決定?!懊?,去拿那把匕首?!蹦饺菽珗远ǖ目粗?。
梅點了點頭,那天慕容墨受襲擊,兇器并沒有帶出去,慕容墨而是讓梅放在了興德宮里,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楚風?!蹦饺菽粗L,“你看到的,就是楚離楚銀都不能告訴?!蹦饺菽俅翁嵝阎?。楚風點了點頭。
梅把匕首交給了慕容墨,慕容墨拿起匕首,在自己的心臟的位置比劃了一下。嚇得赤炎殤一驚,他一把奪過慕容墨手里的匕首,“你干什么!”赤炎殤大吼著。
看著赤炎殤為自己著急的樣子,慕容墨心里笑了一笑,“給我吧,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有這一個辦法。我不會有事的?!蹦饺菽斐鍪帧?br/>
赤炎殤蹙眉,非常不情愿的又把匕首遞給了慕容墨。
慕容墨拿著這把匕首,當時的異動是通過這把匕首傳給自己的,也許可以通過這把匕首可以再聯系上那抹異動。
匕首上還殘留著慕容墨的血跡,慕容墨伸出右手,捋起衣袖,手腕上的護腕暴露出來,楚風眼神一動,詫異一閃而過,赤炎烈的眼神也有些閃爍,看來這個護腕確實有門道。
慕容墨把匕首放在胳膊上,伸手釋放自己渾身的靈力,然后大聲的喊著,“如果想找我幫忙,那就讓我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你!只有這一次機會!”瞬時圍繞在慕容墨周身的靈力護著慕容墨的話飄了出去,就在這個時候,慕容墨立刻用匕首劃破了自己的胳膊,血流出來,可是讓人吃驚的是,血并沒有順著傷口流下來,而是聚集到了刀刃上。
慕容墨蹙眉,閉上雙眼,感知著,靈力再次回到身體里,沒有絲毫的結果,就在最后一股靈力回來的時候,聚集在刀刃上的血則滴落在了地上。慕容墨驟然睜開雙眼,然后扔掉匕首,伸手按住傷口,不一會兒,在大家的注視下,傷口一點兒一點兒的消失不見。
“二嫂?你到底是什么人???”赤炎烈好奇的問著,“你是神仙?還是妖?。俊蹦抗馑浪赖亩⒅窍Р灰姷膫冢F在是光滑的肌膚。
赤炎殤見狀,拽過慕容墨的胳膊,順下衣袖,怒瞪了赤炎烈一眼。
“我?非仙,非妖?!蹦饺菽蝗换卮?。
“你難倒是鬼?”赤炎烈身子抖了一下。梅好玩的看了一眼赤炎烈,隨后和楚風的眼神撞在一起,梅急速閃躲過。楚風眼神一黯。
慕容墨嘴角一揚,很滿意赤炎烈的好玩的反應,“我是人。”慕容墨撇了一眼赤炎烈。
“小姐?您察覺到什么?到底是什么在傳達異動?”梅問著慕容墨。
“怨念,我發現是一股怨念?!蹦饺菽谅曊f,“我讓興德宮里的人都沉睡了。梅,你和楚風,先去查一查?!蹦饺菽珜χ泛统L說,“這里應該有什么東西的。”
兩人轉身離開。
“二嫂,我呢?”赤炎烈問著。
慕容墨看著赤炎烈,赤炎烈此時也沒有了害怕,適應力還蠻強的,心里笑了笑,“你和我們一起去查。”慕容墨說著拽著赤炎殤先走一步。赤炎烈愣了一下,趕緊追了上去。
“二嫂,我們查什么啊?”赤炎烈一臉的茫然,只是跟著慕容墨瞎轉著,仔細的檢查著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一點兒的地方都不放過,然后從一個屋子轉移到另一件,做著同樣的事情,可是赤炎殤和赤炎烈兩人都很忙讓。
“你們兩跟著就行。”慕容墨蹙眉。
“二嫂啊,你怎么發現的怨念?。俊背嘌琢液闷鎸殞氂珠_始發問了。
慕容墨知道赤炎烈的好奇,只好耐著xing子解釋著,“因為有靈力?!?br/>
“靈力?那是什么東西?能吃嗎?”顯然赤炎烈已經完全消去了對慕容墨的懼意。
赤炎殤險些摔倒在地,白癡的瞪了一眼赤炎烈,“別說你是我弟弟。我沒有你這么白癡的弟弟。”赤炎殤毫不客氣的說。
赤炎烈也不傷心,他撅著嘴,“看來二哥你早知道了,切,我不明白當然要問啊,明白了還問它干什么,你才白癡?!比缓蟪嘌琢矣挚粗饺菽?,等著慕容墨的回答。
“靈力和內力差不多?!蹦饺菽碾p眼掃著屋子的死角,然后就是地面,很仔細。
“哦?!背嘌琢一腥淮笪颉傁霃堊煸賳柺裁?,卻被赤炎殤狠狠的瞪了回去。
慕容墨再次掃視一周,確定沒有什么看著赤炎殤和赤炎烈,“也許我不該讓你們呆在這里……”
“不行!”
