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許瑾瑜的詢問,歐騰武的臉色滿是溫和的笑容,說:“你別擔心,我來這里只是想見見他。”
“見什么?”
許瑾瑜還沒說話,易晚晴搶先一步,聲音透著警惕與冰冷。
那種疏離感,讓歐騰武暗暗嘆口氣,女生外向,一點兒也不假。
就連一向生性淡漠的易晚晴,在提到關于蕭布衣的任何事情,都會莫名的緊張和充滿敵意,就像是一個仙女忽然下凡了。
那種震驚與失落,難以用文字來表述。
微微嘆口氣后,歐騰武說:“大概是好奇吧。”
“畢竟江州來了一個敢打碎田家門楣的人物,我要是人在江州,但不過來見見,未免有點可惜。”
這個解釋,并沒有讓易晚晴放下心中的警惕,依舊皺著眉頭看著他。
許瑾瑜生性天真爛漫,很容易相信別人。再加上她與歐騰武從小一起長大,很容易就相信了他的話,說:“要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還生怕你們打起來呢!”
歐騰武笑著說:“你是怕我們打起來,你不知道該幫誰是嗎?”
“才不是呢!”
許瑾瑜一口否決,這速度讓歐騰武頗為詫異,臉色卻沒表露出來,說:“那你擔心什么?”
許瑾瑜很認真的看著他,說:“我擔心蕭大哥要是生氣起來,會像對待歐騰文一樣,讓你下跪,甚至可能要切掉你兩個耳朵呢!”
歐騰武臉色一僵,不敢相信的說:“你是懷疑我打不過他?”
易晚晴淡淡的聲音傳來:“不是懷疑。”
歐騰武看向易晚晴。
易晚晴面色不改,繼續說:“是你一定會敗。”
歐騰武皺眉,說:“這么厲害?”
易晚晴說:“就是這么厲害。”
許瑾瑜也在一旁急忙說:“騰武哥哥,你就信了吧,蕭大哥真的很厲害,是我從來沒見過的厲害!我甚至都懷疑,要是我爸爸跟蕭大哥交手,可能也會……輸?”
“嗯?”
歐騰武臉上的詫異難以掩飾。
他可是戰部少將旅長,一身實力已經是化勁巔峰,距離半步天王也僅有一線之隔。
只要找到契機,他就能輕易突破,從而更上一層。
可是,兩人眾口鑠金,都一口咬定他不是蕭布衣的對手,甚至連許城主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得強到什么地步?
雖然還沒見到蕭布衣,但光聽兩人的描述,他頓時感到血脈賁張,一股強大的戰意在心間回蕩:“要是這樣,那我還真想試試,看我是不是真的會敗。”
他戰意強烈,并沒有因為蕭布衣的強悍而畏懼,反而躍躍欲試。
這也正常,能加入邊軍,并且在其中崛起的,都是好戰、敢戰的人。
即使敵人再強,也不能未戰先怯。
這是他們軍中生存的法則。
而這法則,卻是由那個神秘男人帶起來的風潮。
傳聞那個男人是世上最強戰神,舉手投足間,都是毀天滅地,也不知道會是一種怎樣的震撼,真讓人心馳神往啊。
可惜,他級別太低,還接觸不到那個層面。
否則,他無論如何也要見識一下,哪怕成為他的馬前卒,也在所不惜。
看著歐騰武那戰意磅礴的樣子,許瑾瑜有些擔憂,易晚晴則淡漠一笑。
“我想,還是不用戰了。”
這時,蕭布衣的聲音從大殿外面傳來。
一聽見這聲音,歐騰武的血液瞬間沸騰了,看向大殿門外,只見蕭布衣信步前來,那一身淡然的氣質,的確不凡。
即便歐騰武這幾年在軍中見過無數的天才,天之驕子,也忍不住欣賞起來。
別的不說,光是那淡然自若的氣勢,就已經將江州無數的大家族子弟碾壓的連渣都不剩了。
不過,他沒有畏懼,反而笑著說:“為什么不用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