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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百鳥宴月

    第二日清早,陸離果然跟那些女弟子去游迷仙沼澤了,柳梢正在踢院門,可巧白鳳走來。
    白鳳在侯府受柳梢不少閑氣,如今見柳梢這失落的模樣,她便冷嘲熱諷起來:“連個人都看不住,怪不得她們看低我們武道,出后山門,往西三十里就是迷仙沼澤,別說我沒提醒你,侯爺讓你看著陸離,要是他野了心,你等著去死吧!”
    東海青華山是仙界入口之一,柳梢出了后山門,才發(fā)現(xiàn)仙界大得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她的想象。所謂迷仙沼澤,乃是一片平坦仙野,薄霧蒙蒙,望不見邊際,入眼青綠,并不是草地,而是遍布青苔水藻的泥潭,不留意便會陷下去,硬實(shí)的地方都生著樹木,越往深處越高大,估計(jì)已長了數(shù)萬年。
    柳梢有點(diǎn)嫌惡地看著腳下稀泥,她本來還想賭氣的,卻被白鳳一言點(diǎn)醒。
    是了,武揚(yáng)侯利用自己控制陸離,一旦陸離不再在乎自己,自己就失去了存活的價(jià)值,雖然不相信陸離會真的那樣,但這場氣自己根本賭不起,盡快哄回他才是上策。
    柳梢也清楚,照白鳳以前的風(fēng)格,她是絕對不會提點(diǎn)的,這次選擇偏向自己,完全是出于同門共榮辱的觀念,估計(jì)也和自己出手救她有關(guān)。白鳳這人雖然討厭,但還算恩怨分明。
    沼澤不好走,柳梢因羨慕洛寧飄逸脫俗,也改穿起裙子來,然而她不像仙門弟子會御劍,此刻行動就很不方便,盡管她小心翼翼地輕身行走,裙擺上依舊沾了不少泥點(diǎn)。
    一陣亂轉(zhuǎn),柳梢正愁找不到目標(biāo),忽然間一陣笛聲入耳,極其悠揚(yáng)歡快,在沼澤上空飄蕩,緊接著頭頂傳來雜亂的“啪啪”聲,無數(shù)靈鳥從四面八方飛來,撲翅而過,規(guī)模不小。
    前方大樹上有笑聲。
    百年老榕樹枝葉茂密,其間依稀有人影,柳梢悄悄地掠至樹蔭邊沿,只見陸離高高地站在枝干上,身旁一名少女橫吹玉笛,另有十來名女弟子或站或坐,嬉笑作陪。
    曲畢,一名女弟子拍手稱贊:“葛師姐好曲!莫非這就是那曲《鳳臨朝》?陸師兄你可有福了,平日我們想聽,葛師姐都不肯的?!?br/>     陸離似是聽得入神了,聞言微微抬起下巴:“此曲非《鳳臨朝》,乃是《百鳥會》?!?br/>     眾女皆是一愣。
    葛仙子驚喜:“陸師兄竟識得此曲?”
    陸離不答反問:“你家中應(yīng)該有人是姓香吧?”
    葛家在青華很有名,很容易打聽到,葛仙子沒有意外,點(diǎn)頭道:“正是家母?!?br/>     陸離道:“香家精于音樂,大約……嗯,六十萬年前,祖上出過一位明心仙尊,明心擅于品酒,因而結(jié)識神界酒老,酒老又與當(dāng)任月神有些交情,此曲乃是當(dāng)任月神所作,又叫作《百鳥宴月》?!?br/>     葛仙子“啊”了聲:“家母也曾說過,此曲原是傳自神界,仙門知道的人不多,想不到其中還有這番故事,你……”
    不說葛仙子驚訝,柳梢才是真正的震驚。
    真的有月神?那個月神的傳說……
    “神界早已覆滅,月神……也不存在了。”
    嘆息聲仿佛響在耳邊,勾起一段美麗又凄涼的記憶。
    柳梢握緊雙手,努力驅(qū)除雜念,凝神側(cè)耳,只聽陸離答道:“年少時家中藏書甚多,其中有一本《六界音玄錄》記載了此事?!?br/>     “《六界音玄錄》?”葛仙子失聲道,“此書在仙界早已失傳!”
    陸離道:“不錯,我所見只是手抄本。”
    “陸師兄真是見多識廣,原來你家竟有《六界音玄錄》,”一女興奮地拉著他道,“何不將它帶來,也讓我們開開眼界!”
