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在百樂門吃了虧,差點被陸平給卸了下巴這件事,在當(dāng)晚就傳遍了整個江北。
清水街事件也在稍后被人再次挖了出來,關(guān)于陸平的消息,一時間傳的神乎其神。
幾個江湖老前輩,更是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道,吩咐手底下的人這幾天要規(guī)規(guī)矩矩,切記不要卷入王世海和百樂門的戰(zhàn)斗之中。
不過,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王世海在得知花豹被打以后,選擇了沉默。
他沒有派人去百樂門鬧事,而是安靜了下來,讓所有的人都捉摸不透。
其實,并不是王世海能咽下這口氣,而是他暫時還摸不透陸平的來歷。
他找人去公安局打聽了,雖然并沒有證據(jù)表明,清水街槍擊案就是陸平所做,但大家都說跟他脫不了關(guān)系。尤其是幾個關(guān)系比較好的刑警,更是告訴他少惹陸平。
這些消息讓王世海心里犯嘀咕,他倒是不怕跟陸平吹哨子喊人對砍,他就怕陸平是個亡命徒,沒等動手,就先摸進了自己家,弄死自己。
這么多年,王世海早就沒有了往日的銳氣,他怕死,他怕自己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家業(yè),進了別人的口袋。不過這件事沒完,這個面子他早晚要拿回來。
百樂門的生意,因陸平的關(guān)系開始變得好轉(zhuǎn),王世海這樣的大BOSS都吃了癟,其他小嘍啰就更不用瞧了。
陸平帶著崔志國,在百樂門連守了幾天,便不在常駐這里。
至于飛雪藥店,方菲暫時還十分安全,在疫苗沒有研究成功之前,不會有殺手來找她的麻煩。
“陸平,埃德蒙疫苗的研究有了階段性的進展,我需要一部分埃德蒙病毒的活體,要最原始的那部分。”
江北國際17號,飛雪藥店的地下室,方菲摘下手套和口罩,嚴肅而又認真。
她系著馬尾,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疲憊,她已經(jīng)連續(xù)兩天吃住在這里了,僅僅睡了幾個小時,終于讓實驗有了階段性的突破。
“埃德蒙病毒的活體?據(jù)我所知,國內(nèi)還沒有一例這樣的病情。”陸平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方菲則十分樂觀,似乎胸有成竹:“我三天前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父親,明天晚上病毒應(yīng)該可以運到方勝科技在江北的工業(yè)園了。”
“好,那我立刻給你取回來。”陸平點頭,說著就要動身。但方菲卻攔住了他,脫下身上的白大褂,摘下馬尾辮,任憑頭發(fā)隨意的散在腰間。
“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實驗需要在長時間的低溫下進行,在這里保證不了所需要的實驗環(huán)境,方勝高科在江北科技園搞的是生物制藥,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彭玲,她會為我提供一切需求。”
方菲面帶笑容,用力抻了抻懶腰,研究階段性的突破,讓她的心情大好,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疫苗成功被研制出了的那一天。
“快了,在有兩個月,不,只要這次的實驗可以成功,一個月以后,我就可以回美國啦。”方菲激動的給了陸平一個用力的擁抱,然后說了句去睡覺,便匆匆跑上了樓。
“只有一個月了么,算了,先把疫苗研究出來再說其他的事。”走出地下室,方菲頓了頓腳步。她回頭看了一眼還沒有出來的陸平,喃喃說道。
不知為何,在提起這一個月的時候,她的心里多了一份傷感,多了一份留戀。
與此同時江北工業(yè)園區(qū)里的方勝高科,已經(jīng)到了深夜,但這里卻始終有一盞燈在亮著。
亮燈的房間是總經(jīng)理辦公室,正是還沒離開的彭玲,還在這里辦公。
她剛剛和遠在美國的方勝科進行了視頻,除了談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以外,更多的還是方菲這個讓人操心的丫頭。
黑衣籠罩整個江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漆黑,看著眼前的黑暗,彭玲陷入了沉思。
雇傭黑鸚鵡傭兵團的幕后黑手,暫時不會對方菲不利,可一旦治愈埃德蒙病毒的疫苗問世,情況就迥然不同。
怎么在保護方菲安全的同時,又能保證疫苗不落入壞人之手,這是讓彭玲最為苦惱的事。
她不相信,單純的只靠一個當(dāng)過兵的陸平,就可以擺平全部的敵人。
揉著腦袋,她輕輕的用筆尖敲打著桌面,這是她的小習(xí)慣。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了,一個戴著銀邊眼鏡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男人西裝革履,皮膚白皙,他長的很帥氣,給人的感覺紳士而又禮貌。
“趙輝,是你啊。”彭玲抬起頭,是還沒走的老同學(xué)。
趙輝現(xiàn)在是彭玲的副總,彭玲力薦他來,是看中他海歸的深厚背景及對國際市場趨勢的掌控能力,目前方勝高科海外市場80%的事,都要經(jīng)過他的手。
他眉頭微微一皺,清白修長的雙手撐在彭玲的辦公桌上。“都快2點了,該回去睡覺了,公司這么多的事務(wù),也不是靠熬一宿夜就能解決得了的。”趙輝略顯心疼的說道。
“你這不也沒走,還說我。”彭玲擠出一絲笑容面對進門來的老同學(xué)。
“我為了年底的業(yè)績,當(dāng)然要努力工作,爭取到時候彭總能給我個大紅包。”趙輝看出彭玲有煩心事,有意說些話輕松一下。
果然彭玲不禁笑著說,“你這個哈佛大學(xué)商學(xué)院的高材生,什么時候這么拼命過啊。這么說我倒是自愧不如呢,我這邊忙到這么晚不是公司的事,是老方的女兒,菲菲的事。”彭玲想起煩心事,難免又皺起了好看的眉頭。
“菲菲的事?她怎么了?”提起方菲,趙輝的眼中一抹亮光悄然閃過。
“還不是埃德蒙疫苗的事,菲菲的研究有了階段性的突破,她需要來這里進行初步的實驗,我擔(dān)心,實驗如果成功,那個躲在暗處的家伙,會對菲菲不利。”彭玲毫無戒備的回答道。
趙輝沒有繼續(xù)進行這個話題,而是抬手看了看時間,再一次催促彭玲要回家睡覺。
彭玲點了點頭,說在公司睡。趙輝見此便不再堅持,打了一個招呼,離開了方勝高科。
出了方勝高科的大門,趙輝的表情驟然一冷,他冷哼一聲,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再說陸平和方菲,兩個人經(jīng)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修整,狀態(tài)調(diào)整到了最后。
陸平還是老三樣,白色短袖,藍色牛仔褲,外加一雙運動鞋,干凈利索,簡單大方。
方菲穿的也比較簡單,運動鞋,牛仔短褲,外加一件卡通圖案的T恤衫。
她系著馬尾,戴著帽子,肩膀上背著一個蒙奇奇圖案的書包,書包里裝著疫苗的實驗樣本,和所需要的全部資料。
兩個人和林清雪,崔志國告別,踏上了去往江北工業(yè)園的路上。
就在這時,一輛途勝在黑暗中悄悄出現(xiàn),車子跟在高七的后面,向著同樣一個方向緩緩駛?cè)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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