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慕羽歌一聲厲喝,眼眸化作飛刀般射向眾人,凌厲之氣從周身散發(fā)而出,“我瀾夜國之人又豈是如此畏縮膽小?任由旁人騎到自個(gè)兒頭上撒野?你們的面子哀家不管,但整個(gè)瀾夜國的面子又豈是三座城池可比?爾等若要再多說一句,莫怪哀家不留情面!”
眾大臣噤聲不語,一個(gè)個(gè)將腦袋縮在衣領(lǐng)里,羞愧不已。
“巾幗不讓須眉,太后娘娘這等氣魄,怕是許多男子亦不及,在下佩服!”柳千笑笑瞇瞇地看著慕羽歌,眸光瞥過她旁邊的夜瀾燁,淡淡地嘲諷之色流泄而出,此等畏縮的皇帝,瀾夜國不要也罷。
慕容宇楓雖未說些什么,但看向慕羽歌的神色愈加溫和,顯然,他也對她這番做法很是贊賞。
倒是司冥蕭臉色不太好看,什么叫任由旁人騎到自己頭上撒野?她這話還能再說得直白一點(diǎn)嗎?再怎么說他也算是瀾夜國的客人,哪有這么不客氣地指著客人的鼻子說他撒野的?
“太后娘娘真要比試?”司冥蕭問道。
“自然要比,不過若是司太子輸了,你確定你能代表你冥滄國皇帝,乖乖送上邊界三座城池?”慕羽歌淡淡嘲諷,要知道這冥滄國內(nèi)部可并不和諧,司冥蕭雖為太子,但冥滄國的幾個(gè)皇子王爺可并不是個(gè)安分的主,他能保證將城池送給瀾夜國?
“那是自然!”司冥蕭臉色更加陰沉了,顯然慕羽歌這句話戳到了他的痛處。
“既是如此,那便開始吧,司太子先請!”
司冥蕭倒也不推脫,右手袖擺大力一揮,地上各色的彩帶碎片被內(nèi)力烘托而起,在半空中快速旋轉(zhuǎn),最后拼成了一句詩,“ 黃昏煙雨傾不覆,笑意盈盈臥夜闌!”
眾大臣怒了。
挑釁,十足的挑釁!
他話中的意思是要傾覆了這瀾夜國的黃昏煙雨,鳩占鵲巢嗎?還笑意盈盈,我呸!好好的一個(gè)游園詩會被他這般肆無忌憚地拿來挑釁,這樣真的好嗎?
“暮色山巒皆安在,歡歌裊裊繞大梁。”慕羽歌倒是仿佛沒有看懂他其間的含義,淡笑著接了下一句,一句話,就化解了司冥蕭詩句中的腥風(fēng)血雨,有她慕羽歌在,她絕不容許有人對她的瀾夜國作出任何事情。
同樣的,袖手一揮,白色絲帶自半空中劃過,絲帶落下,半空中的一行大字已被擊落在地,看不出一點(diǎn)兒痕跡。
“好!”柳千笑站起身鼓掌,毫不避諱地稱贊,“太后娘娘果真是文武雙全的奇女子。”
“柳皇子謬贊了。”慕羽歌客氣一笑,“司太子,接下來輪到哀家了!”
“太后娘娘請――”司冥蕭面無表情。
“哀家的題目很簡單,你不是南北。”慕羽歌鳳眸一轉(zhuǎn),狡黠之色流泄而出,說出口的話倒是讓地旁人一愣。
你不是南北?
這是什么?
眾人一愣,旋即都反應(yīng)過來,戲謔地看著愣在原地的司冥蕭,嗯,這題的確很簡單,就不知道司冥蕭敢不敢回答。
司冥蕭反應(yīng)過來后,臉色瞬間黑到了極致,這要讓他怎么對?你不是南北,下一句我不是東西,這讓他怎么說得出口?
若是他答了上來,這冥滄國太子的臉,可就丟盡了,但若是他放棄,這邊界的三座城池,可就不保了。
慕羽歌眉眼含笑,同樣的問題還給他,他會如何抉擇?面子和城池,孰輕孰重?
“司太子,答案可想好了?”慕羽歌戲謔地看著他。
“這答案,可是簡單的很吶,不過若是司太子說不出口倒也是人之常情。”柳千笑唯恐天下不亂。
“司太子,你若是再不作答,你冥滄國邊界的三座城池,可就要不保了。”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慕容宇楓也適時(shí)地插了一句。
司冥蕭的一張臉已經(jīng)黑得堪比周公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就差沒噴出來了,有這么坑人的嗎?有嗎有嗎?