    陸離搖頭。
    那女弟子嗔道:“陸師兄太小氣……”
    “師妹!”葛仙子略帶責(zé)備地打斷她。
    四周安靜下來,那女弟子意識到什么,立即住口。
    家中藏書豐富,還有《六界音玄錄》這種奇書,他必是出身非凡的世家公子,倘若不是發(fā)生重大變故,又怎會成為武道殺手?
    柳梢也暗暗著惱。
    陸離倒不在意:“后來家道中落,不知此書落到了誰手上?!?br/>     頭頂百鳥久不聞笛聲,逐漸散去,又帶起一陣撲翅聲。
    “家中出此變故,難得陸師兄豁達(dá),”葛仙子目光越發(fā)溫柔,輕撫玉笛,“想不到陸師兄也通曉音樂?!?br/>     先前那女弟子正后悔說錯話,聞言忙笑:“陸師兄可算是葛師姐的知音?!?br/>     眾女跟著起哄,沖淡了沉重的氣氛。
    葛仙子卻留意到樹下的動靜:“是誰?”
    柳梢慌不擇路地轉(zhuǎn)身逃跑,一口氣遁出了沼澤。
    .
    青華宮現(xiàn)有兩位長老姓葛,在仙門極有地位,那名葛仙子就出身葛家。仙門中人擅長駐顏,能永遠(yuǎn)保持年輕美麗,他會如何選擇?
    裙擺被濺起的污泥染得不成樣子,往下滴著臟水。
    如何驕傲,如何光鮮,仍掩飾不住自卑的事實(shí)。
    柳梢大步疾走,不知不覺已到了蘇信的住處,院外蒼翠松枝分外精神,終于讓她恢復(fù)了清醒。
    不行!蘇信的性子武揚(yáng)侯還不清楚?真冒失地求他開口,武揚(yáng)侯豈不生疑?方衛(wèi)長要暗中處置自己,簡直比捏死一只螞蟻都容易,就像當(dāng)年活活打死那個女孩一樣,到頭來蘇信只怕還不知道她柳梢是怎么死的。
    方衛(wèi)長說得對,心慌就容易出亂子,方才可不就險(xiǎn)些犯糊涂!
    柳梢在院外站了片刻,果斷地轉(zhuǎn)身往回走。
    “柳師妹?”背后傳來溫和的聲音。
    柳梢連忙轉(zhuǎn)身看:“啊,是謝師兄!”
    謝令齊今日穿了件顏色翠綠的衣袍,少了些老成,更多出幾分溫潤,他顯然對柳梢很有好感,笑道:“你來找蘇師弟么,他不在呢?!闭f完他又嘆息:“蘇師弟的身份傳出去,恐怕會被有心人利用,也難怪武揚(yáng)侯擔(dān)憂,讓你們過來?!?br/>     他知道蘇信的身份?柳梢吃驚,迅速冷靜下來,腦筋轉(zhuǎn)得飛快。
    蘇信的身份連青華宮上下都被瞞著,謝令齊是南華弟子,竟也知道這事,足見商宮主對他的信任。
    點(diǎn)到為止,謝令齊自然地移開話題:“她們沒再為難你吧?”
    柳梢搖頭:“沒有?!?br/>     “她們對武道有偏見,若為難于你,你找我便是,”謝令齊停了停又問,“怎么不見陸師弟?”
    提起陸離,柳梢含糊地答:“他出去了?!?br/>     謝令齊微露失望之色:“久聞陸師弟術(shù)法高妙,可惜此地你我皆是客,我雖有心往來,卻不好以主人自居,失了禮數(shù),今日本是應(yīng)幾位師弟之情邀陸師弟小酌,大家談?wù)撉写瑁热徊辉?,那就改日吧?!?br/>     他想結(jié)交陸離?柳梢意外,四人來仙門這段日子沒接到過任何邀請,他們突然注意上陸離,估計(jì)也是昨日見他受洛歌另眼相待的緣故,如果謝令齊真的與洛歌不睦,這就更不奇怪了。
    謝令齊親切地陪著柳梢說了幾句話,突然搖頭:“我看,師妹還是太溫柔誠實(shí)了些?!?br/>     偽裝的溫順只騙得了別人,柳梢深知自己的本性,不由臉紅耳赤。
    謝令齊當(dāng)她害羞,笑容就帶上了一絲深意,含蓄地道:“蘇師弟性子最隨和,只是他出身侯府,見過的人多是規(guī)矩有禮不敢放肆的,洛寧活潑率真,才得他喜歡。”
    他莫名地說起蘇信的喜好,柳梢頗為不解,回想當(dāng)年認(rèn)識蘇信的經(jīng)過,蘇信果然是喜歡活潑點(diǎn)的女孩子。只是……這話怎么聽都像是在提醒,他什么意思?
