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小別勝新婚。
昨天上官靜嫻自己送上門來,葉凡也一點沒有客氣。
直到打空了彈匣,才放過了她。
上官婉兒眼角掛著淚痕睡去,直到下午才醒過來,渾身上下就跟卡車碾過一樣,沒有一處不酸的。
見到桌上放著的紅棗粥,她三兩口就喝了個精光,
至少在短時間內(nèi),她是不敢再作死了。
就這樣過了幾天后,葉凡在天魔教原本的靈脈上搭建起了一座小型陣法,做好了為上官靜嫻修復(fù)靈根的最后準(zhǔn)備。
上官靜嫻握著五行石,眼眶微微濕潤,情不自禁地為葉凡獻上了深情的香吻。
良久,唇分。
“謝謝,謝謝你為我做這么多。”
葉凡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旋,眸中滿是寵溺:“去吧,不用緊張,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嗯!”
上官靜嫻盤坐到陣法中央,閉目調(diào)息,沉心靜氣。
在陣法的催動下,五行石化作一團亮光,融入上官靜嫻的身體。
原本靈根的位置被五行石占據(jù),天地靈氣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那般,歡呼雀躍著涌入上官靜嫻的身體。
鍛體三重!
鍛體九重!
練氣一重!
才剛開始,上官靜嫻身上就發(fā)出陣陣炸響,氣勢節(jié)節(jié)攀高。
隨著她體內(nèi)的經(jīng)脈逐漸強壯,天地靈氣匯聚的速度越來越快。
即使有著一整條靈脈作為靈氣儲備,卻依舊顯得不太夠用。
眨眼間,天魔山方圓十幾里內(nèi)的靈氣就被一掃而空。
在上官靜嫻的境界到達練氣九重后,天地靈氣就不再繼續(xù)拔高她的境界,而是橫向拓展,將她的氣海拓寬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
在這個過程中,五行石逐漸與上官靜嫻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吼——”
突然,空中無端傳來一聲虎嘯。
葉凡走出洞府,抬頭望去,只見高空之上紫氣東來,五圣獸爭相嘶鳴、朝拜。
天降祥瑞!
看著那如天河倒灌般的紫氣,葉凡眉眼間流露出一絲笑意。
“獅王何在!”
“少主!”獅王立刻從不遠處趕來。
“從現(xiàn)在開始,警戒范圍擴大到天魔山以外五十里,不許任何活物靠近!”
“是!”
天魔教上下都緊張得動員了起來,但誰都沒想到,這天地異象來得快去得也快。
就像是被人硬生生從中間截斷了一樣,戛然而止。
隨之而來的就是滾滾黑云,電閃雷鳴間,一股強橫的威壓突然降臨到上官靜嫻身上。
嗡——
罩在上官靜嫻頭頂?shù)年嚪ê雒骱鰷纾劭淳鸵罎ⅰ?br/>
葉凡眉頭緊皺,抽出鬼獵牙,站到了上官靜嫻上方,為她扛下威壓。
不過就是修復(fù)靈根而已,怎么會招來天劫?
更奇怪的是,這天劫的強度完全就是沖著滅殺來的,而不是考驗。
不知怎么的,葉凡突然想起了周無涯臨死前說的話,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難道嫻兒在上界還有仇家?
“系統(tǒng),給我最貴的丹藥。”
【劫天丹已發(fā)放,消耗反派值二十萬!】
眨眼間,劫云醞釀完畢,伴隨著一聲轟鳴,粗壯的雷龍刺破長空,兇猛地劈下。
葉凡又給上官靜嫻套了兩個防御陣法,正面迎上雷劫。
“鬼獵牙?吞天!”
刺啦——
空間被切開一條大口子,凌亂的空間亂流從缺口中溢出。
雷龍一頭扎進空間裂縫,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驚無險地解決第一擊,葉凡活動了一下微微脫力的右手,松了口氣。
雷劫沒有給他多少調(diào)整的時間,一道接一道地劈下。
葉凡見招拆招,又接連擋下八道雷劫。
見劫云還是沒有散去的意思,葉凡的臉色黑了下來。
正常的雷劫,分為三九小劫,六九大劫和九九重劫。
哪怕你是渡劫期大圓滿,要證道升仙,你的雷劫最多最多也就九道。
這是鐵律,是這個世界不可改變的規(guī)則。
但現(xiàn)在它卻被改變了。
不為別的,就只為了毀掉上官靜嫻的靈脈。
將第十道雷劫擋下后,葉凡吞下劫天丹,朝九天之上飛去。
葉凡實力突然暴漲到渡劫期大圓滿,顯然是嚇到了幕后之人。
滾滾劫云竟然改變了目標(biāo),將槍口齊齊對準(zhǔn)葉凡。
轟咔——
轟咔——
雷劫一道接一道落下,打在葉凡身上不痛不癢。
葉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怒火中燒。
事情果然有蹊蹺,否則為什么雷劫的威力不往上升了?
頂著撓癢癢般的雷劫,葉凡一刀斬斷劫云,從缺口處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他剛一進去,還沒站穩(wěn),一個驚慌到調(diào)子都變了的聲音就叫罵起來。
“大膽!”
“我們可是天道,你竟然如此忤逆我們,就不怕天劫制裁嗎?”
葉凡瞇著眸子回頭:“現(xiàn)在本座就站在你面前,你怎么還不來制裁本座?”
藏在劫云里面操縱一切的,是兩個看起來年紀(jì)不大的人。
一個一身金袍,生的大腹便便,滿臉油膩;另一個一身銀袍,生的活像麻桿,一副腎虛公子的做派。
銀袍指著葉凡的鼻子,跳腳道:“我們要殺上官靜嫻與你何干!”
“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你覺得我們金銀兩兄弟的事,是你一個賤民能管得了的嗎?!”
“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
葉凡臉上的殺意更甚,提刀走向兩人:“管不管得了,要問過本座這口刀才知道!”
金袍被鬼獵牙的寒光晃了一下眼睛,渾身肥肉亂顫,邊后退邊道:“刁民,你可想清楚了!”毣趣閱
“我們兄弟二人代表的是天道!”
“你敢對我們兩人出手,就是逆天!”
葉凡嗤笑一聲:“本座今日就是要逆天,你能奈我何?”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銀袍被葉凡身上的煞氣嚇得兩腿發(fā)軟,“活該一輩子活在下界!”
兩兄弟在葉凡的步步緊逼下,縮到了角落。
他們不明白,區(qū)區(qū)下界的人,竟然敢反抗天道!
他們怎么敢的!
下界的人不就應(yīng)該對天道畢恭畢敬嗎!
“是誰指使你們對嫻兒下殺手的,說出來,我饒你們不死。”葉凡將鬼獵牙搭在銀袍的脖子上,陰沉著臉說道。
“不可能!區(qū)區(qū)賤民……”
噗——
葉凡面無表情地甩掉刀刃上的血水,看向瑟瑟發(fā)抖的銀袍:“最后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
“你以為我傻嗎?只要我說出來,你就會立刻殺了我!打死我都不會說的!”銀袍倨傲地梗著脖子,自以為抓住了葉凡的弱點。
可誰知葉凡不但不氣惱,反而滿臉戲謔地看著他。
“原來真的有人指使啊,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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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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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