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可憐的安康鎮(zhèn)日軍注定是要被特訓隊們牽著鼻子走的。
小牛村和龍口村的炮樓先后被偷襲,敵人實在可惡,一把大火將據(jù)點燒了個干干凈凈。
日軍士兵們從睡夢中被驚醒,在憤怒中趕到小牛村的時候,還在探查情況,那邊的情報就來了,說是龍口村也被偷襲了,同樣是一把大火被燒了個干凈,可是急匆匆的日軍好不容易從幾里外的小牛村趕到龍口村,敵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他們就像是一頭牛,被牽著鼻子東跑西跑,到頭來牛鼻子上的線繩還是被八路軍的這支神秘隊伍牽在手中……
……韓烽今晚的行動主張的是先易后難,既定的目標三座炮樓,小牛村和龍口村據(jù)點都被拔除之后,就只剩下了最難解決的南村據(jù)點。
聽徐豐收說,這個據(jù)點的小鬼子警惕性很高,一整天也沒有看到有小鬼子從據(jù)點離開,就是有出炮樓的,也只是在炮樓附近溜達溜達,僅憑此,徐豐收根本沒法兒判斷出進入南村炮樓的安全小路。
沒辦法,只能先摸到近處再說。
韓烽帶著特訓隊將前面兩座炮樓里繳獲的裝備安置好之后,帶著隊伍繼續(xù)進發(fā)。
王承柱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迫擊炮掩蓋,炮彈擺好,這才在留戀不舍中跟上隊伍。
路上李海忍不住笑道:“柱子,你怎么把這鋼炮看和小媳婦兒似的?”
不料王承柱卻是毫不猶豫,就一臉樸實地說道:“小媳婦兒?媳婦兒哪有我的炮重要。”
隊員們頓時哭笑不得,能夠愛炮愛到這種程度,也是令人敬佩的了。
韓烽笑道:“這門迫擊炮繳獲的可不容易,這樣的重型火炮,就是小鬼子也寶貝的緊,戰(zhàn)場上就是把火炮炸了,也絕不會留給咱們,也就是咱們這次是偷襲的日軍炮樓,這才幸運地弄到了一門。”
“柱子,想不想打兩炮?”韓烽突然發(fā)問。
王承柱一怔,就連答應(yīng)好的稱呼都改了:“三哥,你真給我打炮的機會?”
韓烽:……
他很無奈,真不曉得該不該將這個被后世人玩壞了的一語雙關(guān)的詞匯告訴大家。
“柱子,迫擊炮的炮彈數(shù)量有些,再說了,這小鬼子的炮樓就和那鐵烏龜似的,就是用迫擊炮打幾炮,估計也無濟于事,所以這迫擊炮你就別惦記了。”
王承柱剛有些失望,就聽到韓烽繼續(xù)道:“不過咱們不是還繳獲了兩門擲彈筒嘛!這次已經(jīng)帶上,馬上就有你大顯身手的機會了。”
……特訓隊摸到炮樓之后,韓烽叫停了大家,這處南村據(jù)點情況不明,鬼知道日軍有沒有在炮樓的周圍埋設(shè)地雷,這黑燈瞎火的,一步走錯,可就是難以躲避的大危機。
說來也巧,這時月光忽然短暫的皎潔起來,韓烽已經(jīng)在鬼子的鐵絲網(wǎng)外盯著炮樓的周圍地面觀察了好一陣子了,月光忽然亮起來時,他的目光在月光的銀灰下猛地一閃。
他扭頭低聲對身后的周大牛道:“大牛,將消息一個個的傳到后方,看到據(jù)點里的那些地面的凸起了嗎?凸起的邊上還散放著一些石塊,這些小鬼子真是有意思,將地雷布置在這里本來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偏偏他們害怕自己也踩上地雷,用石子給做了標記,一會兒大家繞開那些凸起和石子,就是一條安全路了。”
事實果然如同韓烽所料,特訓隊員們按照他的指示安全地摸到了炮樓底下,接著就是一套行云流水的攻城拔寨,一刻鐘之后,日軍南村據(jù)點炮樓再次成了一片火海。
還遠在龍口村支援的日軍指揮官聽到南村據(jù)點被偷襲的消息之后,簡直快要瘋了,他帶著部隊追了一個多時辰,結(jié)果倒好,敵人沒有追到不說,硬是牽著他的鼻子戲耍,幾乎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當時的日軍炮樓里,有不少是安了電話的,這指揮官當即下令將安康鎮(zhèn)一帶的炮樓電話全部接通,一一下令,所有人立馬停止睡覺,嚴陣以待敵人的偷襲。
于是安康鎮(zhèn)一帶的日軍炮樓這一夜徹底地瘋了,探照燈開的滿炮樓都是,四處都被炮樓里驚心膽戰(zhàn)的小鬼子照的通明。
韓烽帶著特訓隊撤離南村的時候,耳邊幾乎都可以聽到炮樓里小鬼子的怒吼,特訓隊員們一齊大笑起來。
劉正滿是喜悅道:“咱們今晚一次性就拔除了安康鎮(zhèn)一帶三座炮樓,外加上前幾日咱們拔除的四處據(jù)點,我滴個天呢!咱們不到一周時間,居然將安康鎮(zhèn)一帶的日軍據(jù)點拔掉了大半,這樣的大勝利,簡直令人不敢相信,就是團部,只怕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會被嚇一跳吧!”
周大牛道:“嘿嘿,班長,咱們可是特訓隊,這兩個月多的苦可不是白吃的,教官不是說了嘛!咱們不動手就不說,一動手,就必須將小鬼子殺個痛快!”
胡成文終于如愿以償?shù)卮魃狭藦墓碜由砩厦降膸еR片的眼鏡兒,只是這會兒戴著這眼鏡兒在鼻子上,老胡總感覺腦袋暈眩的厲害,周大牛在他面前仿佛都變成了兩個:“大牛,你說話就說話,能不能別老晃悠?”
周大牛無語道:“老胡,你是不是腦子高興壞掉了,老子壓根兒就沒晃。”
“那你怎么變成兩個了?我的腦袋都有些暈得慌。”
韓烽一把將胡成文鼻子上的眼鏡兒奪走,胡成文大驚:“誰?誰拿我的眼鏡兒呢……哎呀,怎么又不暈了,教官,怎么是你啊?”
韓烽哭笑不得道:“老胡,這叫做近視眼鏡兒,是專門給那些眼睛近視了的人戴的,你又沒近視,戴了肯定會頭暈?zāi)垦5摹!?br/>
胡成文疑惑道:“教官,啥叫近視?”
韓烽道:“就是離得稍微遠些,眼睛就看不清楚東西。”
胡成文道:“那是不是近視了就可以戴著眼鏡兒?”
“那倒是。”
“教官,那些戴這種眼鏡兒的人,是不是都很有文化?”
韓烽想了想道:“算是吧!很多近視眼都是因為看書把眼睛給看近視了。”
胡成文大喜道:“那就是說,戴這種眼鏡兒的都是文化人呢!教官,你快教教我,怎么才能把我的眼睛變近視?”
韓烽:……
徐豐收打斷了胡成文的玩鬧:“教官,咱們這一次可是賺大了,現(xiàn)在該返回了把?”
“返回?”
韓烽卻是怪笑道:“還早呢!咱們的戰(zhàn)斗還并沒有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