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真的很熱鬧,謝寧牽著張嬤嬤的手,街上有叫賣吃食的挑貨郎,還有那耍雜技的雜伎,只搭了兩個架子,一根繩子連接兩頭,便是走索。</br> 雜伎走在長繩上,即使繩子有側(cè)向晃動,雜伎通過對平衡棒控制規(guī)律的調(diào)整便仍能使直立狀態(tài)穩(wěn)定。</br> 這是一種力學原理,雜伎對平衡棒的合力作用點與棒的中心點重合,平衡棒繞中心點的轉(zhuǎn)動對雜伎的重心位置不會發(fā)生影響,因為這是靠轉(zhuǎn)動過程的動力學效應起的平衡作用。</br> 謝寧津津有味的看著,腦中不自覺開始虛空勾畫人與平衡棒之間的受力分析圖。</br> 算了一通之后發(fā)現(xiàn)只要對平衡棒施加正確控制,就能保證雜伎在繩子上直立行走的穩(wěn)定性,但這并不代表人人都可以做到。</br> 這種控制作用是雜伎在艱苦訓練中日積月累所形成的生理反應,不是用簡單的數(shù)學公式就可以概括的。</br> 張嬤嬤見謝寧看的有趣,便掏出幾個銅板扔在了那木托盤上,端著托盤的十歲小童笑的極為高興,連連道謝,小嘴里好話連篇,他身后的老者也笑瞇瞇敲著銅鑼,熱鬧的氣氛更甚。</br> 京城的德濟堂和泉州的差不多,兩層的商樓,不過來看病的人卻是比泉州的多,這也正常,畢竟京城的人口都有幾百萬了。</br> 謝寧跟著張嬤嬤往里走,藥鋪的側(cè)邊則是柜臺,柜臺后邊站著三個少年,應當是抓藥的藥童,此刻正忙碌的不行。</br> 正對著門的方向是兩間小診室,用簾子隔著,前面還排了不少人。</br> 有的人進來和小童說了幾句便上樓了,可見樓上也還有診室,想來是更私密的。</br> 張嬤嬤尋著空隙便叫住了一個少年,“我們找你們掌柜的。”</br> 少年瞧了幾人一眼,說了句稍等,等忙完手上的活才上樓去,過了好一會兒才下來,他的前面是一位穿著白布襕衫,面容方正的中年男子。</br> 中年男子低頭看了一眼謝寧,眼中含笑,“這便是謝小娘子了吧?我是這兒的掌柜,姓杜,名姜恒,叫我杜大掌柜就行。”</br> 雖然有所準備,但杜姜恒依舊為謝寧的年紀而震撼,這也太小了。</br> 只不過到底行醫(yī)多年,即使心中驚異,面上也是自然無比,畢竟面對病患的時候大夫一個微動作,都有可能增加對方的負擔。</br> “杜大掌柜安。”</br> 謝寧是知道這人的,雖然前幾日去杜府的時候沒有瞧見人,但大概的情況杜小太醫(yī)也和他們說了的。</br> 這位杜大掌柜是杜小太醫(yī)的兄長,二者都是杜家大房的,是正兒八經(jīng)的親兄弟。</br> 之所以稱呼杜太醫(yī)為小太醫(yī),是因為他在一眾太醫(yī)里資歷最淺,年紀也最小,但年紀再小,也有二十七八了,而這個杜大掌柜,看起來有三十多的樣子。</br> “隨我來吧。”</br> 至于跟在謝寧身后的張嬤嬤和清梨,杜大掌柜沒有在意,畢竟娃兒還那么小,謝家不放心也是正常。</br> 后院里晾曬著不少的藥材,就連桌上也擺著不少,一個少年正細細的分辨著藥材,然后歸類,見杜大掌柜的進來,連忙行禮,“父親。”</br> 杜大掌柜笑著給謝寧介紹,“這是犬子,杜明昭。”</br> 然后對著杜明昭道,“這是從泉州來的謝小娘子,往后她便在我們德濟堂學習了,你多帶帶她。”</br> “是。”</br> 兩人互相見禮后,杜大掌柜便坐在石桌旁開始考校謝寧,畢竟不管別人說謝寧如何聰慧,他還是得親自考校一番才能知道接下來應該如何教導。</br> 杜明昭好奇的打量謝寧,他前幾日便聽小叔說了謝寧的事,當時就覺得那戶人家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都是官戶了,還送閨女出來學醫(yī)。</br> 又不像他們這樣世代行醫(yī)的,才會教導家中女子一些醫(yī)理。</br> 不曾想剛吐槽就被自家小叔罵了一頓,小叔似乎很推崇這謝小娘子的父親,認為對方品德高尚吧啦吧啦。</br> 杜明昭都不想說,不是自家收了人家的藥膏方子然后才接納這謝小娘子來學習的嗎?()慢穿記事簿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wǎng)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