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子落下,謝寧淡淡收回手。</br> “陛下,還下嗎?”</br> 燕曦氣鼓鼓的將棋子扔回玉罐里,“阿寧,你是一點水也不放啊.....”</br> 謝寧失笑,“陛下,開局的時候不是你說不能放水的嗎?”</br> 然后就被殺破防了。</br> 她一開始棋藝的確是一般,比不上燕曦,更早以前還是個臭棋簍子,但那是因為她沒有學(xué)過,都是憑著所知的一點淺顯的規(guī)則和感覺下棋。</br> 在這里她打小就和謝起一塊受教,謝望之擅棋,所以她和謝起也學(xué)了父親幾分本事,只不過到現(xiàn)在為止倆人合起來都打不過對父親。</br> 雖然輸了棋局,但卻并不妨礙燕曦的好心情,“那路氏愿意拿出一半的權(quán)來保路氏,朕想將他們拿出來的東西分到須紅英手下,路家向來在侍衛(wèi)馬軍里掌有大權(quán),如今算是破了一個口子。</br> “你說副都虞候的位置怎么樣?”侍衛(wèi)馬軍是三衙之一,具有統(tǒng)兵之權(quán),她需要放人進去。</br> 這個機會難得,且侍衛(wèi)馬軍是最容易塞人的地方了。</br> 謝寧看了一眼遠遠站著的宮女和內(nèi)侍,“陛下,須紅英的資歷不夠。”</br> 那路駙馬的祖父都只坐到都虞候往上一個位置而已,燕曦也想的太遠了,朝臣可不會同意,到時候朝臣不僅會彈劾燕曦,還會彈劾須紅英。</br> 一開始她是想讓須紅英考武舉出來然后慢慢謀官的,但后面發(fā)生的事加快了須紅英的步伐,讓她跳過了科舉直接以軍功授官。</br> 燕曦思考了好一會兒,才道,“你說的也是,那朕便占一些部將和隊將的位置......你說讓須紅英去地方任職,攢一攢資歷可好?”</br> 現(xiàn)在她的情況比剛登位的時候好多了,而且她還有姑父左駙馬在殿前司,倒是不至于太過擔心。</br> 燕曦能信任的人不多,就是左駙馬她也不是那么的信任,但現(xiàn)在她們擁有共同的利益,又有德安公主從中調(diào)和,算是站在同一邊的。</br> 左氏是一個比路氏還要龐大的家族,左駙馬自己就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之一。</br> 認真算來,路駙馬其實和左駙馬是一樣的,二人都擔任過刺史,只不過地方貧富有所差別罷了,后來路駙馬難以升職且屢次被貶,不過是因為他行事荒誕,經(jīng)常出入花樓,然后帶著女妓與好友一塊淫樂。</br> 而且在景帝力挺新法的時候聚集了一堆好友一塊論政,反對新法,是過了嘴癮,罵爽快了,貶官兩行淚。</br> 只將其中大部分過錯歸結(jié)于妻子,認為是妻子阻礙了他的前途,認為妻子不能為他求情免罪。</br> 景帝只是想讓路駙馬吃個教訓(xùn),然后收收心,好好對待寶初公主,誰知對方卻只表面認慫,背地里越發(fā)囂張,畢竟寶初公主不會告狀。</br> 想到此,燕曦只覺得若是當初父皇能強硬逼寶初姑姑和路駙馬和離就好了,但她也就想想,畢竟當初寶初公主的名聲極好,是賢妻典范,又是公主,很有代表意義。</br> 不管是從哪方面入手,寶初公主都沒有和離的可能性。</br> 所以她選擇了用死來解脫,在臨去前她還是不愿她的死亡影響到皇室和路氏的關(guān)系,因為如果皇室和路氏崩盤,就會連帶著與其他的將門世家的關(guān)系也微妙起來。</br> 燕曦沒有答應(yīng),她或許沒有能力讓路氏給寶初公主陪葬,但是拿下路駙馬母子還是可以的,而且還能讓路氏大出血。</br> 路氏在拿出交易籌碼的時候,還想求一位公主或是郡主回去,想求個安穩(wěn),燕曦直接給拒了,但也多加了一句,往后宗室女的婚嫁都隨己身與父母,她不對干涉。</br> 也就是說,不管是路氏還是其他的將門世家,她都不會為了維持這一份穩(wěn)定聯(lián)系而刻意的拿宗室子弟出去聯(lián)姻。</br> 這才安了路氏的心。</br> 燕曦手上的人不多,特別是將才,而須紅英不管是身份背景還是在軍事上的才華能力,都很符合她心中的預(yù)期,所以她想將須紅英培養(yǎng)成為自己的親信。</br> 謝寧慢慢揀著棋子,心中也是考慮,“陛下想將她派往何處?”</br> “蘇南。”</br> 謝寧搖了搖頭,“不成,那里不好建功。”()慢穿記事簿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wǎng)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