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六年,北京。
加代又迎來了人生的一個大喜事,兒子出生了。加代兒子的出生,不僅是加代夫婦開心,加代的朋友們也是高興不已,杜崽、哈僧、李正光、咯噔等等也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送來祝福。
杜崽說:“兄弟啊,這可是人生大喜啊,咱們得大辦一下的。”加代大哥也同意了,時間一晃過去二十多天,北京這邊基本上都有杜崽通知的;深圳里邊都有江林通知;有一些重要的客人算是由加代親自打電話,比如說長春的孫世賢,大連的段福濤,澳門的崩牙駒,香港的張子強,遠哥,勇哥等;哈爾濱的焦元南是李正光打的電話。
李正光:小南南呢,加代大哥兒子滿月,你來不來呀?
焦元南:光哥,你這不罵我嗎?我必須得去呀。
時光飛梭,很快滿月酒的日子到了,和結(jié)婚一樣啊,兒子的滿月酒同樣是在北京飯店辦。
當天,高朋滿座,四九城的大哥基本上都來了,而且都是提前到場,正在大家彼此打招呼和送祝福的時候,老宣武的屈東明是不請自到。
屈東明家祖?zhèn)魉樱瑥乃麪敔斈沁吘烷_始摔跤,十三歲的時候,被送到什剎海體校學(xué)習(xí)武術(shù)。他曾經(jīng)一個人打倒6個人,還全身而退,最后因為用打五連子打倒了四個人,上了八年社會大學(xué),不久前剛回來。
屈東明領(lǐng)著兄弟二北來到現(xiàn)場以后,隨了200塊錢的禮,就往屋里走。
屈東明看見杜崽了,走上前去,奔著杜崽的后脖梗子“啪啦”就一下子。崽哥嚇得一激靈,回頭一看是屈東明。
屈東明:這不是老杜嗎?二北呀,這個你以后得叫崽哥啊。”
崽哥:大明,你干什么呀?
屈東明:老杜,你在這兒比劃啥呢?不知道的以為你家生孩子呢!
這個時候大家都在這逗孩子玩呢。崽哥也不能發(fā)火,畢竟代哥辦大喜事兒呀。
屈東明得寸進尺了,當時嘴里邊叼著小快樂,把小快樂往前一拿,朝孩子嘴送去了,“哎呀,抽一口,這小東西挺可愛呀。”靜姐嚇一跳,抱著孩子往后一縮身。代哥不愿意了,“你是誰啊?”
屈東明:我叫屈東明,你不是加代嗎?我聽說過你啊,我來給你道喜的,怎么的呀,不歡迎我?沒瞧起我呀?
這邊一吵吵,李正光、焦元南、孫世賢、段福濤、哈僧、咯噔等兄弟們?nèi)酒饋砹耍瑳]有一個善茬,加代一擺手,“兄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不希望發(fā)生什么不愉快啊,我希望你吃好喝好。”說完,加代一轉(zhuǎn)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客人們都以為這件事情到此就結(jié)束了。杜崽生氣了,本來杜崽就挺維護加代的,再加上屈東明剛才對自己脖頸“啪啦”一下子,也太不尊敬人了。就算兩個人之前認識了,但是之前杜崽什么身份,現(xiàn)在杜崽什么地位了?南城一把大哥啊。
杜崽:屈東明,你要會說話,你說兩句兒。你要不會說,你就把你閉上,沒人聽你說話。
屈東明:哎呀,老杜,你現(xiàn)在牛了,小母牛坐飛機,你牛上天了啊。我原來在南城的時候,你不是這樣啊!
屈東明說的沒錯,十年前,他在南城的時候,這幫大哥見著他都繞著走。但是此一時彼一時了呢。
杜崽:來,來,來,你跟我出去說啊。
說話間,杜崽就把屈東明往外拽,同時給哈僧使了個眼色。哈僧是崽哥的兄弟,領(lǐng)著三個人就跟大哥出來了。
出來以后,杜崽給屈東明遞上了一根小快樂,屈東明接過就點上了,一點也不客氣。
杜崽:大明,別鬧了,給我個面子,你走吧。
屈東明:老杜,我走啥呀走?,禮我都隨了,加代一聲謝謝都沒有,我不能走。
杜崽一聽一皺眉頭,我最后再問你一遍,“你不走了?”
