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撕掉聞人玉面紗的霍殷冬,面目猙獰,瘋狂的笑了起來,“你不是想見聞人玉嗎?現在你見到了,是不是很害怕?是不是被嚇到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br> “閉嘴!”</br> 秦帝怒喝一聲,揮動肩膀上的九幽鐵鏈,直接抽在了霍殷冬的身上。</br> 秦帝雖然不知道聞人玉的臉,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她帶著面紗,就是不想讓他人看到。</br> 尤其是李書墨。</br> 而霍殷冬卻撕掉了聞人玉的面紗,他的行為就是在羞辱聞人玉,也是在刺激李書墨。</br> “砰!”</br> 一聲悶響,霍殷冬直接被抽飛而出,狠狠的撞擊在山洞的墻壁上。</br> “哇哇哇……”</br> 霍殷冬連連吐出數口鮮血,卻依舊在狂笑,“怎么了?憤怒了?害怕了?我當時也嚇壞了啊,我他么的也嚇壞了,那簡直就是噩夢,哈哈哈……”</br> “李書墨,是你,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害了聞人玉,全他么的是你?!?lt;/br> “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霍殷冬的未婚妻,不是你李書墨的。”</br> “可她竟然對你念念不忘,竟然為了你,在她與我大婚的當天晚,自己親手毀了自己的臉?!?lt;/br> “是你毀了聞人玉。”</br> “聞人玉會變成今天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lt;/br> “李書墨,要么你今天殺了我,只要我還活著,我霍殷冬發誓,不僅要是殺了你,還有你李家,全都要死!”</br> “我要讓你們李家,雞犬不留,不得好死!”</br> 當年聞人玉下山歷練,結識了李書墨,更是跟李書墨在了一起,李書墨也把霍殷冬徹底的綠了。</br> 要知道,聞人玉可是霍殷冬的未婚妻啊。</br> 他霍殷冬的女人,竟然被人搶了。</br> 這對他來說,就是絕大的恥辱,也成為了天虛宗莫大的笑話。</br> 作為掌門大師兄的兒子,霍殷冬什么時候受過如此的羞辱?他一怒之下,帶人要殺了李書墨。</br> 最后秦李兩家,以及一些他所不知道的勢力出面,最終保住了李書墨。</br> 不然,天虛宗當初就滅了李家,而不只是李書墨。</br> 霍殷冬雖然極為不忿,但他也知道,有些人出面了,這件事也就不能繼續下去了,不甘也要忍著。</br>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挽回聞人玉的心。</br> 然而,讓霍殷冬憤怒的是,聞人玉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直對李書墨念念不忘,而對他卻是不理不睬,冷漠到了極點。</br> 這讓霍殷冬幾次想下山殺了李書墨。</br>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是你背叛了我,是你他么的綠了我,我都沒有怪你,你卻對我冷淡無比。</br> 憑什么?</br> 不過,霍殷冬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殺了李書墨,不僅不會讓聞人玉忘了李書墨,反之,還會讓聞人玉更加的痛恨他,更加的對他念念不忘。</br> 一個活人,怎么可能競爭過一個死人?</br> 所以,每一次他都忍住了。</br> 而為了斷絕聞人玉的念想,不急于聞人玉在和李書墨重聚的機會,他決定與聞人玉立即完婚。</br> 天虛宗的女弟子,思想觀念都是非常傳統的,包括聞人玉。</br> 霍殷冬相信,只要她和聞人玉結了婚,有了孩子,聞人玉就會徹底忘掉李書墨,一切也都能重新開始。</br> 不可否認,霍殷冬的出發點沒錯,天虛宗的女弟子也的確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旦嫁了人,就算受到再大的委屈,也只會將一切的苦往肚子里咽。</br> 離婚?</br> 背叛?