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走得這么急,田逢吉又派人來求援了?”
見心腹幕僚徐文耀捧著書信急匆匆門,不等徐文耀開口稟報,耿王爺立即就開口詢問起徐文耀的來意,又見徐文耀滿臉震驚和欽佩的點頭承認,再看看身邊文武心腹們的欽佩神色?!緹o彈窗小說網(wǎng)】耿王爺不由微微一笑,很是得意自己的料事如神,然后才敲起二郎腿大模大樣的問道:“盧狗打到那里了?戰(zhàn)情如何?”
“盧狗已經(jīng)打到了紹興城下?!毙煳囊s緊答道:“據(jù)田逢吉在信中陳述,滿狗守軍曾經(jīng)鼓起勇氣出城和盧狗打了一仗,但是很快被盧狗打得屁滾尿流,逃回了紹興城閉門死守,盧狗隨即強攻紹興,戰(zhàn)事十分激烈,雙方都損失慘重。田逢吉擔心他手里的兵力不足,也擔心城里的糧草不足,請王爺你老人家趕快出兵,或是直接增援紹興,或是圍魏救趙去打杭州,切斷盧狗的糧道?!?br/>
“好!好!好!”耿王爺連叫了三個好,還興奮的鼓了鼓掌,更加得意的說道:“打得激烈就好,越激烈就好,滿狗和盧狗打得越激烈,對本王就越有利?!?br/>
“王爺圣明,吳狗東征軍最好是和滿狗打一個同歸于盡,那我們就更輕松了?!毙煳囊s緊大拍馬屁,又趕緊把手里書信捧起,滿臉諂媚的說道:“這是田逢吉的親筆求援信,請王爺過目,他派來的使者也在行轅門外侯著,王爺可以隨時傳見。”
“不看了,知道大概內(nèi)容就行,田逢吉的使者本王也不見。”耿王爺揮手拒絕,又吩咐道:“去告訴田逢吉的使者,就說本王偶染小疾,就不接見他了,再讓他回紹興去告訴田逢吉,讓田逢吉放一百個心,只要他堅持守住紹興城,本王的救兵很快就能出發(fā),圍魏救趙攻打杭州?!?br/>
徐文耀答應,趕緊出廳回話,一旁的耿軍大將馬九玉卻有點擔心,提醒道:“王爺,最好還是見一見田逢吉的使者吧,詳細了解一下紹興戰(zhàn)場現(xiàn)在的情況,判斷滿狗殘部究竟能支撐多久,我軍也好制訂對策,做好準備?!?br/>
“見他干什么?見了他,他代表田逢吉請求本王立即出兵,本王答應還是不答應?”耿王爺冷笑,大模大樣的說道:“至于紹興戰(zhàn)場的具體情況,讓曾養(yǎng)姓和白顯忠多派一些細作到紹興探察就是了,我們直接向滿狗信使詢問,能得到真相嗎?滿狗又不是笨蛋,為了讓我們盡快出兵,還能對我們說實話?”
馬九玉仔細一想覺得也是,田逢吉為了讓自己們盡快出兵,他派來的信使自然不會對自己們說實話,只會千方百計的花言巧語,誘使己方出兵,搞不好還會被他的假情報所迷惑,所以馬九玉也不再堅持,只是懇請耿王爺盡快給曾養(yǎng)姓和白顯忠下令,讓他們密切監(jiān)視紹興戰(zhàn)場的一舉一動,耿王爺也一口答應了。
抱定坐山觀虎斗主意的耿王爺大概做夢也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和馬九玉討論軍情的時間,同時大周昭武元年十月二十這一天下午,胖子軍的三萬東征大軍,在胖子軍蘇州軍團副軍團長楊應元的親自率領(lǐng)下,都已經(jīng)打到寧波西大門慈溪縣長溪嶺,距離寧波府城,已經(jīng)不到八十里!(清代慈溪縣城位于長溪嶺,現(xiàn)在的慈溪在清代叫三山所。)與此同時,李國棟親自率領(lǐng)的胖子軍水師主力,也已經(jīng)直接殺到了與鎮(zhèn)海城隔海相望的金塘山島,切斷了鎮(zhèn)海港與舟山群島的聯(lián)系,寧波境內(nèi)的最后一支浙江清軍也亂成了一團,發(fā)誓抵抗到底的有之,建議向胖子軍投降者也有之,還有不少的士兵干脆已經(jīng)當了逃兵,人心惶惶到了極點。寧波清軍的主帥吉爾塔布和水師主帥陳世凱也是猶豫萬分,不知到底是該如何選擇。