屈東明:不走!
杜崽給哈僧使了一個眼神……
哈僧帶人到車里邊把小鎬鎬和鋼管子拽了出來。哈僧走到屈東明的身后,照著他的腦瓜子“嘎巴”一下。哈僧和杜崽都明白,必須一下子把他撂倒。要不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屈東明的對手。即使是白小航來了,也只能和屈東明打個平手。但是現(xiàn)在白小航因為在赤峰受傷了,還沒好利索,還在醫(yī)院呢。
哈僧也真是用上洪荒之力了,一下子就把屈東明扔那了。杜崽對哈僧說:“把他腿給我敲折!”哈僧從兄弟手里邊接過小鎬鎬,對著屈東明膝蓋的里側(cè)“嘎巴”就一下子。
只聽屈東明“嗷”地一聲。這個時候屈東明的兄弟二北從屋里邊出來了,“大哥,別打了,大哥!”
杜崽一指二北,“趕緊把你大哥帶走。要不然今天我在這兒把你倆銷戶!”說完,杜崽轉(zhuǎn)身進屋接著吃飯去了。
加代兒子滿月酒宴,南城的屈東明上門挑事,被杜崽和哈僧趕跑了。屈東明頭上挨了哈僧用盡洪荒之力的一鋼管,左腿膝蓋內(nèi)側(cè)被哈僧用小鎬鎬狠狠扎了一刀,二北拖著屈東明去了醫(yī)院。
屈東明從習(xí)練武,身體素質(zhì)強于常人,而且骨頭也比一般人硬。到了醫(yī)院一檢查,算是很幸運,僅是輕微骨裂,連院都沒住。當天晚上,屈東明帶著二北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屈東明越想越生氣,恬著臉跟表妹借了五千米,哥倆揮霍了一千米,給二北一千米兒,還剩下三千米兒。屈東明讓二北買了一把二手的五聯(lián)子。
屈東明要干一把大的。腿腳行動不便,但是屈東明等不了。買到五連子后,屈東明帶著二北就來到了豐臺杜崽開的一個棋牌室:三層樓,一樓玩的最小,二樓其次,三樓玩的最大。
屈東明和二北奔向三樓。到了三樓以后屈東明拿著五連子沖著天花板“嘎巴”就一下子,“都別動,把米都交出來。我告訴你們,不是針對你們的,你們損失的米都向杜崽要去。”
二北拿著一個黑色的大包就開始劃米。三樓劃完以后,哥倆下樓了,看場子的認識屈東明,“明哥,你不能把米拿走啊,我得跟崽哥那邊交代呀,你這讓兄弟難做呀!”
屈東明:讓你難做呀?那我不難為你啊!
說著話,屈東明照著看場子兄弟的大腿“嘎巴”就一下子,直接給這小子撂倒了。這下誰也不敢攔他了。屈東明和二北兩個人在吧臺又劃了三四個w,加一塊,將近十七個w到手了。
他倆劃完了變以后,慌慌張張地從屋里邊出來準備打車。就在這個時候杜崽來了。杜崽讓司機開的車,自己坐在副駕駛。杜崽看見屈東明,屈東明也看見肚子了。
杜崽還納悶?zāi)兀@小子上這兒干啥來了啊?屈東明一瘸一拐地過來了,拿起五連子“呯”地一下子把擋風(fēng)玻璃打碎了。崽哥一看,“趕緊倒車,快,快,快”。
幸虧屈東明腿腳不利索,要不然追上去,一五連子肯定把杜崽銷戶。屈東明沒追上,在后面叫道:“杜崽,我告訴你啊,三天之內(nèi)我肯定給你銷戶。”
杜崽嚇屁了,車都開出去老遠了,才鎮(zhèn)定下來,打電話給加代。
杜崽:加代老弟啊,我差點讓人銷戶我啊......
