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在前,速度達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哪怕這荒古戰場,對蕭布衣有著特殊的壓制,依然無法阻擋箭矢的速度和效果。
“噗噗噗!”
二十四根箭矢,在蕭布衣特殊的控制下,以極為巧妙方式,穿過了牛群。
“哞哞哞!”
“哞哞!”
“哞!”
牛群受了傷,沒有牛死去,可這讓他們越發的瘋狂,流血的牛,將會采取孤注一擲的戰術。
受傷意味著流血,流血意味著死亡,它們在死亡來臨之前,必須給敵人最強大的一擊。
所有,蕭布衣這一箭,在沒有射死任何一頭之后,四十多頭牛全部都瘋了。
它們更加狂暴,更加的兇猛,追著蕭布衣的聲音,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嚎叫。
“先游走,脫離這個包圍圈,絕對不能再驚動其它地方的牛了。
不讓,我蕭布衣今天怕是無力回天,再也無法回到泰坦草原,嗡!”
雖然蕭布衣不能使用輕功和刀劍,卻也沒有失去戰意,相反,蕭布衣從來都不懼怕戰斗。
只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他經歷了人生最大的起伏,早已被世俗牽絆了腿腳。
他想起妻子和女兒,想起身邊的那些為他甘愿赴死的女子,想起那些兄弟和朋友,不忍心就此放棄。
所以,蕭布衣在盡可能的范圍內,眼看就要沖出牛群,卻突然讓轉彎朝右邊去了。
因為,右邊的牛,被他的身影吸引,空出了一個相當大的地方,剛好讓蕭布衣有喘息的余地。筆趣閣
“哞!”
龐大的牛群,此時已經有一千多頭了,從四面八方朝著蕭布衣而來。
之前的空地,已經密密麻麻擠滿了牛,一個挨著一個,再也沒有空間可以尋找。
蕭布衣站在空地上,估計了一下自己的內力,不得不放棄了再射一箭的打算。
但是,不用箭無法殺死這些牛,即便這四十頭牛會流血而死,可剩下的牛也太多了,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怎么辦?
蕭布衣在危機當中,依舊是想著自己的后路,今非昔比,因為他有自己牽掛的東西。
“噗通噗通噗通!”
被箭矢刮傷的四十頭牛,已經陸陸續續的倒下去,可這并沒有影響其他牛的憤怒。
轉眼間,這一片空地就被圍住了,而且那一只巨大的紅牛,竟然也參與了進來。
他速度更快力量更強,遠遠超越了其它所有的荒古蠻牛,第一個到達了蕭布衣跟前。
“哞!”
紅色的蠻牛,幾乎擁有十只蠻牛的力量,那一雙角,刺破虛空讓人膽寒。
“小的們,圍住他,給我看好了,老子今日要將他生吞活剝。
竟然敢用拳頭和刀劍來對付我們,一看就不是亞馬遜族的人,因此必死無疑!
哞!”
這紅色的蠻牛,竟然口吐人言,直立起身軀,顯得如山一般高大。
其它的牛,方圓十余里的牛,全部聚集在這一片,黑壓壓的仿佛是螞蟻一般。
蕭布衣所在的空間,被一點點的壓縮,眼看就要被直接踏碎了,蕭布衣終于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看來,我只好再用那一招了,嗡!”
他微微一笑,將射日神弓拉動,這一次仍舊是二十四根箭矢,只不過,他不是拉動一次。
二十四根箭矢,呈扇形鋪開,剛好覆蓋了一個圓的十分之一,而蕭布衣這一次射箭,是連續的射了八箭。
沒看錯,就是拉動了八次射日神弓,前后左右他每一個方向,都射了兩次。
也就是說,蕭布衣為了最大限度的減輕壓力,不得不使出了最大的殺手锏。
然后捏碎了手中的一張符篆,準備御空而行,離開這里。
哪怕到了其他地方,仍舊有牛群,可他最起碼可以休息一下,有時間來恢復自己的體力。
“噗!”
符篆是碎了,可是蕭布衣并沒有飛起來,似乎符篆的能量也被什么東西控制著,根本無法在荒古牛場起到應有的作用。
蕭布衣心中微苦,卻期待著有奇跡發生,同時拿出一粒丹藥放入口中。
“好苦……”
丹藥入口,再無之前的香氣撲鼻,而是一股苦澀的味道彌漫開來,蕭布衣直接將丹藥吐了出去。
荒古牛場太奇怪了,似乎凡間的一切,在這里都失去了作用,只能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
“小的們,你們的死,是為牛王盡忠,是你們最大的榮幸。
但是,在死之前,麻煩你們把最后的力量都釋放出來,我要你們不帶任何的能量死去。
牛王大人,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樣的人類了,我們抓住他獻給牛王,一定可以讓牛王實力大增。
到時候,突破到神牛境界,就可以打碎這空間壁壘,再一次回到荒古時期。
哞!”
紅色的蠻牛,思路清晰邏輯機密,讓蕭布衣感到有些絕望了。
沒錯,一切凡塵的東西,在這里都沒有作用了,而他剛才一口氣射了八箭,已經耗費了絕大部分的力氣。
但是,那些受傷的牛距離死去還有幾息時間,可蕭布衣已經無路可走了。
這短暫的幾息時間,對于蕭布衣來說很不夠用,因為那些牛已經瘋狂起來。
“轟隆隆!”
大地再一次被蹋動,蕭布衣被一群即將死去的牛包圍住,空間只剩下最后一個方圓一丈的圓。
一丈距離,對于蠻牛來說,已經不足以說距離,而對于蕭布衣而言,卻是生和死的間隔。
“死!”
“死!”
“哞!”
上千頭牛,被那紅牛的氣勢所感染,爭先恐后的撞在了一起。
“砰!”
響聲發出了,蕭布衣條件反射似得,直接蹲下身軀,卻在這個關口,突然感覺天地一亮。
“嗞嗞!”
似乎有閃電一般,可這念頭剛出現,相比就感覺身上發麻,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被一群巨大蠻牛壓住了,成百上千的牛,全部擠在了一起。
酥麻的感覺遍布全身,蕭布衣倒下去,幾萬斤的重量壓住身軀,他根本無力動彈。
而身下,似乎被一塊石頭擱著了,有些疼卻不能翻身。
“結束了嗎?
不,不可以,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能死!”
蕭布衣閉上了眼睛,不屈的靈魂卻在吶喊,可終究是徒勞。