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列,本來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作為一條蛇而言,殺戮就是日常的生活。
從萬年前到今天,他被人皇鎮壓在絕地封印之中,好不容易讓分身成長起來,那一股被壓抑的怒火,只能通過分身散發出來。
同時,這個黑暗四翼天使分身,還承載著營救本體和搜尋消息的責任。
蛇族,本身就是睚眥必報絕不手軟殺戮成性的存在,更何況,這是一條連人皇都無可奈何的存在。
所以,各種壓力下,格列變得非常暴躁,逐漸的把自己的初心忘了。
殺!
屠殺!
一邊倒的屠殺,足足持續了一刻鐘,近乎五萬數量的沉淪魔被殺死,被消滅,神魂不存。
格列也已經是氣喘吁吁,畢竟剛才轉化成黑暗天使,他還沒有領悟天使的終極絕技。
此時的格列,也是氣喘吁吁,不過終究是有了一些成效。
“什么狗屁的陣法,呵呵,就是一群特么的垃圾而已!
來呀,再來呀,老子有一萬個把握,還能殺掉你們十萬只,呸!”
啐了一口,格列喘著粗氣,覺得胳膊上有點隱隱作痛。
那一道劍氣造成的傷害,還沒有徹底的恢復,又被強大的力量撕扯得快要破了
“轟隆隆!”
僅僅只是一小會,空出來的幾里地方圓,又被大量的沉淪魔占據。
這一次,沉淪魔強大了很多,無極皇者境界的明顯多了,而且還有無極皇者巔峰的存在。
“來吧,龜孫子,陸地神仙也不怕你,來多少我殺多少!
轟隆隆!”
現在,格列已經被屠殺沖昏了頭腦,沒等到沉淪魔過來,就沖了出去。
對著一個方向,煽動翅膀,快速飛行,然后那兩對翅膀仿佛是巨大的刀片。
所過之處一片煙塵,幾乎讓方圓十里地,都處在了迷霧之中。
那些沉淪魔的尸體,在迷霧中消失,然后又詭異的從地面下鉆出來。
如此往復,足足進行了半個時辰,格列已經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可是沉淪魔依舊是前赴后繼,沒有任何要停止的意思。
而且,更可怕的是,此時的沉淪魔,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實力,竟然出現了個別的無極皇者大圓滿境界。
“吼吼吼!”
突然間,一聲巨大的吼聲傳過來,一個陸地神仙境界的沉淪魔,從地面下鉆出來。
他的實力竟然是陸地神仙中期,完全超乎了格列的想象,他拿住了權杖,虛空一指。
頓時,雷云聚攏,黑色的閃電,在昏暗中顯得龐大和恐怖。
“到底是出來了一個能看的角色,哎,老子問你,你可愿意臣服與我?”
格列扇動翅膀,帶來了凜冽的狂風,草原上那些實力稍弱的,就被吹得幾乎站不住。
甚至于,剛才受傷沒有被殺死的沉淪魔,被這些風吹過,直接變成了粉末。
這不是簡單的風,而是來自地獄天使的強大神通,天使烈風。
天使烈風,是格列繼承了天使畫像之時,就感悟出來的。
只不過,他的品質是反面的,導致成為了黑暗天使,而也真是因為如此,并沒有完全繼承天使的實力。
那位天使,是神靈境界,而格列,只能達到神靈之下。
想要作出突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這已經很好了。
原本他是靠著一根針刺藏著靈魂,如今終于可以人模狗樣的出來作威作福了。
所以,他滿心都是要對方臣服的念頭,必須盡快將本體救出來,他才能繼續日后的道路。
否則,只靠他一人,別說四翼天時,就是六翼天使,也未必能夠活下去。
因為他已經領教過了,比他實力弱一些的獨孤家族的人,一道劍氣就把他嚇走了。
看看如此眾多的亞馬遜的守軍,他心里開始慎重起來,所以,必須要這個強大的沉淪魔投降。
“臣服?
我沉淪魔,乃是萬年前于地窟世界有功的存在,即便我們被冥界的氣息污染了靈魂,可我們依舊是回來了。
這么多年,別說你一個陸地神仙大圓滿,就是神靈,還不敢這么說話。
小子,你雖然氣息古老,可你實力并不怎么樣,所以,憑借我這些手下,完全可以將你拖垮。
所以么,你所謂的臣服,是說,你要向我臣服嗎?”
“吼吼吼!”
“哈哈哈!”
“好!”
“向我臣服嗎?”
“嘎嘎嘎!”
這個沉淪魔思想很清晰,說話也是有板有眼,連眼神都不再那般渾濁。
而他的話語,更是帶動了所有的沉淪魔,在偌大的草原上,吼聲將神通天使烈風竟然吹散了。
“嗡!”
格列內心的預感越來越強烈,卻不愿意放棄,因為已經付出了很多,他向來都是如此,絕不會輕易放棄。
所以,他思考了一下,看了一下現在狀況。
“十萬沉淪魔,足足十萬,而死了還能再活過來,這群什么鬼啊?
特么的,我作為了陸地神仙大圓滿,竟然連一個陸地神仙中期的怪物都是不了,這,這多丟人?
想我格列,萬年前是何等的輝煌?
連兩界之主軒轅氏都對我無可奈何,最后無法殺我,只能將我封印。
怎么辦怎么辦……
嗯,有了!”
格列是一條蛇,秉性就是陰冷殘酷的,但是不代表不會使用靈智。
所謂的計謀,對于一條能跟人皇一戰的存在,那也是手到擒來。
“呵呵!”
格列笑了笑:“跟我剛,我可以讓你們徹底的解脫,要知道,我可不只是這個境界。
現在,在你面前的,只是個分身,我的本體多強,你應該可以想象。
跟我干,我解脫你們都是順手,主要是可以給你們一個輝煌偉大的未來。
懂嗎?
這種生活,你們不想擺脫嗎?
這種日子,你們不覺得厭煩嗎?
臣服,只是一種說法,我就是控制了你們的神魂,只是為了方便發號施令。BIquGe.biz
你以為,控制后就殺了你們,一殺一片?
我有病啊……”
格列,很快就畫好了一張餅,聽得那沉淪魔似乎有些沉迷了,他的眼神有了片刻的停滯。
可是很快,又恢復了清明,腰間那一把斑駁的劍,不斷的掉著鐵銹。
劍鞘上,隱約有兩個字,卻因為年代久遠,已經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