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原本還囂張無比的張狂,整個人都僵在原地,當(dāng)然,同樣僵在原地的還有原本苦大仇深的欒燕平。
因?yàn)槭挷家聛砹恕?br/>
這兩個在鶴州和天州都是無法無天的主兒,從小到大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怕。
可現(xiàn)在,蕭布衣已經(jīng)成了他們心中難以磨滅的陰影,那種恐懼除非是將蕭布衣踩在腳下,否則將會跟著他們一輩子。
相比他們的恐懼、怨恨和不知所措,奚青城的臉上露出了大大的驚喜。
從和蕭布衣分別后,她就一直期盼著見到蕭布衣,而這種期盼在面對張狂的糟蹋的時候,變得空前的劇烈。
而現(xiàn)在,蕭布衣就如她期盼的那樣,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將她從危險的境界中,拯救出來。
“難道是上天聽見了我內(nèi)心的呼喚,所以將他送到我面前來嗎?還是說,這就是上天注定的一場緣分?”
女人都是愛幻想,愛做夢的,而現(xiàn)在蕭布衣的出現(xiàn),彌補(bǔ)了她心中所有的幻想。
她對蕭布衣的喜愛,更是超越了所有。
“蕭大哥,你……你真的來救我了!”
奚青城是個堅強(qiáng)的人,可當(dāng)看見蕭布衣的剎那,眼角卻還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蕭布衣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沒有太多的驚喜,依舊如之前的那么自信、云淡風(fēng)輕,好像這世上再大的問題,在他面前都變得無比渺小。
他淡淡的說著:“還好沒來晚。”
“不晚,不晚,只要你能來,什么時候都不晚……”
奚青城淚如雨下,再也無法保持之前那個冷淡仙子的模樣。
蕭布衣走到她面前,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痕。
奚青城的身子僵直的站在原地,一顆芳心卻猛烈的跳動著,一抹無言的感動,在心間悄然綻放。
蕭布衣說:“你先在這里等會兒,我去幫你出口氣。”
“嗯!”
奚青城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他說幫我出氣?
他要幫我出氣!
這就是被人保護(hù)的感覺嗎?
這種感覺真美妙,就像是在酷熱的夏天,喝了冰鎮(zhèn)的飲料,讓人透心舒爽。
她漸漸迷醉,看著蕭布衣的眼神,也透著一種讓人嫉妒的癡迷。
安撫完奚青城,蕭布衣這才看著張狂,說:“才一天沒見,你又開始搶別人的吃的了,不僅搶吃的,還搶人?呵,看來我上次的骨頭還沒喂飽你啊。”
“我……”BIquGe.biz
張狂的嘴唇囁嚅著,囂張的話卻一個字兒也不敢吐出來。
因?yàn)樗溃挷家虏皇菣柩嗥剑皇鞘裁葱‰s魚,不僅手段狠辣,殺人不眨眼,實(shí)力更是高到令人敬畏。
他的那些護(hù)衛(wèi),包括他自己,在蕭布衣面前都沒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面對蕭布衣,張狂根本壓制不住心中的恐懼,身子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蕭布衣問了他一句后,又看著那邊顯得有些狼狽的欒燕平。
與張狂一樣,他的眼中也是寫滿了恐懼與怨恨。
蕭布衣也不在意,反而是淡淡一笑,說:“我本以為鶴州欒家就算是再不行,也還算是有點(diǎn)本事。可是沒想到區(qū)區(qū)一個張狂,就把你壓成了一條狗。這就是欒家的實(shí)力嗎?真是令人失望啊。”
“我……”
這赤裸裸的嘲諷,讓欒燕平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可終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斗不過蕭布衣,他認(rèn)了,因?yàn)閮烧吒揪筒辉谝粋€級別上。
可是同樣是一流家族的張家,就把欒家的臉面狠狠地踩在腳下,這讓他無法接受。
不僅他無法接受,只怕消息傳回鶴州欒家,他這個欒家二少爺也討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一時間,他連對蕭布衣的恨意都忘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回家面對家族眾人。
見他那患得患失的樣子,蕭布衣?lián)u搖頭,懶得再去嘲諷他了。
區(qū)區(qū)一個廢物,就算是贏的再體面,對他來說也是丟了面子。
他轉(zhuǎn)頭看向張狂,說:“你說,這么霸道狂妄的你,我該怎么懲罰呢?”
噗通!
張狂再也站不住了,直接跪在地上,哀求著:“大人,我錯了,我不該四處去搶別人的東西,更不該去招惹您的女人。求求您,放過我,我發(fā)誓我以后一定規(guī)規(guī)矩矩做人,不再招惹您半分……”
由于蕭布衣對奚青城的關(guān)心,張狂下意識的將奚青城當(dāng)成了蕭布衣的女人。
奚青城的臉上閃過一抹怪異的紅暈,卻沒有出口解釋,反而輕輕咬著嘴唇,面露春意的看著蕭布衣。
蕭布衣也懶得去糾正什么,笑了一下,說:“這次你認(rèn)錯的態(tài)度挺不錯的,看來上次對你的教訓(xùn),還是有點(diǎn)作用的啊。”
張狂以為蕭布衣要放過自己了,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說:“大人,您原諒我了?”
蕭布衣玩味兒的看著他,說:“你覺得呢?”
“我……”
張狂遲疑的看著他,不敢確定。
蕭布衣的神情變得冷了幾分,說:“原諒你是上帝做的事情,而我只負(fù)責(zé)送你去見他。”
“大人,饒命啊!”
張狂嚇得肝膽俱裂,猛地在地上磕頭,什么張家體面,個人尊嚴(yán),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
他知道想讓蕭布衣放過自己,簡直難如登天,于是靈機(jī)一動,就對旁邊的奚青城求饒:“姑奶奶,祖宗,我不是東西,我不該打您的主意,看在我這么卑微的份上,您就為我求個情吧……”
說著,對著奚青城一陣磕頭,卑微如狗。
奚青城無動于衷,她在求饒的時候,他放過自己了嗎?
奚青城的無動于衷,倒是讓蕭布衣有些喜歡,他不是個婆婆媽媽的人,更討厭那種偽善的人。
眼見兩人都無動于衷,張狂頭磕的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重,不多時就在松軟的土地上磕出血了。
蕭布衣說:“行了,別磕了,反正你也沒有多少誠意。”
張狂停下磕頭,畏懼的看著蕭布衣,多余的話也不敢說。
蕭布衣玩味兒的看著他,說:“張狂是吧?你這個名字太狂了,不好,回去讓你爹給你改一下吧。”
“好,我改,我改,您讓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聽見這話,張狂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喜不自禁的說。
就在他以為這事就要結(jié)束了,蕭布衣又說:“你要改的何止是名字啊,這霸道的性格,更是得改啊。”
“這個我一定也會改!”
張狂咬著牙說,決心很足的樣子。
蕭布衣卻搖頭,說:“我不信。”
“我……”
張狂詫異的看著他,隨后就聽見蕭布衣說:“對于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性格,其實(shí)也不足為怪。你知道狗嗎?在一個家里只有一個狗的時候,這只狗往往變得自大、驕傲、精力旺盛,四處惹禍。你知道,又如何馴服這種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