“不!”赤炎殤和赤炎烈兩人同聲回答。
“二嫂,我不膽小,我不走,這里是母妃的地方,事關母妃的事情,我要參加?!背嘌琢覉猿种?,臉上很鎮定。
“墨兒,不用說了,不管發生什么事情,我們一定能接受?!背嘌讱懣粗饺菽?。
慕容墨點點頭,“好吧,如果真的讓你們見到鬼,不要嚇死,死了我可不管?!蹦饺菽D身離開。
赤炎烈哀怨的看了一眼赤炎殤,“二哥,二嫂真的是人?你確定?”還不確定的問著,赤炎烈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平時天真的笑,可是眼里卻沒有一絲的戲謔。
赤炎殤直接選擇無視。
這個時候,楚風疾步走了過來,“王妃,梅說她找到東西了?!?br/>
慕容墨一聽,叫上赤炎殤和赤炎烈,都去了梅所在的地方。
此時的梅正站在花叢里,她所在地點正是一片白色菊花叢。
“小姐,在這里?!泵房吹侥饺菽?,喊叫著。
眾人隨著慕容墨走到梅所在地點,此時梅正在一巴掌大的塊空地旁邊,然后指著空地對著慕容墨說這就是要找的東西。大家滿臉的茫然。
慕容墨看著空地,隨后劃破自己的手指,一滴血順著靈力滴落在空地上。就在這個時候,讓眾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慕容墨滴血的那空地上,慢慢的生長出一顆藍色的枯枝,枯枝以極快的速度生長的,但是長到一掌高的高度就停止了。
赤炎殤、赤炎烈和楚風都屏住呼吸,看著這個枯枝,藍色的枯枝,這還是生平頭一次見。
隨后慕容墨再次滴了一滴血,嘴里輕聲的說著,“我本不愿cha手此事,但是你和赤炎殤卻有著親密的聯系,我不能放手不管。既然有緣,我就幫你一把……”
赤炎殤看著慕容墨,眼里滿是溫柔,慕容墨的話已經很明白,如果不是赤炎殤,她根本不會cha手。
隨著慕容墨的話一出口,藍色的枯枝就變成了一個藍色花骨朵,伴著慕容墨的話,花骨朵漸漸綻放,最后完全盛開。一朵完全盛開的藍色花朵映入大家的眼簾,顯然男士們的眼里還有著不敢置信。
藍色的花瓣交疊在一起,這朵花很怪異,不是世間任何花,花形是彼岸花的樣子,花芮纖細,花瓣卻是由一朵一朵小片的圓形花瓣一朵一朵的交疊在一起,雖然樣子怪異,但是卻讓人們從心底升起一股憐惜。
等到大家都回過神來的時候,慕容墨已經把花捧在了兩手之中。一大朵花頭,沒有枝葉。
赤炎殤三人回過神來,他們看著慕容墨手里的藍色花朵,臉上的表情都很怪異,表達不出來??墒撬麄內说亩几杏X到眩暈。不過梅的手在三人的眼前一揮,眩暈消失不見。
赤炎烈看著慕容墨手里的花,眼神一瞇一張,“二嫂,這是什么東西,花嗎?這么怪異,看著像假的,怎么從地底下冒出來了?!背嘌琢阴久?。
慕容墨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回到屋子里。大家也緊跟其后。好多好多的疑問都在赤炎殤三人的心里盤旋著。
回到興德宮的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休息的臥室。
看了進來的人一眼,“都找地方坐下。”慕容墨說了一句,等到大家都坐下來,慕容墨站在空地上,雙手拋出了手里的花朵,然后衣袖一揮,一大股靈力瞬時拖住了花朵,藍色的花朵被懸在大家的頭頂上。慕容墨轉身坐到了床上,赤炎殤的旁邊。
“本不應該告訴你們?!蹦饺菽渎曊f,“不過,你們想知道嗎?”慕容墨看著赤炎殤三人。
赤炎殤和赤炎烈點了點頭。楚風看了赤炎殤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梅,然后也點了點頭--他想多了解梅。
“那你們在此立誓,除非有我家小姐的許可,永不透露出這個秘密,否則,你們最愛的人會千刀萬剮,永不超生!”梅這個時候站起來,伸出手,“如果你們決定了,就把手放在我的手上,這個誓言就生效了。”
“這個誓言不是空口說白話。”慕容墨再次提醒著。
三人想都沒有想,站起身走到梅的面前,搭上梅的手,同步念出梅說過的話,瞬間三人就感覺一股熱氣從手掌心進入身體里。
梅放下手,“你們感受到的熱氣,就是制約,如果違反,誓言就會實現?!泵氛f完又做回到椅子上。
“這是冥花,地獄之花?!蹦饺菽f出來。
地獄之花?冥花?又是滿頭的大問號。
“冥花不會輕易的出現,一旦出現,就說明,所在地方有怨靈,有著很深的冤屈。”慕容墨接著說。