</br> 那是不可能的。</br> 可霍殷冬卻忽略了一點,也是致命的一點,那便是,聞人玉已經是李書墨的女人了。</br> 在這種情況下,聞人玉的心里又豈能容下他霍殷冬?</br> 又怎么會與霍殷冬結婚?</br> 如果李書墨沒有綠了霍殷冬,霍殷冬還有機會,可已經綠了。</br> 聞人玉不會嫁給霍殷冬,但聞人玉的父親,當今天虛宗的掌門,聞人君,因為理虧,卻答應了下來。</br> 對此,聞人玉也多次哀求過聞人君,但都被無情的拒絕了。</br> 聞人玉知道,她非嫁不可。</br> 她根本就反抗不了。</br> 而聞人玉的性格,也極為的剛烈,為了不嫁,在她與霍殷冬結婚的當晚,在天虛宗弟子喝的酩酊大醉時,她毀了自己的臉。</br> 那一夜,痛苦的慘叫聲,徹響了整個天虛宗。</br> 當天虛宗弟子們,沖進聞人玉的住所,就看到聞人玉一邊痛苦嘶吼,一邊用匕首狠狠的割自己的臉。</br> 那一幕嚇壞了所有人。</br> 更可怕的是,沖來的那么多弟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聞人玉依舊沒有停手,一刀又一刀的在自己的臉上劃著。</br> 霍殷冬見狀,直接被氣的吐血。</br> 因為他知道,聞人玉這么做,就是為了不嫁給他。</br> 聞人玉寧愿毀了自己的臉也不嫁。</br> 至今,霍殷冬都無比清晰的記得,那天晚上,手持匕首,滿手,滿臉都是血的聞人玉,死死的盯著他,并且問他,‘你確定你還要娶我?’</br> 霍殷冬怒火攻心,再一次吐血,直接暈死了過去。</br> 與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未婚妻,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為了不嫁給自己,不惜自毀容貌。</br> 誰能接受?</br> “我已經咨詢了很多整容醫生,每一個在聽到這種情況后,都束手無策,哪怕是換臉都不行?!被粢蠖偪窈鸬溃骸袄顣?,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沒有你,就不會發生這么多事情,聞人玉更加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br> “那天晚上,在聞人玉毀了自己的臉之后,竟然還問我,要不要娶她。”</br> “哈哈……”</br> “李書墨,聞人玉為了你,寧愿毀掉自己的臉,對你的感情之深,我們整個天虛宗都知道,我問你,你敢娶聞人玉嗎?”</br> “你敢不敢?”</br> “不!”</br> “你不敢!”</br> “就她現在的樣子,誰敢娶她?真把她娶回了家,半夜醒來的時候,一回頭,卻發現一個妖怪,還不直接嚇死?”</br> “哈哈……”</br> “不怕告訴你,我他么的現在每天都做噩夢,這一切都是拜你李書墨所賜?!?lt;/br> 李書墨搶了霍殷冬的未婚妻,是霍殷冬莫大的恥辱,而聞人玉因為李書墨,為了不嫁給霍殷冬,不惜毀掉自己的臉,則是霍殷冬最大的恥辱。</br> 這也讓霍殷冬對李書墨恨之入骨。</br> “聞人玉,對不起。”李書墨看著聞人玉,雙目流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br>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倍自诘厣系穆勅擞裾玖似饋?,也松開了捂在臉上的雙手。</br> 只見聞人玉的整張臉,都是密密麻麻從橫交錯,如同老樹皮一樣的傷疤,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張人臉了。</br> 恐怖,很嚇人。</br> 而這些傷疤都是聞人玉自己用匕首,在痛苦的慘叫中,一刀又一刀割出來的。</br> 是她自己割的。</br> 而目的只是單純的不嫁給霍殷冬。</br> 這讓秦帝唏噓不已,對聞人玉也充滿了敬意。</br> 美貌。</br> 對一個女人來說何其重要?</br> 而聞人玉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為了可以為李書墨守身如玉,不嫁他人,義無反顧的毀了自己的臉。</br> 這愛的有多深,愛的有多重?