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斬殺修真者成就的仙,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刺穿對方的丹田,將其仙嬰和肉身一并滅殺。</br> 哪怕沒機會一起滅殺,在滅殺對方的肉身,在其仙嬰離體的瞬間,也要快速對其仙嬰進行絞殺。</br> 可秦帝倒好,上來就刺人家的心臟,人家仙嬰破體而逃,他卻沒有繼續攻擊。</br> 干嘛呢?</br> “我第一次殺這種仙,我哪知道這種情況?”秦帝皺起了眉頭,“你不要忘了,我才十九歲。”</br> 殺仙。</br> 秦帝在昆侖圣地內殺了不少。</br> 不過,秦帝殺的都是一些非修真者成就的地仙,這是他第一次擊殺修真者成就的仙,完全沒有經驗。</br> 哪懂這個?</br> 之前看夢天河殺了兩個納蘭家的人,全都是一劍貫穿丹田,秦帝還以為,這是夢天河的愛好呢。</br> 就像秦帝,他殺人,就喜歡貫穿他人的心臟。</br> 原來是在滅仙嬰。</br> 也不早說。</br> “……”</br> 你在炫耀?</br> 夢天河嚴重懷疑,秦帝是在炫耀他的天賦?</br> “好,你沒經驗,你不知道,可如此好的機會,你為什么要對一個仙尊下手?殺仙侯啊,殺仙將也行啊。”夢天河很是惱怒。</br> 不管怎么說,你也是仙侯極限的修為,在偷襲的情況下,你竟然對在場的人中,最弱的仙尊下手。</br> 這么好的襲殺機會,你襲殺仙侯不行?</br> 再不濟,你刺穿一個仙將的心臟,哪怕讓其仙嬰逃了,也可以讓一個仙將短時間內失去戰斗能力啊。</br> 一個仙尊,還需要偷襲?</br> 太不像話了!</br> 還有……</br> 如果納蘭家來人中,有仙圣,玄仙,你是不是要殺仙圣,殺玄仙?</br> 你是怎么想的?</br> 知道什么是性價比嗎?</br> 簡直浪費了一次絕佳的暗殺機會。</br> 如果操作得當,仙侯極限的秦帝,瞬間滅殺一個仙侯都問題不大。當然,殺的也是對方的肉身,而非仙嬰。</br> 秦帝沒經驗嘛。</br> 可現在這樣的機會沒了。</br> “納蘭四季,你瘋了嗎?”夢天河和秦帝的殺出,讓納蘭陣始料未及,更是不敢相信‘納蘭四季’敢如此做。</br> 納蘭陣其實和納蘭四季并不是太熟,但卻也知道納蘭四季在納蘭家,也就中等偏上一些的資質。</br> 不算普通,但也算不上優秀。</br> 在仙界納蘭家,像納蘭四季這類人,都非常的低調,膽小,縱然有什么野心,也都會掖著藏著,不會表現分毫。</br> 哪怕真遇到了機會,也很少有勇氣去爭搶。</br> 納蘭四季能做出之前那些事,先后殺了兩個人,已經出乎納蘭陣的意料之外,感到不可思議了,他根本就沒想過,納蘭四季能殺一個回馬槍。</br> 也不認為納蘭四季敢。</br> 畢竟,納蘭四季只是仙君中期,秦帝還只是仙侯極限,雖說距離仙君只是一線之差,但也不是仙君。</br> 一線之差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br> 所以,納蘭陣對納蘭四季和秦帝,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防范。</br>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皆是如此。</br> 說得難聽點,就是納蘭陣這些人,無論修為的高低,強弱,都沒人看得起,沒人將納蘭四季放在眼里。</br> 然而……</br> 納蘭四季真的殺回來了。</br> 這實在是顛覆了納蘭陣等人的認知。</br> 當然,這也不能怪納蘭陣,實在是此時的納蘭四季,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納蘭四季了,被夢天河這個莽夫仙王代替了。</br> 如果還是那個納蘭四季,絕對不會如此。</br> 沒那個膽子。</br> 不然,納蘭四季也不會對夢天河的侵占,如此快速的妥協,換做其他人,哪怕有一線生機,也不可能會放棄。</br> 還有秦帝提議的,要殺夢天河之事。</br> 夢天河一句話,就搞定了納蘭四季,讓納蘭四季放棄聯手其他人殺夢天河了。</br> 雖然看上去,與夢天河合作,納蘭四季能過關不會死,但他就沒想過,聯合其他人,殺了夢天河之后,他這個仙君無敵于地球?</br> 也許想過,但他沒那個勇氣去做。</br> 這就是納蘭四季。</br> 也是這一類人的悲哀。</br> “納蘭陣,你丫的叫個屁?按照輩分,你應該叫老子爺爺,你這個不孝子,竟敢直呼老子的名字。”夢天河破口大罵,不過,手上卻沒有閑著,又是一劍,擊殺了一名仙將。</br> 秦帝這次也有了經驗,逮住仙尊就一陣亂殺,然后默默收尸。</br> 殺仙尊多快?</br> 全都是能量啊。</br> 不僅如此,收尸還可以擴充陰陽大道。</br> “你也配!”</br> 納蘭陣臉色幽冷,充滿了不屑,“納蘭圖,你和我聯手擒拿納蘭四季,納蘭意,你負責擊殺秦帝,這次絕對不能讓他們逃了。”</br> 誠如夢天河所說,納蘭四季的輩分的確很高,是納蘭陣爺爺輩,哪怕是仙王納蘭六,也要叫他一聲叔,可納蘭陣卻直呼其名,從而可見,納蘭四季有多窩囊。