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琴說:“不用。我會請到鬼王醫(yī),為遠兒治病。訂婚儀式如期準備,訂婚時的場地,也必須盡快定下來!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那護衛(wèi)點點頭,恭聲道:“是,絕不可能出任何差錯?!?br/>
頓了頓,他又說:“那如何處置那廢物呢?”
提起簫布衣,姜雪琴的臉色就忍不住來回變幻,看起來陰沉可怕,令人畏懼。
半晌,她咬著牙冷聲說:“那廢物竟敢如此傷害遠兒,遠兒對他一定恨之入骨。所以,先讓他活著,等遠兒與聞人傲雪訂婚時,拿他的血,來染紅我兒子的紅毯,也讓遠兒泄一泄心中的怒火?!?br/>
“是,夫人!”
護衛(wèi)一臉隨意的說著。
無論是姜雪琴也好,那護衛(wèi)也好,都沒把簫布衣放在心上。BIquGe.biz
五年前的簫布衣雖然已經(jīng)在武道上展示出了驕人的天賦,可也只是初入化勁而已。
化勁在別的地方能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可這里是京都,化勁在蕭家連個護衛(wèi)隊的小隊長都當不上,不足為慮。
五年過去了,一個東躲西藏,如同喪家犬的人,又能成長到什么境界呢?
殺簫布衣,在他們看來跟殺只狗沒什么區(qū)別。
……
蕭家嫡長子變成廢人的消息,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傳遍了整個京都。
大小家族無比震驚,蕭家在京都縱橫數(shù)百年,誰敢如此挑釁蕭家?
而在得知是蕭家兄弟鬩墻后,這些人又神情不一。
有人暗自發(fā)笑,有人感同身受,還有人驚喜莫名,而這唯一感到驚喜的,就只有一人——聞人傲雪。
……
深夜。
井子巷,聞人府邸。
作為京都四大家族之一的聞人家族,府邸自然不小,前后十三進院子,東西兩大跨院,居住了包括聞人直系、偏房、遠親、仆人、護衛(wèi)等,近千人。
而在西跨院的一處宅子中,一人身穿雪白華服,站在一顆銀杏樹下。
那銀杏樹少說有數(shù)百年,主干粗大,兩個人都不能合抱,枝繁葉茂。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秋時節(jié),銀杏樹葉金黃一片,與那樹下雪白的身影融合在一起,美輪美奐,如詩如畫。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聞人家大小姐,京都第一美人,聞人傲雪。
“小姐?!?br/>
這時,一個長相清秀的女人,緩步走了進來,叫著。
聞人傲雪回頭,眼神淡如煙塵,說:“消息確定了?”
這一回頭,擾亂繁華,驚詫世人。
那長相清秀的女人在她面前,就如同綠葉般,只能算是陪襯。
女人早已經(jīng)習慣了她的驚艷,神色如常,說:“是的,蕭公子的確回來了?!?br/>
“呵,我就知道?!?br/>
聞人傲雪淡淡的笑著。
只是淡淡的笑著,卻讓女人感受到了聞人傲雪發(fā)自內心的開心。
誰知道聞人傲雪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整個京都能博她一笑的,只有一人。
而在那人走后,聞人傲雪五年沒有展露過半點笑容。
她曾經(jīng)問過聞人傲雪,為什么在簫布衣走后,她就不再笑了?
聞人傲雪淡淡道,這世上都是俗人,只有布衣一人超凡脫俗,所以配得上我的笑容,其他人無論皮囊再好,家境再強,也不過是土雞瓦狗,哪里配得上我的笑容?
聞人傲雪的笑容還在延續(xù),繼續(xù)說:“我就知道,布衣一向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區(qū)區(qū)蕭卓遠,連他的腳指頭都比不上,還敢與他爭鋒?可笑。”
對于聞人傲雪的話,女人一點兒也不奇怪。
哪怕聞人傲雪和蕭卓遠都要訂婚了,但誰不知道這次的訂婚只是聞人家和蕭家的一次政治聯(lián)姻,聞人傲雪不過是個提線木偶,對蕭卓遠沒有半點好感。
如今蕭卓遠成為廢人,聞人傲雪沒讓人放鞭炮慶祝,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
想到這,女人的心又沉了一下,如今蕭卓遠要成為廢人了,聞人傲雪還要遵從家族的意愿,繼續(xù)與他訂婚嗎?
那種廢物,又怎么配得上聞人傲雪這種人間謫仙?
頓了一下,女人問:“小姐,那您是如何打算?”
聞人傲雪的臉上露出幾分期待的神情,語氣認真而又堅定,說:“安排我與他見面!”
女人一點兒也不意外,順從的說:“是,小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