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大人!”
當簫布衣從深淵走出來時,奚家的護衛就守在外面,還停著一架直升機,應該是奚軒誠特意吩咐人在這里等候的。
在這點上,奚軒誠做的還算不錯。
簫布衣點點頭,沒有多余的廢話:“回去。”
“是,大人!”
護衛恭敬的應一聲。
隨后,簫布衣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帶著巨大的噪音,朝著奚家的小島開去。
十幾分鐘后,直升機落地,早就接到消息的奚家,全族上下,在島上的,不在島上的,全都回來了,恭敬地站成厚厚的一排,一眼望過去,竟然有近千人的樣子。
奚軒誠和奚青城站在隊伍的最前面,身后還站著一些年紀很大,應該是在奚家有著大份量的重要人物。
見簫布衣從直升機上走下來,奚軒誠立馬走上去,恭敬而又熱情的說著:“歡迎大人蒞臨寒舍,奚家已經為大人準備了最好的居所,大人可以先去沐浴一翻,洗去身上的風塵。今晚我奚家為大人舉行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還請大人賞臉。”
一個讓戰部和朝廷都無比重視的人,別說是奚家,就算是欒家,也得拿出最高的禮儀接待。
最關鍵的是,奚家還有個奚青城跟簫布衣朝夕相處半個月,對簫布衣的實力更加清楚。
雖然在奚軒誠的詢問下,奚青城沒有將簫布衣的全部底細和實力泄漏出來,但是光從奚青城說的那一句“實力很高很高很高……”,一連用了好幾個“很高”,就足夠讓奚家格外重視了。
要是沒有見過深淵下的雄城,簫布衣倒是有點興趣陪奚家人做一場戲,畢竟還是要給奚青城三分薄面的。
可現在,他只想問問天策戰神,深淵下的雄城,到底是什么情況。
他神情淡漠的說:“奚家的好意我心領了,晚宴就算了。”
說著,抬腳就要走。
奚軒誠急了,奚家弄了這么大的場面,要是主人不到,傳出去臉可就丟大了。
他急聲說:“大人,這只是奚家的一份心意,請……”
“嗯?”
簫布衣回頭,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略帶不滿。
奚軒誠嚇得雙腿一軟,險些跌倒。
身后的一眾奚家人,也被這眼神嚇得連連后退,膽戰心驚的看著簫布衣,生怕把一樁好事變成壞事了。
眼見氣溫陡轉,奚軒誠求助的看著奚青城,奚青城也只得站出來,低聲說:“爸爸,蕭大哥一路奔波勞累,還沒好好休息,就又去了天香島,早就累了。咱們家舉辦的這場晚宴,的確是有點不合時宜了。”
“是,是,是,瞧我,越活越回去了,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實在是該罰,該罰。”有了奚青城遞過來的臺階,奚軒誠立馬笑著順坡下。
“蕭大哥,我先送你回房休息吧?”
奚青城對簫布衣說。
簫布衣點點頭,臨走前又對奚軒誠說:“對不住,確實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只能辜負奚家一番美意了。”
“言重了,言重了,是我奚家不懂事,怎么能怪大人呢?”
簫布衣的一個“對不起”,讓奚軒誠和奚家掉在地上的面子,瞬間又撿了起來。
奚軒誠的臉上,也露出了真誠的笑容。
這么大的人物,竟然跟奚家認錯,哪怕只是隨口說的,也足夠奚家驕傲許久了。
于是,場面又再度變得熱絡起來了。
“我送大人。”
“……”
隨后,在奚家人熱情的陪同下,簫布衣和奚青城一起進了一個單獨的小島。
這個小島不大,看上去應該是奚家花費巨大力氣,人工造島造出來的。
島上的布置極盡奢華,但又跟那種土豪的奢華不同,處處都透著低調的貴氣,人工布置與自然環境融為一體,獨特中又透露出這個小島的不凡,必然是出自設計名家之手。
“這個島原本就是一個水下暗礁,后來從我太爺爺那一代就開始人工造島,前后歷經三代人,近一百年的時間,總算是弄了差不多有三十多畝的面積,本來這個島是給歷代家主住的。”
在通往小島的水廊上,奚青城輕聲講述著這個島的來歷。
不愧是家主的居所,環境清幽,處處透著匠心,而每一處,奚青城都能說出一翻來歷和道理。
堂堂奚家大小姐,鶴州第一美人,此刻竟然變成了個導游。
這要是讓鶴州的人知道,只怕會讓無數人羨慕嫉妒瘋狂。
簫布衣點點頭,隨著她的介紹,來到了正廳。
正廳也很大,是個仿古建筑,但卻分了上下兩層。
倆人走進去后,奚青城一一講解著每個房間的位置,功能,和一些特殊的地方,只是有時候講著講著,整個人就卡殼了,顯然對這里她來的次數也很少。
“這是浴室,里面的水都是天然的溫泉水,是從主島上的一個天然溫泉,接過來的溫泉水,人泡進去很解乏的……”
來到沐浴更衣的地方,奚青城小臉微微泛紅,一股如嬌似羞的表情,格外引人注目。
簫布衣沒想那么多,只是點點頭,說:“我知道了,我在這泡一會兒。”
說著,示意奚青城離開。
但奚青城卻低著頭,小臉紅撲撲的,就站在這里。
簫布衣說:“怎么了?”
奚青城低頭盯著腳尖,低聲說:“我……我來服侍你沐浴……”
說完,俏臉緋紅,都紅到了耳根子上。
簫布衣瞬間就笑了,搖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就行。”
“我……”
驀然被拒絕,奚青城的一顆少女心顯得格外空蕩蕩的,一股失望與解脫,在臉上同時展現,內心復雜極了。
簫布衣說:“出去吧。”
“好吧。”
聽到簫布衣催促,奚青城也沒那么大的羞恥心賴在這里,只能紅著臉離開了。
“青城。”
這時,簫布衣忽然叫了一聲。
奚青城回過頭,滿懷疑惑又期待的看著他,就聽見簫布衣淡淡的說著:“你就是你,沒必要為了任何人,或者什么所謂的責任和義務,就委屈自己。”biquge.biz
聽到這話,奚青城的心中出現一股暖流,半晌才重重的點頭,走了出去。
在出去后,奚青城沒有走遠,只是守在門口,腦海中不斷想著簫布衣的話,眼中出現一抹春潮,呢喃自語著:“可是……要是我自愿的呢?”
然而這話,簫布衣終究是不會聽見的。
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找天策戰神問個清楚。
于是,他拿出了電話,撥通了加密電話。
很快,就聽見天策戰神的聲音:“喂?”
簫布衣直接問:“天策戰神,那深淵下的雄城,是什么情況?”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電話里,只有天策戰神略顯粗重的呼吸聲。
不知道多久,天策戰神終于開口:“我就知道,讓你來鶴州,終究會讓你發現這一切。也罷,那也就不隱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