</br> 真是死心塌地的愛。</br> 放眼人世間,這樣的女人又能有幾個?</br> 真是一個傻女人。</br> 松開雙手,露出全貌的聞人玉,深吸一口氣,無比平靜的說道:“我變成這樣,不怪任何人,都是我心甘情愿,也是我自己的事。”</br> “這么久,我之所以沒有去找你,不想去見你,就是想將一個最美的我,成為你最美的回憶?!?lt;/br> “我不想讓你見到我現在的樣子,我不想毀了你對我的美好記憶。可如今,不想讓你見到,你也看見了,你走吧。”</br> “我不想再見到你,我不希望你再打擾我平靜的生活。”</br> “不。”</br> 李書墨搖頭,快速沖了上去,一把將聞人玉抱在懷里,“聞人玉,我李書墨發誓,無論你變成什么樣,你都是我李書墨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我發誓如果我李書墨辜負了你,我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包括我們整個李家?!?lt;/br> “放屁,李書墨,你他么的放屁?!被粢蠖偪窈鸾衅饋?,“你他么的就是在騙聞人玉,就她現在的模樣,你敢娶她?你不敢!你只是良心過不去罷了,你根本就不敢真的娶了她,你這個虛偽的小人?!?lt;/br> “還有,我告訴你,李書墨,聞人玉是我的未婚妻,以前是,現在是,以后也是,誰都改變不了?!?lt;/br> “就算我不敢娶她,你也不能娶,沒人可以娶她?!?lt;/br> “我絕對不允許她嫁給你!”</br> 在聞人玉毀了容之后,霍殷冬再也沒提過要娶聞人玉的事,他也不會娶,甚至是連見都不敢見聞人玉。</br> 太嚇人了。</br> 但聞人玉終究是他的未婚妻。</br> 自己的未婚妻,別李書墨搶了,為了不嫁給他,不惜毀容,這已經是巨大的恥辱了,如果聞人玉最后還嫁給了李書墨,他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br> 哪怕到了最后,霍殷冬和聞人玉解除了婚約,聞人玉可以嫁給任何人,哪怕嫁給一個乞丐,也決計不能嫁給李書墨。</br> 除了李書迷,嫁給誰都可以。</br> “你算個屁?”秦帝眉頭一挑,看著霍殷冬,眸子中閃爍著寒芒,“現在我就殺了你,我看誰還敢阻止?!?lt;/br> 說著,秦帝掄起九幽鐵鏈,就要向霍殷冬的腦袋砸去。</br> 這一下下,必然可以將霍殷冬的腦漿砸出來。</br> “住手!”</br> 正在這時,一聲怒喝聲響起,緊接著,以聞人君,霍鴻宸為首的一眾天虛宗弟子,快速沖入了山洞之中。</br> 見到天虛宗的人到來,本向霍殷冬腦袋砸去的九幽鐵鏈,在秦帝的操控之下,快速轉了一個彎,直接纏在了霍殷冬的脖子上。</br> 旋即。</br> 秦帝一用力,將被九幽鐵鏈捆住脖子的霍殷冬,拉到了他的面前,并開口說道:“讓開,否則我殺了他。”</br> “你敢殺老夫的兒子,老夫必殺你。”霍鴻宸見狀,厲聲喝道:“放了我兒子,否則我會將你碎尸萬段,讓你死無全尸。”</br> 看著被九幽鐵鏈死死勒著脖子的霍殷冬,霍鴻宸也有些投鼠忌器了。</br> 他兒子的命,可是掌控在秦帝手里的。</br> “噗呲!”</br> 秦帝也不廢話,手一翻,手中多出了一柄小劍,手持小劍的秦帝,直接刺入了霍殷冬的大腿。</br> “嗷嗚……”</br> 霍殷冬痛苦嚎叫,霍鴻宸更是目眥欲裂,全身殺氣橫沖。</br> “我可不是每次都刺大腿的?!闭f著,秦帝手中的小劍,沿著霍殷冬的大腿,不斷的上移,“全都給我滾出去?!?lt;/br> “爸,救我,救我……”霍殷冬嚎叫著,尤其是勒住他脖子的九幽鐵鏈,越來越近,他慘白的臉開始漲紅發紫,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m.</br> “好,好,好,我退出去,我現在就退出去……”霍鴻宸看著快要累死的霍殷冬,連忙說道:“掌門師弟,我們退出去,我們全都出去,不然殷冬會死的?!?lt;/br> “退。”</br> 聞人君低喝一聲,開始向后退,霍鴻宸等人緊隨其后。</br> “這就對了嘛?!鼻氐垡姞?,淡淡一笑,說道:“小舅,帶上二嬸,我們走。”</br> “小舅?”</br> 向后退的霍鴻宸眉頭一皺,“你是秦家的那個秦大少?”</br> “是本少爺。”