锃!
話落,老人手中的寶劍出鞘。
那老人明明像是隨時都油盡燈枯的樣子,可一旦動起來,身形如鬼魅般,飄飄灑灑沖了過來。
陳登聞目瞪口呆,知道光憑自己這一擊,根本無法抵抗。
所以,他閉上了眼睛,默默等待著。
三米!
兩米!
……
一尺!
一寸!
崩!
劍尖即將插入陳登聞的時候,就聽見金鐵相擊的聲音,干瘦老人手中的劍斷了。
隨后,一個身影出現了。
老人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盯著簫布衣,干啞的聲音傳了出來:“你是誰!”
“南疆,簫布衣。”
三個字從簫布衣的口中吐出來。
“主上!您終于來了!”
看到簫布衣,陳登聞福臨心至,那原本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瞬間落回肚子里。
“我說要讓你當這陳家的家主,自然就不會讓你輕易死掉。”
看著跪下的陳登聞,簫布衣淡淡的說著。
陳登聞臉上狂喜的神情在跳躍,激動無比的說:“謝主上成全!等屬下徹底掌控陳家,陳家就是您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您的手指向哪,就是我陳家刀鋒所斬的方向!絕不遲疑!”
“哈哈!區區陳家,也配當我手中最鋒利的刀?”
簫布衣笑了起來,點點頭,看著一臉擔憂的陳登聞,又說:“雖然口氣大了點,但你這份忠心我很欣賞。”
“謝主上贊譽!”M.
陳登聞擦擦額頭上的汗,滿懷激蕩的說。
要是之前,他可能會因為簫布衣這話而感到憤怒。
可在見識到簫布衣的身手后,他也知道區區陳家,又怎么配得上簫布衣如此尊貴的身份?
別說當一把最鋒利的刀了,即便是當走狗也差了一絲。
“陳登聞!你這狗東西,竟然敢奉外人為主,甘愿當牛做馬,謀奪陳家的家產?”
這時,看著跪地的陳登聞,陳登高怒不可遏。
他臉上寫滿了憤怒的猙獰,恨不得沖上去一把將陳登聞掐死。
他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數典忘祖的東西,簡直豬狗不如,丟盡我陳家的臉!”
被陳登高罵的狗血淋頭,陳登聞的臉色很不好看,反唇相譏:“陳家什么時候給我過臉?我的臉面,都是靠我用手中的刀,一刀刀掙出來的!倒是你!”
“因為一時的貪婪與糊涂,妄圖搶奪南疆林家的產業,反倒引起陳家的滅頂之災!”
“要不是我,陳家只怕連我這一支都保不住,更別說陳家的百年基業了!”
陳登高氣得臉色煞白,幾乎要暈厥過去。
陳登聞冷笑一聲,又對著簫布衣請求道:“主上,請您出手,滅掉這個不知所謂的混蛋!”
“我先滅了你!”
陳登高怒吼一聲,朝著陳登聞沖了過來,但卻被一只干枯瘦弱的手攔住了。
回頭一看,只見干瘦老人朝著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
陳登高這才冷哼一聲,對陳登聞說:“狗東西,先讓你再活幾分鐘!”
說完,就憤憤不平地退后了。
干瘦老人上前一步,警惕的看著簫布衣。
雖然這個名字很陌生,但干瘦老人卻于簫布衣充滿忌憚。
他不是那些不知所謂的年輕人,縱橫江州數十年,靠的除了一身強悍的實力,更多的是謹慎。
畢竟在他那個時代,他絕對不是最亮眼的,也不是最天才的,更不是擁有大氣運、大背景的存在。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曾經在江州閃爍無比的天才紛紛隕落,只有少數幾人能存活至今。
他所依仗,只是謹慎。
超乎常人的謹慎。
雖然沒聽過簫布衣的名字,更沒在簫布衣的身上,看到那種強悍無比的實力,可他依舊不敢輕視。
能輕松弄斷他的劍的人,絕對不是寂寂無名之輩。
干瘦老人問:“閣下收了陳登聞為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