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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利息

    大家沒有想到赤炎殤會這么說,如果對一個想要王權的人來說,不可能把一個很好的機會拱手讓人,但是赤炎殤卻這么做了。看著赤炎殤離開,臉色最差的就是丞相慕容錫,自己費盡口舌的結果,就是這個。
    “呵呵……丞相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呢,人家好想并不領你的情。”蘇曠冷笑著看著慕容錫,雖然他不知道赤炎殤在做什么打算,但是現在倒是省了自己不少麻煩,很高興。
    “哼!”慕容錫冷哼甩袖離開。
    慕容錫著急的趕上赤炎殤,看著赤炎殤,慕容錫心里莫名發顫,他知道赤炎殤不簡單,可是也只是局限于不簡單而已。
    “王爺--王爺留步。”慕容錫拖著有些笨重的身體,一路小跑趕上赤炎殤,“王爺,留步。”
    赤炎殤看著慕容錫,周身的戾氣可以收斂起來,眼前的這位可是自己的岳丈,“丞相大人何事?”赤炎殤問道。
    “王爺,您為何要把這白送給--”慕容錫沒有明說,但是他知道赤炎殤明白自己的話。
    “丞相大人,這不正好合情合理嗎?況且本王不喜歡,既然不喜歡那就不要變成累贅,有人喜歡做,讓他做好了。看丞相大人臉色不好,注意身體,不要太CAO勞,不然墨兒要擔心了。”赤炎殤沒有多說,接著離開。
    慕容錫聽了赤炎殤的話,就認為赤炎殤根本就沒有要做君王的那個心,本能的搖了搖頭--你可知道,皇上給你留了多大的財富啊。慕容錫嘆息著離開。
    赤炎殤去了景明殿,看到赤炎雷依舊是那個樣子,心里也很著急,畢竟時間不多了。
    “王爺。”李公公對著赤炎殤問著好。
    “李公公,父皇還是沒有反應嗎?”赤炎殤沉聲問道。
    “沒有。”李公公悲痛的搖了搖頭,“哎,皇上一直沒有醒過來,而且一動也不動。”李公公擔憂的看著躺在床是的赤炎雷,他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現在也只有期待事情可以好轉。
    “李公公辛苦了。”赤炎殤走到赤炎雷的床邊,再次給赤炎雷診脈,這個屋子里出了李公公根本不會再有人進來,外面有侍衛保護著,以防意外發生,“李公公知道‘千日睡’嗎?”赤炎殤問著李公公,李公公見多識廣,而且侍奉過兩代君王,應該對一些事情有了解。
    李公公看著赤炎殤,對于赤炎殤的話李公公蹙眉,然后看著床上的赤炎雷,小心的問著,“王爺,難道皇上是?”李公公小聲的問赤炎殤。
    赤炎殤沒有隱瞞李公公,點了點頭。
    李公公眉頭蹙的更加緊了,“老奴聽說過,這種毒是由千葉和日花混合以后才形成千日睡。”
    “李公公了解解藥嗎?”
    “慚愧。老奴只知道這些,具體的什么也不知道。”李公公內疚的看著赤炎雷,“月神醫不是能解百毒嗎?他老人家也許可以,只是這個人沒有定xing,漂泊四方,很難找到。”
    “本王知道了,李公公,這里的時期你要謹慎些。以防意外再次發生,這件事情本王會處理,不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赤炎殤看著李公公。
    “奴才知道。”李公公看著赤炎殤,他就知道赤炎殤不會做事不理的,心里非常欣慰,即便心里存在著怨恨,但是畢竟是親生父子。
    回到王府的赤炎殤看到清閑的慕容墨正在拿著魚食喂著魚兒,臉色的陰霾突然消失不見,他走到慕容墨的面前,從后面抱住慕容墨,平聲問著,“墨兒,很無聊?”
    “無聊?”慕容墨想了想后點了點頭,“不過,我現在對那個千日睡比較好奇,今晚上帶我去看看?”慕容墨對身后的赤炎殤說。
    “恩。”赤炎殤點了點頭。剛說著話,就聽到有奇怪的叫聲傳出來,赤炎殤附到慕容墨的耳旁,“走吧,好玩的事情來了。”
    兩人一同來到地下室,看到被就近的人,慕容墨挑眉。
    “二哥!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要綁我?”赤炎穎扭動著身上的繩子,對著走進來的赤炎殤喊著。
    赤炎殤摟著慕容墨走進去,兩人一起坐到一張椅子上面,赤炎殤面無表情的看著赤炎穎,對著身旁的黑影揮了揮手,黑影伸手一彈,赤炎穎身上的繩子斷了。
    赤炎穎退下繩子,走到赤炎殤的面前,怒吼著,“二哥!你要干什么?”
