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陳恒志的消息,王軻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而且鐵西為了巴結(jié)王軻,親自駕車帶著王軻朝著陳恒志乘坐的出租車所在位置疾馳而去。
昌吉市森林公園附近的公路上。
十幾輛黑色轎車安安靜靜停靠在公路兩旁,這條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少,尤其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深夜一點(diǎn)鐘的時候,偶爾才會有一輛車經(jīng)過。
遠(yuǎn)處的出租車的燈光越來越近,頓時,停靠在路邊的十幾輛黑色轎車車燈齊齊打開,通過電話指揮,十幾輛車中三輛車橫檔在公路中央,而其他車則從兩邊包抄過去。
“嘎吱……”
在一片急剎車中,陳恒志乘坐的那輛出租車被牢牢包圍住。
出租車胖司機(jī)被眼前的一幕給徹底驚呆了,下意識的急踩剎車,在出租車快速停下后,那名司機(jī)瞪大了雙眼,看著一名名身穿黑色西服,臉上帶著猙獰之色的彪形大漢蜂擁般從一輛輛車上奔下來后,頓時差點(diǎn)嚇得尿褲子。
眼前這一幕,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啊?他們攔著自己干什么?
身體顫抖中,胖司機(jī)哆哆嗦嗦推開駕駛位的車門,雙手快速舉起,恐懼的叫道:“你們干什么?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司機(jī),我沒有得罪過你們……”
“閉嘴!”
一名身穿花大褂,脖子上戴著金鏈子,留著光頭的中年大漢,從那些身穿西服的大漢身后走出來,一邊朝著出租車司機(jī)走去,一邊沉聲喝道。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恒志,同樣發(fā)現(xiàn)了此事詭異的一幕。
他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眼前那些人,他卻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很像是黑社會份子。
那么多車?那么多人?
他們?yōu)槭裁匆獢r住這輛出租車?
難道他們是沖自己來的?
陳恒志心中感覺到不妙,甚至他心底,更是生出了一絲的驚恐。
穿著花大褂的光頭大漢,那雙眼睛仿佛毒蛇般從胖司機(jī)臉上掃過,隨即落在根本沒有打開車門走出來的陳恒志臉上,陰冷笑道:“陳恒志,沒錯,和照片上的模樣一模一樣。滾出來。”
陳恒志身體一哆嗦,心中那份恐懼之色更濃幾分。
沒錯,這些人是沖著自己來的!
照片?
難道他們之前調(diào)查了自己的資料?
可是,自己沒有什么黑社會仇怨啊?他們一看就是黑道上的人物,怎么會無緣無故找上自己?難道有什么人指使他們?
推開車門,陳恒志顫抖著身體走了出來,那張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看著身穿花大褂的光頭大漢陪著笑臉問道:“這位老大?你們這是?”
身穿花大褂的光頭大漢冷冷一笑,隨即撥通一組號碼,在對方接通電話后,那張掛著冷笑的臉龐頓時改變成了諂媚的笑容,甚至在陳恒志眼中,這個面露猙獰的家伙,一瞬間竟然變的低頭哈腰,活脫脫一副奴才相。
“王先生,您要找的人,我們已經(jīng)攔住了!恩恩……好好好,您還有幾分鐘就到?那好那好,我?guī)嗽谶@里給您看住他,就算是他長了翅膀,都不可能跑得了。好好……”
抹了抹頭上剛剛溢出的冷汗,身穿花大褂的光頭大漢這才挺直了身體,指了指那名出租車司機(jī),沉聲喝道:“你,立即開車給我滾蛋,記住,如果你敢報警,或者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你的尸體很快就會被裝進(jìn)麻袋,被丟進(jìn)江里。滾……”
那名胖司機(jī)頓時顫抖著,勉強(qiáng)擠出諂媚的笑容,使勁搖著頭,擺著手,一邊朝著駕駛位上退去,一邊說道:“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對外提任何一個字。我現(xiàn)在就立即回家睡覺,今天晚上我從來就沒有出來過,更不知道發(fā)生了任何事情。”
身穿花大褂的光頭大漢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對著身后的人擺了擺手。
陳恒志這一刻,終于明白過來,到底是誰指使了這些人攔住自己了!他心中的恐懼,簡直到了極限,雙腿都開始微微哆嗦起來。
王先生!
除了那個該死的混蛋王軻,他想不起來自己還有任何姓王的仇人。
而且,自己剛剛在他的住宅處布置了風(fēng)水陣,更是順手把他種植的寒冰種子給偷了回來。可是,那個該死的混蛋小子,怎么可能認(rèn)識黑道分子?
幾分鐘后,四五輛車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
王軻在車子還沒有停穩(wěn),便看到膽戰(zhàn)心驚的陳恒志,他的眼神中殺機(jī)一閃而過,隨即在下車后,沉聲問道:“他是誰找到的?”
