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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夢談

    正在打坐的年輕和尚猛地睜開了眼。
    不遠處,起夜的白衣郎中正摳摳搜搜地數(shù)著小匣子里的銀子,冷不丁一抬頭嚇了一跳,以為自己那點心思不慎暴露,一時語塞。
    月黑風高,荒郊破廟,兩個人就這么大眼瞪小眼地僵持了許久,郝白率先敗下陣來。
    “身為同行者,我除了為你指路,還要肩負起監(jiān)督你的職責。這銀子是柏丞相給的,柏丞相又是聽單常侍交代的,單常侍自然是聽陛下吩咐的。說到底這也不是你的銀子,是陛下的銀子......”
    一空不說話,只起身撲滅了還有余溫的火堆,又將僅有的幾件行李收拾起來。
    郝白見狀不由得一愣,隨即湊上前去。
    “還沒到地方呢,你就急著要分家了?還是說你瞧上這破廟了、要在這建寺?我奉勸你,莫要把那套騙香火錢的把戲搬到這來,晚城的道士和尚最多了,仔細有人找你來算賬......”
    “不分家,準備上路。”
    “上路?這三更半夜的你不睡覺了?”
    一空少見地嘆口氣,推開擋在眼前的郝白。
    “以后有的是時候睡覺,眼下卻是沒這個閑工夫了。”
    郝白一臉費解,跟在那和尚身后轉圈圈。
    “城門還要至少兩個時辰后才會開啟,你便早早趕過去,也是進不了城的......”
    “我們不去城中。”
    “不去城里去哪里?”
    一空終于停下動作、抬頭瞥一眼對方,清澈的眼神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郝施主難道不好奇,我若只是要去晚城,何必拉你來做向導?”
    郝白一頓、隨即明白了什么,臉色變得無法掩飾地難看起來。
    “你算計我?!”
    何止是算計,這簡直就是吃干抹凈!
    從他被抓到廟里去煉藥、到那鹿松平出現(xiàn)、再到他一路陪同護送那玉璽,怕不是步步都在這黑心和尚的算計之內(nèi)。虧他還以為他們是一條船上的同路人,到頭來他其實只是個挨宰的船客。
    抱臂叉腰、他鼻間冷哼一聲。
    “你想去的地方,我未必知道在哪。更何況難道你想去哪、我便要帶你去哪嗎?”
    一空不急不惱,面露微笑。
    “我還沒說要去哪,你緊張什么?”
    郝白自知說不過對方,干脆破罐破摔、攤開了牌面。
    “旁人不知、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除了步虛谷還有哪里?”
    “聽聞瞿家已有多年未曾進過步虛谷,我猜定是有些顧忌,但如今你族中長輩應該都在都城做客,想來你若是迫不得已做些什么,倒也不會遇到什么阻攔。”
    郝白氣極反笑。
    “現(xiàn)下是沒什么,可不代表以后也沒什么!我今日幫了你,你拍拍屁股走人了,我日后可是要受族規(guī)懲戒、三年五載都無法再出門行醫(yī)了。”
    一空看向對方、誠懇道。
    “小僧愿替郝施主出山五載、懸壺濟世。五載若不夠,十載也無妨。小僧還年輕,身體還朗健的很......”
    郝白氣得臉上青紅交加、好不精彩。
    “一空!你、你、你怎地如此不要臉?!”
    郝白的怒吼在破廟空蕩蕩的房梁間纏繞回蕩,許久,一空突然收斂了那番人畜無害的神色,輕輕跪地、重重拜下。
    “小僧懇請瞿施主為天下人發(fā)慈悲、發(fā)善心,就助我這一回。此番恩情,小僧愿以余生相報、全憑差遣,刀山火海、修羅地獄、但往無悔。”
    郝白徹底傻了眼,他到底沒有料到對方會走這步感情棋,一時分不清這步棋中是當真有些什么,還是只是不要臉的另一種境界。
    沉默了片刻,他咬牙切齒道。
    “你要我?guī)闳ゲ教摴龋傄嬖V我為什么吧?”
    一空望著方被撲滅的火堆,神色安靜。
    “我方才發(fā)了個夢。”
    “什么夢?”