    看著赤炎穎一點兒也沒有改變的脾氣,慕容墨蹙眉,感覺人的脾氣確實不怎么好改變,一次一次的都不知道受教,如果赤炎穎知道慕容墨的想法一定會氣的吐血,畢竟每次赤炎穎受教的時候,她都只是看到悲慘的結果,而不知道過程。
    “赤炎穎,那天晚上你給父皇喝的什么?”赤炎殤抓著慕容墨的手指頭,揉捏著,看似不在意的問著赤炎穎。
    赤炎穎一聽,眼里閃過慌張,“沒--沒有什么啊,那是本公主親手熬的粥。”赤炎穎隨后理直氣壯的說,“怎么?二哥?我這么做也錯了嗎?我只是在盡孝道而已。”赤炎穎撇開臉,臉色不怎么好看。
    “是嗎?”赤炎殤揚聲一問,惹得赤炎穎心里輕顫著。
    “當--當然。”赤炎穎不服氣的說,“你以為是什么?”
    “赤炎穎,念在你還是公主的份上,最好實話說出來,免得本王麻煩。”赤炎殤瞪著赤炎穎,那雙犀利的鳳眼鎖定著赤炎穎,讓赤炎穎感覺從頭到腳冰涼一片。
    赤炎穎知道赤炎殤的手法--如果現在赤炎殤殺了自己,根本就沒有人會懷疑他,而且現在也沒有人會救自己,這個形式根本對自己不利。可是如果說出來,赤炎殤照樣不會放過自己,赤炎穎清楚的知道。
    赤炎穎咬著唇,搖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撇開眼睛,不敢看面前的兩人。
    慕容墨看著赤炎穎,又看了看赤炎殤,既然這么無聊,自己找事情做,慕容墨嘴角一揚,惡魔的笑容再次浮現,“穎公主,看樣子你和三皇子過的不錯哦。”慕容墨清閑的那只手放在赤炎殤的大腿上,輕輕的敲打著。
    赤炎穎看著慕容墨,蹙眉,陰森的氣息頓時從腳底噌的冒了上來。
    “你給皇上下了毒,還想全身而退嗎?更何況你只是皇上收的義女,你這么恩將仇報,真是不怕天打雷劈呢。”慕容墨冷聲說著。
    “你胡說!”赤炎穎大聲喝道,“我沒有!”赤炎穎眼神閃爍,手指微微輕顫著,不得已,赤炎穎兩手死死的相互握著。
    “沒有?”慕容墨歪歪嘴,“鬼才信。”
    “赤炎穎,你最好老實說出來,面的皮肉受苦。”赤炎殤毫不客氣的說。
    “二--二哥,你--你--”赤炎穎慌張著,“你不能,我是公主,我是公主!”赤炎穎害怕的后退著。
    “說!”赤炎殤袖子一揮,碰的一聲,赤炎穎被赤炎殤的內力擊倒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本王耐性有限。”赤炎殤伸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紅色袖口,沉聲說,“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讓它來陪陪你?”不知道什么時候,赤炎殤右手手腕上面多了一條小金蛇,渾身金色鱗片,蛇頭翹著,頭上有兩個角,正對赤炎穎,不斷的吐出芯子,偶爾還長大它的小嘴巴露出里面尖尖的毒牙。
    赤炎穎嚇的坐倒在地上,兩腿踢踏著后退,眼里露出恐懼。慕容墨看著赤炎穎眼里的恐懼,無聊的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赤炎穎,再不說,要是讓這么小的蛇咬上一口,那就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慕容墨看到赤炎殤手腕上的蛇的時候,沒有驚慌,依舊面色平靜的說。
    “我--我--”赤炎穎撇開臉雙手抓著自己的衣襟,感受著蛇眼射過來的陰森之氣,不情愿的點了點頭,“我說,我說,你把那東西收起來。”赤炎穎緊閉著雙眼,聲音顫抖的說。
    赤炎殤摸著小蛇的頭,冷笑了笑,“說吧。”可是蛇并沒有收起,而是依舊繞在赤炎殤的手腕上。
    “我,我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那是大哥給我的,說是對父皇的身子有好處,讓我放倒粥里面。我看父皇只幾天這么勞累,就聽信大哥的話,我不知道父皇吃了以后會這個樣子,我不知道--”赤炎穎搖著頭,眼淚突然流了下來。可是慕容墨卻撲捉到了赤炎穎眼里閃過的異光。慕容墨嘴角一扯,赤炎穎沒有說真話。
    赤炎穎的表情當然也逃不過赤炎殤的那雙鳳眼,不過他卻沒有再多問,赤炎殤聽的出赤炎穎說的那句是真話那句是假話。開始他也猜測到一點兒,現在只是得到答案而已。隨后赤炎殤示意黑影帶赤炎穎離開。
    黑影帶著赤炎穎剛走到門口,慕容墨突然叫住了赤炎穎。
    “慢著。”慕容墨靠著赤炎殤,雙眼瞪著赤炎穎,“人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我看這里也蠻好的。”
    “你什么意思?慕容墨?”赤炎穎聽了慕容墨的話,很著急,“二哥已經放我了,你還想怎么樣?”