胖子軍之所以能在六天時間里從紹興城下打到長溪嶺,功勞最大的其實是清軍降兵和帶路黨,十月十五清晨,楊應元軍先是在曹娥江畔追上了被江水攔道的紹興清軍殘部郎肅的隊伍,用了一個多時辰就全殲了這支已經(jīng)不到六百人的清軍殘兵,并且在陣上砍下了郎肅的腦袋,然后又在曹娥江畔休整了一天,搶搭了渡江浮橋。
緊接著,李天植又派一支后軍送來了剛剛投降的浙江總督田逢吉,還有一部分自愿投降的浙江本地清軍士兵,靠著田逢吉和這些本地清兵的幫忙,胖子軍兵不血刃就招降了上虞和余姚兩座縣城,輕松打開了通往寧波的道路。寧波清軍則猝不及防,僅僅只是收攏了軍隊回城備戰(zhàn),根本就來不及派出軍隊阻擊,把胖子軍擋在寧波府境外。而李天植見勝局已定,也干脆當起了甩手掌柜,把東征寧波的差使交給副手楊應元,留在紹興整編降軍,督運糧草,未雨綢繆準備下一階段與耿精忠軍的大戰(zhàn)。
長溪嶺山高地險,是紹興東進寧波的必經(jīng)之路,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守住長溪嶺等于就能保住寧波城,所以盡管對是否接受胖子軍招降仍然猶豫不決,吉爾塔布還是留下了副手禪拜率軍兩千守衛(wèi)寧波城,自己則親率最后的四千軍隊趕赴長溪嶺增援,準備力爭利用長溪嶺的天險擋住胖子軍,然后再考慮是否投降。而胖子軍這邊呢,楊應元也采納田逢吉提出的建議,暫緩攻打長溪嶺天險,派出田逢吉親赴清軍營中招降。
吉爾塔布原本是駐扎在金華抵御耿精忠軍北上的清軍將領(lǐng),后來因為岳樂的命令放棄金華撤回紹興和寧波,這才來到了寧波駐扎,田逢吉督師南線時,與他并肩作戰(zhàn)了一年還多的時間,彼此間十分熟悉,還勉強算是有點交情,分隔數(shù)月之后再次見面,兩人自然是大感唏噓,一致認定這人生之變化無常,實在是太過出人意外。
感嘆唏噓完了,田逢吉自然少不得向老戰(zhàn)友吉爾塔布說明來意了,先是講了一通胖子軍的政策,例如優(yōu)待俘虜和不殺非四姓惡奴等等,然后把形勢給吉爾塔布分析了一通,指出滿狗朝廷已經(jīng)覆滅在即,也就是吉爾塔布如果負隅頑抗,等于就是死路一條,唯一活命的希望,就是向胖子軍投降,順便還可以保住妻兒老小的姓命和萬貫家產(chǎn)。不然的話,就算胖子軍能饒吉爾塔布不死,江南百姓也饒不了吉爾塔布。
其實也不用田逢吉說明來意,光是看到老戰(zhàn)友打著白旗從胖子軍隊伍里走出來,吉爾塔布就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來意,聽完田逢吉的陳述,又看看山下龐大的胖子軍隊伍和黑洞洞的炮口,本就動搖的吉爾塔布難免更加動搖,幾乎就想答應田逢吉的要求,打開寨門下山投降。
有時候漢殲確實比滿狗更可惡,吉爾塔布都已經(jīng)徹底動搖的時候,他的幕府中一個叫陸孔昭的漢殲幕僚卻站了出來,力勸吉爾塔布絕對不能向胖子軍投降。這個在歷史為杰書招降了耿精忠大將白顯忠全軍的鐵桿漢殲陸孔昭,極有可能是清軍入關(guān)時在浙江留下的種,天生就對漢人同胞充滿仇恨,口才也十分了得,向吉爾塔布指出寧波清軍寧可投降耿精忠也不能投降胖子軍,因為不光吉爾塔布的家眷在黃河以北,幾個重要將領(lǐng)禪拜和黃藍的家眷也在北方,一旦向胖子軍投降,他們的家眷必然難逃法網(wǎng),唯一的辦法是向耿精忠投降,既可以保住吉爾塔布等清軍大將的家眷,又可以和耿精忠聯(lián)手抵抗胖子軍,保住吉爾塔布等人的姓命。