    “不好的夢。”
    他利落將經(jīng)書一卷卷擺進馬車內(nèi),又拿出一早便放進去、卻從未打開過的那只羊皮匣子。
    郝白湊上前,語氣已不如方才那般急躁,卻還是難掩嫌棄。
    “你不是自詡得道僧人,也信這些?我天天做夢,也沒似你這般大驚小怪。”
    “古來赤州大陸便有卜卦入夢一說,夢境對修道人來說往往就是某種預兆。”一空說到這里頓了頓,輕笑著又接了一句,“當然,郝施主做的夢同我說的夢并不是一回事罷了。”
    郝白語塞,正要說些什么,目光卻被那只打開的羊皮匣子吸引了去。
    那老舊樸素的匣子里只裝著兩樣東西。
    一樣是用白色絲絹包裹著的經(jīng)卷,一樣是黑布包著的降魔杵。
    “這是什么......”
    郝白方一開口才注意到,一空的眼神在這一瞬間發(fā)生了變化。
    那是一種很少會在普通人臉上看到的神情,疏離中帶著淡漠,像極了這破廟中那殘缺了一半的神像。
    “我佛慈悲,度化眾生。若眾生不度,便只能地獄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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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南回在一個溫暖的懷抱中醒來。樂文小說網(wǎng)
    那盞昏暗的油燈還未熄滅,卻只有豆大的一點火苗還在閃爍。
    細小的雨滴塵埃一樣從那小窗中飄灑下來,在地面中央的天井小池中積起一層淺淺的水痕。
    下雨了。
    她居然睡著了,還睡得很是香甜。她似乎又做了一個夢,但夢的內(nèi)容具體是什么,她在醒來的一刻便飛速消散了。
    “醒了?”
    她抬頭望向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恍惚間有什么一閃而過。
    “我方才......做了個夢。”
    她說的方才,是昨夜情濃夢深之時。
    她沒好意思說,對方卻明白了。
    他的額頭輕輕在抵在她的頸間,眼睫輕輕合上,聲音中有淺淺的笑意。
    “夢到什么了?”
    肖南回冥思苦想起來,試圖抓住最后一點記憶。
    “我夢到你一個人坐在大殿上,批了一件白色的衣裳......”
    白色衣裳?他除了那件月白的常服,很少會穿淺色呢。
    然后呢?然后他好像還和她說了些什么,然而記憶像是流沙、越是想要抓緊就越是什么也抓不住。不過片刻瞬間,她便什么也回想不起來了。
    她的臉上顯出幾分迷茫來,那是一種鮮活的、幾乎不用怎么費心猜測,便能教人看透的情感。
    許久不聞聲響,男子睜開眼、就靜靜看著她,片刻后抬手輕輕取下她頭上的簪子。
    她的發(fā)髻早就散了,柔韌的發(fā)絲散亂在石板地上,他便用手指輕輕將它們挽起。
    她回過神來,下意識想要自己接過卻被對方輕輕按下。
    “不要亂動,你簪發(fā)的手藝我是見識過的。”
    肖南回訕訕收回手來,有些不自在地任對方擺弄,口中沒話找話起來。
    “你住在這里的時候,每天就只看經(jīng)書嗎?”
    他專注于梳理她微濕的發(fā)尾,沒留意她語境中的細節(jié)。
    “還要看些別的,大都是宮中太傅安排的,分類龐雜、數(shù)量眾多。但和經(jīng)書相比實在也算不了什么。”
    “為何是經(jīng)書?只是因為你與佛法有緣、無皿大師曾收你為徒?”
    她感覺到對方輕柔的手停頓了片刻。
    “我本與佛法無緣,成佛成魔不過一念之間,經(jīng)文與舍利子都是約束。至于無皿,他便是降妖除魔做得厭煩了,想換種法子度我罷了。我是死是活,他怕是都未曾放在心上過。”
    無皿一介大師,四海佛道都尊崇有加的人物,怎么到了這人嘴里就成了不顧人死活的王八蛋?
    眼前閃過沈家洞窟中的壁畫,她突然覺得世人對神佛的理解或許并不準確,而所謂傳說卻未必只是虛妄。
    “不悲不喜、不愛不恨,便不會成魔嗎?可人生在世,誰又能保證心如止水,永無起漣漪之時呢?”
    她吹著眼前的幾縷碎發(fā),那人很快察覺,將它們一一歸順起來。
    “遇到你之前,你口中的不可能、就是我的一生。”
    他輕輕將她的發(fā)尾挽起,指尖捏緊發(fā)簪穩(wěn)穩(wěn)插入發(fā)間,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初見時,只覺得你有那么一兩分的趣味,再見之后又覺得你有三四分的愚蠢,再然后便又覺得你有七八分的可憐。我本無心,是你偏要闖進來造次。你身上有我放下十數(shù)載的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五陰熾盛之苦。半生修為毀于你手。肖南回,你說你要如何才能補償我?”