    “殤說要放你了嗎?”慕容墨伸出手指搖了搖,“我們的賬還沒有清呢,你怎么這么快就要走啊。”慕容墨冷眼看著赤炎穎。
    “你什么意思?什么賬?我不欠你賬,你別含血噴人!”看著慕容墨的那雙眼睛,赤炎穎心底恐懼叢生。
    “你不記得沒關系,我這里一筆一筆記得清清楚楚,趁著今天你有空,我就來討討利息。”慕容墨說著,伸手一彈,手指尖的一股白色氣體直接飛到赤炎穎的腦袋里。
    過了一會兒,赤炎穎的身子一顫,閉上的雙眼立刻睜開,她看著慕容墨,眼里有著濃濃的仇恨,咬牙切齒的吼著,“慕容墨,你個妖女!都是你干的!你讓我在大家面前抬不起頭來,竟然是你!你個妖女!”如果不是黑影牽制著赤炎穎,這個時候估計赤炎穎早就已經沖了過來。
    “想起來了?”慕容墨冷哼,“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如何?很美味吧?我記得當時好多人看到了,現場的圖,不錯。”慕容墨眼里毫無波瀾,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有讓人瘋掉的本事。
    “都是你做的!你就是個妖孽!啊……”赤炎穎再次被重重的揮到地上。
    “赤炎穎,注意你的話!”赤炎殤的手落下,放倒慕容墨的肩膀上。
    “二哥?”赤炎穎看著赤炎殤,“二哥,你不要相信慕容墨,她是妖女,那天是她使了妖法,讓我和三哥做出那種事情,都是這個妖女,你不要被她迷惑!”赤炎穎吼叫著。
    “聒噪!”慕容墨蹙眉,又是一彈指,赤炎穎說不出話來了,大家只能見到她一張一合的嘴,可是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
    “想找我麻煩的人,就要有被滅的準備,赤炎穎,我放任你活了這么長時間,算是對你的仁慈了。”慕容墨,說著,轉頭看著赤炎殤,“人送我了。”
    “好。”赤炎殤看都不看赤炎穎一眼,寵溺的說。
    “恩,正好,我們剛好缺一個藥人,就那赤炎穎補上吧。”慕容墨冷笑一聲,然后再次揮手,赤炎穎那張美麗的臉龐被靈力硬生生的撕扯下來,血淋淋的面皮被扔在地上,而赤炎穎早就已經昏死過去。
    “把人送到醉紅樓,交給那里的**。”慕容墨對著黑影說。
    黑影看了赤炎殤一眼,得到赤炎殤的許可,才扛著昏死的尸體離開。
    “小東西呢?”慕容墨抬起赤炎殤的胳膊,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條小蛇不見了。
    “走了。已經出去了,想見有空再見。”赤炎殤摟著慕容墨離開。
    *****
    “大人,太子來了。”管家走到蘇曠的面前,通報著。
    “把人帶到書房,我一會兒就到。”蘇曠對著管家說,“不要讓任何人去打擾。”
    “是。”
    赤炎峰走到蘇曠的書房,臉色不怎么好看,表情很糾結的樣子,看到蘇曠走進來,著急的問著,“舅舅,事情怎么樣了?”
    “峰兒,你放心吧,已經沒有問題了,赤炎殤主動放棄,這個暫代權由你來管。”蘇曠大笑著走到赤炎峰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高興的說。
    “舅舅,你說赤炎殤主動放棄?”赤炎峰疑惑,“他會這么好心?”赤炎峰冷哼,“這么一塊肥肉,他舍得丟?”
    “哼!再肥的肉那也要看他能不能一口吃下去!好了,峰兒,這件事情就不用再擔心了,他當著那么多大臣的面說出的話,不會反悔的,以后你要好好把握機會。”蘇曠輕笑著說。
    “恩。”赤炎峰點了點頭,可是隨后遲疑了一下,張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么了,峰兒?有話直說,咱倆誰跟誰啊?”蘇曠看著赤炎峰,挑眉說著,只不過眼里帶著精光。
    “舅舅--”赤炎峰看著蘇曠,深吸一口氣,問道,“舅舅,父皇的解藥?”