加代聽杜崽這么一說,立即給四九城的大哥,朝陽的李正光東城的咯噔,西直門的大象,南城的哈僧,海淀的白小航打了電話,告訴他們,務(wù)必找到屈東明。
誰還沒有幾個朋友呢?沒過幾天,屈東明手下有個小弟把這事兒告訴了屈東明。
屈東明一聽,好你個加代,我沒找你,你來找我了是吧?隨后讓他這個兄弟打聽一下加代的電話和住址。沒用上半天的時間,消息過來了:加代住在保利大廈,但是具體哪個屋不知道,電話號碼弄到了。
屈東明一琢磨,也夠用了,他給加代打了一個電話。
屈東明:哥們兒,你好,你是加代呀,我是屈東明。
加代:哦,你在哪兒呢?我找你還找不著呢。
屈東明:哥們兒啊,我知道錯了啊,我錯了,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我在杜哥那拿的十七個w我給他送過去,
加代:那你打崽哥就白打了?
屈東明:那,那,那我再賠一百五十個w,行不?我再當面給你們賠禮道歉,就在杜崽棋牌室。
加代:哥們兒,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么咱們能成為朋友。
屈東明的電話結(jié)束以后,加代把情況告訴了杜崽。
杜崽:他能跟咱們道歉?
加代:咱多找點兒人兒,他要來最好他要不來,我再找他唄。
杜崽:那也行!
加代一聽,這事基本成了。看著這邊馬三、丁建、王瑞這幾天都跟著上火,加代對靜姐就說了,“小靜,你看這火上的,我領(lǐng)他們幾個出去吃點飯,然后再洗個澡。”
靜姐:別上天上人間就行。
加代:不會的。
這邊說完話,幾個人就往保利大廈門外走去。誰也沒有想到,早在他們出門之前,屈東明和二北在這門口等著呢。
看到加代他們出來了,屈東明拖著傷腿,緊走兩步,把五連子“嘎巴”就給加代支上了,“啪”地一下子就扣下去了。如果真要給加代打上了,坐地是萬朵桃花開。
但是加代命不該絕,屈東明的那把舊五連子卡殼了,連勾好幾下子都沒勾出來。
馬三跟丁建一看,“大哥,你快跟王瑞走!,我倆對付他!”
馬三拽出小板斧,奔著二北去了。丁建則是撲向了屈東明。屈東明也就是腿受傷了,要不然兩個丁建也不是他的對手。
馬三對付二北還是綽綽有余的,收拾完二百以后,馬三眼見著丁建招架不住了,拿著小板斧奔著屈東明劈頭蓋臉就下來了,屈東明一個跳身躲過去了,一把抓住了馬三的小手腕子,拽著馬三,來了一個過肩摔“啪”一下子,馬三半天也沒起來。
丁建趁機抱住了屈東明的腰左閃右躲,屈東明行動不方便呢。加代一看,機會來了,從地上抄起一塊板磚,奔著屈東明的腦瓜“啪啪啪”連續(xù)拍了四五下子,屈東明倒地了,西瓜汁也下來了。
加代一看,可別給他整沒了,趕緊打電話把他送醫(yī)院去了。說稍后我再把他兩條腿給掐折。
加代是想的挺好,但是這屈東明上了小院院的車以后,告訴護士,讓趕緊給分公司打電話,我身上背負六條小命命呢,而且后邊的人要給我銷戶。
護士是立馬打了電話,分公司的工作人員馬不停蹄在院院候著呢。等加代他們到了以后,東城分公司的副經(jīng)理韓老鬼早在這等著呢。
告訴加代,這個人你別打他注意哈,對我非常重要。這加代也沒招了,想著以后有機會再收拾他唄。
但是,那邊沒過幾天,屈東明趁看著他的人睡著了半夜從小院院跳二樓窗戶逃跑了,不知所蹤。值得一提的是,后來他又回到了京城,是再次找到了加代,這是后話,咱后文再說。
這個事情到這里就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