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尼將軍在護照內,已經坐了半個時辰,可是能量吸收的還不到三分之一。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以后會越來越慢,可能真的需要十二個時辰。
不行的這樣,因為這是幽靈島,玩意有人過來搗亂,蕭布衣一把能可以對付,玩意來個陸地神仙大圓滿呢?
“嗡!”
湯尼的境界本來就很高,加上蕭布衣這一顆龍鱗果又很強大,所以身軀基本上已經復原了。
剩下的就是要將傷勢鞏固一下,順帶著熟悉一下新突破的力量。
畢竟,格列的存在,是一個巨大的變數,他強行給自己醍醐灌頂,導致自己根本無法完全掌控現在的境界修為。
而在這個檔口,湯尼往外看了眼,他很奇怪,也很震驚,因為他看到了斯諾克。
這可是他的國王,頂頭上司,整個騎士國為數不多的可以指揮他的人。
可自己是戴罪之身,跟蕭布衣打賭失敗了,還賠上了一生的榮耀,留給騎士國的,也是一個等待實現的諾言。
“如果陛下看到了我,他一定會質問我,為什么丟給他這么一個爛攤子。
可我也不想啊,誰知道蕭布衣這么厲害?
如今,就算我想回去,也無法恢復榮耀和地位了,而我又得到了蕭布衣的拯救,兩難啊。”筆趣閣
的確如此,一個人再強大,一旦有了兩難的事情,就會阻礙很多的進步。
必須要有所取舍,不讓很難再作出正確圓滿的決定,這也是無數強者歷來無法走出的一個區域。
“蕭布衣面對陛下,如此的不卑不吭,甚至還帶著笑容,我覺得這一次可能會有問題。
他救了我,又給了我公主的消息,那么,我必須要做點什么。
嗯?
這,怎么還有個高手?
獨孤冷靜?
那一位絕世劍修?
這,這蕭布衣,果然是我看不透啊。
好,現在我就借助這劍修的力量,快速結束修煉。”
想到這里,湯尼將軍用一股意志傳達了自己的想法,而在觀看中的獨孤冷靜自然不會拒絕。
如果沒有蕭布衣,單純的一個湯尼將軍,不說別的,就是跪下求他,劍修也不會幫忙。
而現在,他雖然愿意了,卻是為了幫助蕭布衣,湯尼仍舊是在他眼中一文不名。
甚至于,在整個地窟世界,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獨孤冷靜也的確是舉世無雙的強者。
如果,他生在這個世界,毫無疑問,絕對是最強悍的人,沒有之一。
“嗡!”
獨孤冷靜和湯尼在無聲無息的吸收能量,蕭布衣跟斯諾克在繼續交談,不過隨著話題的深入,二人都逐漸的進入了主題。
蕭布衣不再作死,斯諾克也不再生氣。
至于蕭布衣如何改變了語氣,斯諾克如何消滅了怒火,二人也從來不關心。
因為沒空,他們比蕭布衣和斯諾克更忙碌,因為現在看是平穩的交談,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戰斗。
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的保存實力,快速的組合成聯盟,以求能幫蕭布衣在關鍵時刻逃脫。
“哦,這么說來,你就是為了兩界的安危,而不是為了私人的利益?
說出來我可能不信,其實我真的不信,還有人如此大義?
你可知道,人間界,想要殺你的人就在這地窟世界,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斯諾克笑著:“也許你不知道他是誰,因為他可以做到易容,改變的連我也只是發現了一點點問題。”
“是嗎?”
蕭布衣并不害怕,因為這些早已是在他腦海中了,而且來的時候之所以帶著牛奔,既是為了防備。
雖然牛奔現在沒在身邊,可蕭布衣有恃無恐的態度,仍舊說明了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我不怕你,任何人我都不怕,有本事你來殺我?
狂妄,并不是最囂張的話才是狂妄,往往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足以表達這種意思了。
“我問你,你不怕嗎?”
斯諾克對蕭布衣,一開始只是好奇,到現在確實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看透。
在整個地窟世界,千年的修為之中,他看不透的人屈指可數。
而那些人,要么就是實力跟自己一般強橫,要么就靈魂太特殊了。
可蕭布衣,實力不強,靈魂也不特殊,為什么自己就無法看透他的靈魂呢?
“不對不對!”
斯諾克突然想起來,一開始蕭布衣進入這個世界,他是有所覺察的,因為布下阻礙陣法也有他的人。
當蕭布衣進入其中,他特異觀測過,可沒有任何的阻攔。
而現在,情況變得有些不同了,之前看透的靈魂,現在再也無法觸碰。
一股強大的能量,在蕭布衣靈魂外圍守衛著,哪怕斯諾克陸地神仙大圓滿的神魂,也根本無法靠近。
不管你用多少靈魂之力,都會被那保護靈魂的能量吸收,除非一舉滅殺。
可是軒轅紅海說過,別說殺了蕭布衣就是讓他受傷,都跟自己沒完,看起來似乎不太好辦了。
“其實,我很怕,但是我知道,害怕沒有用。
不能因為我害怕,對方就放棄對付我,所以索性我就不怕了。”
蕭布衣道:“陛下,你還是盡快準備一戰吧,我怕時間久了,對你騎士國越來越不利。
不用考慮我的實力,我會去,而且是以絕對的統帥出現。
到時候,我希望你可以跟我一戰,相信,你不會拒絕我。”
什么?
當蕭布衣提出這么一句話,斯諾克怒極而笑,看了眼獨孤冷靜,卻發現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樣。
獨孤冷靜似乎在領悟什么,等國王明悟過來,結界已經撤了下去。
湯尼將軍,以嶄新的姿態出現在了面前,他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了斯諾克面前。
“湯尼將軍,別來無恙?”
唯一的一個大將軍,竟然跟蕭布衣站在了一起,而且還是獨孤冷靜親自護法修煉。
一時間,過去的種種出現在腦海,斯諾克竟然感覺了些許的悲哀。
哪怕大王子艾利克斯被擒住,二王子哈里哈托被廢了雙腳,他也沒有如此傷心過。
“陛下,罪臣,對不起你……”
湯尼深深的跪下去,頭埋得很低很低,眼角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