    蘇曠聽著赤炎峰的話,微微蹙眉,“怎么了?峰兒?這件事情舅舅給你說的時候,你是張口答應,而且舅舅也提醒過你,東西沒有解藥,你也同意使用了,怎么?后悔了?還是害怕了?”蘇曠語氣有些不快。
    “不是。”赤炎峰搖搖頭,“可是,舅舅您說的整個千日睡的毒就是要讓人沒有期限的長睡不醒,可是也不能一直這個樣子。能不能暫時先讓父皇醒過來?”開始赤炎峰確實下定決心一口答應了蘇曠,可是在他看到赤炎雷安安靜靜的躺在那里不能吃不能喝,他看著心酸,心里難受。
    蘇曠雙眼一瞇,危險氣息一閃而過,隨后又露出一抹笑,“峰兒,放心,我們只是讓皇上睡著了,而且他也沒有生命危險,現在的這個形式正是對我們有利,我們可要好好的把握機會,否則錯過那就會萬劫不復。”蘇曠提醒著。
    聽著蘇曠的語氣,赤炎峰知道蘇曠不會輕易的拿出解藥,只好暫時作罷,點了點頭,應付道,“知道了,舅舅。”
    “峰兒,你要盡快把一些重要職位安排上我們的人,要加快速度……”蘇曠和赤炎峰交談了一段時間,隨后赤炎峰離開。
    看著赤炎峰離開以后,蘇曠兩眼變的深邃,嘴角一抹冷笑冒出,眼底滿是蔑視--看來,這也不是好掌控的。蘇曠危險的瞇著眼睛,思索著。
    隨后赤炎峰和李蓉蓉兩人來到了御史大夫的府邸。
    “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這么著急把我們叫回來。”李蓉蓉急匆匆回到家,問著李威,“是不是娘有消息了?”很著急的問著。
    “蓉兒,靜下來,聽岳父大人說清楚。”赤炎峰扶著李蓉蓉坐下來,然后看著李威,“岳父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李威一早就命人去請赤炎峰和李蓉蓉,還特別囑咐先不要告訴李蓉蓉到底是什么事情,等回來再說。
    “哎。”李威沉痛的嘆了一口氣,“蓉兒,你千萬要堅持住。”
    “到底是什么事情?”李蓉蓉真的急了。
    “你娘,她回來了。”李威慢慢說。
    “真的?”李蓉蓉高興的跳了起來,“在哪里?為什么不出來見我?有沒有受傷?”李蓉蓉跑到李威面前抓著李威的胳膊激動的問著。
    “你,你自己來看吧。”李威想了想,還是嘆息的對著李蓉蓉說,隨后領著李蓉蓉和赤炎峰兩人來到趙媛的臥室。
    “娘--”一推門,李蓉蓉就大聲高喊著,可是笑容滿面的走進屋子以后,硬是在屋子中央呆立住了,小臉立刻僵了下來,眼里帶著不敢置信,嘴唇顫抖著。
    聽到李蓉蓉的喊聲,趙媛高興的睜開雙眼,躺在床上的她和李蓉蓉正好對上。看著李蓉蓉眼里的恐懼和痛苦,趙媛心如刀割。
    “這--這--”李蓉蓉兩腳向后搓了搓,身子晃了晃,正好被赤炎峰扶助。赤炎峰看到床上的人,也是一驚。
    “娘?”李蓉蓉慢慢的走到窗前,看著,看到床上的人眼里激動的淚水,李蓉蓉大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誰干的?”李蓉蓉大聲吼著,她伸手顫抖的摸著趙媛那猙獰的臉頰,另一只手剛碰觸到趙媛的手臂的時候,突然兩眼瞪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趙媛的手,那兩只胳膊就好像是面條一樣,攤在床上,好像一點兒知覺也沒有。
    “爹!為什么會這樣?”李蓉蓉轉頭對著李威大吼著,此時,李蓉蓉感覺自己已經從地獄里走了一遭了。
    我的蓉兒!嗚嗚嗚嗚--趙媛想喊李蓉蓉,可是吐出的卻是怪異的聲音,李蓉蓉又愣愣的看著趙媛,兩眼死死的盯著趙媛的嘴。
    “你娘的舌頭被人--割了。”李威沉痛的說。
    撲通--李蓉蓉一下子坐到在床邊,傻了,嚇傻了,痛傻了。赤炎峰蹙眉,扶起李蓉蓉把李蓉蓉抱在懷里,看著如此遭遇的趙媛,也很難過。
    “好了先出來說吧。”李威看著赤炎峰,示意赤炎峰把李蓉蓉扶出來。
    是慕容墨干的!嗚嗚嗚嗚……趙媛看著李蓉蓉,想提醒李蓉蓉,可是終究是徒勞,眼睜睜的看著李蓉蓉離開,可是自己卻什么也做不了,趙媛兩眼絕望的看著房頂,嘴角扯出一抹凄慘的笑。