穿著花大褂的光頭大漢快速上前一步,臉上帶著又似驚恐又似激動的神情,恭恭敬敬對著王軻鞠躬說道:“王先生,是我手下小弟的小弟發(fā)現(xiàn)的他,在我接到通知后,便立即趕到這里。”
王軻淡淡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以后,如果你們不做惡事,我不會管你們的事情。你的聯(lián)系方式我已經(jīng)記下了,這份人情,我會找你那個小弟還,當(dāng)然,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困難,也可以找我,不過,記住了,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找我,我反而會親手宰了你。”
“是是是!我會把您的話牢牢記在心里。”穿著花大褂的光頭大漢慌忙點(diǎn)頭。雖然王軻沒有親口承認(rèn)欠他一個人情,讓他心里稍微有些遺憾,但是,他如果找到自己那名小弟,其實(shí)也是一樣的。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回去之后立即把那個小弟調(diào)到自己身邊,讓他成為自己忠心的屬下。到那個時候,王軻欠他的人情,也就等于欠了自己的人情。
王軻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隨即沉聲說道:“今天的事情,我王軻感謝大家,最后奉勸諸位一句,盜亦有道,連小偷都懂得那份道義,希望你們以后少禍害平民老百姓!好了,你們都離開吧!”
兩分鐘后,這條公路上再次恢復(fù)成冷清狀況。
王軻安安靜靜站在陳恒志面前,心頭強(qiáng)烈壓抑著那份怒火,沉聲說道:“把寒冰種子還給我!我留你一條活路。”
眼看著那些黑道分子離開,陳恒志心中的恐懼消退大半,他不相信王軻敢殺人,所以他臉上浮現(xiàn)出冷笑之色,譏諷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能夠猜得到是我做的!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很無助吧?因?yàn)槟愕淖≌車逢囀俏矣H自布置的!是不是急著找到我,讓我?guī)湍闫频粞逢嚕抗€想要寒冰種子?寒冰種子豈是你能夠染指的?我放置的地方,你永遠(yuǎn)都找不到。”
王軻眼神中的殺機(jī),終于不再掩飾,伸手掐住陳恒志的脖子,一瞬間制止他任何的行動,這才伸手捏在他的右手手指上。
一根根手指,指骨被他一寸寸捏斷。
通徹骨髓滋味,讓陳恒志整張臉龐都變得扭曲起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哀嚎聲,幾乎像是野獸的嘶吼,他脖頸上,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那雙眼珠子都仿佛要被瞪得掉下來似的。
痛!
比上次更加痛苦十倍百倍的滋味,折磨著他的神經(jīng),這一刻,他甚至有種沖動,有種去死的沖動。
對陳恒志,王軻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絲毫的憐憫之心,他就這樣一點(diǎn)點(diǎn)的捏斷陳恒志的手指骨,捏斷他的手腕處骨頭,在對方那不似人類嚎叫的聲音中,又捏斷他另外一只手的手指骨,手腕骨頭,這才冷酷的說道:“告訴我,寒冰種子在哪里?”
“我……”
幾乎是靠著喉嚨擠出出來的字,他拼命的想要說話。
王軻卻冷笑一聲,再次順著他的手臂,一寸寸捏斷著他的骨頭,那巨大的力道,甚至把陳恒志的骨頭捏碎成骨頭渣。
“告訴我!”
兩分鐘后,王軻冷笑著說道。
陳恒志痛苦的掙扎著,只可惜王軻另外一只手,仿佛鐵鉗般掐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怎么掙扎,都沒辦法鄭州開那只手。
他想說,他恨不得立即就說出來,好結(jié)束這種非人的折磨,撕心裂肺的痛苦。
可是,在他再次想要張口的時候,王軻那只手再次捏碎他的骨頭,讓他想要說的話,被硬生生的憋進(jìn)喉嚨里。
每隔兩分鐘,王軻就會詢問他一次,但緊接著不給他說話的時間,便再次捏斷他的骨頭,一直過了十幾分鐘,王軻才把他如同死狗般丟在地上,平靜的說道:“告訴我,寒冰種子在哪里?還給我,我還會饒你一條命,不說,我會把你全身的骨頭全部捏碎。而且,我會用特殊的辦法保住你的性命,然后用刀子一點(diǎn)點(diǎn)的挑斷你全身的筋脈,不斷切割你身體神經(jīng)系統(tǒng)最敏感的地方。”
陳恒志怕了!
這一刻,王軻在他心中簡直就是一個惡魔,一個來自地獄深淵的魔鬼。
甚至,他相信了,王軻真的有膽量殺了他!
粗喘著氣息,他忍受著那份生不如死的痛苦,哀嚎道:“我說……寒冰……冰種子被我送……送給了一名地師,他是金學(xué)范……地師……金學(xué)范。”
送人了?
送給了一名地師?風(fēng)水等級達(dá)到地師級別的風(fēng)水師??
王軻面色勃然大變。
伸手摸出電話,王軻撥通鐵西的號碼,在對方接通后,沉聲說道:“回到我所在的地方,請你幫個忙。”
說完,他才用力踩著陳恒志的臉龐,強(qiáng)壓著那份立即把他殺死的沖動,寒聲說道:“告訴我那個金學(xué)范的地址。”
“他……他在……”
十分鐘不到,鐵西便匆匆返回,當(dāng)他看清楚王軻腳下不知生死的陳恒志后,心中一顫,這才恭恭敬敬來到王軻面前,低頭說道:“王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王軻開口說道:“幫我把他的關(guān)押起來,記住,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鐵西恭敬點(diǎn)頭說道:“沒問題,我保證不會出現(xiàn)絲毫差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