    蘇信的美好善良,在柳梢看來是遙不可及的,柳梢確實(shí)心存向往過,年少時短暫的相處,也曾有過一絲朦朧的激動,可是兩人的差距何止一點(diǎn)半點(diǎn)?如今她努力展現(xiàn)最好的一面,生怕被他厭惡看低,能成為朋友就很高興了,更何況她哪里比得過洛寧呢?
    謝令齊這話意圖不明,不過他倒是真的提醒了柳梢。
    蘇信不能幫自己,洛寧卻可以!這個未來媳婦來頭那么大,別人求都求不到,武揚(yáng)侯一定會賣她面子,而且她心地善良,又比蘇信會說話多了,只要哄她高興,不就可以利用她幫自己和陸離脫身了嗎,說不定還有可能入仙門呢!
    柳梢陡然找到出路,簡直興奮得滿臉發(fā)光。
    謝令齊見狀,若無其事地指著山頭道:“蘇師弟和洛寧就在流花瀑,我?guī)氵^去?”
    柳梢一時也不確定他究竟什么意思,既然打算討好洛寧,她便點(diǎn)頭道:“好啊,多謝師兄……”
    “我?guī)グ??!庇腥舜驍嗨?br/>     那聲音靜而冷,如雪水兜頭淋下,凍得柳梢渾身僵硬。
    謝令齊顯然也沒發(fā)現(xiàn)他來了,同時一愣。
    衣著神情與昨日并無太大變化,洛歌不緊不慢地走到兩人面前:“何必勞煩師兄,我正要去找寧兒,順路帶她過去吧?!?br/>     “也好,”謝令齊表情依舊自然,朝柳梢笑道,“我還有事,就讓洛師弟送你。”
    他說完就走了,柳梢無可奈何,悄悄地觀察洛歌的臉色。
    不知怎的,這張臉上就算有表情,也仍然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柳梢對著他就莫名地心虛,只恨不能躲開這位少爺,低頭時又看見裙子上的污泥,柳梢更加尷尬,一雙腳不由自主地往旁邊挪。
    洛歌微微欠身:“柳師妹?”
    “什么?”柳梢緊張。
    “蘇師弟與寧兒方才去了殿上,正陪萬無師叔祖說話,”洛歌道,“此刻不便找他,不如我陪師妹走走?”
    看他和顏悅色的,說的話卻不容拒絕,柳梢見他已經(jīng)舉步往前走了,只好硬著頭皮跟上。
    清風(fēng)吹白衣,蒼松映俊顏,洛歌果真陪著她沿山道徐徐前行,偶爾停下來觀賞風(fēng)景,還會點(diǎn)評介紹幾句,絲毫沒有冷落她的意思。路上遇見許多女弟子,頂著那些不善的目光,柳梢渾身發(fā)毛,脊背冷颼颼的。
    洛歌似是隨口問道:“聽說是柳師妹發(fā)現(xiàn)食心魔的?”
    提及此事,柳梢連忙謹(jǐn)慎地將那夜情形講了遍,依舊省略了有關(guān)月的片段,她心知瞞過此人不容易,補(bǔ)充道:“也不一定就是食心魔吧,我是猜的……”
    洛歌順著她說道:“青華宮戒備森嚴(yán),食心魔再強(qiáng),如此悄無聲息地潛入也不可能,更不會輕易放過你,或許是有人幻化了嚇唬你的。”
    仙門弟子厭惡武道中人,不排除惡作劇的可能性,只是柳梢小時候曾意外見過食心魔,所以認(rèn)得,這些仙門弟子卻連食心魔的模樣都不知道,如何能裝得那么逼真?譬如,他們怎知道食心魔穿的是黑斗篷還戴了面具?