</br> 秦帝淡淡的點頭。</br>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霍鴻宸臉色一變再變,向山洞外退的速度更快了。</br> 對于秦家的秦大少,他可是有所耳聞的,在京城那叫一個囂張跋扈,橫行霸道,可以說是無惡不作。</br> 愣是沒有秦大少不敢做的事。</br> 秦大少說要殺霍殷冬,那絕對會殺,至于后果,人家秦大少從來都不會去考慮。</br> 這霍鴻宸看來,就是一個失了智的瘋子。</br> 很快。</br> 霍鴻宸等人退出了山洞,秦帝,李書墨,以及重新戴上面紗的聞人玉,也都來到了山洞外。</br> 一出山洞,秦帝的膽子更大了。</br> 在山洞之中,縱然秦帝是修真者,可以飛,也飛不起來。而出了山洞,那真是天高任他飛了。</br> 縱然不是霍鴻宸等人的對手,直接御劍飛行,帶上李書墨和聞人玉飛走就是了。</br> 誰能攔住他?</br> 出了山洞才是萬無一失,真正的安全了。</br> “小舅,你先帶著舅媽離開天虛宗,我殿后。”說話間,秦帝揮動手中的小劍,在一聲悶響中,直接割掉了霍殷冬的一個耳朵,并說道:“誰敢阻攔,本少爺就割了他的耳朵?!?lt;/br> “嗷嗚……”</br> 被割掉耳朵的霍殷冬,再次慘叫。</br> “你找死!”</br> 霍殷冬目眥欲裂。</br> 誰阻攔,你就割了霍殷冬一個耳朵。</br> 可他么的誰阻攔你了?</br> 哪有人阻攔你?</br> 你他么的還割了?</br> 講不講道理?</br> 欺人太甚。</br> 就連李書墨都覺得,秦帝有些過分了,不過,看上去卻很爽,然后拉著聞人玉,說道:“跟我走吧,我李書墨發誓,一定不會辜負你,請你相信我?!?lt;/br> “我……”聞人玉的淚水決堤,“你還是走吧,現在我的,根本就配不上你,我不想給你們李家丟人?!?lt;/br> 李書墨可是李家的小少爺。</br> 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娶了一個已經徹底毀容的女人為妻,還不被人嘲笑死?</br> “不會的,不會的?!崩顣B連說道:“你為了我,不惜毀掉自己的容貌,放眼正天下,有哪個女人能做到?”</br> “只是這一點,別人只會佩服你,尊敬你,沒人會嘲笑你?!?lt;/br> “再說了,你忘記我李書墨是什么人了?誰敢嘲笑我李書墨?誰敢嘲笑我李家?”</br> “還有,我知道一個女神醫,如果你想恢復原本的容貌,無論花費多大的代價,我都會找到她,請她來我你醫治?!?lt;/br> “聞人玉,你也看到了,為了你,我和秦帝二人,鬧出了這么大動靜,如果你不走,我也不會走,而我們留下來的結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br> “跟我走吧。”</br> 聞人玉看著李書墨堅定的眼神,又看了看秦帝和天虛宗的人,深吸一口氣,說道:“好,我跟你走?!?lt;/br> 她深知李書墨的性子,一旦李書墨決定的事,是絕對不會更改的。</br> 如果她不走,李書墨一定不會走。</br> 哪怕是死。</br> 而以霍鴻宸這一脈,對李書墨的痛恨,他不走必死無疑。</br> 聞人玉不想讓李書墨死。</br> “現在李書墨已經帶著聞人玉離開了,可以放了我兒子了嗎?”霍鴻宸眸子中閃爍著寒芒。</br> 聞人玉被帶走了,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br> 但為了霍殷冬,霍鴻宸不得不屈服。</br> “你叫秦帝是吧?”這時,天虛宗掌門,聞人君也開口了,“我是天虛宗的掌門,聞人君,我向你保證,只要你放了霍殷冬,留下九幽鐵欄,沒人會阻攔你離開?!?lt;/br> “你說這個?”秦帝指了指,依舊勒著霍殷冬脖子的九幽鐵鏈,淡淡的說道:“這鐵鏈是我的,是我來救我小舅的時候帶來的,我的東西,我為什么要留下?”</br> “你帶來的?”</br> 聞人君以及天虛宗弟子,直接懵了。</br> 這他么的天虛宗傳承了上年前的九幽鐵鏈,之前還用來捆綁李書墨的,現在卻變成了你的?還是你帶來的?</br> 還要不要臉了?</br> “秦帝,這九幽鐵鏈乃是我們天虛宗的重寶,不容有失?!甭勅司钗豢跉?,說道:“還是那句話,留下九幽鐵鏈,放了霍殷冬,你可以離開,否則,你走不了?!?lt;/br> “呵呵……”</br> 秦帝冷笑了一聲,“你們天虛宗,真是好不威風。