另外陸孔昭還又指出,耿精忠的十來萬大軍駐扎在杭州南部,等的就是胖子軍主力東進,而長溪嶺山下的胖子軍則只是一支分兵,清軍倚險而守有很大希望擋住胖子軍,吉爾塔布只需要一邊死守長溪嶺,一邊派遣使者向?qū)幒5墓④娬埥嫡堅?,那么要不了多久,寧波清軍就能迎得轉(zhuǎn)機。
除此之外,陸孔昭又向吉爾塔布提出了一個建議,那就是把清殲田逢吉推出去大營去,當著胖子軍的面凌遲處死!如此一來,胖子軍必然不會再有招降寧波清軍的幻想,走投無路的寧波清軍也會齊心協(xié)力誓死抵抗胖子軍,同時消息傳到京城,吉爾塔布等人的家眷也勢必得到善待,吉爾塔布即便投降了耿精忠,他在黃河以北的家眷也會生活無憂,衣食無缺,耿精忠也定然會相信吉爾塔布的投降誠意,給以厚賞重用,一舉數(shù)得。
被腦袋進水的鐵桿漢殲陸孔昭這么一攪和,本已經(jīng)傾向于投降的吉爾塔布難免再次猶豫起來,又顧忌到身在后方的父母妻兒,吉爾塔布就更聽不進田逢吉苦口婆心的勸降了,不過還好,吉爾塔布也沒膽子把田逢吉凌遲處死,只是派人把田逢吉送下長溪嶺,準備先打幾仗再說。田逢吉見吉爾塔布態(tài)度堅決,也不勉強,只是冷笑而去。
送走了田逢吉,知道胖子軍必然報復的清軍上下都抓緊時間做好防守準備,準備迎接胖子軍潮水一般的進攻,可是讓清軍上下都摸不著頭腦的是,田逢吉下山之后,胖子軍不僅沒有立即攻山,還往西面退兵五里,在八里外扎下了大營。對此,吉爾塔布當然是滿頭霧水,陸孔昭則得意洋洋,認定胖子軍不過是一只紙老虎,除了會耍嘴皮子外,根本不敢打硬仗。
陸孔昭沒笑多久就笑不出來了,才過了一天時間,鎮(zhèn)海方面就傳來噩耗,清軍水師副將陳世凱放下了武器向胖子軍投降,還給胖子軍充當了帶路黨,領(lǐng)著胖子軍水師到了龍頭場登陸,李國棟又派出三千水師登陸,攜帶大量的輕便火炮和三好火箭殺向了長溪嶺天險的后方,與楊應元的三萬大軍前后包夾吉爾塔布的隊伍。
腹背受敵,長溪嶺天險也完全失去了作用,與此同時,收到李國棟水師登陸的消息后,楊應元也終于動了起來,二十門紅夷大炮和三十門子母炮推到長溪嶺山下,對著山上清軍大營就是一通的狂轟濫炸,轟得山上清軍鬼哭狼嚎,死傷慘重。被逼無奈之下,吉爾塔布又聽從陸孔昭的建議,孤注一擲出動最后的五百多精銳鐵騎下山突擊,嘗試搗毀胖子軍炮陣。
結(jié)果很自然的,最后的五百多清軍騎兵剛剛沖下長溪嶺,胖子軍這邊馬上就殺出了五六倍于清軍的胖子軍騎兵,以眾凌寡發(fā)起反沖鋒,圍著這些清軍騎兵猛砍猛殺,一頓飯時間就把這五百多清軍砍死一半還多,胖子軍騎兵領(lǐng)頭的瑚圖又用螨語大喊招降,最后的兩百多清軍騎兵也很有眼色,老實放下武器在陣上投降,山上清軍士兵見了,無不膽戰(zhàn)心驚,魂飛魄散。
再然后,楊應元又故意讓軍醫(yī)當眾給清軍降兵治傷包扎,賞給他們許久不見的肉食美酒,看得山上清軍士兵個個直咽口水,陸孔昭破口大罵。而當那些清軍降兵吃飽喝足的之后,又很聽話的跑到長溪嶺山下招降同伴,呼朋喚友稱兄道弟的點著名字叫同伴投降,都已經(jīng)四個多月沒領(lǐng)到一文錢軍餉的清軍士兵一哄而散,沖開寨門下山投降,清軍督戰(zhàn)隊攔都攔不住,還有一些督戰(zhàn)隊的士兵干脆也跑下了山向胖子軍投降,不到片刻就逃了一半還多。
軍心崩潰到了這個地步,吉爾塔布想不投降也不行了,可惜胖子軍已經(jīng)不打算再給他起義投降的機會了,楊應元令旗一揮,胖子軍火炮再響,大隊胖子軍步兵潮水涌上,鋪天蓋地的涌上長溪嶺山頭,開槍放箭拼命射殺清軍士兵,嶺上清軍士氣已沮,無心抵抗,不是放下武器投降就是四散而逃,胖子軍長驅(qū)直入,很快就攻進了清軍營寨中殺人放火。見大勢已去,吉爾塔布也只好命令親兵放下武器,到胖子軍面前跪地投降。
“楊將軍說了,給你臉不要臉,再想投降,沒那么便宜了!”
