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川點的菜品陸續(xù)出餐,鮑參翅肚乃珍稀佳肴,自然用料考究,雞鴨魚肉也算差強人意,唯有這道菊花豆腐,令人不甚滿意。</br> 菊花豆腐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傳統(tǒng)名菜,非常考驗廚師的刀工。</br> 廚師要將一塊豆腐切成一團細絲,功夫了得的大廚切得粗細均勻,而且不會斷裂,放在湯中像一朵盛放的菊花,輕盈靈動,猶如一副藝術(shù)品,讓人舍不得去品嘗。</br> 而且菊花豆腐的湯也很考究,要用黃山貢菊入湯,不僅貌似菊花,亦有菊花清香,令人回味悠長。</br> 兔川不要求這菊花豆腐如那文思豆腐一般細如發(fā)絲,但這粗粗的細絲明顯不及格。</br> 如今已經(jīng)是暑假,一般來說盛夏過后便是秋天,秋天是菊花的季節(jié),兔川本想以“色香味,意形養(yǎng)”俱佳的菊花豆腐作為新餐館的秋季主打菜,但現(xiàn)在看來是不行了。</br> 兔川在心里給主廚的刀工打上一個問號,一定是主廚當年在練刀功的時候偷懶了,豆腐切的太少了。</br> 刀工不行怎么辦?</br> 那還能怎么辦,反正夏天過后也不一定是秋天嘛,就接著練唄!</br> 接下來,東風樓的后廚鼓起勁狂練刀,邊角料不能浪費,全部被做成了員工餐,導致酒店員工吃了好幾個月的麻婆豆腐絲。</br> 酒店員工哭喪著臉:麻婆豆腐是好吃,但咱也不能頓頓吃??!</br> 那就紅燒豆腐,清蒸豆腐,煮豆腐,炸豆腐,溜豆腐,三鮮豆腐湯,四喜豆腐丸子……</br> 最終,東風樓的秋季主打菜變成了豆腐宴,海邊的假日酒店里賣豆腐宴,也算是別具一格,還小火了一把,當然這都是以后的事情。</br> 兔川從后廚出來,看到鈴木園子已經(jīng)和那兩個漁夫打成一片了,酒桌上笑聲不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br> 兔川走過去一聽。</br> 鈴木園子:“哎呀,其實漁夫死在海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嘛!”</br> 下條登:“哈哈哈,大姐,你說的真是太對啦!”</br> 吉澤勇太:“來!我們再干一杯!”</br> 兔川停下腳步,招來侍應(yīng)生說:“去送他們一盤花生米?!?lt;/br> 但凡吃一粒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這樣。</br> “園子,你太失禮了!”毛利蘭急匆匆的拉住園子,她好擔心閨蜜禍從口出,被人盯上。</br> “???”鈴木園子目光迷離,腮幫子通紅。</br> 兔川側(cè)身靠在椅背上,望過去:“園子姐該不會是喝酒了吧?”</br> “你說啥?哦,我沒喝酒,就嘗了一小口?!扁從緢@子用手指頭比劃一下,不到一厘米高的樣子。</br> 兔川估摸著不到半兩,鈴木園子看起來只是微醺,意識還很清醒,年紀輕輕,酒量不淺吶!</br> 毛利蘭為閨蜜的不拘小節(jié)擔心不已,吉澤勇太倒是很豁達:“沒事的,我們老爸是知道有暴風雨的,但還是堅持出海,發(fā)生了意外也有他們的不對?!?lt;/br> “不,那不是意外?!币粋€虎背熊腰的壯漢走過來,“我們老爸坐的那艘船,是被荒卷那個家伙用海盜船撞沉的!”</br> 吉澤勇太說:“信次,你怎么還在說這種話?。俊?lt;/br> 來人正是下條登他們之前提到的根津信次,黝黑的皮膚,緊實的肌肉,一看就知道他是風吹日曬的打漁高手。</br> 下條登也說根津信次太固執(zhí)了,根津信次哼了一聲,見已經(jīng)8:40了,那個殺人兇手居然還沒來,就要給他打電話。</br> 可惡的海盜,居然敢放他的鴿子!</br> 下條登笑著說:“沒用的,我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根本沒有人接。”</br> 嘟——嘟——嗶!</br> “喂!喂?”</br> 這次電話居然打通了,但是對面根本沒有人說話,只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啪沙啪沙的,聽起來像是海浪的聲音。</br> 咔!</br> “可惡!電話掛斷了!”根津信次氣的要死,“那老頭子該不會故意放我們鴿子,自己去釣魚了吧?”</br> 下條登趴在窗戶上,望著窗外的海岸,吉澤勇太走過來說那邊是通往酒店的捷徑。</br> 不過現(xiàn)在是漲潮的時間,海岸根本沒有辦法走人。</br> 下條登扶著額頭說:“哎呀,先不管他了,等我們酒醒了,再去那邊看看好了?!?lt;/br> 柯南也趴在窗戶上,望著漆黑的海岸線,心頭縈繞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br> “哎呀,吃的好飽呀~”兔川伸伸胳膊,“博士,小蘭姐,我們?nèi)ズ_吷⒉桨桑俊?lt;/br> 毛利蘭一口應(yīng)下:“好呀!可是園子……”</br> 鈴木園子騰地站起來說:“走走走,我們?nèi)ゴ岛oL,晚上的海風可涼快了?!?lt;/br> 毛利蘭一想也是,吹吹海風就清醒了,只是清醒是清醒了,不過不是吹海風吹醒的,而是被海岸上的尸體嚇醒的。</br> “啊——!”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齊聲尖叫。</br>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聽到女孩子們的慘叫聲,下條登三人快步跑過來,“天啊!那不是荒卷嗎?!”</br> 漆黑的海岸上,浪花不斷拍打著,荒卷市義渾身纏著漁網(wǎng),宛如一只被捕撈上岸死不明目的海魚,拼命睜著眼睛,瞪著他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