</br> 當然,這也跟納蘭陣這個納蘭家的第一陣法師在納蘭家的地位有一定關系。</br> “是。”</br> 另外兩名仙君,齊齊應是,然后分別向夢天河和秦帝攻殺而去。</br> 這短短片刻,二人就殺了十多人,尤其是秦帝,足足殺了十三名仙尊。</br> 你一個仙侯極限的家伙,竟然專殺仙尊。</br> 這跟宗師境,殺武道剛入門的后天境有什么區別?</br> 簡直不要臉。</br> 這也讓他們目眥欲裂。</br> “艸!”</br> 看到其中一個仙君,納蘭意,向自己攻擊而來,秦帝心念一動,一百把斬仙劍出現,并瞬息間百劍合一,對著來襲的納蘭意就斬了出去。</br> 百劍合一,是秦帝之前的最強一劍,現在肯定不止百劍了,不過,修為提升太快,他還沒來得及修煉,也沒敢貿然增加劍的數量。</br> 萬一融合失敗了怎么辦?</br> 人家納蘭意,可不會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br> 還是百劍合一穩妥。</br> 斬完一劍之后,秦帝也不再繼續殺那些仙尊,身子一動,撒腿就跑。</br> 仙君啊。</br> 惹不起惹不起。</br> 而只要跑出困陣范圍,你就安全了。</br> 這也是秦帝和夢天河,在彼此實力如此懸殊的情況下,依舊敢進行襲殺的主要原因。</br> 納蘭陣這些人有出不去。</br> “斬仙劍?你竟然獲得了囚徒仙王的傳承!”納蘭意一眼就認出了秦帝手中的斬仙劍,登時大怒。</br> 而這時,秦帝的百劍合一的一劍也斬殺了過來。</br> “不好!”</br> 這一劍斬殺而來,登時讓納蘭意感受到了濃烈的危機感,他的臉色不由為之劇變,不過,他并沒有閃躲,而是全身仙靈之氣爆發,一刀砍了過去。</br> 與之秦帝的百劍合一的一劍硬拼。</br> 這絕對是正確的選擇。</br> 當然,如果換做是納蘭四季,就不敢硬拼,躲,才是他的下意識動作。</br> 而躲的下場會非常的慘。</br> “咔嚓!”</br> 在納蘭意的仙器長刀,與之秦帝的百劍合一交鋒的瞬間,納蘭意的長刀直接破碎開來,化成了粉末。</br> “轟!”</br> 緊接著,一聲巨響響起,納蘭意猶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快速倒飛而出。</br> “噗噗噗……”</br> 在倒飛的過程中,一口又一口鮮血,不斷地從納蘭意這個仙君的口中噴射而出,納蘭意的臉色,也變得慘白無比起來。</br> “砰!”</br> 直到納蘭意撞擊到了困陣,方才被迫停下。</br> “什么?”</br> 納蘭陣驚叫出聲,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敢相信,他如何也不敢相信,一個仙侯極限斬出的一劍,竟然將一尊仙君重創。</br> “我艸!”</br> 不只是納蘭陣,被納蘭陣和納蘭圖圍攻的夢天河也是如此。</br> 秦帝。</br> 才仙侯極限。</br> 仙侯極限和仙君雖然只是一線之差,但同為修真者成仙,處在同一個水平上,彼此之間的差距,還是無比大的。</br> 夢天河能一劍一尊仙侯,正是因為他現在是仙君,他也認為,他想殺秦帝這個仙侯,也并不難。</br> 然而,在萬劍斬仙訣與斬魔一刀的融合的情況下,竟然一劍將仙君中期的納蘭意重創了?</br> 這怎么可能?</br> 這尼瑪……還怎么奪舍?</br> 夢天河現在占據的納蘭四季的身軀,也只是仙君中期啊。</br> 這豈不是說,秦帝也可以一劍重創他?</br> 拿捏不住秦帝了啊。</br> “這……”</br> 斬完一劍,撒腿就跑的秦帝,見到這一幕,也愣住了,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雙眼,“我一劍重創了一個仙君?我竟然這么強的?”</br> 要知道,秦帝斬出這一劍的目的,只是為了阻擋納蘭意,為自己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罷了。</br> 卻沒想到,這一劍的威力竟如此強大。</br> 早知如此,他怎么可能會斬出一劍撒腿就跑?</br> 秦帝都懵了。</br> 還有……</br> 這只是百劍合一。</br> 如今的秦帝,已經是仙侯極限了,必然可以融合更多劍。倘若再多融入一些劍,是不是可以一劍斬仙君?</br> 千劍合一,是否可以斬仙王?</br> “秦帝,你還愣著干什么?砍死那個混蛋。”就在這時,陳清玉的聲音在秦帝的腦海中響起,“竟然敢叫我囚徒仙王,砍死納蘭意這個王八蛋,砍他!”</br> 對于這一結果,陳清玉也驚呆了,不然,就以陳清玉的脾氣,就沖著納蘭意叫她囚徒仙王這一點,她都不允許秦帝逃走。</br> 秦帝想逃,她絕對會掌控秦帝的身體,與之納蘭意拼殺不可。</br> 囚徒仙王!</br> 這個不忍啊。</br> “沒想到,我竟然這么強,你一個仙君中期,竟然這么廢物。”一劍重創納蘭意的秦帝,哪會客氣,又一次凝聚了百劍,向納蘭意斬去。</br> 我。</br> 秦帝。</br> 今天要斬仙君!</br> 【作者有話說】</br> 加更(12/20)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