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這九條真龍又對江白憤恨不以。</br> 這可是龍女啊,原始真龍的直系血脈,血統純正,堂堂準帝,將來的大帝,我們真龍一族的女神。</br> 不知道有多少龍子龍孫,對于龍女朝思暮想,奉若神明。</br> 你丫剛才暗示的那么明顯,龍女已經含糊的答應了,就回家偷著樂吧,尼瑪,怎么還當眾問這樣的問題?</br> 這不是讓龍女難堪嗎?</br> 這王八蛋太不是東西了。</br> 也就是九條真龍綁在一起也打不過江白這王八蛋,不然的話,說不定這家伙已經要沖過來跟江白決一死戰了。m.</br> 不光是九條真龍憤恨不以,龍女聽了這話也是臉色漲紅,怒不可解,這個混蛋把她當什么了?</br> 什么時候入洞房?虧他問的出來!</br> “滾!”龍女忍不住低吼一聲。</br> 話音落下就有動手的沖動,可剛剛想要動手,忽然想起眼前,這小子自己好像打不過的事實。</br> 又想起來眼前這個混蛋有大用,對于北海龍族,對于整個天霜皇朝都有大用。</br> 無奈強行壓制了自己心中的怒火,半晌憋了一句:“等時候到了就成。”</br> 說完這話臉色通紅如火燒,這都什么事啊……</br> “額,那就這么說定了……”江白含糊一聲,也不再多說,直接掉頭就走,臨走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對龍女開口說道:“十天,十天之內,你們的人趕緊到,我就要對那幫王八蛋動手了。”</br> “嗯……”事關重大龍女也不含糊應了一聲,看著滿臉古怪的江白,隨后轉身離開。</br> 實在不想跟江白多說什么。</br> 因為她現在已經因為剛剛說的話后悔了,腦子短路了嗎?竟然跟江白說,等時候到了就成,這樣的話?</br> 這不是等于默許要跟他入洞房?</br> 想到這里龍女羞憤欲死,直接上了龍攆,低喝一聲,九條真龍騰空而去。</br> 無畏獅子用崇拜的眼光看著江白,那可是龍女啊,他從小就聽過這人的名頭,那可是血統純正的真龍,聽說已經有了返祖征兆,弄不好將來就是第十條原始真龍。</br> 那血統,高貴的不要不要的。</br> 沒想到竟然就被江白幾句話就給拿下了?</br> 剛才那意思,是自薦枕席?</br> 尼瑪,人和人差距怎么這么大?</br> 不理會無畏獅子的想法,江白給了他一巴掌,讓他返回玄武城,無畏獅子低鳴一聲朝著遠方奔騰。</br> 不過幾個時辰之后就已經返回了玄武城,不理會外面的一切,江白直接進了自己的府邸。</br> 一天之后消息傳來,整個玄武城都沸騰了,五姓三家十七派同氣連枝,獨霸北疆,即便是無雙大帝都奈何不了他們。</br> 結果江白來了兩天竟然把十七派從此抹去,讓人心中駭然。</br> 五姓三家惴惴不安。</br> 這王八蛋,簡直是太可怕了,不就是沒來見你嗎?犯得著把人殺光嗎?</br> 嗯……好吧,好像還留下那么一點點,可精銳盡喪,十七派已經沒搞頭了,剩下的都是大毛小貓兩三只,完全沒有任何威脅。</br> 對付完十七派,下一步是誰?</br> 五姓三家心中有數。</br> “各位,現在怎么辦?這個江白來者不善,我已經得到了消息,萬仞山被他給北疆帝君打平了,不光是萬仞山上的數萬高手,連北疆帝君都死于非命。”</br> “這人狠毒莫名,肯定不是因為十七派的人沒有來見他這么簡單。”</br> “他這是要把我們五姓三家十七派連根拔除,好獨掌北疆啊,各位有什么想法?盡管說出來!”</br> “這件事,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br> 玄武城一座恢宏府邸中,寬闊殿堂之內,周氏族長周曉龍環顧四周,看著面前五姓三家密密麻麻,數百人的家老沉聲問道。</br>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就召集了五姓三家所有在玄武城的高層匯聚在這里,商討對策。</br> 沒說什么大家應該聯合在一起,我們同氣連枝,現在面對江白應該同仇敵愾的話。</br> 五姓三家本身就是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跟十七派那些人不一樣,他們之間相互聯姻已過數千年,血脈混雜,都是自家人。</br> 沒有必要說那些廢話!</br> “這個江白,竟然連北疆帝君都殺了,看來是來者不善了,我懷疑他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這人我見過,根本不講道理,心中怕是有獨攬乾坤的意思。”</br> “大帝讓他來北疆,他就想把這里化為他的地盤,五姓三家十七派在這里勢力太大,所以他容不下我們。”</br> “既然如此,我們還有什么可說的?沒有轉圜余地,不如奮力一搏!”</br> “即便他是準帝又怎么樣?我們五姓三家也不是吃素的!”</br> “我們跟他拼了就是!”</br> “我就不信,大帝能夠容許他亂來,把整個北疆弄的一團糟!”</br> 話音落下脾氣火爆的吳氏族長就蹦了出來,表示要跟江白拼了,既然江白想要他們死,不如來個魚死網破。</br> “可他是準帝,我們能奈何得了他?北疆帝君都死在了這個江白手中,難道我們還能拿出更大的力量來?”</br> 鄭氏族長聽了這話苦笑一聲干巴巴的來了這么一句,開玩笑,那可是準帝啊。</br> 不是你說拼命就拼命的,五姓三家高手眾多,可那都是底層的高手,真正的強者也不是沒有,天尊階層的一堆。</br> 只不過要跟一個準帝拼命,尤其是有兩件恐怖帝寶,連殺三位準帝的家伙拼命,這不是找死嗎?</br> 他們這些人綁在一起也沒用,十七派輝煌無比,還不是讓人一天就給殺了一個精光?</br> 他們要真聯合在一起反對江白,去跟江白拼命,還不讓人連鍋端了?</br> 除了給人送人頭,好像沒什么其他卵用。</br> “額……如此,又能奈何?這世界……本來就是拳頭大的說話。”</br> 北疆又不是他江白的,他江白在這里無所顧忌,誰惹他,他殺人就是,殺光了也不怕,人家是準帝,拼的起。</br> 可他們拼的起嗎?</br> 顯然拼不起。</br> “那怎么辦!難道就任憑他在這里跟亂來,把我們逐步清除,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反手一搏!”有人不甘的問道,只是說這話底氣不足。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