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眼里清明,不像過去那樣,從發(fā)梢都透出對他的喜歡,對他的依賴。小女孩性格帶刺又略有些嬌俏,試探也好,舉動也好,無不帶著那情愫,絲絲纏人。顧亦居從被小女孩喜歡上的那一刻。
他就知道了。
男人都有劣根性的,就喜歡她那點欲說不說的喜歡。那會兒談不上多喜歡她,可心思隱隱也是有好感的。
但好感不足以支撐他找小女孩早戀。
于是裝聾作啞,顧而言他,看她蹦跳也成了一種樂趣。
那一夜。
女孩的主動獻(xiàn)身,成了一個突破口,他本以為下了床是另外一番局面,誰知道卻是她逼死不再往來。
而再見面,她身邊不單多了一個周錄,還要訂婚。
很好。
他快刀斬亂麻,直接搶婚將她奪走,就是要她沒有臉面再面對周錄的父母,再暗地里花點兒心思讓周錄乖乖放棄。
這兩個人果真分手了事。
誰知道,他這轉(zhuǎn)頭還沒追到她,又跳出來一個□□的少爺。呵,這會兒可好,她還收了人家的玫瑰花。
跟江禹交換微信。
說他幼稚,看著他時,眼眸里全然沒有了那些情感,只有濃濃的嫌棄。
顧亦居那藏在心底的狠勁,緩緩地浮了上來。
他略微低了低頭,逼看陳妙:“你很喜歡那樣的小子嗎?”
陳妙之前懟過幾次顧亦居,他倒是一直都默默承受,這會兒卻從他狹長的眼眸里看出了些許的戾氣。
陳妙愣了愣,突地有點發(fā)冷,她遲疑地道:“我喜歡誰...跟你什么關(guān)系?”
顧亦居漫不經(jīng)心地抬手,“是跟我沒關(guān)系,但是我不爽啊。”
陳妙看他抬手已經(jīng)意識到危險了,反射性地要跑,脖子就被他扣住,顧亦居低頭就堵住她的嘴唇。
并且一個轉(zhuǎn)身,將她壓制在車門上。
他長腿抵住她,狠狠地吻住。
陳妙掙扎,抬起手,不單捶他,又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聲。
這會兒他沒有跟之前那樣松手了,抵住她,在車上吻個夠。
陳妙掙扎得淚水都出來了,可以說,自從相遇,顧亦居還沒有這么強勢過,他經(jīng)常帶著一種玩兒的態(tài)度吻她,逗弄她,那樣的他看起來跟高中那會一樣,雖然壞,但是似乎都有商量的余地。
這會兒,陳妙嘴唇被咬破。
腰身被掐得發(fā)疼。
而這是在停車場,多少的車要出去都得經(jīng)過他們這里。停車場里有點兒昏暗,一些車子的車燈打開,照著他們兩個。
陳妙后期只覺得暈乎乎。
軟在了顧亦居的懷里,他用拇指揉著她帶著血絲的嘴唇低聲道:“我幼稚,都是因為你,小女孩,別再動不動地就跟別的男人曖昧....”
一個周錄。
一個江禹。
還要有誰?
“乖,上車,送你回公司。”顧亦居攬著陳妙的肩膀,開了車門,要送她進(jìn)去。
下一秒,陳妙卻一把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跑。
顧亦居:“......”
很好。
她就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她就是只野貓。
他轉(zhuǎn)身,想去追她。
可是腳步卻停了下來,腦海里想起,她以死相逼那會兒。
顧亦居揉了唇角,指尖沾了不少血絲。他舔了舔,只能彎腰上車。
*
陳妙穿著高跟鞋,腫著嘴唇,跑出了停車場。外面光很亮,刺得她有點睜不開眼,在剛剛那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顧亦居還是那個逞兇斗狠的男人,那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顧爺。
她嘴疼得厲害。
顧亦居像是想把她給吃了。
陳妙低頭從小包里拿出紙巾,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微微發(fā)抖。
操。
她抽出紙巾,擦拭唇角。
心想。
他媽的要不要辭職算了。
心里是這么想,陳妙還是回了公司。一邊捂著唇角,一邊想著下面該怎么辦,她感覺顧亦居已經(jīng)不是說笑了。毣趣閱
她...又不喜歡他。
又不喜歡他。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得得響了兩下,陳妙探頭一看。
來了兩條微信。
是今天剛加微信的江禹發(fā)來的。
江禹:“晚上有空嗎?妙妙。”
江禹:“今晚有煙火,在市政廣場那邊,我接了你去看看?”
陳妙本想回絕。
指尖剛碰上鍵盤,遲疑了。
她想。
總有人可以跟顧亦居抗衡的,□□,她也聽說,一個大的集團(tuán)。跟天使集團(tuán)也有合作的,再來,總不能因為顧亦居,她當(dāng)真什么人都不相交吧,男朋友也不要?
她沒什么奢求,只希望有個人對她好,不要離棄她就行了。
只要別像周錄那樣。
陳妙回了:“好。”
*
天使集團(tuán)頂樓。
顧亦居推門進(jìn)去,趙義坐在沙發(fā)上,翹著腿,懶懶地翻著雜志,一看到他進(jìn)來,抬頭一看。
兩秒后。
趙義震驚:“你又被扇巴掌了?”
顧亦居拽了下領(lǐng)口,揉著唇角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看,沒應(yīng)。
“是小女孩吧?你又干了什么?”
