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爬起來,只覺得手里的紙條有千斤重。
這……這種秘密,真的是他能知道的嗎?
事后他該不會被滅口吧?
畢竟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保守秘密。
護衛嘆息一聲“我命休矣”,便帶著視死如歸的心態去了豹影堂。
算了算了,如果自己一死能換教主家庭和睦,那也算是功德無量了。
葉凡的“購物單”傳到豹王手里時,豹王正在跟奕歌一起,想辦法解決各地語言文字差異過大,無法良好配合的問題。
他看到紙條內容的第一反應,就是攔住送信的人:“這上面的東西是教主要的,還是夫人要的?”
這些東西,男人買跟女人買完全就不是一個概念。
“嗯……來傳信的是魔神殿的一個護衛,臉色挺難看的。”送信的人回憶了一下說道,“但他沒有說這命令到底是誰發的,只說教主有急用,而且不能聲張。”
“不是月?蒼牙傳的信?”豹王心里咯噔一下。
送信的人搖搖頭:“不是月隊長,月隊長好像被派了別的任務。”
豹王捏著紙條的手猛地哆嗦了一下。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如果是教主自己想要補一補的話,這么難以啟齒的消息,他必然會派最信任的人來送才對。
但送信的不是月?蒼牙,這只能說明教主不知道這件事!
是夫人不滿意了!
這個要慌,問題很大!
一,二,三……足足八味藥材,夫人這是對教主有多大意見啊!
奕歌站在一旁,見豹王的臉色難看無比,便緊張地問道:“仙師,可是邊境又出問題了?”
又是軍隊銳減,又是妖獸襲城的,這才剛消停了沒幾天。
該不會是西域的人來了吧?
豹王趕緊將紙條收進儲物袋,故作鎮定地說道:“啊……沒,沒什么,不是邊境的問題。”
“不過確實有件事要交給你去辦。”
“仙師盡管吩咐。”奕歌恭敬道。
“你找幾個嘴巴嚴的人,去……嗯……”豹王說到一半,突然把話頭噎了回去。
就這么直接把藥方拿出去,豈不是擺明了告訴她,自己不行了?
思前想后,豹王做了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決定。
他朝門外叫了一聲,把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手下喊了進來。
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把紙條塞到了手下手里。
“那個誰啊,你前幾天不是說想要采買一些藥材嗎?”豹王邊說,邊給手下使眼色,“正好皇宮那邊也要買一批藥材備用,你把你想要的也一起報上來吧。”
手下一頭霧水,打開紙條一看,頓時樂了:“豹王大人,您看您這……這玩笑就開大了。”
“我跟您這么多年,您還不了解我嗎?”
“還枸杞、鹿茸,我壯著呢,用不上!”
說著說著,他發現豹王的臉色刷得一下黑成了鍋底。
他咽了口唾沫,壓低了聲音問道:“豹王大人,這些藥總不能是您想喝吧?”
“您老眨眼干嘛呀?您眼睛不舒服嗎?”
“滾!”豹王忍無可忍,一腳把手下踹了出去。
虧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一點眼力價沒有,我呸!
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豹王才壓下心中的火氣。
一回頭,就發現奕歌正用探尋的眼神看著他,臉色爆紅。
“嗯……那個,我……”
“不用解釋了,我懂!”奕歌立刻制止了豹王,“我一定會全力幫忙的!”
不,你不懂!
豹王滿臉悲憤。
一世英名啊,就這么給毀了。
但那又能怎么辦,總不能實話實說,告訴她其實是教主不行了吧?
“那……那就,盡,盡快吧。”豹王硬著頭皮,含淚接受了“不行”的稱號。
剛剛討論過行與不行的話題,兩人之間的氣氛多少有些尷尬。
因此奕歌低頭應下后,就逃也似的離開了。
豹王癱坐在椅子上,生無可戀。
呆了一會兒后,他痛定思痛,掏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古籍,細細研讀起來。
教主可是貨真價實的洞虛期修士,竟然還滿足不了辟谷期的夫人,這說明教主的問題不是一般的大。
很可能不是不行,而是不舉。
光靠那些個凡間藥材,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他熬了一個通宵,將堆得半人高的三堆書籍一本一本地看完,終于在凌晨時分,為自家教主量身定制出了“重振雄風三步走”計劃。
然后層層加密封鎖,親自走了一趟,將計劃書交到了鷹王手中。
“鷹王,這件事你一定要優先去辦,最好親自去辦,因為這關系著教主后半輩子的性福。”
再三強調事情的重要性之后,豹王就急匆匆地離開了。
有些事可以交給其他幾個堂主幫忙,但其中需要的兩味極其珍貴的藥材,只有他才有渠道搞到。
鷹王走進自己的書房設下封印,一頭霧水地將封印解開。
上次見到豹老摳如此認真的表情,還是給夫人找安胎藥的時候。
“我次奧,教主不舉了!”
只看了一眼扉頁,鷹王就渾身一個激靈。
他快速將計劃書瀏覽了一遍,找到豹王給自己分配的任務后,便將自己的親信喊來,披著初生的朝霞分頭出發,前往不同的方向,尋找雄性蛟龍的蹤跡。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苦苦搜尋了十天十夜后,鷹王的一個手下終于在一汪清泉內找到了剛剛渡劫化蛟不久的一條雄蛟。
雄蛟的實力在出竅期大圓滿,肉體強橫無比的同時,還能驅使雷電攻擊。
鷹王沒有冒險與它硬碰硬,而是在它身上種下靈魂標記后,撤回了天魔教。??Qúbu.net
他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趕到點兵場,找到歐陽化及。
將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隱喻地表達了出來,并提出讓他帶領三百人馬前去圍剿雄蛟,免得被它逃走。
歐陽化及也是個說干就干的主,他立刻到魔神殿去,向葉凡提出了下山練兵的請求。
葉凡考慮到他剛剛接手虎賁堂不久,確實需要與手下將士多多磨合,也沒有多想,便答應了他。
順便還給豹王又發去了一道命令,讓他動作快點。
不過是一些最常見的滋補藥材,都十天了還沒有送到總壇來,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眼看著月蒼牙一天比一天虛,兩條腿走路都直打擺子。
葉凡有些頭疼,要不然給莉可派點任務,讓她忙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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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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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