吼叫聲中,胖子軍士兵再度涌上,把已經(jīng)主動放下武器的吉爾塔布亂刀分尸,又把陸孔昭捆了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拖下山去交給楊應元,當眾剝皮后凌遲,吉爾塔布的親兵則得到了胖子軍的寬恕,只要不是四大惡奴家族的親兵,全部得到了赦免,得到胖子軍恩準投降。四大惡奴家族的清軍士兵和四十幾個抵抗激烈的清軍士兵,則被胖子軍拖到了長溪嶺山下當眾活埋?!贿^很自然的,因為脾氣暴躁違了盧胖子軍令、也就是凡有家眷在北方的清軍將領(lǐng)即便抵抗后投降也免死的軍令,事后楊應元被盧胖子處與了罰俸半年的處罰。
長溪嶺一克,寧波府城和慈溪縣城徹底的無險可守,胖子軍剛剛兵臨城下,慈溪知縣李斯佺很老實的就打開城門,領(lǐng)著城里的幾百鄉(xiāng)勇投降;駐守寧波府城的清軍署理參領(lǐng)禪拜聞聽吉爾塔布之事,又見胖子軍大軍圍城,不等胖子軍遣使招降,便主動打開城門,率領(lǐng)城中文武官員和最后的兩千守軍向胖子投降,寧波戰(zhàn)事也隨之基本結(jié)束。
至此,螨清朝廷在浙江的最后一股殘軍被胖子軍連根拔除,近四萬的清軍水陸軍隊降者超過兩萬五千,余者不是被殺,就是被打散隊伍,逃回老家去做大周良民,還有少部分四姓惡奴螨兵逃入深山老林,隱姓埋名孤老終生,紹興和寧波兩府的大部分城池土地被胖子軍光復,只有距離較遠的嵊縣、象山和新暢三個縣城仍然由螨清地方官員控制,但也是壇子里的王八,逃不出胖子軍的魔掌了。
順便介紹一個鐵桿漢殲的下落,田逢吉向胖子軍獻出紹興城時,曾經(jīng)在嵊縣長嶺桂門山奇跡般大敗耿精忠軍的紹興知府許弘勛,因為被瑪哈達派去新昌率領(lǐng)鄉(xiāng)兵監(jiān)視溫州耿軍,當時并不在紹興城中。浙江清軍覆滅之后,知道耿軍和胖子軍都肯定不會收容自己的許弘勛走投無路,選擇了上吊自殺,結(jié)束了出賣同胞和屠殺同胞換取榮華富貴的罪惡一生。但就算如此,前清憤青盧胖子還是沒有寬恕許弘勛留在紹興城中的家人,兩個兒子被剝皮,妻子和女兒則被發(fā)配進了胖子軍軍記營,和曹寅的全家女姓做伴去了。
只用了不到半月時間便結(jié)束了東線戰(zhàn)事,李天植立即命令楊應元抽調(diào)兩萬軍隊回師杭州,自己則親自率領(lǐng)已經(jīng)通過整編戰(zhàn)俘擴編至四萬五千余人的紹興軍隊先行撤回杭州,準備展開針對西線耿精忠軍的戰(zhàn)事。也是一直到了李天植大軍撤過錢塘江,駐扎到杭州南部的富陽縣境內(nèi)時,還在新城和胖子軍眉來眼去的耿軍大將曾養(yǎng)姓和白顯忠才如夢初醒,知道自己們已經(jīng)錯過了唯一能牽制胖子軍的寶貴戰(zhàn)機,趕緊一邊備戰(zhàn),一邊派出快馬,向耿精忠報警,請示下一步動向。
收到胖子軍閃電般鏟除清軍殘部的戰(zhàn)報,咱們的耿王爺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之余,耿王爺又很快破口大罵起來,“曾養(yǎng)姓!白顯忠!你們兩個廢物!本王讓你們密切監(jiān)視盧狗和滿狗的戰(zhàn)事,一直到盧狗殲滅了滿狗,回師過了錢塘江,你們才能奏報!你們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廢物!蠢貨!”