    肖南回聽著這近乎控訴的告白,只覺得這比話本上最露骨的情話還教人招架不住。
    是她大意了。以為過了昨晚,他就差不多該適可而止了。
    她假裝摸索著頭上他挽的發(fā)簪,實則低下頭去掩飾自己因羞赧而燃燒的老臉。
    “你帶我來這塔,難道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
    “我以為過了昨晚,你心里應該清楚我為何帶你來這里。”
    他的聲音輕輕拂過她耳畔,明明很是端正清朗,卻勾起了昨夜某段最是顛倒磨人的回憶。
    她只覺得血順著腦袋瓜子涌向四肢百骸,下一瞬他微涼的手便握住她的掌心,隨后擁著她站起身來。
    “不過除此之外,確實還有些別的事。羅合說,這里可能藏了一本我母親當年留下的手記。”
    她就知道,他做事情都有原因的。可不知為何,她就連說笑的話也無法輕拿輕放。這樣下去,日后她可如何是好呢?
    夙未壓下嘴角的笑、裝作看不見對方臉上的愁緒,一邊端起油燈、一邊逐塊摸索著墻壁上的石磚。
    借著那盞油燈,她終于看清了四周凹凸不平的墻壁。
    這塔身所用的石塊是閩州最堅硬的松江巖,巖層中混著隕鐵,便是刀劍也難劈開,只能用同是松江巖的石鑿一點點開采。
    可火光下,那墻壁上卻滿是深淺不一的劃痕,細微處猶如發(fā)絲勒入石體,粗深處好似重斧劈過。這些痕跡交錯縱橫,遍布整個塔內(nèi),就好似之前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場折刀斷戟的慘烈廝殺。
    若是以往,她也定要百思不得其解,但如今她卻不難看明白。若是有人回到當初他們待過的那個色丘洞窟,恐怕也會在周圍發(fā)現(xiàn)同樣的痕跡。
    “你在這里呆了多久?”
    他的語氣依舊淡淡地,仿佛說起的是別人的事情。
    “記不清了,大概有個七八年吧。”
    她愕然,雖然料想會有很久,但沒想過會有這么久。
    “七八年?從來沒出去過?”
    “嗯。”
    “半步也沒離開過?”
    “嗯。”
    她望著他平靜的側臉,不知為何,突然有些難過。
    “那你母親......她可曾來找過你嗎?”
    “她不會回來這里的。在這里待過的人,都不會想要再回來的。”他臉上沒什么變化,手指卻扣緊了她的掌心,“上古時,霍、赤、閩三地古國對這處山坳便都有記載、描述也大致相同,便是說神魔決定終結這一世界時,會選一處荒蠻偏僻之處降臨,而這隱蔽之處傳聞便在此山之中。所以此地古來被稱作終天之地,終天是一山、一塔、一地的統(tǒng)稱。山是終天桃止山,塔是終天離恨塔,地是終天埋骨地。”
    桃止、離恨、埋骨,哪個聽起來也是不大吉利的樣子,路又難行、難怪從來沒人愿意途經(jīng)此地。
    “山進過了,塔也見過了,這地又是......”
    她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么,聲音戛然而止。
    然而對方已然聽到,卻并不打算避諱什么。
    “沒錯。埋骨地,埋得是我母親一族人的尸骨。”他手上動作未停,仍仔細搜尋著石磚的縫隙,“早些時候,你不是問過我羅合和我母族的事情嗎?現(xiàn)下我便講給你聽,可好?”
