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能忍的,到這時才肯發(fā)動致命一擊,是因為你覺得你有機(jī)會殺死我,還是說,你自知必死,所以拼死一搏?”
看著極速沖來的沈照陽,簫布衣站在原地,不偏不倚。
沈照陽沒有半點話語,就像是一個被輸入了刺殺程序的機(jī)器人,只是提著手中漆黑如墨的匕首,朝著簫布衣沖來。
很快,他已經(jīng)來到跟前,冰冷的匕首,高高舉起,就要刺入簫布衣的脖頸。
看著站在原地的簫布衣,沈照陽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簫布衣死在自己手上的情景。
能刺殺一名戰(zhàn)神,哪怕只是傷到了他,也足夠自己得意一生吧?
叮當(dāng)!
然而,下一秒,那鋒利無比的匕首,在扎到簫布衣脖頸時,竟然像是扎在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金剛石上,非但沒能插入他的脖頸,更是連一道白痕都沒弄出來。
沈照陽的臉上出現(xiàn)大大的震驚神色,詫異道:“這……這不可能……”
這的確是不可能。
尋常刀刃不能刺破戰(zhàn)神的表皮防護(hù),并不驚訝。
可關(guān)鍵沈照陽手中的匕首,并不是尋常之物,而是朝廷和戰(zhàn)部花費數(shù)十年功夫,研制出來最新型的合金材料。
用這種合金材料制作成的武器,削鐵如泥。
即便是最頂級的航空材料,在它的面前,也像是豆腐紙張一樣,毫無阻礙。
因為材料的珍惜,他們耗費無數(shù)的力量,也只能弄到一小塊,做成了這個匕首。
可如今,這塊被給予厚望的匕首,竟然連給簫布衣留下一道白痕都做不到,簡直令人恐怖。
然而,他哪里知道,一旦成就戰(zhàn)神,銅皮鐵骨,只是最基礎(chǔ)的。???.BiQuGe.Biz
再加上有真氣護(hù)體,別說是刀劍一類的冷兵器,就算是子彈也傷害不了分毫。
看著沈照陽驚訝的樣子,簫布衣淡淡的笑著說:“很驚訝嗎?那就讓你再開開眼吧。”
話落,他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冰冷,稍一用力。
崩!
頓時,那堅硬無比的匕首,頓時像是碎屑一般的炸開。
無數(shù)的細(xì)小碎片,直接朝著沈照陽打去。
噗!
噗!
噗!
……
空中綻放出無數(shù)朵血花,沈照陽的身體也直接飛了出去,萎靡地倒在地上。
這也是簫布衣不想殺他,否則,他就算是有一百條命,也得死了。
嘩啦啦!
密室內(nèi)的動靜,瞬間引起了外面的注意。
何家信連問都沒問一聲,就直接沖了進(jìn)來。
他茫然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沈照陽,又看了看旁邊只剩下一把木質(zhì)刀柄的匕首,頓時嚇得冷汗直流,臉色煞白。
他記得很清楚,在把人帶回來之前,就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嚴(yán)密的檢查。
那這把匕首,沈照陽又怎么帶進(jìn)來的?
還好簫布衣神功蓋世,讓沈照陽的偷襲落空。
萬一……
后果不堪設(shè)想!
想到這,他更是像從冰水里撈出來一樣,雙腿一軟,直接倒在地上,請罪道:“主上,屬下辦事不利,讓您玉體險些受傷,屬下以死謝罪!”
說著,他直接拔出身上帶著的長刀,橫在脖子上,就要自殺。
叮!
一聲脆響,手上的長刀被擊落。
何家信詫異的看著簫布衣,只聽簫布衣說:“天王級別的高手,自然有他藏東西的方法,能被你看出來,也只能說他不是個天王。所以,何必自責(zé)?”
“主上,屬下……”
這樣一說,何家信雖然好受許多,但天龍殿所信奉的原則就是有錯必罰。
所以,他還想請罪。
但簫布衣已經(jīng)不想多說了,擺擺手,說:“出去吧。”
“是,主上!”
何家信遲疑一下,還是出去了。
“讓我險些失去一名忠心的屬下,你們黑彌撒還真是會做事啊!”
當(dāng)何家信出去后,簫布衣才緩緩沉吟著,臉上的表情逐漸冰冷。
看著沈照陽,簫布衣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說:“可是,黑彌撒派你來刺殺我,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了吧?還是說,在全世界呼風(fēng)喚雨的黑彌撒,就只有這點本事?”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沈照陽強(qiáng)忍著痛意,支支吾吾的說著。
“不知道我在說什么?還是說,需要我一點點的提示?”
簫布衣玩味兒的看著他。
沈照陽閉上了眼睛,不說話。
簫布衣微微點頭,說:“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說吧,你為什么要冒充沈照陽?又是誰給你提供的沈照陽的身份資料?”
簫布衣冷冷的說著。
“我……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沈照陽猛然睜開眼,眼中滿是驚愕的神情,說:“我……我就是沈照陽,為什么要冒充?”
“還在裝傻嗎?”
簫布衣?lián)u搖頭,說:“可我這里有個很有意思的東西,你可以看看。”
說著,他將平板丟了過去。
沈照陽努力伸頭,看著平板上的內(nèi)容,忽然瞪大了眼,說:“這……這是假的。”
“dna鑒定也是假的?那看來號稱鶴州第一家族的欒家,也不過如此啊!”
簫布衣充滿譏諷的說著。
而在那平板上的內(nèi)容,赫然就是一張真正沈照陽的尸體,還有一份dna鑒定信息。而這一切的內(nèi)容,都是欒家做的。
畢竟當(dāng)年欒家與沈家之戰(zhàn),可是關(guān)乎著家族生死存亡的大戰(zhàn)。
以欒國忠的謹(jǐn)慎,又怎么可能真的放虎歸山?
這份資料,本是欒家的絕密資料,何家信為了弄到這份資料,應(yīng)該是下了不少功夫。
面對簫布衣的質(zhì)問與嘲諷,沈照陽緩緩閉上了眼睛,一副寧死不說的樣子。
簫布衣說:“說吧,黑彌撒為什么派你來?你在黑彌撒的地位又是什么?欒家與黑彌撒的關(guān)系到底是什么?為何要選擇在欒家演這場大戲,難道真的只為了刺殺我嗎?”
“我……我不知道……我也沒想殺你,我只是為了向欒家復(fù)仇……至于你,是被欒國忠那老狗連帶的,不是我的本意……”
沈照陽咬著牙說。
“還真是嘴硬啊。”
簫布衣?lián)u搖頭,無可奈何。
沈照陽閉上眼,不說話。
簫布衣笑了,說:“這是打算跟我玩抵抗到底嗎?可是,你行嗎?”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沈照陽咬著牙說。
簫布衣說:“你知道的,你一定是知道的。就算不知道,我也會想辦法幫你想起來的。”
說著,他拍拍手。
吱呀。
何家信走了進(jìn)來,恭聲說:“主上,有何吩咐?”
簫布衣看向沈照陽,冷聲說:“讓他開口。”
“是,主上!”
何家信有些興奮地拱手!
這混蛋,險些讓自己犯下滔天大罪,要不是主上還不允許他死,他早就殺了他了。
現(xiàn)在,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家信又怎么會放過這次機(jī)會?
吩咐完,簫布衣就走了出去,而沒走多遠(yuǎn),就聽見里面?zhèn)鱽硭盒牧逊蔚暮鸾新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