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黃玉英大喝一聲,想要制止那些人,雖是女流之輩,但她的勇氣和膽量遠超大多數男人。
上次在羅家寨的時候,面對十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他沒有絲毫退縮。
這一次,她同樣沒有一絲畏懼。
可是鳳山商會的人壓根沒把黃玉英放在眼里,盡管她穿著警服,但在他們眼里,一個窮鄉僻壤的鎮派出所的警察,算什么?
他們之所以敢這么囂張跋扈,除了仗著自己有錢外,還和鳳山縣一些相關的實權人物有密切往來,這就是他們敢如此胡作非為的原因。
黃玉英怒喝了幾聲,那幫人看到有警察過來,紛紛回頭看向為首的那名青年男子。
他們雖然囂張跋扈,但也不敢當著警察的面打人。
站在一旁指揮的那名青年,瞥了一眼黃玉英等人,臉上瞬間露出一絲不屑的神情,繼續叫囂道:“給我打,出事了有我秦翔扛著。”
那幫人聽到命令后,繼續動手毆打那幾名年輕果農。
“都特么給我住手!”李東陽忍不住大聲喝止道:“你們眼里還有沒有王法,當著警察的面還敢行兇,別以為扯了虎皮,就沒人能收拾你們。”
“鳳山商會的人又如何,今就算是你們會長秦東來鬧事,一樣將他法辦!”
李東陽從跟著外公學習醫術和功夫,中氣十足,一聲厲喝,就震懾住了那幾人。
不過他的話也激怒了秦翔。
他是鳳山商會會長的侄兒,平時游手好閑和一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靠著秦東來的關系,在縣城的水果批發市場盤下來一個檔口。
靠著欺行霸市,濫竽充數,強買強賣,賺昧良心的錢。
“你特么誰啊,敢管我們鳳山商會的事。”秦翔指著李東陽罵罵咧咧的道:“就憑你也想收拾我大伯,你算什么東西!”
“這里是柳林鎮,無論是誰,敢在這里違法亂紀,我就有權過問。”
李東陽一臉正氣的道。
秦翔冷冷一笑,突然抬起手,準備一巴掌扇在李東陽臉上。
李東陽后發先至,突然一把抓住秦翔的手指,用力往下一擰,關節處頓時咔嚓一聲,食指直接脫臼了。
痛的秦翔差點昏死過去,隨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啊……”
“快……快撒手……”
李東陽冷哼道:“不自量力的東西。”
黃玉英也趁機和三名同事把帶頭打饒那幾個人銬住,“把帶頭鬧事的,給我抓起來!”
“你們那個派出所的,憑什么抓人!”秦翔看到自己的人被抓,頓時怒聲質問道。
“信不信,我一個電話讓你滾蛋。”
黃玉英最不怕威脅,亮出自己的證件道:“柳林鎮派出所副所長黃玉英,有什么問題等審訊完再。”
“一個鎮上的派出所副所長而已,好,老子看你能囂張多久。”
秦翔看向李東陽問道:“你又是誰憑什么動手打人?”
“柳林鎮鎮長李東陽。”李東陽也自報家門,然后糾正道:“你錯了,我不是打人,而是正當防衛!”
“好,打得好。”
“這種惡棍就該打,打死都不為過。”
一旁的群眾紛紛鼓掌叫好。
“你們來是什么情況。”黃玉英讓那幾個被打的青年果農過來詢問案情。
“黃所長,是他們欺人太甚。”
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過來道:“他們趕跑了其他商販,想自己霸占這里的水果收購,我們聯合起來抵制,他我們影響他們賺錢,還威脅要收拾我們。”
“當時我們沒在意,誰知道,那人打電話后,叫來了一批人,之后的事你們也看到了。”
這名青年臉上傷痕累累,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其他幾個果農也或多或少受了些傷,他們沒有做錯任何事,卻遭受如此毆打。
“你放屁。”
秦翔怒斥道:“明明是你們這幫窮刁民哄抬價格,影響我們收購!”
“你這是惡人先告狀,我們只是不想低價賣你水果罷了,何來哄抬物價!之前的商販收桃子六毛一斤,你們只給三毛,還不允許我們賣給別人,更是把其他水果販子打走。”
“還有臉我們哄抬物價,我們就算把水果倒掉也不賣給你們這些黑心商家。”
“一幫吃里扒外的東西,當初是誰便宜賣給你們種子和肥料的,要不是我們賒賬給你們,你們他媽早餓死了!”
秦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怒斥道,搞得好像他們是這些果農的救世主一樣。
那幾個青年一聽這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什么叫你們賒給我們,明明是你鳳山商會誘騙我們這些農民,可以先用后給錢,可你們以次充好,比市面價格貴兩倍把東西賒給我們。”
“還沒等果子成熟,就逼著我們以低價賣給你們,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有臉。”
秦翔氣的咬牙切齒:“去你媽的,你們這是在擾亂市場。”
“是誰擾亂市場欺行霸市我們會調查清楚。”李東陽沉聲道:“先帶回去審訊,查個水落石出。”
其實不用查,李東陽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從那些農民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來,和鳳山商會有合作的農民,基本上都上當受騙了,被鳳山商會狠狠擺了一道,這很可能是一場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