    她沉默片刻,實在不知該如何寬慰對方,只得在言語上退開半步。
    “你若不想提起,我也可以不聽。”
    是的,如果說起那些事會令他傷心難過,她寧可自己多費些功夫去尋找那些答案。
    她沒有言明心聲,對方卻已知曉她心中所想。
    “他們大都已不在人世,如今便是說起一百遍,也不會有人斥責我、喝止我。你同肖準本無親無故,但你長在肖家,他的執(zhí)念早已滲入你心中。我愿意剖心取骨,將我所知曉的一切盡數(shù)告知于你,只希望你可以放下一二、不要再為他人的仇怨而仇怨。”
    肖南回怔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她同肖準的關系。從前姚易也會勸她莫要對肖家太過投入、說她終究只是陌路人,但那并不能說服她。相伴十數(shù)年的情誼豈是一朝一夕可以放下的?但如今他不過寥寥數(shù)言,卻點明了她一切痛苦的根源。
    其實肖準從未要求她做過什么,不過是她一廂情愿地編織著那些羈絆、不肯輕易走出那個為她遮風避雨的肖家罷了。
    過往歲月里,她撿起了太多東西。她將它們一件件穿在身上,一樣也不肯丟棄、仿佛這樣就能堆砌出屬于她自己的盔甲,但最后卻偏偏是這些重量,將她拖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你說吧,我聽著呢。”
    她紛擾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夙未的聲音剛好在古塔中響起。
    “很久以前,在北地邊境的石頭城里住著三戶人家,他們各有通天的本領,過著相互扶持、低調(diào)平靜的富足生活。然而一朝風云變,腐朽的王朝即將傾覆,亡國的公主在路過石頭城的時候誕下了一個孩子,她自知命不久矣,卻不忍孩子同她一起赴死,于是冒著危險依次敲響了三戶人家的門。”
    “追兵臨城,人人自危。前三戶人家都沒有開門,只到了最后一家的時候,那家的主人因為也有一名剛剛出世的孩子而心軟,收留了公主的孩子。次日,公主則懷揣亡國玉璽逃入城外沼澤深處,引開了追兵,這戶人家隨后舉家出城,尋找新的落腳處。”
    “遷徙途中這戶人家趕上了百年難遇的旱災,一路艱辛、死傷慘重,幸虧族中人能夠以夢做法,在預言中看到了一片雨潤豐沛、梨花遍野的小山坳,最終歷經(jīng)千難萬險找到了那個地方,改姓鐘離、定居此處,從此過上了世代隱居的生活。”
    “公主的孩子長大了,愛上了鐘離家的女兒。然而誰也不知道,公主的孩子身上流淌著前朝鬼神的血脈。他雖然像普通人一般長大、像普通人一般娶妻生子,然而他的孩子卻沒有一個能夠平安出生,幾乎全部夭折。他本已不抱希望,但卻在四十八歲那一年得了一個女兒。”
    “那女子生來一雙明凈的眼睛,清澈地能映出世間萬物,遂取名為“鏡”。鏡姿容甚美,在族中幾名哥哥姐姐的寵愛中長大,卻因常在深山之中而單純莽直,生來一副膽大妄為的性子,雖已年過二八,方圓百里竟無人敢上門提親。”
    “一日,鏡去村中打酒,被東巡回程的新帝偶遇。鏡因為好心捧了一碗水遞給了年輕的皇帝,卻因此落入對方眼中,強娶做帳中人。她本來曾有機會遠離這一切,卻在最后關頭為了保護自己最后一個小哥而放棄了抵抗。她屈服于了自己的命運,步入重重圍墻中、被困在四四方方的高樓上。從進到那座樓起的那一刻,她就在想著從那樓上跳下去了。”
    肖南回的心一緊,眼前閃過的是靜波樓前那一片平整如鏡的水波。
    “我那父王,生就一副涼薄的性子,與我母親激烈極端的秉性南轅北轍。冰與火交融,終究是我母親輸?shù)袅诵悦罱K落得個凄慘的下場。父王愛過母親,但他的愛在我母親的生命面前,不值一提。”
    “我父親對鐘離一族實施的是名為滅祀的刑罰,不僅誅盡親族,甚至不許后人祭拜、不許史書中提及一筆一劃。起先我以為父親如此心狠,是因為母親身上那股無法控制的可怕力量,卻不明白那股力量背后的含義,直到此番去到沈家。”
    “母親身上有前朝和鐘離家的血脈,而父親忌憚一生的前朝遺患不是旁人,正是他愛過的女子,和她所出的那個孩子。”
    他話說到這里,終于停了下來。
    下一瞬,一聲輕微地響動從他指尖下的石磚中傳來。
    他微微用力,那松動的石磚便被從那斑駁的石墻中抽出,露出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縫隙來。
    他下意識看向身旁的女子,女子也正抬頭看向他。兩人目光相對,頓了片刻后不約而同地笑了。
    他笑是因為瞧見她擔憂神情后有所釋然,而她笑卻恰恰是因為瞧見了他的釋然。
    他終于不再猶豫,伸手將那石磚縫隙中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一本被卷起來的老舊筆錄,封面上用一種暗青色的顏料書寫著四個字:夢談雜錄。字跡蒼勁有力、全然不似尋常女子閨中小記的字跡。
    而下一瞬,那筆錄被翻開的一刻,肖南回才是徹底傻眼。
    那份筆錄中一個她認識的文字也沒有,只有一些漂浮在白紙上、看起來毫無規(guī)律可循的橫豎和墨點。
    “這、這是什么?”
    夙未沒有立刻作答,又仔仔細細地比對了一番每一頁上的內(nèi)容,這才緩緩開口道。
    “經(jīng)天緯地作畫,編織而成的讖書,非族中人不能解讀。這或許就是沈石安提到的織錦一族記錄預言的方法。”
    “你是說,這上面記錄的是還未織成帶子的夢境、還是已經(jīng)解出來的預言?”肖南回心癢難耐,卻實在不得頭緒,“可這究竟說了些什么、沒有一個字能讓人看得懂啊?”