干了什么?
強吻唄。
他掀起眼皮,道:“機(jī)票我讓助理買好了,明天新秘書上班,我們就出發(fā)。”
趙義看著他的唇角,嘖嘖兩聲:“回到海市,你淪落到連索吻都要用強的了?你說你何必,當(dāng)年小女孩喜歡你的時候,嬌軟易推倒,你卻矜持得不出手,這會兒好了,什么都要用強的。”
“今天還聽說□□的少爺在追小女孩....”
提到這人。
顧義居眼眸冷了下來。
跟周錄不同。
這江禹是個硬茬子。
*
陳妙只喜歡過顧亦居,那會兒跟他呆在一起,什么事兒都不做,也很甜蜜。看他打游戲,看他打臺球,抽煙,跟人調(diào)侃,隨便干什么她都覺得帥氣,喜歡。
跟周錄在一起那會,心情平靜,沒什么特別起伏,看得最遠(yuǎn)的就是未來這個家庭要跟他怎么經(jīng)營。
甚至在性格上面,陳妙有點壓制周錄的意思。
事事都要稍微壓周錄一頭,好在周錄向來聽她的。
可也是他這軟性子,最后卻放棄了她。
鑒于中午江禹造成的轟動。陳妙讓江禹不要開車過來,去外面的的士站吧,隨后她拉上柳英一起,去了的士站。
這會兒江禹換了一輛黑色路虎,車窗搖下,車?yán)锏哪腥斯戳斯创剑骸拔疫€以為你今晚一定是一個人赴約呢?”
說話間語調(diào)輕松,似是相熟很久。
陳妙感覺這江禹令人挺自在的,她笑了笑:“怕你賣了我。”
江禹下車,給她們兩個開車門,道:“怎么敢?”
柳英在一旁偷看江禹,拽了拽陳妙的手,兩個人這才上了車。江禹給她們關(guān)了車門,上了駕駛位,說:“先去吃飯?再去看煙花吧?”
陳妙點頭:“好。”
她穿著套裝,只上了點兒口紅,沒有多余的妝容。
江禹從內(nèi)視鏡里看了陳妙一眼,越看是越喜歡,長得好看不說,態(tài)度還很從容,一點兒都沒有因為他是□□的少爺而有什么眼神發(fā)亮,甚至套近乎,他能看出她是給他機(jī)會的。
嘖。
真好。只要她給機(jī)會。
顧亦居算什么?
柳英有點兒緊張,拉著陳妙的手很怕江禹說她是電燈泡。
陳妙拍拍她的手背,安撫了下。
江禹一邊開車,一邊說:“我也喜歡打臺球,妙妙我們下次一起打?”
陳妙笑著回了句:“好。”
江禹一聽,勾唇再一笑:“到時一起教你這位閨蜜。”
柳英:“......”
你特么怎么知道我臺球不行?
陳妙看柳英一眼,也是跟著笑。
餐廳江禹訂好了,進(jìn)去后,他跟服務(wù)員說換個位置,要能坐下三個人的。陳妙跟柳英左右一看,發(fā)現(xiàn)這是一間情侶餐廳,大多都是兩個座位的,這會兒為了柳英,倒是多加了一個位置。
這讓陳妙對江禹有了些許的好感。
吃飯時。
三個人交談。
江禹沒有冷落柳英。
后來一聊發(fā)現(xiàn),江禹居然還比陳妙小三歲。
江禹笑著喝一口檸檬茶:“女大三抱金磚....”
陳妙:“......”
柳英噗次一聲笑了。
吃吃喝喝聊了一個多小時,三個人就去了市政那邊,江禹說這邊車子塞著,便三個人走路去。
一邊走一邊聊。
市政對面有幾棟舊時洋樓,海市以前很多華僑,連帶著建筑有些都是洋樓式,江禹帶著她們兩個人上樓,走出陽臺,就看到噼里啪啦的煙花了。
陳妙的臉一下子就被煙花給印得通紅。
江禹低頭看陳妙:“喜歡嗎?”
陳妙笑了笑,“還行吧。”
這讓她想起高一那會,跟顧亦居去倒數(shù),也有煙花。他就站在她身后....微風(fēng)掃過,還能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以及她偶爾側(cè)過頭去,碰到他外套的領(lǐng)口,她那會兒近得可以吻上他的喉結(jié)。天地間仿佛只有她跟他兩個人。
陳妙甩了甩頭,不再想。
可是她那回憶的樣子,卻落入江禹的眼里。
哦。
原來女人在發(fā)呆也這么漂亮啊。
而此時。
隔壁的那棟舊時洋樓。
幾個男人靠在那里說話,說著說著,那主要被圍著的男人不吭聲了。
有一位少爺順著孫少爺?shù)囊暰€掃過去。
就看到了江禹還有他身側(cè)的女人。
孫少爺有點兒吊兒郎當(dāng)?shù)匦Γ骸皼]想到江少爺真喜歡這位陳妙。”
“追她那事兒,果真不是假的。”
他看著陳妙的側(cè)臉,想起那視頻里打臺球的女人,別人看到都是她漂亮的臉還有手法,只有他看到她翹起的臀,他笑著跟身側(cè)的少爺說:“你們說,江禹這么大肆追人,是真的喜歡她嗎?還是只是因為我多看了她一眼?”
身側(cè)的少爺頓了頓,有點遲疑地問:“孫與,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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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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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