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陸家問診
時間過的很快,凌云這段時間除了照常去同仁堂走動,私下里一直在忙活籌辦診所的事。
可是苦惱的是,選址的事情一直沒有定下來。不只是他看中的那塊地,價格太高的原因。更關鍵的是,那附近稍微合適一些的門面,都被租出去了。
“小張,這些店鋪確定全被租出去了嗎?”凌云再三詢問道。
跟凌云說話的,是凌云找的房屋中介人小張。他受凌云的囑托,幫他在附近尋找合適的店面。然而幾番搜尋下來,都沒有合適的店鋪。
原因只有一個,連接這幾條街上的店鋪,都全數被一位富商收走了。
小張搖了搖頭:“何先生,不瞞您說,不光是這一條街,就連這臨街的幾條鋪子,也全都被一個姓陸的富商買了。”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忙沒法幫啊。”
凌云嘆了口氣,正準備放棄在這幾條街上開診所的打算。小張卻突然想到什么,話鋒一轉說:“不過何先生,您倒是可以等幾天看看。”
“哦?怎么說?”凌云來了興致。
小張四處望了望,走到凌云跟前,壓低聲音說:“我跟你說個事,你可別說是我說的啊。”
凌云心覺好笑,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聽小張繼續說道:“我聽說啊,買下這些鋪子的那個姓陸的富商年紀大了,身體好像快不行了,說不定就是這段時間的事。”
“聽說他們家最近一直在四處找尋名醫呢,診金高達一千萬呢!說誰能治好陸老爺子的病,錢就歸誰的!不少名醫都搶著去試試,但聽大家的意思,多半是撐不了多久了。”
“要不你再等一段時間看看,說不定等他們家老爺子一咽氣,會把這些鋪子重新分割財產,那些店面會轉手賣掉也說不定。到那時候,你可以蹲一手,說不定還能低價盤下來。”
凌云聽完,覺得既好笑又好玩。
現在做房產經紀的,真是不簡單,竟然連這些事都知道。
然而凌云并沒有過多在意這個,他轉口問道:“小張,你知道那個富商怎么聯系嗎?我剛好會點醫術,想去看看。”
小張聞言一愣,上下打量了凌云一眼,詫異道:“何先生,你會醫術?”
凌云點了點頭,沒有理會小張的詫異,堅持著讓小張給了他一個聯系方式和地址。
小張隨手撕了一張紙,寫上一串數字和地址之后,囑咐道:“你可以去這里找一個姓王的大叔,他是陸家的管家,也是他最近在替老爺子找名醫。”
“你去試試也行,我聽說凡是過去的醫生,都有勞務費,反正陸家絕對不會虧待你。”
凌云聽這意思,知道小張這是把他當成沖著錢過去的了。
他笑笑,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在乎這個。”
小張皺了皺眉,自然不知道凌云的意思,但也沒有多問,只是囑托了一句:“這個給你,你自己小心。”
“好,多謝。”凌云收了下來,轉身準備離開時,又被小張攔住了。
“誒,等會兒。”
“怎么了?”凌云回過頭來。
小張欲言又止,提醒道:“那個何先生,我得先跟你打個預防針,我聽說那個富商家里人的脾氣特別古怪。倒不是說陸老爺子脾氣不好,有錢人嘛,性情自然不是我們能猜得透的。”
“我要說的是他那倆后生,一個孫子,一個孫女。陸小姐不僅人長得特別漂亮,為人也是親善和氣。是不少男人心中的女神,你到時候見到他可別流口水啊。”小張笑瞇瞇的朝凌云遞了個眼神,繼續說道:
“陸小姐雖然好,但那陸公子的脾氣很差,很不好惹,你到時候注意點少招惹他,可別撞到槍口上了……”
凌云自然明白小張的好言提醒,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又問了他其他一些有關于富商陸家的事情。
通過小張的敘述,凌云了解到。那位姓陸的富商是做地產生意的,家大業大,光是他們陸家門下的店鋪,門面和房產,都有不少。
換句話來講,就算他們陸家祖孫三代不出門工作,光是收一些店鋪房產的租金,也能讓一家老小吃喝不愁。
陸家老爺子年紀已有七十,年初剛被診斷出了肺癌晚期,醫生說最多活不過三個月。這些日子以來,陸家人尋遍了名醫,為陸老爺子診病醫治,但都無果。
他有一個在國外工作的兒子,有三個孫輩。其中一個長期在國外跟他父親一塊生活,另外兩個則在國內繼承陸老爺子的家業。而小張口中的那個脾氣很差的就是陸公子。
不過凌云倒也不在意這些,也并不在意小張口中的女生陸小姐跟極其難對付的陸公子,他只在意陸老爺子的病情。
得知這些消息之后,凌云按照地址的位置,只身來到了一個別墅。
不同于其他別墅的是,這棟別墅分為前后兩院,前院小巧,應該是一些管家和保姆的住處。后院輝煌大氣,周邊還有保鏢巡邏,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
前后兩院之間,是一處極大的綠樹園林,將兩院很好的分割開來。既顯得別有雅致,又很好的保護了兩院各自的隱私。
凌云正想著該如何說明來意,卻看見前院門口圍了不少人。
“王先生,我老家有個偏方,治老爺子的病特別管用,只需要一萬塊,您要不要試試看?”
“我當醫生當了十年,尤其是在治療肺病上,頗有心得,不妨讓我進去給老爺子試一試,我只收十萬塊診金!”
“我只收五萬塊,就讓我去看看老爺子吧。”
“算了算了,給我一萬塊就行。”
“不給錢我也行,要不給我這路費還有伙食費給結一下?”
……
凌云苦笑不得,發現這里果真像小張說的那樣,魚龍混雜,不少人都沖著那點錢來的,但真正醫術高超的卻沒幾個。
順著人群望去,就在他們面前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個約莫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他坐在一把紅木椅子上,皺著眉頭,正忍受著面前這群人的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