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羽和高俊杰都是小年輕,一點不客氣,把呼延達弄得狼狽不堪,不用懷疑,王寧安只要點頭,他們兩個都能動手殺人。
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心志不堅,三心二意的叛徒,大戰(zhàn)結(jié)束了,你跑到樊樓干什么,是害怕了,找退路,還是想要趁機占便宜,撈油水?
面對著大家質(zhì)問的目光,呼延達無奈,只好如實交代。毣趣閱
原來樊樓就是呼延家的產(chǎn)業(yè),結(jié)果被趙宗仆和趙宗楚下黑手,給搶了過去。
如今兩位小王爺都被關(guān)在開封府,他們的產(chǎn)業(yè)都要拿出來抵債,樊樓也是其中之一,聽說要拍賣,呼延家就動了心思,想要拿回去,這不,把呼延達派了過來。
聽完了原因,曹佾撇著嘴,怒氣沖天。
“你們家可真行!要不是二郎打敗了那幫人,你們有膽子拿回樊樓嗎?當初不幫忙,現(xiàn)在倒想占便宜,臉呢?”
“是啊,臉呢?”
其他幾個家伙一起怒斥,柳羽忍不住,上去就是兩拳頭。
呼延達格外尷尬,也不敢還手,只能忍著,不敢還手。
王寧安擺擺手,“別鬧了,幫忙是人情,不幫忙是本份。凡事都講究規(guī)矩,不要胡來。呼延達,你們家想拿回樊樓,怕是不成了。”
呼延達臉色一變,隨后暗暗嘆息,這一口氣,充滿了無奈。
當初汝南王府搶走了他們的產(chǎn)業(yè),如今汝南王府敗在了王寧安的手里,他怎么會把機會讓給呼延家,那么肥的一塊肉,人家會吐出來嗎?
呼延達格外落寞,不好意思拱手:“多謝大人指點,小的知道了。”
他轉(zhuǎn)身要走,王寧安又說道:“你先留步。”
“過些日子,皇家銀行會著手開發(fā)這一片土地,御街上弄個樊樓,實在是浪費了風水寶地,要想吃喝玩樂,哪里都行!只是這一片要成為高端商業(yè)服務區(qū),樊樓是不允許存在的。”
曹佾聽著很好奇,樊樓可是下金蛋的老母雞,王寧安都不打算要了,他腦袋里裝著什么玩意啊?
“二郎,你到底什么打算?”
“沒什么打算,以后皇家銀行要在這里設(shè)立辦公區(qū),按照我的規(guī)劃,這里將集中金融、會展、大宗交易、商品期貨、保險物流……總而言之,這里會成為大宋,乃至整個世界的中心!”
王寧安雄心勃勃,笑道:“這項龐大的工程,肯定要大家一起出力,不過暫時請你們保密,不要泄露本官的大事!不然,我可不客氣!”
大家伙被說的瞳孔發(fā)光,尤其是曹佾,他早就熟悉王寧安的套路,所謂的金融服務區(qū),在平縣也有,主要是針對榷場和市舶司的大宗交易,每天的物流金流,都是嚇死人的。
把這一套弄到了京城,能產(chǎn)生多少利益,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本來就是寸土寸金的寶地,經(jīng)過點石成金,那還不飛上天啊?
放在以往,王寧安縱使有心,也做不成。御街的地價房產(chǎn)多高啊,誰能花得起征地的錢!就算能出得起錢,也沒人賣給你。
終于,這一次汝南王府和大相國寺栽了,京城的兩個最大地主割肉了,御街周圍的大片區(qū)域都吐出來,要是不撈一把肥的,王寧安都覺得虧得慌。
既然要搞大開發(fā),就要海納百川,只要符合規(guī)矩,誰都可以。哪怕呼延家在關(guān)鍵時刻,沒站在他這一邊,王寧安也不能如此小肚雞腸,做大事嗎,就要有大格局。
當然了,呼延家自然是沒法跟這幫鐵桿心腹相比,最多也就是喝點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讓呼延達感激涕零,自慚形穢。
都怪家里的那幫老古董,鼠目寸光,以為汝南王府,還有滿朝的相公,就所向無敵,結(jié)果倒好,把呼延家的機緣都給弄沒了,真是愚不可及!看起來日后還要緊跟著王寧安才行。
喝了一頓酒,轉(zhuǎn)過天,王寧安就叫上了韓維和王安國,一行人趕到了開封府。
不到一個月的功夫,趙宗仆和趙宗楚就沒了孩子模樣,他們這么長時間沒洗澡,渾身已經(jīng)餿了,惡臭,奇癢,不停抓撓,把皮膚弄破了,又有蚊子、臭蟲,不斷叮咬,身上密布紅色的點子,有的還流著濃水,凄慘無比
半夜醒來,更有老鼠和蟑螂肆無忌憚地咬著腳趾頭,他們都快瘋了!
見到王寧安駕到,這兩位小王爺都差點跪下了。
“王大人,放過我們吧,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求大人給我們一條生路啊!再關(guān)下去,我們非死了不可!”
你們死不死,該我什么事!