    柳梢暗暗不服,卻沒敢出聲反駁。
    洛歌不在意她的反應(yīng):“蘇師弟近日要幫忙準(zhǔn)備青華大典,照應(yīng)不到你,師妹有難處不妨找我?!?br/>     “沒……沒有?!绷夷抗舛汩W。
    他說話比洛寧蘇信都有分量,可她不敢呀!此事太冒險(xiǎn),柳梢是在哪兒長大的,豈會輕易相信人?他的接近已經(jīng)不合常理,弄清用意之前,她可不會貿(mào)然求助。
    洛歌道:“師弟與寧兒的事,武揚(yáng)侯也知曉,甚是贊同,或許下個月青華大典他也會來。”
    柳梢忙討好地夸道:“洛師妹那么討人喜歡,侯爺一定很滿意?!?br/>     “討人喜歡,是天性真善,”洛歌隨口道,“容易受騙吧。”
    柳梢心里本就有鬼,聞言吃了一嚇,訕訕地笑:“有洛師兄這么厲害的哥哥,誰敢騙她呢。”
    洛歌“嗯”了聲:“說的是?!?br/>     自負(fù)的回答,卻讓人覺得理所當(dāng)然,柳梢沒敢繼續(xù)這個話題。好在洛歌不像表面那樣難以接近,他真要與人交談,是極善擬話題的,柳梢也很會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他似乎對武道的事很有興趣,便投其所好,細(xì)細(xì)地跟他講起武道各派的情況。
    洛歌邊走邊聽,偶爾問幾句。
    武道多出殺手,幾乎沒人手上不沾血,柳梢講到后面,想起他斥責(zé)武道淪落,想必也是厭惡武道的,柳梢便開始惴惴不安,謹(jǐn)慎地觀察他的臉色,后悔不已。
    洛歌倒沒什么特別的表示,問道:“我見陸離師弟極少出來走動,莫非有弟子言語沖撞了他?”
    他欣賞陸離,柳梢也很高興:“沒啦,他就是不愛出門,連我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br/>     “哦?”洛歌道,“你不是跟他很熟?”
    柳梢忙道:“當(dāng)然很熟!我們是一起入門的呢!”
    洛歌道:“師妹入門至多不過七年,他卻不像只修了七年的武道高手,或許入門之前另有奇緣?”
    “沒有,侯爺怎么會用來歷不明的人呢!他本來是……出身大族的啦,”柳梢神情一黯,將陸離的事情都講來,“他可聰明,根骨又好,學(xué)什么都比我們快!”
    洛歌聽她講完才點(diǎn)了下頭:“他根骨不差,你的根骨也好?!?br/>     被他夸獎,柳梢驚訝又喜悅,正要說話,忽聽他邀請道:“前面是我住的海樓,師妹過去坐坐?”
    柳梢這才發(fā)現(xiàn)二人不知不覺間已走到了海樓一帶,看著面前熟悉的小徑,柳梢當(dāng)即心頭一寒,下意識退了步。
    這不是上次遇見食心魔的地方嗎!他居然住在這里?
    前方松柏蒼翠,掩映著小樓高挑的檐角,白天來這邊的人也很少,越發(fā)顯得陰氣森森的。
    強(qiáng)烈的不安感涌上來,縱使最強(qiáng)的仙長在身邊,柳梢仍是忍不住想逃。
    洛歌抬手撥開擋在前面的一根樹枝,似是隨口道:“多年前因?yàn)橐黄鹨馔?,青華宮特別加固了這邊的結(jié)界,若非我知曉青華秘術(shù),要闖進(jìn)來也不容易?!?br/>     他想進(jìn)來都不容易,食心魔若闖進(jìn)來,沒道理不驚動人。
    想起那夜血霧茫茫的場景和尖尖的藍(lán)指甲,柳梢頭皮發(fā)麻,也沒留意到話中的信息,慌忙道:“我要回去啦。”
    她執(zhí)意走,洛歌沒有挽留,還細(xì)心地送了段路。
    .
    好不容易別過這位“少爺”,柳梢如獲大赦,她已經(jīng)徹底冷靜下來。
    怕什么呢,陸離是自己的,誰也別想再從自己手上搶走什么!就算滿身泥濘,自己也不會輸給誰!連洛歌都夸自己根骨好呀!
    臉上重新煥發(fā)神采,柳梢握拳,低頭時突然發(fā)現(xiàn)不對。
    裙子上的泥污竟消失了!
    柳梢頓時大奇,連忙彎腰檢查,翻弄好一陣才確定,真的是半點(diǎn)泥污也沒有!
    這就是仙門的凈水咒?
