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邁著大長腿,三步并兩步,噔噔噔就跑上樓:“小兔崽子你給我住口啊!!!”</br> 一只濕漉漉的手捂住兔川未說完的話,兔川睜大眼睛:“……斜唔?”</br> “呼……”太宰治總算松了口氣,</br> 他剛才在海里躺的好好的,等待欣賞美麗的日出,抬眼忽然看到這只小兔崽子出現在碼頭。</br> 不管這小兔崽子為什么出現在碼頭,太宰治知道這小兔崽子肯定沒安好心。</br> 嚇得他趕緊從海里游上岸,一路狂奔回來,總算讓他趕上了。</br> 呵呵,斜陽是吧?</br> 什么反映了戰后貴族后裔的社會地位日益衰落,榮華顯耀的時代已付諸東流的中篇小說,他太宰治不知……道……誒?</br> 太宰治松開手,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腦子:“太作弊了,明明用了人間失格,明明沒有讓他說出口……為什么?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br> 太宰治哀嚎著:“可是,一切都晚了。已是黃昏。”</br> 兔川不緊不慢的掏出手帕,擦掉臉上的水漬,幽幽地說:“不,是早晨。”</br> 兔川挑了挑眉,呦呵,叫誰小兔崽子?你個小兔宰治,給我等著!</br> 太宰治淚流成河:“只因為在浪花中多看了你一眼……”</br> 兔川翻了個白眼:“寫你的小說去!”</br> 太宰治深吸一口氣,看來今天這稿子他是逃不掉了,他這是招誰忍誰了呀!</br> 太宰治轉身撬開門鎖,含淚沖進武裝偵探社:“織田作!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br> “啊?太宰?”織田作之助從一片空白的稿紙中驚醒,睡眼蒙眬,臉上還帶著墨水印。</br> 接著他就見太宰治搶走他手中的紙筆,趴在地上奮筆疾書。</br> 織田作之助愣了好久,然后用羨慕的語氣說:“這是又來靈感了?真好啊!”</br> 同樣躺平在地的江戶川亂步,腦中閃過一句話,這福氣給你要不要?</br> 織田作之助腦子狂贊,要要要要要!</br> 兔川整理一下衣服,仰首挺胸,大搖大擺的走進武裝偵探社:“早上好呀,諸位老師~”</br> 江戶川亂步直挺挺地坐起來:“別別別,我們承受不起。”</br> 然后直奔保險柜,將自己珍藏已久的零食奉獻出來。</br> 兔川看了一眼日期,真的是珍藏已久,眼瞅著就要過期了呀。</br> “還是算了吧。”兔川嘴角抽搐,放下那包納豆秋葵味的薯片,靠在沙發上,“我就是過來旅個游,順便過來催個稿。”</br> 江戶川亂步吃零食的手頓了頓,嘟囔著:“在寫了,在寫了……”</br> 兔川提醒道:“別忘了,明天是截稿日呦~”</br> 江戶川亂步敷衍著說:“知道了,知道了……”</br> “那就好……”兔川瞅了一眼江戶川亂步,“等等,你寫的嗎?”</br> 江戶川亂步茫然不解地抬頭:“不是啊,你不是說讓坡君給你寫嗎?”</br> “那你怕什么啊?”兔川無奈了。</br> 沒記錯的話,他是和愛倫坡約的稿吧。</br> 只不過,愛倫坡是個知名的社恐分子,兔川只能通過江戶川亂步進行交易,等愛倫坡寫完小說后,再將小說交給亂步,然后由他到武裝偵探社來取。</br> 他原本以為以愛倫坡的手速,就這點東西,肯定早就寫完了,沒想到還是拖到了截稿日。</br> 這是在橫濱待久了,被橫濱的鴿子們傳染了嗎?</br> 江戶川亂步狂啃薯片:“我鎖門又不是為了攔你,我是為了……”</br> “老師!織田老師!!”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樓下的編輯部主任沖了進來。</br> 織田作之助渾身一激靈,緊張起來:“咦?稿子呢?我的稿子呢?”</br> 編輯部主任也跟著問:“就是說啊,織田老師,你的稿子呢?”</br> “哎呀,掉地上了。”織田作之助撿起滿地的稿紙,翻了翻,皺起眉頭,“咦?這不是我的稿子……不過,寫的真好啊!”</br> “什么?!”編輯撿起稿件,細細讀了起來,“太好了,這本書簡直就是對舊貴族制度所唱的一曲挽歌,以“墮落”為其主旨,頹廢作家上原則使“墮落”進一步形象化,而女主人公數子為了擺脫滅亡的命運,向墮落的上原靠攏,在垂死中掙扎……</br> 這種文風,這個文筆……難道是太宰老師的杰作嗎?”編輯發瘋一般的向四處張望,發出靈魂的怒吼,“太宰老師呢?太宰老師!”</br> 兔川嚇了一跳,喊魂呢,這編輯夠可以的呀,就這嗓門,感覺就算太宰治到了地底下,也能被他一嗓子喊出來。</br> 此時,偵探社里鴉雀無聲,連愛鬧騰的江戶川亂步都不敢亂說話,生怕編輯抓到自己。</br> 畢竟其他人趕稿可以靠神來之筆,唯有他,出場即巔峰。</br> 因為,江戶川亂步的作品工藤新一全都拜讀過,所以早在一開始,兔川就把江戶川亂步所有的著作全弄出來了,還給了他霓虹推理小說之父的頭銜。</br> 因此,之后的輝煌就只能靠江戶川亂步自己了,想想也是淚目了。</br> 然而,在一群蔫了吧唧的老師里,支楞起來的織田作之助顯得尤為引人矚目,編輯也將全部的目光投向他:“織田老師?”</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