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竟然是宗門的人!”
“這不是初試嘛,宗門弟子怎么也來參加了?”
“這下這小子完了,得罪誰不好,居然得罪宗門的弟子!”
“是啊,搬山門雖然只是個傳承五百年的小宗門,如今也日漸衰落,可就算是再衰落,那也是宗門弟子,各種資源、修煉方法,根本就不是一個小散修所能比的!”
“呵,他這是活該,讓他一上來就這么囂張,天字第三號牌又怎樣?面對宗門弟子,還不是該跪就得跪?!”
“……”
人群議論紛紛,對岳武峰的身份充滿敬畏,同時也對簫布衣的下場幸災樂禍。這倒也正常,簫布衣一開始就表現的過于強勢霸道,讓很多散修心中不爽,就等著看他笑話呢。
簫布衣看著一臉傲然的岳武峰,暗暗搖頭,區區一個搬山門,連千年宗門曼陀宮在他手下,都沒撐過幾個回合,更別說名不見經傳的搬山門了。
為何這世上找死的人這么多?
想著,他悠悠一聲嘆息。
岳武峰聽見這嘆息聲,還以為他怕了,冷聲說:“你怕了?”
簫布衣說:“是啊,怕了。”
岳武峰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剛要說話,就聽見簫布衣淡淡的說著:“手上的人命太多,雖然他們個個該死,可我也實在是不想再讓我的手上沾血。洗起來,終究是有些麻煩。”
“你找死!”
岳武峰本來得意的表情,因為簫布衣的話,變得憤怒無比。
他可是宗門弟子,走在哪里,不是受人尊敬?
可在簫布衣的話中,自己好像就是個死人,完全不值一提。
簫布衣看著他:“是啊,可惜,你沒這本事!”
岳武峰的臉色漲紅,呼吸急促,上下打量著他,半晌才冷聲說:“我不知道你的實力到底怎么樣,但光聽你說話的語氣,我就知道你很狂妄!可是很不巧,我最喜歡狂妄的人!我會擰斷你的胳膊,打斷你的雙腿,拆掉你的肋骨,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狂妄的起來!”
簫布衣怡然不懼,淡然道:“我很期待,但愿你能在我手下,多撐過幾秒。”
“呼呼!你……”
岳武峰氣到癲狂,剛想動手,就聽見遠處傳來一個強硬而霸道的聲音:“比試之前,任何敢在廣場上私斗的人,都視為違反規定!殺!無赦!”
回頭看著那靈柩山弟子的冷漠模樣,周圍的人都紛紛退讓幾步,以免被靈柩山弟子視為挑釁,要是被這么殺了,連喊冤都沒地方。
岳武峰也不例外。
在靈柩山面前,搬山門弱小的不值一提,根本不敢挑釁靈柩山的威嚴。
“我等不敢!”
岳武峰連連退后,又看向那個靈柩山弟子,說:“那在擂臺上殺人,應該不算是挑釁靈柩山的尊嚴吧?”
那管事的淡漠的看了一眼簫布衣,點點頭,說:“擂臺比武,各憑本事。本事不濟,死有余辜。”
岳武峰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連連點頭,說:“感謝指教。”
說完,他又轉頭看向簫布衣,一臉狂暴的殺氣,說:“算你好運,可以多活一點時間!不過你也別太得意,廣場上不讓私斗,那就擂臺上見!我已經買通了靈柩山負責比試的管事,第一場就對上你!”
“所以洗凈脖子,等死吧!”
岳武峰心中的恨意無限,原本以為自己的名字一報出來,簫布衣就會嚇得臉色煞白,跪地求饒的場景非但沒有出現,反而各種挑釁,讓他身為宗門弟子的驕傲,被碾壓的蕩然無存。
在這一刻,他也明白為什么自己的外甥這么恨簫布衣了。
這種人,的確只有死了才會讓人舒服。
岳武峰走了,欒燕平也跟著走了,只是臉色陰冷的看了簫布衣一眼,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一樣。
簫布衣也不在意,狂妄的人他見得多了,也殺得多了。
靈柩山的弟子也看了他一眼,略帶幸災樂禍的樣子,隨后不咸不淡的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呵,本來以為初賽沒什么好看的,沒想到這么早就有宗門弟子下場了。”
“所以說啊,做人別太囂張,會要命的!”
“看他能囂張到及時。”
人群散去,但對簫布衣的嘲諷卻接二連三的傳來。
對上宗門弟子,除了死,還有別的可能嗎?
奚青城的臉上滿是憂慮的神情,說:“要不,我們走吧?”
簫布衣說:“你覺得我會輸?”
奚青城低聲說:“那搬山門雖然已經沒落,但終究是宗門,而且……”
簫布衣笑了,微微搖頭,說:“看來宗門這個大山,壓在人們頭上太久了。既然如此,那就從今天開始,將這座大山一點點拆掉吧。”
“啊?你……”
奚青城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何,原本滿腔的擔憂,也在他那直沖霄漢的豪邁與霸氣感染,變得信心十足起來,憂慮的話語,也變成了:“那我就在旁邊為你加油鼓掌!”
“謝謝。”
簫布衣淡淡的說了一句,看著那邊已經準備好的擂臺,說:“走吧,所有人都在看戲,那我這個主角,也不能不出現。”
“好!”
……
倆人來到要比武的擂臺,簫布衣作為天字第三號牌的持有者,擂臺被安排在最顯眼的位置,而倆人過去的時候,那邊已經圍了不少人,顯然對這一場散修對宗門弟子之戰,充滿了興趣。
亦或者說,他們很想看到簫布衣被岳武峰撕成碎片的畫面。
“來了!來了!”
“就是這小子,要挑戰宗門弟子!”
“等會兒都離遠點,別讓鮮血濺了我們一身。”
“……”
隨著簫布衣和奚青城的出現,場面頓時變得熱鬧起來,一群人紛紛讓出一條道,讓兩人通過,就像是在朝拜君王的臣子。筆趣閣
而在擂臺上,岳武峰頂天立地的站著,臉上寫滿了桀驁的漠然,對著簫布衣勾勾手指頭,充滿挑釁意味的說:“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將你撕成碎片了!”
簫布衣笑了笑,直接走上擂臺。
看著一臉囂張戰意的岳武峰,簫布衣淡淡的笑著說:“這個世界是越來越奇怪了,送死的人往往比殺人者更加迫不及待,也不知道你圖什么。”
“少在這里逞口舌之快!等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什么叫宗門弟子,不可輕辱!”岳武峰自知斗嘴不是簫布衣的對手,低吼著。
簫布衣說:“那你要抓緊,看在你主動送死的份上,我給你十秒的時間。這十秒,你隨便攻擊,我站在原地,要是動了半步,算是你贏。”
說著,他神情一冷,殺機蕩然,說:“可十秒過后,你死!”
“啊啊啊!竟敢辱我?!”
岳武峰怒吼連連,可比武還沒開始,他不敢動。
當啷!
這時,旁邊一聲鑼鼓的響聲,一個靈柩山弟子神情冷漠的說:“我宣布,比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