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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章 我不是魔種,我是滅魔之光!

    人形黑氣只是黑氣,根本就沒有肉身,就算現(xiàn)在穿著衣服,也是戴著面具,面具外還戴著墨鏡。</br>  捂得嚴嚴實實的。</br>  什么都沒有露出了。</br>  可即便如此,韓夫人還是從人形黑氣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丈夫,韓意的身影。</br>  枕邊人。</br>  太過熟悉了。</br>  人形黑氣盯著韓夫人好一會。</br>  腦子疼。</br>  如果他有腦子的話。</br>  ‘忘了。’</br>  韓夫人的面前浮現(xiàn)了兩個字。</br>  “你就是韓意,無論你變成了什么樣,我都能認出你。我是牧言音啊,難道你連我也忘了?”韓夫人雙目流淚。</br>  ‘不記得了。’</br>  “你是不是從九龍柱內(nèi)醒來,沖出來的?”</br>  ‘是的。’</br>  “那你就是韓意,就是你,我是你的老婆。”</br>  ‘是你告訴我,我是滅魔之光的?’</br>  “是我,是我……”韓夫人精神一震,指著秦帝說道:“韓意,你雖然不記得我,但你早晚有一天會想起我的,你早晚有一天會知道,我是你的老婆,韓意,他要殺我,你殺了他,殺了他!”</br>  人形黑氣的形成,韓夫人可是參與了的,人形黑氣能夠從九龍柱中沖出來,必然無比的強大。</br>  殺秦帝,那跟玩的一樣。</br>  只要秦帝死了,她牧言音就不用死了。</br>  韓夫人看到了希望。</br>  不過……</br>  人形黑氣沒搭理她,而是扭頭看向身邊的秦帝,并且在秦帝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行黑字,‘老大,聽到?jīng)],我說我是滅魔之光,你還不信,我沒騙你吧?( ̄▽ ̄)/(嘚瑟)!劃掉,劃掉,劃掉……老大,我錯了。’</br>  這一刻的人形黑氣有些得意忘形了,等到打完了表情符號,才想起來,秦帝對這個很討厭。</br>  “老大?韓意,你叫他老大?不,不行!”韓夫人低聲嘶吼,“秦帝是守牧人,是我們魔族的死敵,你是魔種,你怎么可以叫他老大?”</br>  ‘魔種?放屁!你才是魔種,你全家都是魔種。老子是滅魔之光,你特么的別瞎說,別冤枉我……’人形黑氣被嚇得全身亂顫,連連對著秦帝解釋道:‘老大,我是你最忠實的小老弟,我不是什么魔種,我是滅魔之光,這個女人在挑撥離間!老大,你要相信我。’</br>  魔種?</br>  誰是魔種?</br>  休要血口噴人。</br>  我是滅魔之光,我是正派。</br>  “嗯,我相信你。”秦帝伸手拍了拍人形黑氣的肩膀,接著手中長劍快速斬出,直接貫穿了韓夫人的胸膛。</br>  “你……”</br>  韓夫人看著刺穿心臟的長劍,瞪大了雙眼,想說什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脖子一歪,氣絕身亡。</br>  ‘老大,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感覺好難受。’</br>  ‘難道這個女人,真是我老婆?’</br>  在韓夫人倒下后,秦帝的面前浮現(xiàn)了兩行黑字。</br>  “應(yīng)該是,不過……”秦帝話音一轉(zhuǎn),說道:“不管她是不是,但凡是想讓我死的人,要么已經(jīng)死了,要么在死的路上,沒人可以活命。”</br>  ‘老大,別這樣啊,我現(xiàn)在可是你忠實的小老弟,你不會要殺我吧?’</br>  秦帝的這句話,人形黑氣很耳熟。</br>  在魔都九龍柱附近的時候,秦帝就說過。</br>  現(xiàn)在又說。</br>  太嚇人了啊。</br>  畢竟,人形黑氣之前可是要殺秦帝的,只是后來發(fā)現(xiàn)不僅殺不了秦帝,秦帝還能慢慢的磨死它,他直接認慫,成了秦帝的小老弟。</br>  不僅如此,為了保命,人形黑氣連節(jié)操都不要了,秦帝說韓農(nóng)是它爹,他就直接叫爹,說夢長在是它爹,它就立即改口,叫夢長在爹。</br>  “只要你一切聽我的,我不會殺你,哪怕有一天,你覺醒了所有記憶,只要你依舊聽從我的,我都不會殺你。”秦帝瞥了人形黑氣一眼,隨后,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火球,直接砸在了韓夫人的身上。</br>  “嗡嗡嗡……”</br>  韓夫人頃刻間燃燒成了灰燼,連成為尸魔的機會都沒了。</br>  “該你了。”秦帝目光一掃,落在了穆勝男的身上,指著人形黑氣說道:“這玩意是魔種,不是滅魔之光?”</br>  “如果他是從九龍柱出來的,那他就是魔種。”穆勝男點頭道。