當年就是因為你們,硬生生的拆散了我小舅和舅媽,還逼的我舅媽自毀容貌,現在更是不講道理,說我帶來的鐵鏈,是你們天虛宗的重寶?!?lt;/br> “你們還要不要臉了?”</br> “真他么的以為本少爺是好欺負的?”</br> “信不信本少爺跟你們一拍兩散,現在就弄死霍殷冬?”</br> 留下九幽鐵鏈?</br> 想都別想。</br> 這可是秦帝好不容易發現的,品質極佳的煉器材料。</br> 留下?</br> 怎么可能?</br> “秦帝,這九幽鐵鏈不僅是我們天虛宗的重寶,對我們天虛宗,更是有著巨大的作用,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你帶走?!甭勅擞褚彩菬o語了,就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竟然還罵他們不要臉。</br> “我的鐵鏈,你們覺得對你么有大用,就要搶,那……”秦帝目光一掃,落在了聞人凌霜的身上,說道:“本少爺看聞人凌霜長得挺好看,難道她就是我的?什么強盜邏輯?”</br> 說著,秦帝又舉起了手中的小劍,將霍殷冬另外一個耳朵割掉,目光一冷,“還搶不搶本少爺的鐵鏈了?”</br> “秦帝!”</br> 霍鴻宸殺氣橫沖。</br> “你他么的叫個屁?再叫本少爺弄死他。”秦帝用力拉了拉九幽鐵鏈,慘叫的霍殷冬頓時叫不出來了,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br> “都丫的別過來,不然他被勒死了,可別怪我?!鼻氐垡贿呎f著,一邊向萬界崖的邊緣移動。</br> 九幽鐵鏈他要定了,耶穌來了也沒用。</br> 不過看樣子,尤其是天虛宗掌門,聞人君的態度,這九幽鐵鏈對他來說,比霍殷冬的命還重要。</br> 想要順利的拿走,可沒那么容易。</br> 當秦帝來到萬界崖崖邊,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萬界崖,低喝一聲,“霍殷冬還給你們,本少爺撤了?!?lt;/br> 接著,秦帝就將霍殷冬推向霍鴻宸,而在推出去的瞬間,捆綁霍殷冬的九幽鐵鏈松了開來,然后被秦帝揮動,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霍殷冬的腦袋上。</br> “砰!”</br> 被擊中腦袋的霍殷冬,腦漿迸出,連慘叫都沒能發出,便直接被擊殺。</br> “殷冬……”</br> 霍鴻宸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殺,登時全身殺氣橫沖,體內的內勁也在瞬間爆發,怒聲嘶吼,“你竟敢殺老夫的兒子,老夫殺了你!老夫殺了你!”</br> 霍殷冬可是他霍鴻宸最疼愛的兒子,秦帝不僅殺了他,更是在霍鴻宸的眼皮底下,霍鴻宸眼睜睜的看著兒子被殺。</br> 這讓他怒火中燒,目眥欲裂。</br> 其他天虛宗弟子見狀,也都驚呆了。</br> “給老夫去死!”</br> 而這時,憤怒無比的霍鴻宸,化作一道殘影,快速攻擊而來。</br> “有種來殺本少爺啊?!笨粗焖俟舳鴣淼幕豇欏?,秦帝抱著九幽鐵鏈,縱身一躍,直接跳下了萬界崖。</br> “不要跳……”</br> 天虛宗掌門,聞人君見狀,連連驚叫。</br> 要知道,但凡進入萬界崖的人,從來就沒有出來過,秦帝一旦跳下去,那可就死定了啊。</br> 其實秦帝死不死的,聞人君并不那么關心,可你想跳,你就自己跳唄,在跳之前,你他么的能不能把九幽鐵鏈留下來,能不能別帶著九幽鐵鏈一起跳?</br> “秦帝……”</br> 聞人凌霜見狀,心頭一驚,更是莫名的感到鼻子一酸。</br> “就算是死,老夫也要殺了你。”看著秦帝跳下萬界崖,被怒火沖昏頭的霍鴻宸,緊隨其后,也跳了下去。</br> 哪怕他知道,天虛宗這么多年來,但凡進入萬界崖探索萬界崖的先輩,沒有一個出來過,進去就必死無疑,但在一時間,他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哪怕是死,他也要親手殺了秦帝。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