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娟說：“溫泉很貴的，再說現在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溫泉，都是騙人的。”
    王凡說：“沒事，我請客，這點小錢。”
    這話說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看來沒錢硬是不行啊，泡妞都有優勢。
    陳娟用日語問那日本老頭：“山本先生也想去嗎？”
    山本點點頭。
    四個人出門朝鎮上走去。
    王凡附到我的耳邊說：“男女混合泡哦。”
    沒走幾步就到了街上，進了后街看到不遠處有個牌坊式大門，人很多，鬧哄哄的，大門邊的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海報，上面有個穿著接近全裸的美女正搔首弄姿。上面拉著一條紅布標語：“綠林風情文化節歡迎您！”下面也有小點的條幅：豪放女郎熱辣風情表演。
    王凡說：“不堪入目啊。”
    陳娟笑笑：“走吧，溫泉賓館在那邊。”
    我注意到山本臉上也出現驚奇的表情。
    到了賓館，王凡掏錢買了票，不一會兒，我們就泡在露天的溫泉小浴池了。賓館后面的院子里修起了大大小小幾十個溫泉池，還取了各種好聽的名字：玫瑰池，荷花池，嫦娥池等等，買了票后可以隨便泡，通宵都可以。
    陳娟說：“說了你們別害怕啊，這個地方以前是個亂墳崗，鬼洞就在后山。”
    我抬眼一望，不遠處果然是山影幢幢，就像一只碩大的怪獸伏在那里。
    王凡強笑：“是嗎？有女鬼沒？”
    陳娟語氣平淡地說：“這里曾經打過仗，死了很多女兵呢。”
    “那太刺激了，最好現在來一個。”
    陳娟望著我說：“鬼洞旁邊還有一個美人潭，風景也很不錯哦，你們膽子大的話，一會可以去看看吧。”
    山本在一邊不作聲，兩只眼睛發亮，發現我在關注他，慢慢把眼閉上了。我又斜眼看了看坐在對面肌膚似雪的陳娟，她的眼睛也正閉著，似乎在享受溫泉帶來的放松的舒適。
    坐我旁邊的王凡一邊搓著他那可能比一些女孩還要大的胸部，一邊看著穿著泳衣來來往往的女孩贊嘆：“沒想到鄉下現在如此豪放，來晚了來晚了。”
    我搖搖頭，這小子是來追陳娟的嗎？
    王凡把嘴巴湊我耳邊小聲說：“兄弟，昨天做夢夢到一個女的，長得像陳娟，老望著我笑，說她住在什么美人谷。”
    王凡邊說邊朝陳娟撩水，陳娟嬌嗔：“你別這樣好不好？”
    這時月亮突然不見了，一陣陰涼的風吹過來，我雖然泡在溫泉里頭，渾身還是有點發涼，借著月色我低頭一看，渾身一顫，水怎么是暗紅色的？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哆索著說：“水……”
    陳娟看著我：“怎么啦？”
    我結巴著說：“水有問題，你們看看。”
    王凡把手放鼻子邊聞了聞：“是有問題，好像硫磺放多了，有點味兒。”
    這時一直閉著眼的山本突然睜開眼望著陳娟說了句什么，陳娟微笑著點點頭，山本爬起來朝池子外邊走。
    我問：“他怎么了？”
    陳娟說：“他說這個池子的味道他受不了，想換個池子泡泡。”
    王凡說：“我你帶他換個池子吧。”
    我心里當然不樂意。
    好在陳娟發話了：“王凡你去吧，山本先生說要你陪陪他。”
    王凡一愣，說：“……好啊，順便去那邊看看別的美女去，沙牛，你要保護好陳娟哦。”
    這下好了，浴池里只剩下陳娟跟我兩個人了，我這時感到現場的氣氛一下子有點凝重了，跟一個女人這樣坦誠相對，這種人生經驗以前還真沒有過啊，我不由得抬頭看了看天上。
    天上有輪皎潔的下弦月，再看看對面的陳娟，咦，人呢？我正要側頭找人，胳膊突然感覺到被一柔軟的東西給捏住了，我身子一抖，嚇得不行。
    本來在我斜對面的泡澡的陳娟這時坐他身邊來了，我聞到了一股女性特有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