    去掉泥污,果真不那么狼狽了,柳梢也知道是誰幫忙的,然而想到那銳利的目光,她還是不減畏懼,邊往回走,邊思考著怎么哄回陸離的對策。
    周圍女弟子們路過,投來的眼神多有不善。
    “一個凡人,過幾年又老又丑,好意思纏著洛師兄?!?br/>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賴在仙門吧?!?br/>     ……
    不堪的言語傳進(jìn)耳朵,柳梢仿佛回到了武揚(yáng)侯府,如今看來,這出塵脫俗的仙界也跟凡間沒什么兩樣。這段日子受到太多冷遇,柳梢對仙門的崇拜熱情早就熄滅很多,加上最近忍成了習(xí)慣,又一心想著陸離的事,她也懶得跟這些人生氣,低頭繞道走。
    “武道能有幾個好的?那個姓杜的最惡心,滿口污言穢語,商宮主怎么讓他留下來!”一女弟子啐了口,又展顏道,“倒是陸離師兄甚好,待人最和氣了,你們說,葛師姐會不會引薦他入仙門……”
    她要引薦陸離入仙門?柳梢倏地停步,瞪眼:“誰稀罕入仙門了!別多管閑事!”
    那女弟子見她答話,立即來勁了:“說得好!你不稀罕就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滾出青華宮啊?!?br/>     “呸,你算什么東西?”柳梢也火大,“商宮主都沒讓我滾,你瞎吠什么!”
    “你敢罵人!”
    “罵又怎樣,誰叫你多管閑事!陸離才不會進(jìn)仙門,你和那個姓葛的死心吧!啊呸呸呸!”
    “你……你!”女弟子氣結(jié)。
    “不服,來戰(zhàn)??!”柳梢跨前一大步,底氣十足。對方有三個人,卻不是青華宮裝束,而且看起來修為不高,在有人趕過來之前拿下她們不是不可能,就算拿不下還可以逃呢。
    那些女弟子也清楚人修者的厲害,不約而同后退。
    說話的那個女弟子心虛了:“你想動手?”
    看著她們防備的姿態(tài),柳梢大快。
    陸離說的對,只要夠強(qiáng),她們還不都乖乖的,自己何必要小心翼翼地討好她們!
    “我是來作客的,不想在青華宮動手,”柳梢模仿著白鳳的語氣,囂張地道,“可是遇到那些不長眼睛的瘋狗,總要替主人教訓(xùn)一下!”
    三人大怒:“你罵我們是狗?”
    柳梢最擅長斗嘴了,罵人的話信手拈來:“哈,我什么都沒說,別真當(dāng)自己是狗啊?!?br/>     “什么狗呢?”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陸離的聲音,“狗也是有尊嚴(yán)的,別欺負(fù)它,柳梢兒快過來跟它道歉?!?br/>     眾人同時扭頭。
    陸離不知何時竟已回來了,他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樹蔭底下,左手居然真的拎了只小狗。小狗渾身白白的毛,四只爪子在空中亂抓,掙扎不止,樣子十分滑稽。
    女弟子們都暗自松了口氣。
    “陸師兄!”
    “她敢罵人,陸師兄快管管啦!”
    ……
    “哦,”陸離拎高了小狗,奇怪地道,“我怎么聽見她是在罵狗,哪有罵人啊?柳梢兒快過來跟它賠禮?!?br/>     過來圍觀的弟子已經(jīng)不少,都知道他是在打圓場,有趣的是,那小白狗竟也不叫,只管扭著腦袋去咬他,引得眾人哄笑。
    柳梢卻沒笑,杏眼幽幽地望著他半晌,突然大聲道:“她們說你要入仙門,你跟她們說,你才不稀罕進(jìn)仙門!”
    眾人聞言都樂了。
    雖然人修擁有短暫的力量,但哪比得上仙門長生術(shù)呀,選拔弟子的時候多少人擠破頭,論名聲,仙道可是救護(hù)天下的正道,武道殺手算什么,骯臟可憐受人控制,他要真當(dāng)眾拒絕,就是傻了吧!
    這顯然是個愚蠢的問題,簡直不留余地,在強(qiáng)迫對方選擇,后果也只會是兩個極端。
    柳梢倔強(qiáng)地昂頭,不肯改口。
    記憶中少年的模樣已然模糊,不變的是,他依然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方才她以為會失去他了,但如今他真真切切地站在那兒,他沒有陪葛仙子,回來找她,那就代表她還有機(jī)會不是嗎?
