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封行戳的關系,現在還不適合捅開,不好讓督軍和柳慧眉知道。
一旦他們知道了,也就知道小慢的存在,肯定會要走小慢。
封行戳今日不說,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要不然憑著小慢是封家的血脈,楊雅芝對小慢動手,楊雅芝都得死,楊司務長還怎么敢來鬧事兒?
“該死的明影,真是沒用。”封行戳心中暗暗罵了明影。
他讓明影瞞著司念,明影還是讓司念知道了,還把大姐給找來了。
他挨幾鞭子,沒什么,不想讓大姐和司念擔心。
封瑞瀅朝著督軍和柳慧眉微微頷首:“阿爸,夫人?!?br/>
督軍看向封瑞瀅:“你怎么來了?坐吧?!?br/>
“謝過阿爸?!狈馊馂]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柳慧眉朝著封瑞瀅笑了笑:“瑞瀅來的正好,中午就在家里吃飯了,我一會兒叫嬤嬤吩咐廚房多準備一些飯菜?!?br/>
“謝謝夫人。”封瑞瀅客氣而疏遠的說道。
柳慧眉笑著回著封瑞瀅:“一家人,這么客氣做什么?!?br/>
柳慧眉笑了笑,轉過頭收了笑容。
沒人注意的角度,柳慧眉微微皺眉,這么多年了,自從封瑞瀅的阿媽過世了。
她進門之后,封瑞瀅從來沒有喊她一聲阿媽。
在封瑞瀅眼里,她是封家的填房,是個繼室,配不上封瑞瀅的一聲阿媽。
柳慧眉心里怎么會舒服。
可即便不舒服,柳慧眉也不敢太得罪封瑞瀅。
封瑞瀅的外祖家,可是在京里大家族,封瑞瀅的舅舅,更是來頭不小,在京城里做大官。
封瑞瀅的阿媽不在了,外公那一系都還在。
年年都是要送不少東西來,證明封瑞瀅的身份。
所以封瑞瀅一向眼高于頂,誰都不放在眼里,就算是督軍,都得給封瑞瀅幾分面子。
因為忌憚封瑞瀅外祖家的勢力。
楊司務長瞧著封瑞瀅,臉色微微泛白,封瑞瀅突然來了,怕是這事兒不好辦了。
封瑞瀅一向維護封行戳,今天的事兒,怕是麻煩了。
本來想要討個公道,現在討不到了。
尤其,封瑞瀅還是跟著司念一起來的,楊雅芝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司念的。
封瑞瀅目光落在封行戳身上,對著封行戳問道:“晉卿,你這身上的鞭痕是怎么回事兒?”
“能怎么回事兒?。窟€不是阿爸讓副官動手打的唄?”封行戳嘴角微微上揚,不以為然的說道。
督軍聽著封行戳的話,指著封行戳罵道:“你個混賬東西,我為什么動手打你,你心里不清楚嗎?”
封行戳還敢跟封瑞瀅面前胡說,簡直是可惡,這個可惡的東西。
封瑞瀅對著督軍問道:“阿爸,您別生氣了,怎么著晉卿都是您的兒子,封家的嫡子,您自己的兒子,下這么重的手?!?br/>
封瑞瀅話里都是偏袒封行戳,埋怨督軍不該打的太重了。
柳慧眉看了封瑞瀅一眼,對著封瑞瀅說道:“瑞瀅啊,你有所不知,封行戳為了一個女人,把雅芝的手給斷了,人還在醫院昏迷不醒,你說該不該打?”M.XζéwéN.℃ōΜ
“夫人,教訓歸教訓,虎毒不食子,阿爸打的太狠了?!狈馊馂]笑著和柳慧眉說道。
柳慧眉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封瑞瀅是在說她做阿媽的惡毒嗎?
司念也覺得奇怪極了,知道柳慧眉不慣著封行戳,喜歡大少帥。
可是這般無所謂,真不像是個親媽能做出來的事情。
但凡做阿媽的人,自己兒子挨打了,都會心疼的直掉眼淚。
柳慧眉卻公平公正,絲毫不偏袒。
柳慧眉不說話。
楊司務長目光落在司念身上,只掃了一眼,對著封瑞瀅說道:“大小姐不知道,二少帥就是為了您身邊這個女人?!?br/>
他不能讓封瑞瀅這么公然偏袒封行戳。
楊司務長一說,眾人目光落在司念身上,一身素雅的奇葩。
看不出別的,只看得出這女人漂亮端莊,像是哪家的世家小姐。
饒是司念站在封瑞瀅身邊,都沒有被封瑞瀅給蓋住風頭。
自古溫柔鄉,英雄屯,封行戳也不例外。
所以封行戳,封行戳為了這個女人,豁出去了。
一個少帥,身邊有個女人,沒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督軍和柳慧眉都沒覺得有什么,只要不是正妻,別的都無所謂。
左右,封行戳也不會不理智到把一個帶著孩子的棄婦,娶進門。
楊司務長的話,讓封瑞瀅看向楊司務長,嘴角微微上揚:“你們楊雅芝綁架了人家的孩子,還要殺了那個孩子,你還要公道?你有臉要公道嘛?!?br/>
“大小姐,你這話說的,那個女人的孩子,是一個爹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算什么?再說了,我們雅芝又沒有真的殺了那個孩子,至于讓我們雅芝償命嗎?”楊司務長氣不過說道。
他猜對了,封瑞瀅果然是為了偏袒封行戳才來的。
封行戳聽著楊司務長叫了野種,一時間氣不過:“你說誰野種呢,信不信勞資開槍崩了你??!”
他的兒子,楊司務長喊野種,找死呢。
封瑞瀅瞪了一眼封行戳:“封行戳,你給我坐好了?!?br/>
封行戳撇了撇嘴,坐在那里,不再說話。
誰都知道封家幾個少帥,在外人面前,是藏獒,在封瑞瀅面前,那是個個聽話,比督軍和督軍夫人的話都管用。
司念瞧著氣的臉色鐵青的楊司務長,上前一步,輕聲開口:“司念知道人輕言微,但是司念還是有些話要說?!?br/>
司念看向楊司務長,楊司務長冷嗤一聲。
司念繼續說道:“楊司務長說我兒子是野種,是,我兒子的爹是不在跟前,但他不是野種,還有,楊司務長說我的兒子算不得什么,死了也不打緊?!?br/>
司念目光沉冷了幾分:“您的女兒就貴重,楊司務長敢不敢開個新聞發布會,這么說?”
楊司務長臉色越來越難看了,瞧著司念。
司念看向督軍,對著督軍說道:“督軍,天子犯法,于庶民同罪,憑什么楊司務長的女兒就金貴,我的兒子就低賤,要真是這樣,我開個記者發布會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