“本太子――”
“咻――”一道劍影一晃而過,從一旁樹叢之中竄出一群黑衣人。
“啊!有刺客,護(hù)駕,護(hù)駕!”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打亂了火藥味彌漫的詩會,太監(jiān)總管被嚇得花容失色,扯著嗓子大喊。
司冥蕭,柳千笑夜瀾燁等人第一時(shí)間抽出了自己的佩劍,隨著慕羽歌而來一直默默站在她身后的小軒子在黑衣人出現(xiàn)之后就第一個(gè)反應(yīng)了過來,將她拉到了角落里一個(gè)安全的位置。
大批侍衛(wèi)匆匆趕來,將夜瀾燁等人護(hù)住,與黑衣人廝殺,宮人們也都躲在一旁,場面一時(shí)血腥了起來。
“這些黑衣人出現(xiàn)的可真是及時(shí),倒是叫司冥蕭躲過了那句詩。”慕羽歌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同樣躲在旁邊的司冥蕭,嘲諷道。按照司冥蕭的性格,是絕對不會對出那句詩的,眼看著他就要認(rèn)輸,這時(shí)候偏偏殺出一群黑衣人打斷了這場比試,若說這都是巧合,怕是不會有人相信,司冥蕭那廝的狼子野心,是個(g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群黑衣人,極有可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不得不說,慕羽歌真相了,不過既是提前安排好的黑衣人,功夫自是了得,又怎是一群普通的侍衛(wèi)可以抵擋的?眼見著擋在他們面前的侍衛(wèi)一個(gè)個(gè)倒下,已有黑衣人突破了侍衛(wèi)的防線,提著劍朝著夜瀾燁,司冥蕭等人站的地方殺去。
蘇煜卿提著劍上前,與那名黑衣人糾纏,那黑衣人氣勢洶洶,招招凌厲,專挑致命之處攻擊,幾個(gè)回合下來,蘇煜卿亦有不敵之勢。
“玉兒,小心些。”小軒子上前一步,將慕羽歌擋在身后。
“讓開――”慕羽歌低喝一聲,站了出來,她慕羽歌,又豈是遇見了危險(xiǎn)就只知道躲在旁人身后之人?且還是躲在從小同她一起長大又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軒子身后。
“刺啦――”的一聲,蘇煜卿一個(gè)不敵,被黑衣人刺破了衣衫,長劍直直地刺入他的肩頭,艷紅刺目的鮮血瞬間浸濕了他的衣衫。
又有幾個(gè)侍衛(wèi)倒下,幾個(gè)黑衣人突破了防線,朝著這邊沖來,不過他們的目標(biāo),居然不是夜瀾燁,而是慕羽歌。
慕羽歌看著刺過來的一柄明晃晃的長劍,鳳眸中一抹凌厲之色閃過,看來是她太久不曾動手,怕是世人都忘了她的功夫。
長劍帶著刺骨的殺意,瞬間到了慕羽歌身前,慕羽歌身子動了,身形如鬼魅般一閃便消失在了原地,那黑衣人捏著長劍刺過去,卻刺了個(gè)空,眼睜睜地看著前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xiàn)的慕羽歌,還未來得及作出下一步的動作,一雙纖細(xì)柔嫩的纖纖玉手握住了他的臂膀,黑衣人手腕一痛,握著長劍的手下意識地松開,下一秒,腹部傳來尖銳的疼痛,似乎有冰涼的兵器刺入身體,黑衣人不可置信地低頭看去,原本他握在手中的武器不知何時(shí)被面前的絕色女子握在手中,而劍身,以沒入了他的身體,有鮮血順著劍身流了出來,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你――”這一切不過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黑衣人怎么也想不到,她怎么就突然消失又出現(xiàn)了,還握著他的劍……
“碰――”黑衣人不甘心地倒地,斷了呼吸。
“叮――”染著血的長劍被抽出,慕羽歌嫌棄地扔在地上,眼眸似冰,泛著無盡的寒意望著沖上前來的黑衣人。
黑衣人已徹底沖破了侍衛(wèi)的防線,地上躺滿了尸體,鮮血流了一地,有濃濃的血腥味彌漫在這方天地。
場中的局勢有些復(fù)雜,黑衣人明顯沒有特定的目標(biāo),雖每一劍都泛著濃濃的殺意,但卻是見人就砍,像是一群發(fā)了瘋的野獸般,夜瀾燁,司冥蕭,柳千笑,蘇煜卿等人都站了出來,抽出自己隨身的佩劍,與黑衣人廝殺在一起,幾人都是驚才絕艷之輩,武功自是不必多說,那群黑衣人在幾人手下討不了一點(diǎn)兒好處,但要徹底制服這群黑衣人,也需要些一些時(shí)間,場面一時(shí)陷入了僵持。
慕羽歌一腳踹開上前的黑衣人,鳳眸微瞇,這些黑衣人,明顯地是死士,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那種,但若是司冥蕭派來的人,沒道理連他都不放過吧,他們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不明白,愣神之際,卻有一個(gè)黑衣人握著長劍沖上前來,劍尖泛著刺骨的寒芒,帶著不容閃躲的氣勢沖著慕羽歌而來,眨眼間已到了她身前。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夜瀾燁等人打斗之際,都望見了這般危險(xiǎn)的一幕,想要上前相救已是來不及,只得眼睜睜地望著慕羽歌陷入危險(xiǎn)。
“太后娘娘,小心――”小軒子俊臉慘白,望著那柄呼嘯而來的長劍,驚叫著就欲沖上前,然而還不待他有所動作,就感到眼前一道藍(lán)影一晃而過……
慕羽歌定定地站在原地,剛回過神就聽到小軒子那聲尖叫,同時(shí)伴隨著凌厲冰寒的劍氣逼近,想要閃躲已然不行,避無可避之際,一道藍(lán)色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若有似無的淡淡青竹氣息傳入鼻尖,一雙有力的溫軟雙手摟上她的腰,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感覺整個(gè)人騰空起來,失去了重力,而同時(shí),原本刺殺她的黑衣人卻驀然瞪大了雙眼,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咳咳,那啥,這章里面的一些對子是偶自己想的,不好的不要吐槽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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