    手指松開,小白狗跳下地就跑了,從頭到尾居然都沒有叫一聲。
    “嗯,我們不稀罕,”陸離笑道,“仙門風(fēng)氣越來越差了啊,你可別學(xué)這些無禮之言,快給我乖乖地滾過來?!惫P趣閣
    眾人臉色一變。
    然而在柳梢眼里,那陰暗的樹林,剎那間卻變作了一片燦爛風(fēng)景。
    柳梢長長地吐出口氣,胸膛幾乎被快樂填滿,瞧著眾女難看的臉色,她故意挺了胸,直了腰,慢吞吞地、一扭一扭地朝他走過去。
    陸離表揚(yáng):“滾得真好看,改日滾去請商宮主瞧瞧。”
    這話說得很微妙,眾弟子三三兩兩地散去,罵柳梢那女弟子走得最快。她們都不是青華弟子,當(dāng)眾叫別的客人滾,讓各自的掌門知道是要受重罰的。
    柳梢也后悔了。她早就明白,世上哪個地方都有不好的,仙門再怎么差勁,也遠(yuǎn)遠(yuǎn)勝過武道,這些弟子只是嘴上可惡而已,哪像武道一言不合就要命呢,方才還想著借洛寧之力入仙門,現(xiàn)在可好,一句“不稀罕”把兩人的退路都斷了,這個氣賭得太不劃算。
    等到所有人都散了,柳梢才低聲問:“你怎么回來啦?”
    “你回來了,我就回來了?!?br/>     他發(fā)現(xiàn)自己跟去了?柳梢情不自禁抿了嘴,默默地跟著他走了段路,忽然扯住他的斗篷:“喂,你別理她們?!?br/>     陸離奇怪:“誰?”
    柳梢別扭:“就是葛仙子她們!”
    陸離瞧瞧她,伸手摸她的腦袋:“哎,這是在吃醋?”
    柳梢不喜歡這種類似長輩的動作,拉開那手:“別摸我!”
    她聲音太大,引來許多視線。
    陸離默然半晌,道:“話不能亂講啊,柳梢兒,我可沒有?!?br/>     柳梢惡作劇地提高音量:“還說沒有!”
    “好吧,我承認(rèn)?!标戨x立即點(diǎn)頭,順手把斗篷帽再往下拉了拉。
    柳梢指著他哈哈大笑。
    不出所料,女弟子們再沒來纏過陸離,包括葛仙子,不止如此,武道四人都遭到了空前的冷遇。在青華宮說這種話,還當(dāng)著那么多客人,掌門仙尊們不會計(jì)較,所有仙門弟子卻是被得罪透了,本來關(guān)系還不錯的林君她們態(tài)度明顯冷淡下來,小胖子云生嘟了好幾天嘴巴,連蘇信都忍不住含蓄地指責(zé)。杜明沖原本巴結(jié)了一些青華弟子,如今跟著倒霉,氣得直罵柳梢不識時務(wù)。倒是白鳳破天荒地沒有埋怨。
    這些都在柳梢預(yù)料之中,讓她意外的是,洛歌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變化。
    柳梢越發(fā)警惕起來。
    他為什么接近自己?難道他察覺了什么?
    柳梢是真驚嚇了,她曾求助盧笙幫自己解毒,魔宮的力量不比武道弱,說不定他有辦法呢,反正盧笙說過不需要回報(bào)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呀!只要她一天還在武揚(yáng)侯手里,陸離就脫不了身??山账⑽闯鲞^青華宮,也沒與盧笙通過消息,洛歌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啊……
    嚴(yán)格地說,柳梢跟盧笙不算親密,要說有什么關(guān)系,可能就是那句“他是你未來的部下”。
    然而,堂堂魔宮右圣使怎會成為她的部下?她是人又不是魔!
    柳梢從不敢深思這個問題,因?yàn)槊看嗡伎嫉阶詈螅紩叵肫鹉菆鼋灰?,這種念頭時常讓柳梢感到恐懼,一舉一動都有些疑神疑鬼,唯有不斷地自我安慰,并暗暗下定決心,等拿到解藥就再也不和盧笙來往了。
    隨著青華千年大典臨近,遠(yuǎn)客越來越多,駐外弟子紛紛趕回,青華上下都忙著籌備這個重要的慶典,再也沒人顧得上為難柳梢了。柳梢則發(fā)誓要讓白鳳她們另眼相看,認(rèn)真修煉武技,可能正如洛歌所言,她根骨好,一旦用心就提高很快,只是那神秘的力量再沒出現(xiàn),令她十分疑惑。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終于,青華大典如期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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