    赤炎峰扶著李蓉蓉坐了下來,然后問著李威,“岳父大人,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你們收到手指以后,她母親就被送了回來,可是卻是被裝在麻袋里……”李威簡單的說了一下。
    “難倒就治不好了嗎?”赤炎峰沉聲問到。
    李威搖了搖頭,“請了很多大夫,御醫也請了,可是都沒有辦法。”
    “到!底!是!誰!”李蓉蓉回過神來,盯著李威,質問著,眼里冒著熊熊大火。
    李威沉聲。
    李蓉蓉雙手攥拳,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直響,“我不會放過那個人!我要把那人千刀萬剮!!”李蓉蓉大吼著,可是現在她只能大吼,因為兇手他們根本就查不出。
    “岳父大人,也許月神醫可以治好岳母的病。”赤炎峰突然對著李威說,“只不過那人行蹤飄忽,很少有人見過。”
    “找!”聽了赤炎峰的話,李蓉蓉堅定的說,“不管多久,都要找!”眼里帶著一絲希冀。
    赤炎峰伸手拍著李蓉蓉的后背,安慰著。李威也點點頭。
    *****
    夜晚,月明星稀。
    赤炎殤和慕容墨兩人乘坐著馬車來到皇宮里。
    兩人下了車直接去了景明殿。慕容墨和赤炎殤兩人走進大殿里,里面幾乎沒有幾個人,而在床榻邊也只有李公公和桂公公兩人伺候著。
    “王爺,王妃,吉祥。”桂公公對著兩人問好。而李公公正端著碗,拿著小湯匙在給赤炎雷喂著什么。
    慕容墨走到床邊,看到李公公的手里正是一碗黑糊糊的藥,一勺一勺的喂到嘴里,可是卻全被吐了出來,看樣子赤炎雷根本就喝不下去。可是李公公依舊不放棄一勺一勺的喂著,用李公公的話說就是,不管喂多少,總有一勺會被赤炎雷喝進肚子里的。
    慕容墨看著面色溫潤的赤炎雷,一點兒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只不過嘴唇略微發干,應該是缺水的緣故。
    一碗藥,只有少許被赤炎雷喝了下去,李公公放下碗,給慕容墨閃身。
    慕容墨坐到床邊,檢查著赤炎雷,隨后伸手,發出靈力,在赤炎雷的身上運行一周,沒有發現什么異常。挑眉,應該是神經被麻痹了。
    慕容墨咬破手指,拿起赤炎雷的手,滴一滴血在赤炎雷的手掌心,然后釋放出五色靈力,靈力附著在血液上面,隨后血液一點一點的滲透進赤炎雷的肉里。
    慕容墨起身,身子突然晃了一晃,然后看著扶著自己的赤炎殤,笑了笑,“我幫你延長幾天時間,你要抓緊。”然后轉頭對著李公公說,“李公公,這幾天千萬不要讓父皇的身體碰觸到任何血,否則人就會沒救了。”
    “是,老奴會小心看著,王妃放心。”李公公雖然有些疑惑,可是卻沒有多問什么。
    慕容墨握了握赤炎殤的手,“我自己出去透透氣,你辦你自己的事情。”說完慕容墨轉身離開。
    玉盤大的月亮掛在天空中,那么皎潔明亮。慕容墨只身在月下散步,只不過腳下的步子有些不穩。剛才給赤炎雷續命,不巧碰觸到了身體里的靈氣,原本受到創傷的靈氣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次卻因為使用靈力牽動到了舊傷,慕容墨感覺身子有些吃不消了。
    慕容墨慢慢的走著,隨著走步,并且有規律的吐納,試圖減輕一些負擔。那次對付鴻道長幫助齊洛,讓慕容墨的靈氣大損,身體也受到牽連,一時半會靈氣不能再使用。慕容墨也有些好笑,沒有想到剛接觸靈氣的束縛,可是卻遭受這種創傷,確實有些不順。
    慕容墨扶著一棵大樹站定,深深呼出一口氣,抬頭望著天空,突然,兩道道黑影一前一后從不遠處閃過
    慕容墨眼睛一亮,那個方向正好是興德宮的方向,顧不得回去報信,邁步小心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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