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女人卻直接皺起鼻子,還掏出一個昂貴的絲綢手絹捂在鼻子下面,像是聞到了什么難聞的味道,嬌滴滴的對年輕人說:“寶貝,不要了吧,我不想跟他一起吃飯呢!”
“雖然隔了這么遠(yuǎn),可我還是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子的窮酸味,臭死啦。要是跟他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就算是再好吃的山珍海味也都跟隔夜飯一樣,別說吃了,看一眼都惡心呢。”
“哈哈!”
女人那矯揉做作的樣子,讓那年輕人特別滿意,哈哈大笑著,安撫著:“雖然你說的都對,但不是有句話說,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嗎?像我這種有錢人,人上人,偶爾發(fā)發(fā)善心,帶帶這些窮人到這種他們一輩子都進(jìn)不去的地方見識下,就當(dāng)是做好事了。”
“不過寶貝你也放心好了,像這種臭屌絲,又怎么可能有資格跟我們坐在一張桌子前吃飯?”
“給他隨便弄個碗,讓他在門口蹲著吃,就已經(jīng)是他這輩子最榮耀的時刻了。”
“還是寶貝你會安排。”
那女人聽后,又嬌滴滴的捧著年輕人。
“哈哈,那是自然。”
年輕人傲然一笑,轉(zhuǎn)頭看著蕭布衣,說:“怎么樣,臭屌絲,要不要跪下給我擦個鞋啊?”
“我可告訴你,像這種可以當(dāng)一回人上人的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要不是本少爺今天心情不錯,你這輩子都沒機會。”
這話說的好像是施舍一樣。
蕭布衣微微蹙眉,實在搞不懂這些人哪來的優(yōu)越感。
來楓雅居吃頓飯,好像就真的進(jìn)入了京都一流勢力的圈子。
為什么他無數(shù)次去天策府吃飯,坐在王天策的身旁,與王天策談笑風(fēng)生,依舊無法產(chǎn)生這種優(yōu)越感呢?
他忍不住搖頭,深深地嘆了口氣,對這種人竟然有種莫名的憐憫。
年輕人見狀,臉色變得有些不悅,說:“臭屌絲,你嘆氣干什么?”
蕭布衣說:“我只是有些不解,正好你好像懂的很多,不如替我解答一下?”
傲慢又重新出現(xiàn)在年輕人的臉上,說:“難得本少爺今天心情不錯,就免費為你答疑解惑一下吧。說吧。”
蕭布衣看著年輕人,一字一頓的說:“楓雅居論位置,論裝修,論格調(diào),的確算是個不錯的地方,可是我不懂的是,無論它包裝的再好,營銷的再成功,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可以填飽人肚子的飯店罷了。”
“可為什么你們這些人來這里吃個飯,好像把你們的精神也填飽了?”
“去個天藏,就洗滌了心靈,凈化了靈魂;”
“看兩本國外名著,就升華了人格;”
“你們到底是多么自卑,多么空虛,才讓這點可笑的東西,就讓你們自以為自己高人一等?”
說到最后,他的臉上滿是嘲諷的神情。
而年輕人每多聽一句,臉上恥辱的神情也就越發(fā)明顯,到最后幾乎要滴出水來了。
“你,你竟然敢羞辱我?!”
年輕人怒目瞪著他,憤怒的說。
“羞辱?不不不。”
蕭布衣連連搖頭,臉上的神情寫滿了認(rèn)真,說:“準(zhǔn)確的說,你這種內(nèi)心空虛、精神匱乏、靈魂卑賤的東西,又怎么配我羞辱呢?”
“我……我殺了你!”M.
年輕人的家族雖然不是京都最頂級的,但能進(jìn)入這里的,也絕不是最低端的存在。
這句話徹底刺痛了他脆弱的內(nèi)心,怒吼一聲,朝著蕭布衣沖過來。
蕭布衣看都不看,一掌輕輕揮出,直接將年輕人抽飛。
噗通!
年輕人直接砸在地上,渾身疼痛,肋骨也斷了兩根,站都站不起來。
“你,你竟然敢打我!”
年輕人憤怒到面目猙獰,也知道自己不是蕭布衣的對手,轉(zhuǎn)頭看向門口的保鏢,大聲說著:“你還愣著干什么?沒看到我都被人打了?!我作為楓雅居的會員,在你妹楓雅居面前被打,你們楓雅居一點作為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