    男子想了想,從袖中摸出一樣東西。
    “現(xiàn)下是看不懂,不過有了這冊子,或許我們可以參透其中規(guī)律、解開這條帶子里的信息。”
    旁人說這話,肖南回斷然是不信的。但眼前的人說這話,她卻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那帶子破解出來的一天。
    夙未將那條最后的織錦小心夾入手記中,將將要合上時,一陣帶著細雨的風吹過,掀起了那本手記中的最后一頁。
    “等下!”
    肖南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翻飛的紙張,重新翻到那沾了墨的最后一頁。
    那是一幅沾了些許墨漬的畫像,寥寥幾勾、似乎落筆十分匆忙,卻意外地很是傳神。
    她盯著那畫看了一會,終于說出心底的疑問。
    “你覺不覺得......這畫像上的人有些像我?”
    對方也看向那畫,只是神色同她相比顯得過分平靜了。
    “哪里瞧出來的?”
    “這里、這里、還是有這里!”
    她有些著急地在那畫上比劃著,但其實那畫的細節(jié)非常有限,越是細看越覺得像很多人,而不是某個人。
    肖南回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不由得有些挫敗,但她依然相信自己看到這畫第一眼時的直覺。
    “你不要不信我,當初那鄒思防的畫像,還是我最早瞧出端倪的呢......”
    女子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他卻留意到了另一件事。
    “不過有件事確實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她隨口問著,心思并沒有從那畫像上移開。
    在她看來,現(xiàn)在不會什么比這張畫像更奇怪的了。
    “我印象中,母親雖寫得一手好字,丹青卻是極差。可這畫......”
    夙未說到這里頓住,目光又落回那張畫像上。
    這本手記封面上確是母親的筆記,內(nèi)里記載的東西又十分私密,按理說不大可能落在外人手中。
    可這畫若不是母親所作,又會是誰的手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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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筒涼酒下肚,羅合三更天便起了幾次夜。
    這白石村的酒實在是不好入口,可他其實也不怎么在意。有些人喝酒是為了酒的味道,有的人喝酒只是為了醉而已。
    他便是后者中的后者。
    石頭屋前依稀還有很久以前鋪的石板路,他不想走那路,于是又繞到屋后,可屋后又有很久以前種下的滿山梨樹。
    沒來由的煩躁突然涌上頭來,羅合狠狠踹了一腳道旁的雞圈。
    李元元的柵欄雖然看著難看、卻結實非常,他這一腳踹出去,柵欄紋絲未動、他自己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就那么坐在了路中央,望著柵欄內(nèi)那幾只撲騰的母雞、不甘心地喘著氣,喘著喘著又冒出一個酒嗝來。
    胃里火燒般灼熱,像是本該流出的眼淚都憋回了肚中,在那反復發(fā)酵醞釀。
    若非那人開口,他當真是不想回到這個地方的。所謂情景,不在景中,怎樣都好;人在景中,難免傷情。
    醒時憂絲纏繞、醉時噩夢侵擾,他的酒顯然已經(jīng)不大管用了。
    他曾經(jīng)不明白,如果上天認為茍且偷生的他才是罪人,為何不帶走他、卻要帶走他的親人。可如今他才明白,或許這才是上天給他的懲罰。對有罪的人來說,死是一種解脫,活著才是無間地獄。
    他又坐了一會,終于決定站起身來。
    起身的那一瞬間,他突然感應到什么似的,猛地抬起頭來。
    月光穿過山門照在那條生出青苔的石板路上,隱隱約約地、一名女子正穿過細密雨霧、從開滿白色花朵的梨樹下走來,一頭烏發(fā)色如遠山。
    那窈窕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恍惚間令他想起多年前的日日夜夜,他就是這樣站在路口,等他那一雙幼妹打酒歸來。
    手中的酒囊轟然落地,羅合的眼中都是不可置信,聲音嘶啞而顫抖。
    “阿杼?”
    他的聲音消散在雨霧之中,一陣風飄過,又將那女子的身影隱了去。
    他慌忙揉了揉眼睛,又不自覺地往前邁了幾步,四顧搜尋著那個身影。
    “阿杼?是你嗎......”
    風驟停,蒙在他眼前的雨霧突然散開。
    女子就站在他面前七八步遠的地方、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風吹起擋住她半邊面容的長發(fā),露出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來。
    “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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