</br>  ‘放屁,我不是魔種,我是滅魔之光!’</br>  人形黑氣抗議。</br>  “魔種是什么?”秦帝繼續(xù)問道。</br>  穆勝男沉默一會,說道:“魔種是解開鎮(zhèn)壓魔族封印的另一個手段,當魔種足夠強大,可以憑借自己的一己之力,摧毀鎮(zhèn)壓魔種的斬魔神刀時,魔種就可以恢復(fù)自由,就可以破除鎮(zhèn)壓魔族的封印。”</br>  “斬魔神刀就在九龍柱之中,是魔族后裔當年放入九龍柱之中的。其作用就是為了鎮(zhèn)壓魔種,給魔種施壓,讓魔種在被鎮(zhèn)壓中快速成長強大起來。”</br>  “魔族后裔,每個月都會向九龍柱中,注入魔族后裔的鮮血,從而喂養(yǎng)魔種。”</br>  “我喂養(yǎng)魔種,你也看到了。”</br>  “不過,在我喂養(yǎng)魔種的時候,魔種并不在九龍柱之中。”</br>  “斬魔神刀還在九龍柱之中,按理說,魔種是無法離開九龍柱太遠的,具體的說,是不能離開斬魔神刀太遠。”</br>  “斬魔神刀在鎮(zhèn)壓魔種,同樣也是魔種的收容之物,是魔種的棲身之所,有因為鎮(zhèn)壓還在,對魔種有著束縛的作用。”</br>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他一路跟著我的時候,我才沒把他往魔種身上想。”</br>  說著,穆勝男的目光,落在了秦帝手中的長劍之上,“現(xiàn)在我知道,魔種為什么可以離開九龍柱了,因為你手中的劍,也是斬魔神兵,對魔種也有收容作用,算是魔種的第二個落腳點,第二個家。”</br>  “你倒是爽快。”秦帝似笑非笑的看著穆勝男。</br>  “我不想死。”穆勝男沉吟了一聲,說道:“方長是你的兄弟,以你與方長的關(guān)系,必然會考慮他的感受,輕易間不會殺了我。”</br>  “但如果我不配合,你絕對不會顧及方長的情面。”</br>  “反之,我將我所知道的,全告訴你,你也許會看在方長的面子上饒我一命。”</br>  “你太天真。”秦帝眉頭一挑,淡淡的說道:“方長之所以會喜歡你,完全是因為,他被你的魅惑之力所惑,只要我廢了你的魅惑之力,將你帶到方長面前,當著方長的面殺你,他也不會怪我。”</br>  對穆勝男的處理,需要小心一些,不能像殺韓夫人那樣,一劍砍了。</br>  不過,也不是不能處理。</br>  廢了穆勝男,讓方長不再受穆勝男的魅惑之力影響,說不定方長都可能一劍將穆勝男給殺了。</br>  “我曾多次在方長的面前,停止施展魅惑之力……”穆勝男平靜道:“我之所以想要恢復(fù)容貌,就是不想再繼續(xù)施展魅惑之力,不想給方長丟人。”</br>  “……”</br>  秦帝懵了。</br>  方長是真喜歡上了穆勝男?</br>  尼瑪。</br>  什么眼神?</br>  一下子,搞得秦帝不會了。</br>  “好了,不說這個。”秦帝搖了搖頭,有些頭疼,“牧悠然說,他的弟弟,牧風,也能修煉成魔之法,成為了新的魔子,牧風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br>  “在御獸城修煉,不過,牧風已經(jīng)改名為牧可兒,他……”穆勝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現(xiàn)在是一個女人,還很漂亮。”</br>  想了想,穆勝男又補充道:“是你將牧風變成女人的。”</br>  “……”</br>  秦帝直接無言了。</br>  是啊。</br>  是我碎了牧風的二弟,可……我特么沒料到,牧風會將錯就錯,把自己變成一個女人啊。</br>  “牧風不僅可以修煉成魔之法,而且,天賦比之牧悠然也不弱多少。”穆勝男沉聲說道:“如果不阻止他,他極有可能打破御獸城的平衡,就算無法做到,也可能在極端的時間內(nèi)將修為提升到天人境的極限,與之被你殺的牧悠然一般無二。到時候,他只需要去昆侖圣地,便可成就超凡。”</br>  ‘老大,我們?nèi)ビF城,讓我來殺了那個變成了女人的牧風,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你,我不是魔種,而是滅魔之光。’</br>  人形黑氣看準機會,連忙打字。</br>  我不是魔種!</br>  我要證明我自己。</br>  我是正派。</br>  “走,去御獸城。”秦帝眉頭一挑,心頭暗道:“不知道魔窟內(nèi)部,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好些日子沒去了。</br>  我這個魔靈胚胎幼崽,有些不太合格啊。</br>  嗯。</br>  牧風這個魔子也要殺。</br>  變成了女人。</br>  太惡心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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