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腦子一抽,就幫柯南把門打開了。</br> 俗話說戲做全套,門一打開,柯南嗖地一下鉆進洗手間。</br> 服務員露出善意的微笑,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地向服務員道謝。</br> 等大家都進入房間,毛利小五郎關上門后,柯南這才從洗手間里走出來。</br> “你個小機靈鬼!”兔川揉揉柯南的狗頭,不愧是大明星的兒子,今晚的演技炸裂了。</br> 柯南撓撓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因為板倉先生回來的時候,如果看到我們堵在門口說不定會逃跑,我想還是在房間里等他會比較好。”</br> 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組織的線索,他怎么可以讓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呢!</br> “這樣啊。”兔川點點頭,隨即話音一轉,“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因為……”</br> 兔川轉頭看向房間,只見板倉卓一動不動的趴在桌子上,三個委托人圍在他身邊試圖喚醒他。</br> 可是當他們輕輕一推,咚地一聲,板倉卓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胸口,面目猙獰,瞪著眼睛,張著嘴巴,口水直流。</br> “因為他已經死了。”兔川語氣淡淡。</br> 柯南滿臉的不敢相信,撲到板倉卓的身邊,那已然是一具涼透了的尸體。</br> 可惡!線索又斷了!為什么?為什么總是那么差一步,線索就斷了呢!!</br> 毛利小五郎俯下身子,摸了摸板倉卓冰冷僵硬的脖子,遺憾地搖頭:“不行了,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一天了。”</br> “不、不會吧?”須貝克路慌了神。</br> “怎、怎么會這樣?”內藤定平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br> 桌子上散落著治療心臟病的藥,毛利小五郎盯著那凌亂的藥片說:“他一定是因為心臟病突然發作,急著想拿藥吃,不小心把藥瓶撒了,沒來得及吃藥,才一命嗚呼的。”</br> 相馬龍介坐在板倉卓的尸體旁,低著頭,難掩哀痛之色:“真是的,誰叫他非要自己一個人躲起來。”</br> 這時,房間里突然響起兔川清脆的聲音:“兇手是……相馬龍介。”</br> “你說什么?!”在場眾人滿臉震驚。</br> 兔川又說了一遍:“我是說板倉先生不是因為心臟病發作而自然死亡的,而是被人殺害的,兇手就是相馬龍介。”</br> 兔川為兇手默哀三秒鐘,唉,死者直接把兇手的名字寫出來了,他又不是睜眼瞎,不念出來都侮辱他的眼神。</br> “啊?你有什么證據?”毛利小五郎瞥了眼這臭小子,就知道拆他的臺。</br> “大叔,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兔川示意他看死者的樣子,“就心臟病突發而言,死者的樣子未免也太安靜了吧。”</br> “心臟的劇烈疼痛會讓人在死前痛苦掙扎,所以死者根本不可能像這樣乖乖坐在椅子上等死。”</br> 毛利小五郎試圖挽尊:“也許他是一下子就死掉了,根本來不及痛苦呢?”</br> 兔川無所謂地說:“那就算他一下子猝死在椅子上好了,但他死后直接趴在桌子上,僵硬的雙手一直保持著捂著胸口的姿勢,這樣一來,他的雙手應該一直被夾在桌子和身體之間對吧?”</br> “對,沒錯。”毛利小五郎點點頭。</br> 兔川接著說:“但是他的雙手完全沒有被壓過的痕跡,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把他綁在椅子上的,害他心臟病發作時不能吃藥,等他死后,再把他放倒在桌子上。”</br> 毛利小五郎出了一腦門冷汗:“喂喂喂,那不就是說這真的是一場謀殺案?但是你怎么知道兇手是相馬先生的?”</br> “因為這盤圍棋咯~”兔川指著地上的擺滿黑白子的棋盤,“這恐怕是他臨死前,拼命用腳趾頭擺出來的棋盤,為了留下指向兇手的暗號——『兇手是相馬龍介』!”</br> 所有人下意識地看向了相馬龍介。</br> 相馬龍介忍不住向后退一步:“拜、拜托,小同學,你說什么暗號啊,這不就是一盤普通的圍棋而已嘛。”</br> 兔川沒有理會相馬龍介,而是對須貝克路說:“我記得須貝先生委托板倉先生設計的是圍棋軟件,那你應該是懂圍棋的吧?”</br> “啊?是的。”須貝克路怔怔地點頭。</br> 他還沒有從板倉卓死亡的陰影里走出來,結果這個小鬼又說他是被人殺死的。</br> 啊,世界變化太大了,他有點承受不來。</br> 兔川招呼他過來:“那你來看看,板倉先生的這盤圍棋下的怎么樣吧?”</br> 不止須貝克路,其他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br> “爸爸,你看懂了嗎?”毛利蘭問道。</br> 毛利小五郎搖搖頭,他哪懂什么圍棋呀?</br> “咦?這盤棋怎么有點怪怪的?”須貝克路還真發現了點什么。</br> “哪里奇怪?”毛利小五郎看向他。</br> 須貝克路解釋說:“因為在圍棋的規則里,如果圍住對方的棋子,就必須把那些棋子拿出來,這是最基本的圍棋規則。”</br> 圍棋圍棋,就是圍起來下的棋子,有點圍棋常識的人都知道。</br> “但是你們看這盤棋,有好幾處明明被圍住的白棋,都還擺在棋盤上沒有被拿走,這也太奇怪了吧?”須貝克路一驚一乍的,“這明顯是違反規則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