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布衣說:“這其實是我最想看到的局面,憑借著我和瑾瑜的這份情誼,也許在滅了田歐二家后,許家還能分潤一些好處,雖然不多,但聊勝于無?!?br/>
“狂妄!”
許幻山怒斥一聲,隨后又問:“那如果許家站在田鷗二家的聯盟中呢?”
唰!
瞬間,簫布衣的神情冷了許多,就像是利刃終于出鞘了。
他淡淡的看著許幻山,眼神中有著說不出的淡漠與殺意,說:“如果是這樣,那終究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局面?!?br/>
許幻山嗤笑著:“你終于知道怕了?”
簫布衣搖頭,說:“沒人能擋住我的路,沒人能接住我劈出去的劍。所以,如果這種情況真的發生了,即便是看在瑾瑜的面子上,許家也只有滅亡一途?!?br/>
嘶嘶!
這話說出口,許幻山似乎看到了金戈鐵馬,又看到了血流漂櫓,令人膽寒。
可他終究是這江州最強的存在,又豈會這么輕易被嚇到?!
“哈哈哈!”
他放聲狂笑,用手指著簫布衣,說:“我許家本無意參與此事,但看你這么霸道狂妄的樣子,竟然也忍不住想攙和一腳,看你是不是像你說的那樣!”
面對這樣的威脅,簫布衣淡淡一笑,說:“我從不阻止別人作死。”
而許瑾瑜更是嚇得眼淚流淌,悲愴地對許幻山叫著:“爸爸,不要啊……”
許幻山定定的看著他們,半晌才說:“你走吧,許家不歡迎你,江州,也不歡迎你?!?br/>
“告辭?!?br/>
話不投機半句多,簫布衣也沒死皮賴臉的待在這里,拱拱手,轉身離去。
“蕭大哥,等等我……”
許瑾瑜看了看臉色陰寒的許幻山,咬了咬牙,終究還是追了上去。
“怎么辦啊,蕭大哥,爸爸不肯幫忙,你……”追出來的許瑾瑜一臉擔憂的看著簫布衣,臉上多了幾分愧疚。
簫布衣明白這愧疚來自于哪里,但他其實并不在意,他從不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因此得不到幫忙的回應,也從不會失望。
叮鈴鈴!
他剛想說話,電話卻忽然響了起來。
他沒說話,安靜的接著電話,直到在掛的時候,聲音卻冷得像是冰塊,無邊的殺氣席卷而來,冷聲說:“我這就回去?!?br/>
……
出大事了!
天要塌下來了!
因為,沈慕青、林清寧和沈思衣被綁架了!
沈家地上一片狼藉,地上躺著二三十具尸體,大多都是陳家的護衛,還有些身份不明的人。
而在不遠處,沈耀庭癱坐在地上,失去兩位至親的他,此刻一片迷茫、絕望與無助,雙眼空洞無神,望著大門口的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在他的不遠處,是陳登聞。
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登聞整個人都愣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煞白,渾身的汗水如同雨水般落下。
他知道簫布衣是多么重視沈慕青和沈思衣,可以說,這是他一生最看重,最寶貴的東西。biquge.biz
而現在,這最寶貴的東西,竟然被人綁架了,生死不知。
簫布衣會發多大的火?
會有多少人因此流盡鮮血?
他的怒火,是否會讓整個江州燒成廢墟?
他不知道,他的大腦已經被恐懼控制,一向有主張的他,此刻已經慌了神。
事情太大,已經超出了他所能處理的范圍。
他只求沈慕青和沈思衣能平安歸來,祈求簫布衣會因此而饒過他一條狗命。
咚咚咚!
就在他手足無措的時候,一股森然的殺氣,鋪天蓋地席卷而來,他的心臟不爭氣的猛烈地跳動起來。
他抬起頭,看向那殺氣最強盛的方向,瞳孔猛地收縮,再迅速放大。
簫布衣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