“怨靈?”這兩個字讓赤炎烈和赤炎殤蹙眉,這是母妃的地方。母妃?他們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兩人看著頭頂的藍色冥花,心里極其復雜。
“墨兒,你怎么能認出來?”赤炎殤看著慕容墨,突然很害怕,好像慕容墨會離開自己身邊一樣。
慕容墨聳了聳肩,“不知道,從我有記憶以來,好像就能看到吧。”慕容墨誠懇的回想著,當然他們不知道,慕容墨所說的有記憶,是從另一世開始。
“這也不是隨便就讓人看的,我也只是人?!蹦饺菽吻逯叭绻芯壍脑?,我會發現。不過,要不要管,得看我心情?!蹦饺菽谅恼f。
赤炎烈的嘴角抽了一抽,看心情?“這是冤屈,為什么不都管?”赤炎烈問著慕容墨。
“我為什么要管?他們的冤屈又和我沒有關系。”慕容墨撇著嘴,“有冤是他們的事,碰上那是他們倒霉?!蹦饺菽敛豢蜌獾恼f。
聽了慕容墨的話以后,赤炎烈突然發現,慕容墨真的是鐵石心腸,如果進一步講,那就是蛇蝎心腸。
“那,以你的意思,母妃是冤死的嗎?”赤炎烈有些情緒激動,眼里濕潤著。而赤炎殤也臉色僵硬。
慕容墨只是點了點頭。
“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了,記得自己的誓言?!蹦饺菽珦]手,收回靈力,冥花又回到慕容墨的手里,這個時候梅拿來一個小盆子,盆子里有一些花的汁液,慕容墨把花放倒里面。梅把盆子小心的放到桌子上。
“冥花必須在這里放一天一夜。”慕容墨看著赤炎殤,“這段時間不要讓任何人進這間屋子。明天晚上赤炎殤和赤炎烈你們兩人到這里來?!彪S后慕容墨看著梅和楚風,“明天晚上這里不能設立屏障,梅和楚風,我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在我沒有完事前,任、何、人都不得踏進興德宮半步?!?br/>
楚風和梅點了點頭。
“好了,我要休息了?!蹦饺菽苯酉铝酥鹂土睢?br/>
赤炎殤隨著大家來到外面,“楚風,明天晚上把興德宮里的人全部撤出去。調回暗衛,守住興德宮各個角落,你和梅兩人守著大門,就是父皇和皇后來都必須給我擋住。”
“是,爺?!背L應聲道。
“烈,今天你在這里休息吧?!背嘌讱懪闹嘌琢业募绨?。
赤炎烈點了點頭,“二哥,你放心,我沒事,烈已經長大了?!背嘌琢乙采焓峙纳狭顺嘌讱懙募绨颍瑑尚值苎劾锸菍Ρ舜说年P心和信任。
赤炎殤回到屋子里的時候,慕容墨已經躺床上休息了,赤炎殤脫掉自己的衣服,躺在慕容墨的身旁,剛躺下,慕容墨就睜開了雙眼。
“還沒睡?”赤炎殤掖了掖慕容墨的被子,隨后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殤,你心里在害怕嗎?”慕容墨將自己的頭枕在赤炎殤的胳膊上,說,“我說過了,我是人,我不會消失。”慕容墨再次解釋著,她就知道赤炎殤會心存擔憂的,“為什么我會存在靈力,我也不知道,許多事情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原因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不會離開你?!背嘌讱憮Ьo著慕容墨,蜻蜓點水的親吻著慕容墨的額頭,鼻子,嘴。
“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赤炎殤霸道的說。
慕容墨笑了。慕容墨說的是實話,她知道自己和十二護衛契約的事情,她知道靈力的功能,她知道自己可以辦一些世人辦不到的事情,她也知道許多有關地獄的事情,可是她卻不知道,她為什么會知道,慕容墨自己也很好奇。
對于靈力,有內力的功能,也有蠱毒的功能,但是這些都是在變相的保護著主人自己。靈力能做很多的事情,很多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可是,靈力不是神仙的法力。
“赤炎殤?!蹦饺菽舶缘赖恼f,“你千萬不要放開我,否則我會讓你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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