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所有人卻露出了無比疑惑的神情,因為那托盤上竟然只是一個黑色的令牌,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字“天龍”。
那字體鐵畫銀鉤,不拘一格,一股灑脫與飄逸之意,躍然紙上。
而細(xì)看之下,又能發(fā)現(xiàn)那令牌上一股血煞之氣,噴涌而出,令人退避三舍,聞之色變,一股蓬勃殺氣,令人難以呼吸,更不敢直視。
聞人毅松艱難的將目光從那令牌上挪開,雖然光從那令牌上“天龍”二字,就猜測出這令牌的不同凡響,但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
頓了頓,他壯著膽子問:“小哥,不知這塊令牌是?”
“天!龍!令!”
那人眼神如炬,一字一頓說出這三個字,字字帶血。
哐當(dāng)!
一股無窮的氣勢,也從這上面流淌出來,眾人更覺得無比艱難。
那人眼神桀驁,繼續(xù)說著:“任何獲得此令牌的人,都可以向天龍殿提出一個要求!一旦要求提出,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屠門滅家,甚至是對上一門宗門,天龍殿也絕不后退半步!”
“這!就是天龍令!”
嘶嘶嘶!
聽到那人的話,在場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知道這令牌絕對不凡,但沒想到卻會如此不凡!
如果那人沒說謊的話,這個天龍令牌,其實就是一個天龍殿的臨時最高指揮權(quán)!
能獲得華國最強(qiáng)勢力的臨時指揮權(quán),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一時間,所有人看著聞人毅松的眼睛,都透著幾分畏懼。
就連之前還想發(fā)動京都家族之戰(zhàn)的幾位家主,也瞬間熄滅了這個想法。
寶物雖好,但也得有命享受才行!
對上天龍殿,他們有命嗎?
不!
他們沒有!
別人也沒有!
聞人毅松更是感覺連呼吸都艱難了,手慢慢的伸向了那令牌,就像是伸向了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王座。
一旦擁有,就能立馬成為至尊!
可是,在他的手即將拿到令牌時,又像是碰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急忙收回來,說:“這……這令牌太過尊貴,我……我聞人家不敢接受!請……請閣下替我謝過殿主大人,收回成命!”
說著,他艱難地別過頭,不敢再看那令牌一眼。
因為他怕自己抵不住那令牌,散發(fā)出來誘人的誘惑力。
吁!
聽到聞人毅松這話,在場的大小家族紛紛松了一口氣。
因為一旦聞人家收了這令牌,在京都的地位就會截然不同,四大家族也瞬間變成了一大家族和三家族!
這天龍令牌就像是核武器,誰擁有了,誰就擁有了隨時說“不”的權(quán)利!
這是無數(shù)家族數(shù)百年在極力追求的東西,哪怕是京都的一流家族,也沒有資格隨時說“不”,只能在和平與競爭中,找尋一個中間地帶,誰也不敢輕易逾越。
不過他們也不免為聞人毅松感到無比的可惜,畢竟這可是天龍令啊,要是換成他們,他們能做到聞人毅松這樣嗎?
他們做不到。
這權(quán)利太大,太甘美,沒人能拒絕。
然而,就在他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只聽見那人冷聲說:“拒絕?你是在拒絕天龍殿的善意?!”
“我……”
聞人毅松一下愣了,立馬惶恐的說:“不,不,我怎么敢拒絕天龍殿?只是這份禮物太貴重,我……聞人家承受不起,所以……”
“承受不起是你聞人家的事,但送出天龍令是我天龍殿的事情!”
那人直接打斷他,臉上的表情囂張桀驁,冷聲說:“這世上沒人能拒絕我天龍殿,無論是善意還是惡意!否則,死!”
“我……”
聞人毅松的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天龍殿釋放出來的善意太大,大到他不敢接受。
可是他從來沒想到,天龍殿竟然霸道如此,連拒絕的權(quán)利都沒有?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了,聞人毅松也做不了選擇了,只能嘆口氣,無奈的說著:“那……這塊令牌,我聞人家就暫且代為保管,閣下什么時候想收回,一句話我聞人家雙手奉還!”
說著,聞人毅松上前,雙手接過托盤,高高舉過頭頂,畢恭畢敬。M.
“嗯。”
那人不置可否的說了一聲,隨后轉(zhuǎn)過頭,看著早已經(jīng)看傻眼的仇天痕,說:“是你要跟我們天龍殿比勢力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