“王爺,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瘪R九玉比較冷靜,趕緊提議道:“請王爺即刻頒布鈞旨,讓曾養(yǎng)姓和白顯忠兩位將軍將功贖罪,立即出兵主動迎戰(zhàn),乘著盧狗軍隊剛剛東征歸來士卒疲憊,遠征軍也沒還來得及會師集結(jié),先打一個勝仗穩(wěn)定軍心。”
“王爺,萬萬不可啊?!毙煳囊顺鰜碜柚?,大聲說道:“王爺,現(xiàn)在滿狗已經(jīng)覆滅,我軍獨力抗衡盧狗主力,后方又有鄭經(jīng)小兒趁火打劫,這個時候只能向盧狗求和,絕不能開戰(zhàn)啊!一開戰(zhàn),就算打了一個勝仗,我們也傷不到盧狗筋骨,擺脫不了盧狗和鄭經(jīng)小兒兩面夾擊的窘境,相反還會徹底開罪盧一峰狗賊,斷絕所有和解希望?。 ?br/>
馬屁精徐文耀這段話終于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即便是提議立即出兵的馬九玉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時候出兵決戰(zhàn),就算能打敗剛剛從紹興戰(zhàn)場上撤回來的李天植軍,也絕對傷不到胖子軍的筋骨,相反還會徹底激怒胖子軍,招來胖子軍的全力報復,導致耿精忠軍本就被動的局面更加被動。徐文耀則又說道:“王爺,眼下我軍應該再派使者趕赴杭州拜見盧一峰,借口向他道賀,乘機再提結(jié)盟,兩軍停止一切敵對行為,聯(lián)手對付鄭經(jīng)小兒?!?br/>
“盧一峰狗賊,能答應嗎?”耿精忠有些猶豫,擔心的說道:“他如果又提出索要浙江全境怎么辦?”
“王爺,卑職認為值得一試?!避妱諈①澖獎滓埠芾潇o,為耿精忠分析道:“盧一峰狗賊之所以向南出兵,最大目的是解除南線危機,騰出手來北伐滿狗和西征郭壯圖,能否殲滅我軍,盧一峰狗賊其實并不在意,同時盧一峰狗賊更不愿意看到我軍倒下,讓鄭經(jīng)狗賊坐大。所以卑職認為,我軍求和,主力回師福建去和鄭經(jīng)小兒決戰(zhàn),符合盧一峰狗賊利益,只要付出一些代價,求和成功把握很大?!?br/>
“這些本王知道,可盧一峰狗賊堅持索要浙江全境怎么辦?”耿精忠哭喪著臉說道:“本王付出無數(shù)代價才拿到的大半個浙江,難道就要這么白白送給盧一峰狗賊不成?”
“和他據(jù)理力爭!”江元勛大聲說道:“我軍耗時近三年,犧牲十幾萬將士,耗費無數(shù)糧草輜重拿下的土地,盧一峰狗賊伸手就要拿走,世上那有這么便宜的事?卑職愿往使者,到杭州去和盧一峰據(jù)理力爭,勸說他做出讓步,與我軍結(jié)盟討逆!”
“你有這個把握?”耿精忠大喜問道。
“把握不敢說,卑職盡力而為?!苯獎谉o奈的說道:“盧一峰狗賊的口才十分了得,卑職不一定辯得過他,只能說是盡力而為。還有,盧一峰狗賊殲詐萬分,早已看透我軍兩面受敵急于求和的窘境,所以王爺你還是得做好付出一定犧牲的代價?!?br/>
“也只有試一試了?!惫⒕冶冉獎赘鼰o奈,點頭說道:“那好,你就去一趟杭州吧,只要盧一峰小兒答應停戰(zhàn)締盟,浙江一人一半,將來他征討郭壯圖狗賊時,本王也可以借路給他。記住,浙江一人一半,這是本王的最后底限,他如果貪心不足,本王寧可和他決一死戰(zhàn),也絕不讓步!”
(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