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默抱著他巴掌大小的小獅子,跟之前一樣,一直在書房里走來走去。
阿諾看著葉默,頭也跟隨著葉默轉來轉去,在葉默第五次經過柏得,被柏得抱到懷里后,他轉向了一邊的艾德里安,語氣嚴肅道,“他是真的很喜歡那只小獅子。”
葉默往日可不會這么頻繁的在柏得附近探頭探腦。
柏得讓葉默坐在自己懷里,在葉默眼睛一直盯著他胸前掛墜的時候,大方的把小獅子掛墜讓葉默玩。
葉默把他抱著的小獅子舉起來,讓它可以跟那只小獅子挨在一起,“它們喜歡在一起玩。”
柏得隨意地應了一聲,去摸葉默的頭發。
葉默最開始還有點矜持,后面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了柏得懷里,垂下去的腳晃著,手抓著柏得胸前的獅子掛墜,讓它們挨在一起,有時候還要疊在一起,嘴里念叨著,“獅子哥哥背著弟弟。”
阿德萊德端著一個托盤,進了書房,葉默扭頭去看,手上的動作稍稍大了一點,他再低頭去看的時候,跟鏈身連著的空間掛墜就被帶了出來,那是顆紅寶石,顏色深邃。
葉默低頭看看,又抬頭去看柏得,手上的動作都停了,腳也不晃了。
柏得自然地把那顆寶石掛墜攥在了手心,“這是爺爺的寶物。”
葉默也重新開始晃腳,也攥著項鏈上面的掛著的小獅子,“這是默默的寶物。”
柏得笑了一聲,去摸他的臉頰,“默默也是爺爺的寶物。”
葉默顯然不太能理解,他一邊去看端著一整盤餅干的阿德萊德,一邊道,“默默不是呀,默默不能掛在上面。”
柏得握了一下拳,手臂上的肌肉線條就在被半挽起來的襯衫下顯露無疑,“沒關系,我很有力氣。”
葉默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另一邊的阿德萊德已經開始分發小餅干了,阿諾還拿著剛剛分到的餅干誘惑他,“今天的餅干是貓爪形狀的。”
葉默已經轉著身體往后看,并且隨著阿德萊德的移動還在不斷往后扭。
柏得一把他放到地面上,他就急急忙忙地跟在阿德萊德身后去排隊了,等著阿德萊德注意到他,再把他專屬的小餅干分給他。
阿德萊德早就注意到了葉默,他先讓葉默稍等,等到做完手上的工作,才彎腰,把屬于葉默的那塊小餅干分給他。
葉默的小餅干比其他人的小一圈,阿德萊德還特意把里面的糖減半了。
葉默領了餅干,就快樂地去了諾頓身邊,攀著諾頓的膝蓋往上爬,諾頓熟練地把他抱到懷里,又把他的小獅子放在了書桌上,讓葉默可以騰出手,兩只手捧著餅干,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葉默捧著餅干,晃著腳,“好吃,默默的餅干,最好吃。”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很小聲,上一次的時候,被柏得聽到了,要求嘗嘗最好吃的餅干,葉默大方的答應了,然后只剩下了手拿著的部分。
諾頓嗯了一聲,給他把嘴角上的碎屑擦去了,然后繼續批文件,等到文件批了兩頁后,再低頭的時候。
葉默就在諾頓懷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手里還抓著小半塊餅干,諾頓把他的餅干拿出來,放到一邊。M.??Qúbu.net
整個書房里都自覺地安靜了下來。
柏得倚在沙發上,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書房里光線充足,讓人感覺暖洋洋的,他看著他的孩子還有諾頓懷里的葉默,真好啊,他想。
……
流浪星域。
零三躺在沙發,在星網上隨意翻看著,然后發現,要么是蟲災要么是格蘭斯。
【真玄幻,蟲災竟然真的就要來臨了,現在我們這偏遠星系都在布防,撤離方案都十幾個了,天天在演練,除了這個,其他倒是沒什么感覺,蟲災真的來臨了嗎?】
【你們覺得,那個什么組織,預警了蟲災的來臨,會不會也有辦法應付?】
【柏得陛下可是已經發話了,跟對方不死不休,我還是看好格蘭斯,柏得陛下明確表示,不會再接手格蘭斯的王位,格蘭斯后面大概率是穩定的。】
【說句別的,我想看西瑞爾殿下結繭期的影像,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國家有哪個稍微有點名氣的人結繭都會全程錄像,挑選一些放在星網上的,上次隔壁王儲一個小公主就結繭了,超可愛,王室支持率一路飆升。】
【死心吧,他們一點都不缺支持率,沒有王后,格蘭斯能不露面就不露面,之前我還以為艾麗婭殿下會喜歡對外發聲一點,結果喜歡攝影就只是單純的攝影而已。】
【說點扎心的,沒準現在小殿下結繭期都快結束了。】
零三很快就看厭了,關了光腦,翻了個身,“聽說了嗎?他們準備啟動方案二了,要嘗試著穿越未探索區域,同時不斷發送求救信號。”
無面嗯了一聲。
零三坐起身,話題一轉,“我想吃冰激凌。”
一邊的無面動作停了一下,“那走吧。”
基地里大概沒有,但是他們可以出去。
“我想吃,但是不想出門。”
他這么說著,但還是站起了身,等到了門口,無面還沒動,零三才催促道,“走吧。”
無面才確認零三是想出去,嗯了一聲。
零三關上門,“西瑞爾結繭了。”
“嗯,我也沒有影像。”,無面道,他已經來回在星網上找過好幾次了。
零三慫恿他,“你弟弟那肯定有。”
無面不為所動,“嗯,等到潛伏結束我就去要。”
……
晚上的時候,諾頓跟往常一樣,早早的帶著困倦成一團的葉默回了房間。
其他格蘭斯還待在小客廳里,阿德萊德給他們拿來了熱茶。
阿諾在跟艾麗婭抱怨,“我也想帶著默默一起睡,大哥一直不肯答應。”
艾麗婭重重點頭,很有共鳴,“我想給默默戴上隨手攝影器,他也沒同意。”
艾德里安插嘴,“艾麗婭,給他留點隱私吧,要不然他結繭期過去后會因為太害羞,一直躲著你的。”
就在阿德萊德收拾托盤,準備離開的時候。
德恩烈突然道,“父親,你知道母親是想要安眠的吧?她想安安靜靜的長眠,而不是被你裝在空間鈕里。”
柏得抬眼,看向他。
正在打鬧著的赫麗跟艾德里安停了下來,連上方有點困倦的雅各伯都精神了起來,看向他們。
客廳里一時安靜地有些嚇人。
柏得把茶杯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瓷器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赫麗已經準備好拉架了,每次提起這個,柏得總會像只暴怒的獅子,他不承認母親的死亡,也遷怒任何一個提起它的人,他曾經失去理智的卡住雅各伯的脖子,把雅各伯撞在墻壁上。
那個時候,赫麗有那么一瞬間甚至以為柏得會真的殺了他。
但是這次,柏得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
他臉上頭一次沒有掛著笑容,而是靠在椅背上,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客廳里只有他的聲音,“我們該給她一個葬禮,她說過的。”
柏得比任何人清楚,王后曾經跟他說過,她如果先死掉,要舉辦小小的葬禮,然后埋葬在離他很遠的地方,任何紀念日都不要來見她,除非柏得也死去。
但是赫麗還有德恩烈他們對視了一眼,全都明白,到了今天,他們的父親終于接受了母親的死亡。
等過了一會兒,柏得直起身,“等到再過兩天吧,后山的花都開了的時候,她跟西瑞爾一樣,都喜歡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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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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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