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哥,剛剛靈柩山的一個弟子送來了明天宗門之戰(zhàn)的賽事安排表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天字三號小院。
奚青城拿著一個表格,來喬簫布衣的門。
簫布衣也沒接過她遞來的表格,只是順嘴問了一句:“我第一場要對上的是誰?”
奚青城臉上帶著幾分憂慮,說:“是搬山門的凌云志?!?br/>
“搬山門?”
簫布衣微微一頓,隨后笑了,說:“這世上的人真怪,送死都這么迫不及待了。”
“可是……”
奚青城絕色的臉蛋上,透著幾分憂慮,卻不敢明說。
簫布衣笑著說:“有話就盡管說吧。”
奚青城點點頭,說:“可是我稍微打聽了一下,他們都說搬山門雖然是個小宗門,但凌云志卻是個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才23歲就已經(jīng)是半步天王巔峰了。”
“這種天才,就算是放在靈柩山這種三千年的宗門中,也算是天才中的天才了,是會被整個宗門重點培養(yǎng)的存在?!?br/>
“現(xiàn)在的天才這么常見了嗎?一撥又一撥的?!?br/>
簫布衣笑了笑,摸著下巴,可是臉上的笑容卻逐漸變冷,透著幾分殺氣:“可是,天賦再強的天才,也要能成長起來啊。否則,也只不過是一堆爛肉,幾根白骨罷了?!?br/>
奚青城肅然,癡迷又敬畏的看著他。
如此強大又自信的男人,還真是令人挪不開視線。
……
次日,宗門之戰(zhàn)。
跟初賽不同,宗門之戰(zhàn)換了個更豪華更隆重的場地,也通過這種方式讓散修們認清楚一個事實——在宗門面前,散修不過就是雜草,根本就不配享用如此豪華的擂臺比試。
宗門之戰(zhàn)的比武擂臺就九個,但相比起初賽的擂臺,這擂臺就大太多了。
每個擂臺都是三十米見方,一千個平方。
如此大的平臺,是為了給實力更強的宗門弟子們多一點發(fā)揮的余地。
畢竟參加這次比賽的宗門弟子,實力再差,也是化勁巔峰,半步天王初階也占了四成,剩下的都是半步天王中期、后期,甚至還有巔峰這種存在。
光是聽,就能讓那些進了宗門之戰(zhàn)的散修們感到絕望。
雖然絕望,但他們也打算好好比賽一場。
因為這場比賽能進入宗門之戰(zhàn)的散修,已經(jīng)證明了實力,要是在宗門之戰(zhàn)中有比較好的表現(xiàn),有可能進入到各大宗門的眼中,從而加入宗門,徹底擺脫散修的身份。
這對散修來說,是一個一飛沖天的機會。
所以,散修們雖然知道,但也躍躍欲試。
……
“他來了!”
“這就是那個在初賽中聲名很大的簫布衣?看起來也不過平平無奇嘛?!?br/>
“十一戰(zhàn)全勝?好大的名聲!就讓我來終結(jié)他那所謂的神話,也讓那些散修們都看看,散修和宗門弟子的差距。”
“你就別想了,搬山門的凌云志早就選中了他?!?br/>
“倒是把這個忘了,搬山門丟了這么大的人,怎么可能不扳回一場?”
“可惜了……”
簫布衣一進來,就成了全場的焦點,所有宗門弟子都在看他,這讓旁邊的散修們既眼紅又害怕,跟他離得遠遠的,生怕被這些宗門弟子認為是跟簫布衣一伙兒的。
簫布衣實力強悍,可以不怕宗門弟子。
但他們不行。
“蕭大哥,他們都在看你啊!”
見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在兩人身上,就算不喜歡出風頭的奚青城,也不免有些興奮,低聲說。
簫布衣臉色如常,淡然的朝著他的擂臺走去,說:“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br/>
奚青城不說話,只是癡迷的看著他。
哪怕無數(shù)次見他那自信的樣子,她依舊沉迷其中,難以自拔。
很快,倆人來到了屬于他接下來要比武的擂臺前。
“你就是簫布衣?”
凌云志早就在擂臺前等著了,見他來了,一臉淡然的看著簫布衣,說:“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凌云志。這也許不是你第一次聽我的名字,但絕對是最后一次!”
這強大的自信,讓簫布衣忍不住發(fā)笑。
區(qū)區(qū)一個半步天王巔峰的人,連天王門檻兒都沒摸到,也敢在自己面前放肆?
是誰給他的勇氣呢?
亦或者說,這些作死的人,為什么總能保持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自信呢?
真是奇怪。
看著挑釁意味十足的凌云志,簫布衣淡淡的說著:“我沒有記住失敗者名字的習慣?!?br/>
“嗯?!”
凌云志的眉頭頓時豎了起來,一股戾氣在臉上醞釀,半晌才似笑非笑的看著簫布衣,說:“你的確跟傳聞中的一樣囂張。”
簫布衣也笑了,說:“你也很囂張。不過問題來了,我的囂張來源于實力,而你的自信,來自哪?莫非是因為無知者無畏?”
騰!
凌云志臉上的怒火,肉眼可見的冒了起來。
從來還沒人敢這么說他。
他死死的盯著簫布衣,一身的氣勢也釋放了出來,簫布衣面色如常,眼角甚至還透著幾分嘲諷戲謔的笑容。
他的聲音逐漸變冷,說:“你嘴上的功夫的確了得,就不知道你的實力,配不配得上這份嘴皮子了。”
簫布衣說:“配不配,試試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
凌云志哈哈大笑,隨后點頭,說:“你說的沒錯,試試就知道了,但愿你別讓我失望?!?br/>
簫布衣笑了笑,沒說話。
凌云志又將眼睛放在身后的奚青城身上,說:“這個女人還算不錯,勉強配得上我的身份。不如在比賽之前,加個小彩頭吧?!?br/>
奚青城被他那貪婪的眼神嚇得微微后退,躲在簫布衣的身后。
凌云志也不管簫布衣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淡淡的說著:“如果你輸了,這個女人,我要了?!?br/>
那霸道的樣子,就好像是理所當然一樣。
強大的優(yōu)越感,令人極度不適。
簫布衣笑了笑,說:“她是個獨立的個體,我無權(quán)代她做任何決定,更不能把她當作一個貨物,當成賭注押上去?!盉IquGe.biz
聽到這話,奚青城的臉上露出滿足而感動的笑容,這是她從未聽到過的話。
哪怕她作為鶴州奚家的千金,但在所有人眼中,家族培養(yǎng)她,不過是當成個貨物,就等她長成后,以一個好價格賣給鶴州的那些一流家族。
光憑這句話,奚青城就愿意為簫布衣而死。
頓了頓,簫布衣繼續(xù)說:“所以,你要想得到她,殺了我再說吧。”
“哈哈哈,你說得對,殺了你,你所有的一切,也就是我的了,何必再這么費周折?”凌云志哈哈大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簫布衣也笑了,淡淡的說:“本來我想讓你多活十秒鐘,但就因為你這話,我決定一招殺了你?!?br/>
“我很期待!”
凌云志冷哼一聲,不再廢話,轉(zhuǎn)身上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