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允狠狠咬了一口窩窩頭,心里滿是憤悶,他倒不是懷疑嚴立軒,只是覺得他太倒霉了,就幫個忙而已,然后就被牽連了。</br> 當然了,對嚴立軒,他還是有一絲怨氣的,覺得若不是嚴立軒讓他去拿香灰,也不會惹上這檔子事,雖然最后沒出大事,但也得寫檢討,他是后悔的,可每次別人叫他幫忙的時候他都很難拒絕。</br> 不過這些都是其次,劉允更害怕的是謝寧的態度,他不是什么特別有天賦的學生,只不過比大多數學生都要更加的勤奮,再加上他的基礎不錯,這才爬到了謝寧助手的位置。</br> 如果因為這件事導致他那么久的努力白費,他是哭都沒地哭去。</br> 雖然說到哪里都可以為革命事業,為抗日事業奉獻,可到底是不一樣的,在謝寧身邊,他不僅能夠學到更多,待遇也更好一些,以后他調任下派的地方和職位也會更好。</br> 當劉允拿著一疊資料去找謝寧被允許進去的時候,心中的大石才終于落下。</br> 謝寧不敢保證自己看人的眼光有多準,但朝夕相處下,七八分準還是有的,所以在察覺到劉允身上的異樣后才立即叫了保衛處的人,既然她都聞到了劉允身上的香火味,那劉允很大可能是去了寺廟。</br> 因此蹲守在寺廟周圍保衛處的人肯定會盯上劉允,到時候劉允被抓去審問,可別把本就不大的膽子嚇破了。</br> 這才和路雍通氣,如果說保衛處在審問前對劉允的懷疑有七分,那謝寧就只有三分,畢竟劉允溫順懂事,膽子小,算得上是老好人,內心也會有著自己的小心思,不完美,有缺陷,總體看來是正常的,身世背景她也看過,沒有大問題。</br> 但未免自己眼拙,她在心底保留了三分懷疑。</br> 最后保衛處并沒有審查出什么結果,只將劉允和另外一個叫嚴立軒的納入監視名單。</br> 不,那個叫嚴立軒的同學應該早就在保衛處的監視之下了。</br> 和劉允不一樣,嚴立軒是之前隨訪問團從國統區過來的有志青年,在離開前特地要求留下“參加革命”。</br> 對于這樣的有志青年,言安自然是歡迎的,只不過該走的審查也不能少,到現在為止,保衛處都沒查出嚴立軒有任何問題,即使有著“香灰”事件,嚴立軒只咬死了說他封建迷信,然后進行檢討,誰也沒有辦法。</br> 畢竟嚴立軒的確沒有做其他的動作。</br> 見路雍眉頭緊鎖,謝寧沖許和點了點頭,讓他先出去,這才對路雍道,“我們不是有致幻劑嗎?雖然我們不能全然相信催眠審問出來的口供,且又不能輕易使用這種手段,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認為非常之時當用非常手段,畢竟安全最重要。”</br> 路雍松了神色,“我會和上級反映的。”</br> 他們用呂越然,但又不完全用,畢竟面對一個擁有特殊手段且當過間諜的人,他們不得不小心謹慎。</br> 劉允先被帶進書房,路雍才出去的,不然又會被嚇一遍,審問他的人里面,他最怕的就是路雍,即使從頭到尾路雍只說過兩個字。()慢穿記事簿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