王寧安翹著二郎腿,淡淡道:“關(guān)你們的是開封府,本官可不敢越權(quán)胡來,我這一次過來,是解決你們的債務問題,不知道二位有沒有興趣,聽聽我的方案。”
“有,有啊!大人說吧,我們一定答應。”
王寧安當即把情況告訴了他們,汝南王府窮盡一切力量,僅僅湊了500萬貫,折價之后,不足百萬貫,還欠了一賜樂業(yè)人100萬貫現(xiàn)金。
就算是砸鍋賣鐵,敲骨吸髓,也還不上了,而且這部分利息是驢打滾兒的,按照復利計算,再拖延下去,變成上千萬貫也有可能,到時候就算王寧安愿意出手,也無可奈何了。
所以呢,王寧安大發(fā)慈悲,愿意溢價100萬貫,以320萬貫收購下汝南王府所有財產(chǎn),并且用這筆錢抵償拖欠一賜樂業(yè)人的債務。
當然,有個條件,就是要把汝南王府手上的所有銅器票據(jù)轉(zhuǎn)給皇家銀行!
狠!
真狠!
聽完了王寧安的條件,這兩位小王爺都要氣炸了肺!
當初他們從家里搬出了500萬貫,又借了180萬貫,現(xiàn)在王寧安假惺惺拿出320萬貫,全都是他們家的財產(chǎn)!
不但要收回680萬貫的票據(jù),還要拐走他們家1100多萬貫的財富!
攏共算起來,這一戰(zhàn)下來,汝南王府損失了1500萬貫,其中一百多萬貫讓一賜樂業(yè)人賺走了,剩下的全都落到了皇家銀行的手里!
想當初,王寧安和趙禎吹牛,說皇家銀行的股本要達到1000萬貫,當時趙禎還不相信,結(jié)果現(xiàn)在好了,光是一個汝南王府,就貢獻了一千多萬貫,還不算更肥的大相國寺!
天底下做生意,就沒有王寧安這么狠的!
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趙宗仆和趙宗楚簡直想撕碎了王寧安,生吞活咽都不解氣,可俗話說,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
你有膽子不答應,咱們就這么拖著,看誰能拖得過誰!
趙禎已經(jīng)發(fā)話了,取財無度,就取死有道。
再扛下去,等著掉腦袋吧!大宋不殺士人,還不是被王寧安弄死了一百多!區(qū)區(qū)兩位小王爺,更不在話下。
趙宗仆和趙宗楚只能忍痛點頭,簽了城下之盟。這兩個小子又在開封府待了三天,終于可以回家了。
只是趙允讓已經(jīng)把大門關(guān)閉,禁止他們?nèi)爰议T,還發(fā)誓要把他們逐出家門,不認這兩個兒子。
幸好老十三趙宗實暗中幫忙,把兩個哥哥安排到了城隍廟,暫時安身,天天粗茶淡飯,聽著佛經(jīng),連門都不敢出了。
“演戲,純粹演戲!”
難得趙宗景聰明了一回兒,趙允讓父子被榨出來一千多萬貫財富,雖然趙禎沒有降罪,但是事實具在,他們費盡心思,營造的賢王形象,一夕之間,蕩然無存,徹底破功了。
趙允讓此時狠罰兩個兒子,向外面表示治家嚴格,趙宗實又秀了一把兄弟情深,妄圖挽回形象……但是有些東西完了就是完了,就連趙宗景都看得出來,更何況是天下人。
如果說,之前趙宗實奪嫡的希望在七八成,經(jīng)過這一次,連一成都不剩了,幾乎打落地獄!
汝南王府上下,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等待虛無縹緲的翻身機會。
比起對付汝南王府,大相國寺這邊就沒有這么溫情脈脈了。
他們的財產(chǎn)早就被查封了,寺廟上下,全都抓了起來,上千號僧人,一個沒跑了!
其實他們也別想跑,皇城司,殿前司,開封府,御史臺,那么多雙眼睛都盯著,一幫大禿頭,能跑到哪里去!
最初查封相國寺的時候,還要好些百姓不理解,過來替他們說話,妄圖阻攔開封府辦差。
包拯也沒客氣,直接下來,把相國寺藏的財富都拿出去,足足裝了兩三千駕馬車,運了五天五夜,才徹底清查完畢。
大相國寺,最重的一尊彌勒像,居然有了3萬斤重,光是外表的鎏金,就有了幾百斤的金粉,數(shù)量之多,令人咋舌!
天下為什么會有錢荒,說白了就是銅不夠了,除了百姓日常使用,銅器最主要的去處就是寺廟,僧人不愛財,越多越好!
用泥胎不過癮,就用銅的,還有金的,玉的!
寶貴的社會財富,都變成了一尊尊的神靈,不能吃,不能喝,也沒法進行流通,光是大相國寺的各種銅器,清算下來,就多達百萬斤不止。每年還有大量的法器賣給善男信女,光是佛寺浪費的銅料,就難以計數(shù),假如把這些銅都用到刀口上,大宋朝就不會這么窘迫。
包拯看到了這些,簡直義憤填膺,他上奏趙禎,要求立刻降旨,大凡寺廟,不準以銅,銀,金,玉等材質(zhì)做佛像,違者斬!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guān)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